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大事不好
也趕上大金牙沒經驗,球杆沒進洞,他就滑竿了,最終還是鳳霞妹子手把手教得他。
球杆進洞的一刹那,女人渾身一震,打個冷戰,終於明白了啥叫失而複得……。
沒有男人的日子,張鳳霞都是一個人在床上翻滾打趴,麻將自、摸。有了男人,就是兩個人在床上翻滾打趴,麻將放炮。
那種滿足感一下子充斥了張鳳霞的腦袋,讓她欲罷……不能,飄飄……欲仙,喉嚨裏發出陣陣呢喃。。
可男人動彈的時候,女人卻發出一聲撕裂蒼穹的哀嚎,那哀嚎聲驚天動地,氣吞山河,飛沙走石,神鬼皆驚,外麵的大豬小豬全都被嚇得哼哼亂叫,雞架裏的雞也驚得忽閃起翅膀呼呼亂飛。老白貓也嚇得四處亂竄,找不到逃出去的路。
按理說,張鳳霞是不該叫的,因為她是過來人,可能女人的那個地方年久失修,猛地被大金牙拿改錐一捅,當初結婚那一晚的感覺再次降臨在了她身上。
張鳳霞嚐到了痛苦,也嚐到了快樂。
兩個人是三分鍾以後折騰完畢的,折騰完以後,大金牙還問:“痛快嗎?”
女人點點頭:“痛……不過也太快了。”
“那再來一次?”男人提議道。
“好。”
於是,兩個人又開始折騰了。
這次,大金牙的球杆沒有進洞,非但沒進,甚至連洞口都沒有瞄準,忽然大事不好,咣當!門口闖進一個人,是張鳳霞的哥哥張大誌。
大金牙嚇得差點陽……痿。
張大誌怒氣衝衝,虎著倆眼兒,他的眼睛一瞪,就跟恐龍蛋似得。
他是三分鍾以前聽到妹妹慘叫的聲音趕緊跑過來的。
當時,張大誌還沒睡,正在房間裏啃豬蹄,猛地聽到一嗓子哀嚎,他的嘴巴張大,手裏的豬蹄掉在地上,腦子裏的第一個想法就是妹妹被欺負了。
急得張大誌豬蹄顧不上啃,鞋顧不上穿,抄起桌上的殺豬刀,直奔鳳霞的房間而來。
兩隻腳丫子跟飛毛腿似得,也跟風火輪似得,不到三分鍾,他從屠宰場那頭竄到這頭,來到鳳霞的門口,咣當!一腳,踹開了門。
門踹開,張大誌再一次張大嘴巴,瞪圓眼睛,好家夥兒,瞅到了難以置信的一幕。
他幾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眼瞅著床上趴倆人,一男一女,,男人沒看清,女人是他妹妹張鳳霞。
張大誌老臉一紅,覺得受了侮辱,妹妹在他的地盤竟然被欺負了。
怒火滔天而起,敢欺負我妹妹,你狗曰的王八蛋不要命了。
於是,張大誌舞動手裏的殺豬刀大吼一聲:“狗曰的野男人,竟然欺負我妹妹,你找死!拿命來!!!”直接朝大金牙腦袋砍去。
得虧大金牙剛才被嚇一跳,彎了腰,不然一刀下去,此時此刻他已經去西天找馬克思玩耍了。
刀鋒順著大金牙腦邊橫穿過去,削掉十幾根黑黃頭發,男人不知道發生了啥事,隻覺得腦邊一涼,他的頭發就下來了。
等他瞧清楚,喔!原來是殺豬刀架在我脖子上了。
當時大金牙就嚇得渾身一抖,打個哆嗦,山洪猛地爆發,一片白黃在女人身下開始流淌,濕漉漉的床鋪更加濕潤。
還多一絲味道。
大金牙一掙紮,張大誌就瞧清楚了,喔!原來是這小子。
氣得他火氣更上一樓,舞動刀子就砍,一邊砍一邊罵:“狗曰的!老子好心收留你,你竟然睡我妹妹,你!老子殺了你!”
