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鹹吃蘿卜淡操心
牛好牽,找到頭牛一切都好說。
林峰瞄準七頭牛裏的頭牛,身子一撲而上,扯上牛繩,牛就跟著他走了。
牽牛也是有技巧的,必須牽住牛的鼻環,牛知道疼才會跟著你走。
不然不但不走,還會用犄角頂你……。
七頭牛就這樣被男人順利牽出了牛棚,拽到了外麵的家畜車上。
做完一切,林峰拍拍手,說:“牛牽完了,給你送到哪兒去?”
“恩……送我家裏去吧。”蔣冉想了想說。
“那行,上車。”男人嘴巴上說著,手已經拉開了車門,瞄準台階,抬腿上去,坐駕駛座上去了。
蔣冉緊跟其後,同樣上了車。
蔣冉家林峰是知道的,對前丈母娘的家他當然是輕車熟路,所以走起來也不用女人指點。
兩個人就這樣開車前進,路上,蔣冉好像忽然想到了什麽,說:“林峰?剛才那個女人為啥說我是你老婆,難道你又結婚了?”
“你問這個幹嘛?”
“問問唄,到底結婚沒?”
“結不結婚跟你有個屁的關係?”林峰沒好氣道。
心說:都離婚了你還問東問西?咋著,就許你跟別人跑,不許我結婚?你管天管地,難道還能管得著我放屁?
“誰說沒關係?我身為你前妻,就應該替你考慮考慮,咱買賣不在仁義在。不是有句話說的好嘛?愛人做不成還可以做朋友。”蔣冉嘴角微微翹起,不以為然地笑了笑。
“朋友?你以為這是在拍電視劇?我跟你說,天底下就沒有兩個愛人離婚以後還能做朋友的。
這次是你誤打誤撞碰見了我,也算我倒黴。等咱倆辦理完交接手續以後,你就趕緊走,以後就當誰也不認識誰……不!是仇人,見麵刀光見血的仇人!
下次再讓我看見,我準會動手,還有女幹夫,你讓那狗曰給我等著,早晚有天我會將他公司弄得破產,破產以後就給我小心著點腦袋,說不定那天我就會幫他把腦袋敲成肉醬。”林峰氣呼呼說,臉上彌漫著火氣,眼睛死死盯著前麵的擋風玻璃。
“你別這麽說嘛,一日夫妻百日恩,我知道是我對不起你,要不……你讓我補償你一下唄?你說吧,想要多少錢,隻要我拿得出手,我一定補償你。”蔣冉就跟狗皮膏藥似得,還想往男人身上貼。
也是,林峰是她的初戀,初戀總是難以忘懷的。
“老子不稀罕你那幾個破錢,你有的,以後我照樣有,你沒有的,我同樣會有,總有一天我會讓你感到後悔。”林峰豎起三根手指發誓。
“我為啥要後悔?”女人不屑一笑,眼睛瞄了林峰一樣,好像是在嘲笑他。
“因為我早晚會有錢的,到時候你哭著喊著也別想回來。”
“我哭著喊著?哈哈……林峰,你腦子沒秀逗吧,你知道嗎?李董的公司可是價值十幾億呢,我跟著他可以做富豪少奶奶。
你知道我那些姐妹每天是怎麽巴結我的嗎?每天都李太太長,李太太短,好像我就是他們祖宗一樣,天天供著我。
十幾個億啊,一輩子你都掙不了這麽多錢。”說著,蔣冉還笑上了,一個勁地感慨。
可她越說,林峰就越看不起她。
不就是十幾個億,隻要老子動動嘴,叫聲爹老子,立馬就有一個上百億的公司。
才十幾個億,老子稀罕嗎?
