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明天八點來我家接你兒子!
夏律師卻依舊鎮定,轉身對慕斯解釋道:
“那晚的一切,我已跟小語說得很明白。阿炎突然給我打電話,說小語有危險。可我趕到後隻看到小語被人下了藥,並沒發現房間有其他人在……”
有一個事實,夏風是死也不會說出口的。
那就是:意亂情迷中,慕語把他當成井炎。
夏風深知這話一旦說出口,就將點醒慕家姐妹,也是給井炎可乘之機為自己洗清。
於是,他將那晚的情形一帶而過,說著又轉向井炎,
“所以當時在我看來,是阿炎給我設套,想讓小語失身於我。那麽請問,我又豈會中計?”
“……”慕斯沒接話,眉頭緊鎖,垂眸沉思。
夏風說得在理,看來那晚的事情很複雜?井炎原本隻想把慕語快速推給夏風?
可最後怎麽又自己上了慕語?難道是……
管不住下半身?
畢竟被下了藥的女人有點……那啥,你懂的!
而麵對當時的慕語,兩個男人中,誰能做到“柳下惠”?
夏風無疑!
至於那個橫豎都“二”的男人,哼,他要是柳下惠,慕斯表示能把“慕”字倒著寫!或者直接改姓!
(上帝:記住你這句話哈,坐等你改姓!)
不對不對,既然井炎做局是給夏風下套,那怎麽就扯上阮劭中了?
尼瑪,腦子越來越亂了……
剛這樣想著,就聽見身邊的夏風繼續道:
“至於後來,有人莫名其妙的偷偷給我寄了小語和阮劭中的床照。我承認,當時我也懷疑過那晚是不是另有內情,於是我拿著照片去找了阿炎……”
慕斯驚抬眼,問夏風:“照片你給了他??”
“嗯。”
夏風很肯定的點點頭,盡管說的都是事實,但就是抑製不住說完後立馬垂下眸,再也不敢和她對視了。
一邊的井先生看在眼裏,秒懂!
那天風兄是故意留下照片的,就是要讓他為“爆照”一事背鍋。
慕斯卻沒空關注夏風,立馬質疑看向井炎。
被這傻女人盯得煩透,井先生索性把話說開,激憤問道:
“你想說什麽?想說是我把照片向媒體曝光的?想說一開始就是老子在做局?!”
“難道不是?”慕斯懟回,氣場也不輸半分。
“好!依你的思路,既然那晚老子給慕語和阮劭中拍了床照,那為毛不直接曝光,還要那麽麻煩的把照片寄給夏風?”井先生順著她的話,激憤反問。
“這……”
腦子一團漿糊的慕斯,頓時有點被吃癟。
剛想說,你是為了汙蔑夏風?
就聽見身邊的夏風立馬接話:
“很簡單,因為你要找替罪羊!”
他說著走到井炎麵前,擺出一副大義凜然的姿態,有理有據的質問道,
“阿炎,這些天我隻有一個問題想不明白。那晚你明明已經給我打了電話,為什麽後來又要扔下斯斯,趕到瓔珞大酒店?”
一句話便理清了慕斯的思路……
哼,還能為什麽?
做局設套唄!
有時候我們不得不佩服夏風,因為此時這番話說的都是事實。表麵不帶絲毫汙蔑,實則含沙射影、居心叵測。
井先生已經深深感受到了,雙拳已悄悄握緊,他憤恨反問:
“哼,你認為呢?”
“因為你擔心我不會上套,所以就猴急猴急的趕過來一看究竟!”夏風麵無表情的自問自答,讓人絲毫看不出他的虛偽。
“……”井先生沒接話,拚命抑製著雙拳,努力不讓拳頭揚起。畢竟是他“伯牙”,是他生命中沒有血緣關係的“兄長”。
曾一度,是他的貴人。
他不想就這樣……
友盡!
而夏風的汙蔑卻仍在繼續:
“發現我的確棄慕語而走後,你毫不猶豫侵犯了她!所以才會在事後把照片寄給我,想讓我對那晚小語的事背鍋,對今天的輿論風暴背鍋!”
他說得字字堅決,句句冷情。
讓井先生渾身冰涼,已深深感受到,就算他不想“友盡”,這一刻在夏風心中,他們的交情都已化作煙雲……
“哼,說得好!”
他帶著透心涼,極度諷刺的鼓掌,繼而挑了挑夏風的衣領,冷眼嘲諷道,
“不愧是夏大律師!說得毫無破綻,老子似乎沒理由反駁?”
這話和這動作,無疑也是在向夏風宣告:友盡!
所以夏風已懶得再接話,背對慕斯麵對井炎,他微微勾起唇角,炫耀著勝利。
井先生卻不屑於再看他一眼,直接忽略他可笑的舉動,與他擦肩,走到慕斯麵前,表情甚是凝重:
“我隻有一句話,你相不相信我是清白的?”
