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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絕望中,她簽了離婚協議

  好在孩子並沒燙著,在樓下碰上張航後,小井澈就跟著航爺爺回家了。


  慕斯回樓上的途中,病房裏的易蘇寒剛處理完右手的燙傷,正在窗前凝神沉思,腦子裏隻有一個問題:井炎的兒子為毛神態和慕斯如此像?

  絲毫不懷疑洞房夜的陰謀出了差錯,因為當晚從房間出來後,在電梯口他碰到了甘誌奇找來的人。


  是個大腹便便的“地中海”,臉上還有撮毛,渾身羊臊味極其惡心。


  記得當時,他還問了那人一句:“是不是甘誌奇叫你來的?”


  “地中海”點點頭,問他怎麽知道?


  易蘇寒沒做任何解釋,隻陰狠的叮囑他要好好辦事,說隻要能讓那女人懷上,孩子生下後給他便是。


  “地中海”樂得屁顛屁顛,易蘇寒是親眼看著他進了總統套房,才放心離開的。


  之後房間裏發生了什麽,雖然他不在場,但這多年也沒去質疑。因為孩子出生的那晚,他的確看到甘誌奇把慕斯的那對龍鳳胎交給“地中海”夫婦。


  後詢問甘誌奇,才得知那是對西北煤老板,老婆先天性不育,老公又求子心切。老婆擔心找本地人代孕不牢靠,若今後被女方纏上怎麽辦?這才不遠千裏來到華南寧城,找道上的甘誌奇幫忙。


  一切似乎都滴水不漏,所以這些年易蘇寒並沒關注“地中海”夫婦的情況,但現在……


  他拿出手機撥了阮玉的電話:


  “聽著,我可以娶你,但你得想辦法讓甘誌奇現身!”


  據說,這個集多重迷霧於一身的關鍵人物昨晚又開始玩失蹤,誰都找不到,包括張航,易蘇寒隻能利用阮玉。


  “你要幹什麽?”電話那頭的女人立馬緊張起來。


  “放心,我不會拿他怎樣,隻想跟他確認點事!”


  “你,你要確認什麽?”阮玉心慌慌。


  易蘇寒頓時懂了,張航沒撒謊,這女人肚子裏的野種就是甘誌奇的。但此時他懶得揭穿,隻陰聲道:


  “跟你無關!我和他之間……還有點別的事!”


  “什麽事?”阮玉緊張追問。


  “……”易蘇寒猶豫,不知該不該把話說開。


  沒察覺到身後房門口的走廊上,慕斯已悄悄回來。


  “聽著易蘇寒,你不把話說清楚,我是不會讓他現身的!”


  電話那頭的阮玉卻沉不住氣,易蘇寒無奈,隻得把話說開:

  “慕斯那對野種的下落,隻有你男人知道。”


  這話一出,兩個女聲幾乎是同時大驚失色的問道:

  “你說什麽??”


  電話裏的阮玉如此;


  身後病房門口的慕斯更如此。


  易蘇寒慌張轉身,立馬掛斷電話,愣愣的看著慕斯,不知所措。


  可女人已無限惶恐的朝他走來,嘴唇顫抖,心驚膽戰的問著:


  “你,你剛才說什麽?我,我的孩子在……在哪裏?誰,誰的男人?”


  易蘇寒深深吸口涼氣,冷冷丟下一句:

  “我的私事沒義務向你匯報!”


  說罷轉身想逃,不敢看她一眼。


  “那是我的事!!”


  女人在身後聲嘶力竭的呼喊,門口的易蘇寒駐足,看來今天是躲不掉,都怪自己一時心急,大意了。


  “易蘇寒,算我求你了!”慕斯走上前拉住他的胳膊,泣淚滿麵的乞求道,“你要怎樣都行,離婚,去服侍阮玉,我統統答應!隻要……隻要你告訴我孩子的下落。”


  男人轉身,冰冷絕情的反問:


  “那如果我要慕氏呢?”


  “……”慕斯愣住,沒法做出選擇。


  父親幾十年的基業,她說什麽都要守住,否則就是對不住父親的在天之靈。


  “做不到是嗎?”易蘇寒陰冷諷刺,突然一聲怒吼,“那你還廢什麽話?!”


  說罷重重甩開她的手,奪門而出。


  “慕氏不可能給你!!”慕斯追出來朝他喊道,“易蘇寒,今天你如果不把話說清楚,我讓林薇薇蹲一輩子監獄!”


  也許,這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了。


  她也是剛剛才從航叔口中得知,井先生為保護她的安全,令警局將林薇薇“駕車肇事”一案審到底,不得保釋。


  航叔還勸她,不能姑息。如果那女人真有殺機,這次不成功就會有下次。


  前方的男人駐足,背影在原地愣了幾秒後倏地轉身,疾步走回來一把將她推進病房,然後反腳一踢重重把門帶上。


  “有膽你再說一次?!”


  易蘇寒氣場陰冷的可怕,纏著紗布的右手本能抬起,欲再度掐住女人的脖子。


  “放開!!”