大金牙嚇壞了,趕緊下床解釋:“大誌兄弟,大誌兄弟!大誌兄弟你聽我解釋啊!”
“解釋你麻痹!找閻王爺解釋去吧!”張大誌根本不鳥他。
就這樣,大金牙在前麵逃竄,張大誌就在他後麵追,屋子裏雞飛狗跳,桌椅板凳全都倒了。
張鳳霞也嚇得不輕,飛撲下床,摟了哥哥的腰,哭訴道:“哥,哥!你住手,快住手啊!”
“妹子,你撒手,撒手,今天哥哥給你出氣,弄死這狗兒子!”張大誌還安慰妹妹,胸口一起一伏,連綿不斷。
今天他非要把大金牙這小子的狗頭擰下來不可。
欺負誰不好,竟然欺負他妹妹?
“哥,哥啊!他沒欺負俺,俺是自願的,俺倆是情投意心甘情願,跟欺負沒關係啊!”張鳳霞繼續哭,好擔心哥哥一刀下去,男人的腦袋就成兩半了。
“啥?你自願的?不可能!他這麽醜,你能相中他?鳳霞,跟哥說是不是這狗曰的威脅你這樣說的?沒事,咱不怕,隻要你說個是,老子立馬一刀斬他個桃花開!”張大誌傻了眼,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是的不是的,哥,俺真的是自願的,俺喜歡他,他也喜歡俺,俺倆相互稀罕,互相稀罕。”張鳳霞說。
“放屁!這小子一定是貪圖你美色,故意來勾、搭你。今天老子不一刀斬他個桃花開,老子就不叫張大誌!”張大誌根本不信,就認準是大金牙欺負鳳霞。
掙開鳳霞的手,立刻!他朝大金牙衝過去了。
大金牙還想解釋解釋,苦苦哀求:“大誌兄弟……不是,大舅哥,我跟鳳霞是真心相愛,你為啥不信啊?”
“滾——!”張大誌發出一聲淒楚的嚎叫,拎刀就砍。
眼瞅著男人被砍中,張鳳霞再一次樓上哥的腰,對大金牙嘶吼:“還愣著幹啥!跑啊,趕緊跑啊!俺哥真的會殺了你的!”
大金牙這番醒悟過來,撒開腳丫子拔腿就跑,刺溜!一溜煙竄沒影了。
張大誌還想追,可妹子死死摟著他動彈不得,氣得他啪嘰!一巴掌甩在了妹的臉上,吼道:“你個丟人現眼敗壞門風的死女人,竟然背著我幹這種事兒!你!哎呀……我的天啊,我老張家咋就出了你這麽個東西啊!”
張大誌還委屈了,嚎叫一嗓子。
他委屈,是替妹妹委屈,第一,妹的眼睛真瞎,咋就瞧上大金牙這麽個玩意?
長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跟肩膀上扛著個馬蜂窩似得。
你眼神就那麽不好?馬蜂窩沒見過呀?不怕早上一睜眼嚇自己個半身不遂?
你還親他,你是咋下去嘴的?他一張嘴,八百裏以外的人都聞得著,你就沒被熏死?
第二,大金牙這小子有啥優點,他是咋著勾、搭上你的?
第三,大金牙是殺人犯,妹妹要是跟了他,豈不是要一輩子亡命奔波?
張鳳霞抬手捂了臉,被哥打出一座五指山。女人眼睛溜圓瞪著,氣呼呼瞅著他:“俺敗壞門風?是你敗壞門風!你說說你殺過多少人?
洪鎮最東頭的二嘎子,最西頭的三嘎子,最北頭的四嘎子,最南頭的五嘎子,四個嘎子全都被你一刀斬了個桃花開!
俺男人死了,俺一輩子總不能沒有男人吧?床頭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現在想找一個,一聽說俺哥叫張大誌,誰也不敢跟俺好,你讓俺咋著,俺的幸福全讓你毀了!”
