第169章 他要殺人!
裴凱畏首畏尾的背影停駐,很糗的轉過身來,衝井炎笑笑打嗬嗬:
“井少,不是我不招待你。隻是你突然大駕光臨,我……”
“裴凱,你是不是吃了豹子膽?!”
井先生卻懶得跟他廢話,直接衝過去把他拖到牆角,將他的腦門死死按在牆壁上,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居然敢耍陰謀侵犯她?不知道她跟老子啥關係嗎?!”
他說的是慕語……
可聽者卻都以為是慕斯!
裴凱頓時嚇破膽,海東省沒有他裴太子怕的人,但京城的這貨……
他怕!
不僅怕,還表示怕到骨子裏!
是啊,連金三角的毒梟們都懼怕井老爺子——井爍將軍的威名,小小的裴家父子豈能不懼井家?
“我,我沒有!冤,冤枉啊!”
裴太子忙一個勁喊冤,慌亂的目光不斷向慕斯求助。乞憐女人能發發慈悲,看在劉毛毛的份上,別戳穿他幫著林薇薇害她一事。
慕斯看似麵無表情,無動於衷,心裏卻在犯嘀咕……
侵犯,幾個意思?
正想著,就聽見井炎衝天一聲怒吼:
“還沒有?!!”
他下手越來越狠,將裴凱的腦袋使勁往牆上撞,
“那晚你去酒店都做了什麽?!給老子一五一十招供!”
如果真是這個小人侵犯了慕語,井炎表示能把他碎屍萬段!
不是在為慕語報仇,而是……
這廝搞就搞了,還特麽讓他和風兄之間互相懷疑,互相潑髒水??讓老婆和小姨子都誤會他??
草,我井少是能被你耍來耍去的人嗎?!
裴凱嚇得徹底失了魂,難免會認為井炎口中的“去酒店做了什麽”,是指他在酒店電梯裏侵犯慕斯……
(上帝表示:好一個烏龍!老子止不住的捂嘴偷笑。)
身為道上的資深人士,還掛著“太子爺”的頭銜,裴凱深知:坦白從寬,牢底坐穿;抗拒從嚴,回家過年!
況且一邊的慕斯仍在皺著眉頭犯嘀咕,貌似不打算戳穿他幹過的挫事,裴凱決定咬緊牙關隱瞞到底:
“冤,冤枉啊!我真的什麽也沒幹!”
裝得十分無辜!
再加上井炎本就對劉毛毛的話將信將疑,於是那隻手的力度也鬆了鬆。
裴太子暗暗舒口氣,眼看就要蒙混過關了,這時……
“怎麽,裴太子膽怯了?敢做不敢認?”
易蘇寒陰裏陰氣的聲音傳來,他擰著包,裝作目不斜視的朝大門口走去,卻在路過井炎和裴凱身邊時,故意輕聲撂下這句。
心想:反正老子也要搞你裴家;反正你裴凱害過慕斯;老子今兒個索性就借井炎之手,滅了你!
裴凱頓時火大,衝男人的背影喊道:
“易蘇寒,你特麽少落井下石!信不信我把今天的事全都說開?!”
暗指今天的新聞。
但旁人就算再聰明,一時半會兒也很難悟到。畢竟今天的狗血事件太多,鬼知道他說的是哪件?
最關鍵,從太古廣場出來後,某先生和某小姐今天一直是分開的狀態。哪知道對方去過什麽旮旯,發生過什麽鬼事?!
裴凱以為這句話能把易蘇寒嚇住,畢竟他和林薇薇都做好準備:今天的新聞,最終的鍋扔給易蘇寒背!
可誰知……
“沒關係,你想說什麽就說!”
易蘇寒的腳步停駐,緩緩轉身,嘴角掛著信心百倍的陰笑,斜了眼不遠處的女人,對裴凱說道,
“老子和她……洗、耳、恭、聽!”
暗指:你想甩鍋盡管甩!反正老子和她慕斯走到頭了,而井炎對她的企圖,地球人都知道。在這個誤會的節骨眼上,我易蘇寒來為今天的新聞背鍋,你說井炎會恨我不?
但對你裴凱,就不好說了……
如果我和慕斯同時揭穿你幫林薇薇幹過的挫事,你說井炎會對你怎樣?
上帝表示,都是心理戰的高手,都把陰謀玩得“爐火純青”啊!
裴凱不是笨人,自然在第一時間就get到易蘇寒的弦外之音。做賊心虛,他難免緊張,使勁吞了吞口水,眼珠子慌亂轉不停,腦細胞飛快旋轉,權衡著每件事的利弊……
“好,好吧!我,我承認!”
他弱弱抬眸,像條哈巴狗一樣乞憐的看著井炎,戰戰兢兢道,
“今,今天的新聞,媒體源頭是,是我的工作室。”
以為這是最完美的答案:不僅能糊弄過去,還能趁機“邀功”,解除井先生和她女人之間的誤會。
可誰知,兩人均不以為然?