  慕斯一把打開他的手,喘著粗氣,義正言辭道,


  “聽著易蘇寒,你今天為什麽裝模作樣的來看我,我心裏清楚得很!沒錯,昨晚我是讓我媽去撤案了,因為林薇薇並沒偷襲成功,我的傷也不礙事,但這並不代表她沒有害人之心。企圖謀殺不成功,她就……”


  說不下去了,直到剛剛她才從航叔口中弄清楚,昨晚井先生之所以能及時出現,是一個叫“甘誌奇”的功勞。


  航叔還神秘兮兮的說,此人是她的福星。若不是甘誌奇在道上有些名號,她昨晚沒準就真被一群男人那啥了。


  可易蘇寒的思維在另一片領域,無限激憤的反問:


  “哼,企圖謀殺?你說一個右手右腳殘廢的女人,企圖開車撞死你?”


  “難道不是?!”


  慕斯理直氣壯懟回,昨晚林薇薇調虎離山,故意選擇偏僻幽靜的大馬路。然後駕車橫衝直撞從後麵偷襲,這不是謀殺是什麽?!


  可,易蘇寒根本不信!

  因為男人的直線思維是:反正是空無一人的大馬路,林薇薇若真有謀殺之心,就算再殘廢,又豈會讓慕斯毫發無損,隻是被山地車砸傷膝蓋?

  所以,這點怎麽都說不過去。就算走上法庭,也隻能告林薇薇一個“肇事逃逸”。


  *

  這就是資深心機婊的功力:林薇薇要讓慕斯有苦難言,要讓她活在“時時刻刻都可能被謀殺”的恐懼中。並且,沒人相信她的話。


  不得不說,這才是極致毒的心機!

  *

  所以此刻對於慕斯的理直氣壯,易蘇寒隻會感到寒心:


  “毒婦,你無可救藥……”


  他冷冷感歎著,一步步朝慕斯逼近,再無陰冷仇恨的氣場,卻是絕望的平靜,


  “知不知道薇薇昨晚跟我說了什麽?她說當年雪峰上,你沒有謀殺,她是自殺!”


  兩個女人,一個吃盡人間苦楚,失了男人失了健全的軀體,卻仍在他麵前為對方洗冤;

  麵前這個做了他太太,不僅沒絲毫惻隱之心,還咬死汙蔑對方謀殺??


  誰善良誰惡毒?


  一目了然……


  不得不承認,林薇薇的離間計,高啊!


  “自殺?哈哈哈,多可笑的兩個字!”慕斯發了瘋般狂笑,繼而滿腔悲憤的反問,“那麽請問,她自殺的理由是什麽?”


  “……”易蘇寒不語,絕望又平靜的看著她,心涼到低穀。


  難以想象自己愛過麵前的女人,曾經林薇薇一定是錯覺。


  對,都是錯覺……


  “回答不出來嗎?那好,我來告訴你!”


  慕斯大義凜然,再也不會隱瞞和回避,理直氣壯的如實道來,


  “因為當年你易氏集團上市落敗,是她從中搞的鬼!事後還想栽贓給我,但她棋差一招,被我掌握了關鍵證據能為自己洗冤。所以林薇薇才約我去雪峰,想借著把話說開的機會,從背後一掌把我推下去。隻可惜,聰明反被聰明誤,我一個不經意的轉身躲過了,她卻失足掉下雪峰……”


  可易蘇寒根本聽不進去,狠狠一耳光將慕斯打倒在地:

  “毒婦!!!還敢捏造事實血口噴人??”


  然後緩緩蹲下,緊握住女人的肩頭拚命搖晃,聲嘶力竭的控訴道,


  “非要把我心裏對你的一點懊悔,消、磨、殆、盡嗎?!!”


  女人已被那記耳光瞬間掏空,隻剩一副驅殼發出本能的苦笑,呆呆說著:

  “易蘇寒,該說的我都說了,信不信由你。”


  “要我相信什麽?!!”


  男人的嘶喊依舊,雖持續搖晃著她的雙肩,卻突然紅了眼眶,哽咽了喉嚨,


  “相信我曾經愛過你,不顧身邊女友的感受,把你慕斯經常掛在嘴邊,甚至喝醉酒時還念著你的名字,才逼得薇薇自殺??”


  這話一出,慕斯不得不驚愕,瞬間瞳孔放大,愣在原地。


  搞不懂他為毛突然這樣說?難道是昨晚林薇薇給他洗的腦?

  “相信……相信我和夏風有眼無珠,放著善良的女人不愛,偏偏都要去愛你一個毒婦?!!”


  易蘇寒停止雙手的搖晃,卻說得咬牙切齒、恨鐵不成鋼,十個指頭也將她的肩頭越捏越緊,像是想把指甲掐進肉裏一般。


  直到慕斯緩過神,又是一聲平靜的苦笑:


  “嗬,這就是她自殺的理由?”


  易蘇寒才唰的鬆開手,帶著十足的鄙視和心冷站起來,轉過身去再也不想看她一眼。


  慕斯重重歎口氣,淚已流幹,艱難站起身:


  “抱歉,說易蘇寒愛過慕斯,這是我聽到最冷的笑話。”


  然後從床頭櫃中取出離婚協議,唰唰簽上大名,轉身遞給男人:

  “昨晚讓毛毛捎過來的,給你。”


  易蘇寒一把接過,奪門而出,憤憤然丟下一句:

  “別後悔!”


  心想,你會來找老子的!一天沒找到你的野種,你慕斯就一天跟我斷不了關係!


  卻不知病房裏的慕斯,在婚姻的絕望中很快恢複冷靜,給電信局的朋友撥了電話:

  “小王,幫我查查易蘇寒的手機剛剛和誰通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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