說真的,目前確實挺稀罕,因為他沒考慮過依靠著老李的力量去打出一片江山。
“誒,說說唄,你新老婆到底是誰呀?有我漂亮沒,有我好看沒,有我身材好沒?家裏有沒有錢?是個什麽樣的人?”男人越不說,女人就越好奇。
眼睛滴溜溜地轉,左邊三圈,右邊三圈,轉過來轉過去……。
腦袋還往故意往前湊,一腦袋差點攥林峰懷裏去。
男人首先嗅到一股粉底的味道,很香,但太香了,讓人覺得刺鼻,受不了。
“我憑啥要跟你說?”男人沒搭理她,騰出一隻手,使勁將她腦袋推開了。
“憑啥,憑我是你前妻唄,身為前妻,我有義務替前夫把一下關。萬一你還在生我氣,娶了一個醜媳婦怎麽辦?”蔣冉嘴巴裏還振振有詞,沒理也被她說出了一番歪理。
“哼,你以為天下男人全都圍著你蔣冉轉?告訴你,天下比你漂亮的女人多了去了,沒了你這根狗尾巴草,我林峰還能招來一大群雞冠花。”男人冷哼一聲,特別不屑。
“那你說說唄,也讓我瞧瞧那位雞冠花。”
“你真想知道?”男人問。
“想,特別想,簡直想得要死。”女人趕緊說。
“其實……我新老婆你也認識。”林峰又說。
但他的話卻將蔣冉給整懵了,微微張著嘴:“我認識?誰呀。”
“你最好的閨蜜,莎莎。”
哢嚓!轟隆隆,三道驚雷在蔣冉頭上連續炸響,腦子裏一片空白,仿佛被誰拿棍子在後腦勺敲了一棍子似得,整個人都懵逼了。
她的眼睛瞪得溜溜圓,好像兩隻杠鈴,嘴巴張得很大,能塞下好幾個雞蛋。耳朵也感到了失聰,簡直不敢相信。身體晃了晃差點摔倒。
反應過來,蔣冉瘋一樣扯住了男人的衣領,來回搖擺,晃過來晃過去,嘴巴裏還大喊大叫:“你為什麽跟莎莎好了?不行!絕對不行!我不同意你倆好!”
“鹹吃蘿卜淡操心,我跟誰好關你屁事?哎呀臥槽!撒手,撒手,他娘的給我撒手呀!”林峰趕緊掙紮,差點一方向盤開溝裏去。
穩定好方向盤以後,男人才籲口氣,沒好氣道:“我跟莎莎好管你屁事啊?”
骨頭架子都差點被女人晃得散架了。
“就是關我的事兒,莎莎是我最好的閨蜜,我不能看著她往火坑裏跳。你趕緊離開她,隻要你跟她分手,我可以給你錢,給你很多很多錢。你可以拿著這些錢再找一個,願意跟誰好跟誰好,愛娶誰娶誰。總之,你別想打莎莎的注意。”蔣冉忽然冷著臉說。
莎莎是她最好的閨蜜,她絕不允許自己最好的閨蜜將幸福毀在林峰的手裏,也不允許閨蜜走自己走過的路。,
同時,蔣冉也知道莎莎喜歡林峰,而且不止一兩年了。
女人覺得,林峰肯定是在兩個人離婚以後去勾、搭莎莎的。
可她又想不懂,莎莎那麽重感情,有底線,為啥要跟自己的前夫好?打死她也不會做出這種事兒啊!
難道是林峰來強的,將莎莎征服了?
蔣冉的想象力還挺豐富。
總之,女人決定了,絕不能讓他倆走一塊去。
“神經病,我就樂意跟莎莎好,怎麽著吧?不服你咬我啊?
我還告訴你,我不僅跟莎莎好了,我倆還睡過了,家長也見了,目前正準備定親和籌辦婚禮的事兒。哦!還有,三天以後我倆還準備去拍婚紗照,召集所有親朋好友來參觀,舉辦一場中式婚禮,再去巴黎度蜜月。
反正把以前你沒享受過的我全讓莎莎享受一遍。”林峰嘚瑟極了,他就是在報複蔣冉。
怎麽著,以為你走了,老子就沒人喜歡了?
就憑哥們兒這顏如宋玉貌比潘安,人賤人愛花賤花開,棺材見了打開蓋,弟弟見了翹起來的英俊相貌,女人瞧見本帥哥,還不都跟瞧見臭屎的野狗一樣?一個個脫光衣服主動往哥們兒懷裏蹭。
蔣冉沉著臉說:“度蜜月,你有錢嗎?”
“沒錢怎麽了,我不會借?就是傾家蕩產好不好,我也要讓莎莎去度蜜月。”林峰繼續說,這是他內心的真實想法。
蔣冉沒話說了,也不知道說啥,心裏有恨也有怒。
恨,是恨鐵不成鋼,莎莎是不是瞎了眼,怎麽跟這混蛋走一塊了?
怒,是怒火叢生,自己以前跟他結婚的時候,也沒見過他帶自己去巴黎度蜜月。
蔣冉的心裏還有點嫉妒,嫉妒林峰為啥對莎莎這麽好。
為啥不對我這麽好?