是的,隻要她相信他,哪怕隻有百分之一的信任,他也能感覺百分之百的欣慰。
可女人仍是讓他失望了,並不直麵回答他的問題,慕斯義正言辭道:
“我相信夏風!他不會害小語!”
“……”井先生的心一涼。
夏風卻心頭一熱,轉身略帶歉意的凝視著慕斯。盡管,女人的目光一直落在井先生臉上……
夏風看出慕斯的瞳孔裏還有存疑,深知她雖然嘴上說著相信他,心裏卻仍不太信井炎會幹出“甩鍋給風兄”之舉。
此刻慕斯的目光仿佛是在問井炎:你為什麽要害夏風?為什麽要甩鍋給你的好友?是不是因為我,讓你們從“鐵磁”走到“情敵”?
井先生自然也接收到了她的信號,可有苦難言,沒法為自己澄清。沒法說,他才是被冤枉、被攻擊的那個……
而她信任的藍顏知己,他的“伯牙”,卻已經成了一匹“披著偽善外衣”的狼!
詭異的三角關係僵住,直到被慕語的聲音打破:
“我也信風哥哥!”
她大義凜然的說著,走到井炎麵前。一雙無辜的大眼睛裏含著淚,楚楚可憐的問道,
“井少,你既然要了我,為什麽又要害我?”
“嗬……嗬嗬嗬……”井先生一連幾聲苦笑,繼而猙獰起臉怒對慕語,“你都說了老子在害你,那又豈會要了你?我井炎很缺女人麽?!”
“……”慕語被吃癟,極度無辜的搖著頭,表示死也不能接受“要了她的人不是他”。
井先生再也不想理會這白癡女,轉身對慕斯放狠話:
“聽著,你妹的事老子不會負責,因為老子沒做過!”
“我沒說要你負責!!”
慕斯麵無表情的懟回,語出驚人,不得不讓夏風和慕語同時大驚失色:
“姐?”
“斯斯?”
兩人均表示很看不懂慕斯,想開口問個明白,卻被慕斯舉起手阻止。
“隨隨便便拿女人當棋子利用的男人,還有必要讓他負責麽?!有必要因為一次的失身,就賭上後半輩子的幸福麽?!”
她近乎絕望的看著井炎,大義凜然的解釋著。那語氣中赤果果的諷刺,無一不在劃破井先生的心。
他深知,她表麵在說慕語,其實是說她自己。
可某白癡女橫豎都不能理解……
“慕斯,我的事還輪不到你來橫加幹涉!”
慕語狠狠推了姐姐一把,眯起仇恨的眼縫對慕斯,
“憑什麽因為你的一句話,就讓男人對我不負責?!”
她表示就是要井炎負責,死也要利用這次機會,賴上這男人了!
“……”慕斯極度無語,垂著眸,連連苦笑搖頭。深知妹妹中毒不淺,已被這男人深深蠱惑了,無法自拔。
而男人還在一旁順水推舟,說得那叫一個大言不慚:
“你姐說的沒錯!井少萬花叢中過,上過的女人不計其數,若都要我負責,老子還忙得過來麽?”
井先生帶著一絲自暴自棄,故作吊兒郎當的點根煙。走到兩女人中間,麵對慕斯,背對慕語。
他深吸一口煙後,往慕斯臉上吐出煙圈,故意用玩世不恭的姿態說著堅定的告白,
“所以嘛,我井炎這輩子隻會對一個女人負責……我孩兒他媽!”
最後幾個字說得字字堅決。
慕斯聽罷驚抬頭,表示有些讀不懂這男人了……
是啊,他孩兒他媽是誰,至今都是個謎。她們姐妹倆在這兒自作多情,是不是有些可笑?人家心裏的挪威森林還住著另一個女人呢!
慕語聽罷,心一涼……
她也在想自己這樣針對姐姐,是不是有些可笑?是不是在為另一個女人“做嫁衣”,幫她趕跑情敵?
在場隻有夏風能懂井先生話裏的含義,心提到了嗓子眼。他預感到,井炎是要將孩子的秘密坦白了……
怎麽辦?怎麽辦?
夏風猜的完全中!
但井先生仍有所顧慮,孩子的事情,他隻願單獨跟慕斯好言坦白。若有其他人在場,極可能會弄巧成拙,尤其是夏風和慕語兩個“不懷好意之人”。
所以沉默片刻後,他將煙頭掐滅,淡淡然對慕斯撂下一句:
“聽著,這事不是你想的那樣簡單!若要知道真相,明天八點來我家接你兒子!”
你兒子!
對,沒錯,他很明確的說了……你兒子!
頓時讓夏風張大嘴巴呆住,他惶恐不安的看向慕斯;
而慕語也有瞬間的吃驚,張大嘴巴看向井炎,搞不懂他為毛要說……你兒子?
至於慕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