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換子
隨著趙鳳梅的一番話喊出來，頓時大堂之上就寂靜了。
懷氏跟顧楠兩個人緊張的看向顧湘，但是卻被顧湘的眼神給安撫了。
而趙氏也是反映了過來，急忙的大哭告狀。
“對！青天大老爺啊！求您要為咱們小老百姓做主啊！這個小雜種拎著菜刀衝到了我們家裏，是要砍死我們啊！我那大兒子現在胳膊都殘廢著呢！求大老爺為我們做主啊！”
一邊哭，一邊大嚎。
肅靜的大堂，竟然就因為趙氏的哭嚎，硬生生的有了一種菜市場的感覺！
衙門口看熱鬧的那些人全部都是蹙眉，對著噪音的製造者很是厭惡！
砰！
“肅靜！”
最後，還是縣老爺受不了了，他惡狠狠的瞪了一眼趙氏，真的是想不明白，你說這個世界上，怎麽就有這麽鬧騰的人？
但是在這個時候，卻也是不好所說什麽，所以也就隻能是選擇深吸一口氣忍著。
趙氏被這驚堂木給嚇的立馬閉了嘴。
可是卻還是一臉委屈的嗚嗚哭著。
“大老爺您一定要為咱們做主啊……嗚嗚嗚……”
而顧湘看到趙氏這副模樣，也是忍不住的感覺到了可笑。
這個世界上，你若是說誰最能裝腔作勢，那麽顧湘一定會對趙氏豎起大拇指的。
不過，即便是這般，又是有什麽用？
顧湘本身就不曾有過任何的害怕，而趙氏這般，則是更加的讓顧湘手中有把柄拿捏了。
縣老爺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麽評判才好了，畢竟，這雙方看起來都是有委屈的。
他咳嗽了一聲，看向顧湘等人。
“說說吧，這個侍寢給你們自己怎麽看的？”這話，是對著二房之人說的。
趙氏跟趙鳳梅兩個人彼此對視了一眼，均是看著顧湘的眼神帶著得意！
想要狀告我們？你還是太嫩了！
而顧湘卻是嗬的一聲就笑了，她上下打量了一眼趙氏，隨後便是問道：“我傷誰了？可是有人看到了？”
“我們自己就看到了！還有村民們！”
趙鳳梅立馬就接話，甚至還惡狠狠的瞪了一眼顧湘！
小雜種，看我們弄不死你！
想到了這些，趙鳳梅的眼中都是充滿了瘋狂！
要知道，最近，趙鳳梅也真的是太嫉妒顧家二房了，分家了之後，日子過得不見頹廢不說，竟然還越來越好！穿上了新衣服，還吃上了肉！
他們憑什麽吃肉？他們憑什麽過的好！在趙鳳梅的眼裏，顧家二房就活該是要飯的！
不！要飯的都要比他們高貴！
而顧湘聽了這一番話，卻是微微挑眉，隨後便是嗬的一聲就笑了。
“對，我承認我打人了，但是是否事出有因，若不是因為你們太過的欺人太甚，我怎麽會做出這種事情來？”
顧湘的確是拎著菜刀去顧家老宅了，這一點，顧湘不否認，有什麽否認的？做了就是做了，她可以很是幹脆的承認，可是……她們敢麽？
“我自然是沒有你們有本事，差點兒活活把人給打死！”
趙鳳梅眼中有過一絲慌亂，畢竟顧瑩如今生死不知，是事實！
而她們家的人，卻都是活蹦亂跳的在家裏呆著呢。
縣老爺也是從這一番話李聽出來了是什麽意思，頓時一雙眼看著趙氏等人的眼神就充滿了冰冷。
“你們還有什麽要說的！”
一個是因為被壓迫之後的反抗，而另一個則純粹是惡劣的搶奪與謀殺，這兩種罪名被排在一起，自然就是讓人的心裏已經有了判斷。
就連如今縣老爺看著他們的隱身，也是充滿了冰冷。
嚇的趙鳳梅頓時急忙的看向趙氏。
“娘……”
趙鳳梅也害怕啊，縣老爺就坐在上首，眼神冷冷的盯著她們，她怎麽會不害怕？
可是不管是如何，即便是害怕，那也是要忍著！
想到了這裏，趙氏狠狠的攥緊了雙拳。
“我……我是她奶！小孩子不懂事我憑啥不能教訓？別說是沒打死，就算是打死了那也是她活該！”
砰！
卻不想，這一番話徹底的讓縣老爺憤怒了。
“大膽無知婦孺！竟然敢拿人命當兒戲！難不成你認為自己還有決定別人生死的權利？”
趙氏頓時被嚇的整個人瑟縮了一下，但是卻還是嘴硬。
“大人……我沒有那個意思……我就是……我就是……”
就是什麽？
說不出來了。
可是在這個時候，顧湘卻是跪下又給縣老爺磕了一個頭。
“大人！民女還要狀告這趙氏偷人子嗣，自私自利！這麽多年苛待養子，當成奴隸一樣的壓迫！”
趙氏這件事情還沒有辯解完，乍然聽到了顧湘的這一番話，頓時瞪大了雙眼。
“你這個小雜種——”她要衝過去打顧湘，卻被衙役給眼疾手快的按住，可即便是這般，趙氏卻仍就好似瘋了一般的大喊大叫，罵顧湘的那些話，讓人聽了簡直就不堪入目。
顧湘神色始終都是淡淡的，但是卻是在趙氏那副好似是要吃人的模樣之時，微微挑眉。
若是因為顧立滿，那麽趙氏也沒有必要會有這麽大的反應，畢竟顧立滿在趙氏的眼裏，也不過是顧家的一個努力而已，可是她此時這般瘋狂的模樣，倒是讓顧湘心中有了另一種判斷。
若不是因為心虛，又怎麽會這麽激動？
而心虛……
是因為顧立滿的身份麽？
“大人！還請給我父親一個公道！我父親顧立滿，絕對不是她趙氏當年隨便在路邊撿到的孩子，或許……趙氏當年牽扯到了換子……乃至於偷子的事情！”
“我沒有！我沒有！”趙氏臉色慘白，在這個時候更多的卻是害怕！
她一個勁兒的搖頭，不想要去承認這些事情！
當年的事情，除了趙氏自己，沒有人知道，這麽多年她的心裏都在忍不住的慶幸自己當年多麽的又先見之明，讓自己的兒子去享福了！
可是現在，這一切竟然被顧湘這個小雜種給揭開了，若是真的被這群人給查出來……
趙氏硬生生打了一個冷顫，不敢去想接下來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