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結婚(2)
“你白天那麽忙,晚上也那麽忙,平時是怎麽休息?”蔣冉又問,非要打破砂鍋問到底。
“我這人睡眠好,站那兒十分鍾就能打個盹,睜開眼就精神百倍。”林峰繼續在門外胡扯。
好幾次他都被莎莎折騰地下不了床,走路腿軟,腰肢發酸。
蔣冉就這樣在裏麵問,男人在外麵回答,足足問了半個小時,裏裏外外把男人全身每個地方都問一遍,才放男人進去。
門打開,林峰第一眼瞧見的是莎莎,此時此刻,女人身穿大紅旗袍,頭戴花飾,臉塗妝抹,手指上帶一顆鑽戒,腳下還踩著倆紅紅的高跟鞋。
哪兒都是紅的,哪兒都是豔豔的。屋子裏也是,鋪天蓋地席卷而來。
林峰趕緊過去,身子下蹲,蹲在女人身下。
那意思,媳婦上來,背媳婦了。
莎莎羞紅了臉,慢慢抬起手,搭在了男人的脖子上,身體往前斜倚,就那樣上去了林峰的背。
男人背上媳婦的瞬間,後麵立刻傳來嘻嘻哈哈的笑鬧聲,開始起哄:“豬八戒,肥又胖,耳朵大呀有福相,背呀背呀背新娘,一邊走呀一邊唱,出了高老莊,一路好風光,累得汗水淌,腳也抖來身也搖晃,倒呀倒在大路上……。”
莎莎都要羞死了,腦袋一個勁地往下低,差點埋進林峰褲子裏去。
起哄完畢,李紫萱帶領一幫女孩子吵著要紅包。
林峰衝身後的奶娘跟狗子一指:“找他們要。”然後迅速將莎莎背上車,往別墅裏開走了。
來時路走近,去時遠路遊,婚車路線是早就商量好的,來的時候挑最近的路走,接到新娘子以後挑最遠的路走。
穿過條條大馬路,就是為了證明他倆已經結婚了,讓別人好好瞧瞧。
果然,馬路旁邊圍滿了人,全是看熱鬧的。
娘家代表是可以跟新娘子坐同一輛車的,蔣冉坐在勞斯萊斯裏麵,顯得很不自在。
透過窗外看見路,想起林峰當初娶她的時候好像也是走的這條路。
那時候,婚車還隻是一輛寶馬,後麵的車是普通車。一年過去,男人又娶了新老婆,婚車變成了勞斯萊斯,車隊也變成了清一色好車。
蔣冉心裏不是滋味,難受極了,可她仍然沒有感到後悔,隻覺得林峰虧欠她。
婚車繞著西源足足跑了兩個小時才到達別墅裏麵,別墅裏已經是人山人海,全是人頭。
宴席擺了幾十桌,有男方家親戚,也有女方家親戚,還有一些是老李請來的,商界的朋友差不多都來了。
今天的老李衣冠楚楚,相貌堂堂,一副紳士模樣,西裝筆挺領帶嶄新。
他是來給兒子撐場麵的。
“老李,來這麽早?”林峰很驚訝。
“廢話!我是爹老子,兒子的婚禮我能來晚嗎?一會兒你倆還得拜天地,還有,莎莎以後也得改口,我和你幺妹阿姨還給你倆準備了大紅包。”老李屁顛顛的說,高興壞了。
林峰沒鳥他,牽上莎莎的手就往裏麵走,半路上,奶娘狗子趁機拿鞋油全塗他臉上了,然後嘻嘻哈哈跑開了。
進門前,臉必須是黑的。
進去,男人瞧見了馬建國,劉鳳霞,張幺妹,還有王大山。
按規矩說,王大山身為娘家人是不應該來的,可老頭子常年待在村裏,幾年不出來一次,眼瞅著孫女要結婚,說什麽也要來,攔都攔不住。
“哎呀臭小子,你可算是回來了,等你半天了都,接個新娘子都這麽麻煩,當初我娶你嬸子的時候,踹倒牆頭,直接就把她給抱家裏去了。”瞧見林峰過來,馬建國趕緊招呼。
“叔,你少說兩句風涼話行不行?”對於馬建國的話,林峰隻能苦笑。
“不說了不說了,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叔特地從咱老家給你請來敲鼓吹號的,還有炮仗,讓你好好風光一次。”
“啊?敲鼓吹號?叔呀,真是敗給你了,這都什麽年代了,還敲鼓吹號呢?別人都是放得大炮,音響放歌。”林峰感到了無奈。
“少說廢話,這是咱的習俗,不能破。”說著,見時辰差多不了,馬建國抬手一揮,音樂就響了起來。炮仗也放了起來。
先是音樂:“洞洞大,滴滴大,洞洞大呀滴滴大……”
然後是炮仗:“咚——!嘎——!”
一連幾十聲咚嘎過去,才漸漸消停。
司儀的號子高昂嘹亮:“林峰跟王麗莎結婚咯——!婚禮馬上開始——!結婚第一項,一拜天地!”
林峰拉著莎莎的手跪在地上,衝天地磕頭。
“二拜高堂!”