慕斯冷笑沒接話,像是對裴凱和井炎之間的“表演”十分不恥?畢竟媒體的源頭不重要,就算裴凱不坦白,她也懷疑過他收了井炎的錢……
所以,“主謀是誰”才最重要!
而且此刻,她懷疑的某位“主謀”貌似心虛了?
“老子不是問你這個!!”
氣急敗壞的井先生衝天一聲怒吼,再度將裴凱的腦門摁緊,火燒眉毛的喝道,
“我問你那晚去酒店都做了什麽?!是不是你侵犯了她?!”
上帝表示:井先生壓根不心虛!
媒體的源頭來自裴凱,就算劉毛毛不挑撥,裴凱不坦白,井炎也是一百個相信!
而且慕斯和裴凱是老同學,讓他來“爆照搞新聞”,合情合理。
所以井先生認為裴凱是在避重就輕,企圖轉移視線。卻萬萬想不到,自己的反應在慕斯看來是心虛???
誤會!
烏龍!
陰謀!
共存……
而被審問的裴凱,瞪大眼睛一臉驚愕,表示對“井炎不上套”十分不解:你井少好歹也是要麵子的人!大庭廣眾,還有你最大的情敵對手易蘇寒在場,揭穿你女人被我猥褻過,對你井炎有啥好處啊?
頓時,又嚇得渾身哆嗦起來……
一邊的慕斯其實心裏早已猜到答案:以裴凱的行事風格,把她迷暈後,十有八九會猥褻她,這就是井炎口中的“侵犯”!
所以她不想再看井炎“演戲”,明明是他把她推上醜聞的頭條,還有必要在這裏裝模作樣的對“那晚電梯裏的事”,為她主持公道嗎?!
不,他不是在為她主持公道!
而是借著“主持公道”,來揭穿她被多個男人“玷汙”過,來側麵證明她的“肮髒”!
來證明,他把她“狸貓換太子”的推上頭條,沒做錯!
“蕩婦!”
耳邊響起今天太古廣場的試衣間裏,他罵她的那個詞。
慕斯無邊自嘲的一聲苦笑,突然決定陪他“玩”一次。看裴凱把話說開後,他井炎還能有怎樣的表演!!
一念天堂,一念地獄……
“那晚在電梯裏把我迷暈後,你對我做過什麽?”慕斯走上前,麵無表情的對裴凱質問道。
這下裴太子徹底成了泄氣的皮球……
該來的怎麽也躲不掉?
眼珠子慌亂轉不停,他隻得戰戰兢兢的對慕斯坦白:
“好吧,我,我承認!當時在電梯裏,我,我吻了你。摸,摸了……”
說不下去了!
因為麵前的男人已張大嘴巴,震驚!!!
啥???
沒把慕語的事審出來,卻意外冒出了這茬???
姓裴的竟然,竟然猥褻了我的女人?!!
他吃了豹子膽!!
吃了豹子膽!!
無形的怒火已熊熊燃起,男人帶著那種“摧毀宇宙”的氣場一點點逼近。陰鷙的瞳孔似火光四射,又似無數把寒劍襲來……
嚇得裴凱幾乎要尿褲子,身體沿著牆壁緩緩蹲下,就差要下跪。他哭喪著一張臉,一個勁求饒解釋:
“我,我隻是親了摸了一下!沒有……沒有……”
“沒、有、什、麽?!!”
井先生一字一頓,白著一張臉陰狠狠朝他逼近,右手突然扼住他的脖子。越捏越緊,以致於纖纖玉手開始爆青筋……
他要殺人!!
已顧不上這男人是不是在演戲,慕斯見井炎手上的力度不假,終是怕把事情鬧大,便煩躁撲過去使勁想將他的手抽開:
“井炎!放手,你放手!”
可男人卻不聞不問,甚至不看她一眼,怒氣衝衝的臉已是通紅,脖子也開始爆青筋……
至於被他扼住咽喉的裴太子,臉已漲得比豬肝還紅,四肢亂顫,竟毫無還手之力?
照說他好歹也是海東省道上的太子爺,怎就對井先生沒還手之力了?
不敢?
非也!
裴凱雖不及井炎高大,卻也有178的海拔,但他實在有點對不起這身材。因為他雖是道上的,卻不怎麽摻和打架鬥毆,隻會在背後玩陰的。衝鋒陷陣的事,一般都是交給別人去!
最關鍵,這貨私生活極其糜爛。男人腎不好,自然就沒戰鬥力。
從這點上講,wuli井先生就比他強得不是一點點!
“井炎,你少裝模作樣!放開他!!”
見男人的力氣比牛還大,根本拉不開,慕斯隻得衝井炎一聲怒吼。
男人猛地緩過神,被這話深深刺激到了。他倏地扭頭看向她,帶著一臉的憤怒和恨鐵不成鋼,一字一頓反問:
“裝、模、作、樣??”
老子在為你報仇,你居然說我裝模作樣??
慕斯,你還有沒有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