張鳳霞沒有感到害怕,也沒有感到哆嗦,還理直氣壯地跟哥辯論,一切都是他的錯。
張大誌沒說話,撇過頭,因為此刻的女人沒穿衣服,當哥哥的不好意思看。
別的女人瞧瞧也算了,瞧自己妹妹……像個啥?簡直不像話。
“你先穿上衣服。”張大誌說。
“不穿不穿俺就不穿!”張鳳霞還挺橫。
“你不穿我沒法教訓你。”
“你還敢教訓俺?那俺就更不能穿了!你要是覺得不好意思就趕緊走!”
張大誌沒了辦法,咬咬牙:“行!我走!總之,我不允許你跟那小子好!”
“你管天管地,還管俺放屁?俺找個男人你也管?”張鳳霞還不服氣。
“隨你怎麽說,反正我不同意!那小子要是再敢來找你試試,我就宰了他!”張大誌氣得不行。
“你不是人!是狗屁玉皇,非要拆散俺倆這對牛郎織女?”張鳳霞同樣氣極了,抄起一旁的板凳就朝哥的身上砸了過去。
張大誌背對著她,沒瞧見,咣當!正好砸他屁股上,疼得嗷!一嗓子彈跳起來,夾著尾巴往外跑。
走時還衝裏麵喊:“對!我就是要拆散你倆這對牛郎織女!你是織女,那小子是牛郎嗎?簡直是屎殼郎!”
張大誌也是為張鳳霞操心,他絕不允許妹妹再嫁一個殺人犯!
於是,張大誌立刻決定,將大金牙胖揍一頓,把他揍怕了,他就不敢再去找鳳霞了。
他完全可以將大金牙趕出去,但他卻沒這樣做。
因為揍大金牙一頓是目前最好的辦法,第一,他得替妹妹著想,第二,大金牙給他的利益,他舍不得。
打定主意,張大誌立刻行動,首先去飼料車間瞅瞅,大金牙沒在,豬圈瞅瞅,大金牙還沒在,麥垛裏瞅瞅,仍舊沒在。
腦袋拔出來,張大誌感到了疑惑,這小子能去哪兒?
鳳霞哪兒是不可能的,在宿舍?也不可能,因為他剛才找過了。
想過來想過去,喔!知道了,這小子一定在廁所!
於是,張大誌就去廁所找,倆腿兒跟風火輪似得,嗖!竄進廁所了。
進廁所前他還嘿嘿一聲笑了:“金牙呀金牙,快快出來的吧,老子要抓住你了!”
跳進去,張大誌傻了眼,因為大金牙還是沒在。
這下子他犯難了,裏裏外外屠宰場都被他翻了個底朝天,大金牙的毛都沒見半根。
無奈下,張大誌咬咬牙:“奶奶!屠宰場是老子的地盤,難道你還能逃竄出去?明天再找!”
就這樣,張大誌回去睡大覺了。
張大誌離開半個小時以後,大金牙才從女廁所出來。
原來大金牙一直在廁所,隻不過他在女廁所,張大誌找了男廁所,沒找女廁所。
此時此刻的大金牙渾身一絲不掛,黝黑地皮膚果露在外,瑟瑟發抖。那撮毛也果露在外,好像個瘦黑猴。
現在已經秋天了,冬天將至,男人渾身冷戰,哆哆嗦嗦抱著雙臂蹲牆角取暖,正想著怎麽找鳳霞,忽然!不遠處跑來一個女人,正是鳳霞。
女人手裏抱著衣服跟棉被,小腳丫屁顛顛跑向這邊。
“咯咯咯……。”猛地瞧見男人光著屁股,鳳霞笑得前仰合後,花枝亂顫,問:“林峰哥?你冷不冷?”
“冷。”大金牙實話實說,打個噴嚏。
“俺把衣服給你拿過來了,你快換上。”女人說。
“好。”大金牙趕緊換上衣服。
“林峰哥?光屁屁的滋味怎麽樣?涼快不涼快?”女人笑嗬嗬又問,一臉笑眯眯的。
“涼快,簡直涼快極了,風吹屁屁涼颼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