林峰拉著莎莎給老李張幺妹磕頭。
老李跟張幺妹坐在正中間,樂得合不攏嘴。兩口子已經被抹了黑臉,滿臉都是黑色鞋油。寓意兒媳過門,公婆處事要鐵麵無私。
“第三拜,夫妻對拜,送入洞房,兩口子可以上床了,以後鼓搗感覺不用跟偷晴一樣了。”司儀很風趣,開個玩笑。
拜堂完畢,林峰帶領莎莎挨個給親朋好友敬酒,老李在旁邊帶著他倆,挨個介紹,讓親戚好友以後多照顧著點兩位新人。
結婚不過是走個流程,走完流程,等親戚吃飽喝足,抽根煙,就可以走人了。
晚上八點多,林峰還在喝,陪幾個好兄弟,奶娘狗子還有紫萱挨個敬他酒,準備灌翻他,鬧洞房。
今天男人也豁出去了,不能喝也得喝,很快,他就傻眼了。
一腦袋鑽桌子底下死活不肯不出來,喝得爛醉如泥。
奶娘跟狗子覺得沒趣,於是停下灌酒,將林峰搬進屋子裏,各自回去了。
男人醉眼朦朧,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不知道過多久,門推開,忽然跳進來一個女人,瞧見屋子裏隻有林峰一個人,立刻跳上了林峰的床。
皎潔月光透過窗戶,全照在了這個女人的臉上,這個女人不是新娘子莎莎,而是蔣冉。
蔣冉跳上床,瞧見男人爛醉如泥的模樣,抬手摸了摸他的臉。二話不說吧唧!親上了男人酒氣熏天的嘴巴。
蔣冉不會放過這個機會,於是慢慢扯下男人的衣服,又扯下自己衣服,一點點鑽進了男人的被子裏,就等王麗莎回來了。
她就是在報複王麗莎,就讓王麗莎瞧見她跟林峰睡了。
她得不到,王麗莎同樣別想得到。
想著想著,她的手不老實起來,不由自主摸在了男人臉上,下巴上沒有胡子,因為今天林峰特別給自己打扮過了。
女人的手一點點向下,摸在了男人的脖子上,胸口上,在胸口停留了很久。兩塊不大的胸肌不太明顯,摸上去有些咯手。
摸上他肚子的時候,同樣棱角鳳鳴,肚子上的肉都結成了塊兒。像六個排列有序的疙瘩,硬邦邦的。
這是林峰在養殖場每天日夜奔波練就的成果,久而久之,他就練出了一副強壯的身板,任何女人都會著迷。
這是多好的男人啊?多麽美妙的身體?比李董好了不知多少倍,難道要眼睜睜瞧著他被王麗莎搶走?
不能!堅決不能!
所以,蔣冉抱上男人啥也不顧了,親他,抱她,吻他,還把臉貼在男人的胸膛上,感受那種雄偉跟強壯。
她用臉蛋在他的身上慢慢擦,輕輕磨,雙手摸、遍他全身的每一處肌、膚,沒一個角落,眼淚撲簌簌流下。
“林峰,你是我的,這輩子都是我的,誰也搶不走,誰搶,我就跟誰戰鬥到底……!”她好像在撫、摸一塊價值不菲的寶玉,舍不得撒手。
不是女人胸大沒腦子,而是愛情的魔力拉低了她的智商,讓她變得迷茫彷徨,無所適從。
她是愛林峰的,也是愛錢的,這兩樣他必須有,哪一樣都不能少。
不知道親多久,不知道抱多久,女人終於扯去了男人的小褲褲,露出了……頭角崢嶸!
女人爬上林峰的身,慢慢開始了下一步動作。
半天過去,男人沒有任何反應。蔣冉傻了眼,抬手抓了男人的小牛牛,瞧半天也沒瞧出什麽來。
“難道是不能用了?”她咕嘟一聲。
林峰喝酒喝的太多,已經沒了意識,牛牛軟趴趴地躺在哪兒根本沒反應。
這邊正鼓搗著,門口忽然傳來一陣腳步聲,蔣冉大吃一驚,趕緊鑽被窩裏,抱上男人的脖子假裝睡覺。
門打開,進來兩個人女人,是紫萱跟莎莎。
紫萱攙扶酒醉的莎莎進來,一屁股咧在了床上,莎莎還在女孩懷裏掙紮:“酒呢?來呀,來喝呀……嗝——!喝呀……。”
“還喝啊,這都喝成熟啥樣了,還喝?”女孩沒好氣道,接著將女人攤到在床上,主動替她脫了衣服。
一邊脫一邊哄:“莎莎姐,別動,別動,咱脫衣服睡覺覺,啊?”
衣服脫完,女孩已經累得氣喘籲籲,使出吃乃勁兒將莎莎塞進了被窩。
“我的媽呀,終於解決完了。呼……好了,你們兩口子好好睡覺,本小姐也要回去了。”說著,女孩站起身,準備朝門外走。
剛走出三步,紫萱頓住身子,猛地扭頭瞧向了林峰,忽然想到了什麽,笑嘻嘻竄過去了。
巴掌高高舉起,瞄準男人的臉,啪!糊上去了。
一邊糊一邊罵:“我打死你!打死你!讓你平時欺負我,這次讓我逮著機會了吧?來呀,來呀,揍我呀,這下怎麽不揍我了?”
三巴掌打完以後,林峰仍舊在呼呼大睡,可被子裏的女人卻已經哀嚎起來:“啊——!誰!誰打我?找死!”女人踢開了被子。
“我靠!誰!誰……誰在哪兒!”紫萱同樣下一跳,趕緊跳下床打開燈。
燈拉開,女孩子傻了眼,她瞧見一座座山,一座座山川。
那是莎莎的姐的閨蜜,可她為啥跟林峰睡在一起?身上什麽也沒穿?
難道是……?
下一秒,李紫萱忽然驚叫起來:“啊——!”大吼聲立刻傳遞出去,回蕩在整個別墅裏,也傳到了狗子跟奶娘的耳朵裏。
他倆嚇一跳,以為紫萱碰見了流、氓,趕緊朝這邊跑,可進來以後……全都傻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