兩個人就這樣沉默了,來時吵著來,回時沉默著回,誰也不搭理誰。
林峰有些洋洋得意,第一眼瞧見蔣冉的時候,還怕女人瞧不起他。這下子爽了,不僅羞辱了她,還罵了她。
一年來的憋屈總算是出了口惡氣。
那種感覺好像從廁所裏剛出來似得,感到天是藍的,水是綠的,地球是個圓的。自己也是特別帥的。簡直舒服極了。
一路上,男人幾乎是哼著歌回去的。
達到蔣冉家門口,林峰摔先走到車後頭,拉開鐵們,牽住頭牛,一股腦牽前丈母娘家裏去了。
蔣冉家是以前的老房子,在市邊區,城市高速發展剛好聽在這邊地方。所以這裏沒有拆遷,也沒有翻蓋。
林峰將牛牽到院子裏以後,說了聲:“走了。”就上車走了。
回去的路上,林峰仍舊是非常興奮的,左邊扭扭,右邊扭扭,心情無以複加,伸胳膊蹬腿兒,馬上想跳廣場舞。
回家以後,林峰首先屁顛顛跑進屋,瞅見閨女在床上躺著,吧唧!親她一口。
“小乖乖,爸爸回來了,有沒有想爸爸啊?”
“傻樣兒,孩子才多大,會說話嗎?”瞧見男人回來,莎莎白他一眼,然後低著頭繼續換衣服。
一邊換一邊問:“怎麽回來這麽晚?客戶那邊搞定了?”
“別提了,還真讓你說對了,那個叫蔣冉客戶還真就是蔣冉。”林峰扯了扯西服領子,覺得勒得慌。
莎莎的手也頓了一下,眨巴三下眼睛,接著又開始換:“然後呢?”
“什麽然後啊?”
“我是說,你倆就沒發生點什麽不可告人的關係?”女人垂著眼眸說。
“沒有。”
“沒有。”
“真的?”
“這個……有一點,我倆吵了一架,然後……占了點小便宜。”林峰實話實說,臉上特別尷尬。
“占啥便宜了?”女人又問
“就是……就是把人家的胸當枕頭睡了一下午。”男人有點心虛,怕莎莎拿笤帚疙瘩抽他屁股。
果然,話音剛落,女人的嚎叫聲已經到來,抄起門後的笤帚在他屁股上來了一記重抽,瞅的林峰渾身發癲,屁股發顫,餘波蕩漾,波浪不斷。
男人趕緊求饒:“老婆老婆,老婆我錯了,再也不敢了,當時鬼迷心竅,隻想整她一下,沒想占便宜啊!”
“胡說,都把她的胸當枕頭睡了,還說你倆沒發生點事兒?你是不是還抱著她的身體睡了?是不是還啃了她的嘴嘴,吃了她的貓咪,用對付我的招式對付她了?”莎莎怒不可遏,笤帚疙瘩在空中舞得虎虎生風。
“沒有呀,真的,真的沒有,老婆,你信我,一定要信我呀!”林峰趕緊逃竄,竄過來,竄過去,就像隻孫猴子,在床上跳來跳去。
“到底有沒有?”莎莎再一次怒吼。
“沒有沒有,真的沒有,我發誓!要是跟他發生關係,就出門撞拖拉機上,還是東方紅的,上廁所掉坑裏,讓屎淹死,吃飯噎死,喝水嗆死,弟弟一寸一寸爛掉,還長瘡,不能跟你玩耍,生生憋死!”林峰趕緊發誓。
“去你的。”女人的臉紅透了,白他一眼,趕緊放下了笤帚。
瞧見老婆放了笤帚,林峰這才籲口氣,笑嗬嗬地過去,抱上了女人的身體。
“哎呀,還是老婆好,知道心疼人。”男人使勁嗅著女人身上的芳香,感慨一句。
“一邊兒去,不想理你。”
“那你晚上也別理我唄,看你憋不憋得慌。”林峰又嘚瑟上了。
“不理就不理,誰稀罕啊。”女人還是不想理他,一把推開林峰,繼續換衣服。
莎莎還真的不想理林峰,因為她最近把心思全放在了孩子身上,不是林峰主動要求,還真沒提過那事兒。
別人結婚都是找老公,莎莎覺得自己解釋是養了兩個祖宗,一方麵得伺候孩子,一方麵的伺候林峰。
她感到了命苦。
瞅見女人無動於衷,林峰沒了辦法,隻好撒開手,躺床上去了。
瞧見莎莎正在換衣服,男人迷惑不解了,於是問:“你要出去?”
“是啊,蔣冉剛才給我打電話,說要約我出去,所以呢,你一個人在家待著好好照顧孩子,聽到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