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幫牛產犢
“你把飼料拿過來。”小苗吩咐道。
“哦哦，好。”說著，奶娘拿著飼料翻過了豬圈，把飼料倒進了石槽。
任何東西都抵抗不了食物的誘惑，那隻豬也一樣，瞅見飼料，竟然不在害怕，掙開小苗的手，哼哼遲遲跑石槽旁吃起來了。
瞅見豬開始吃飯，奶娘又感慨上了：“小苗，你說你怎麽那麽厲害？你摸摸它，他就吃飯了。”
“小豬怕生，瞧見你害怕，讓他放鬆警惕，就不會害怕了，也就開始吃飯了。”小苗解釋一句。
豬開始吃飯，也就等於這兒沒她倆啥事了，於是兩個人跳出豬圈，開始往下一個豬圈走。
兩個人整整忙活一下午，才終於將豬全都喂完。
兩個人開始回去吃飯，女孩在前麵走，奶娘在後麵跟，兩隻細小的眼睛在女孩的屁股上飄過來飄過去，恨不得眼珠子貼上去。
路過一間牛棚的時候，小苗忽然張大嘴巴，停住身體，眼珠子瞪圓了。
奶娘隻顧著瞧小苗的屁股，哪兒注意前麵的人停下，咣當！撞上去了。
撞得小苗一個趔趄，蹭蹭蹭往前跑好幾步，差點摔地上。
“奶奶哥？你幹啥？懟我幹啥嘞？”小苗生氣了，小嘴巴撅起來老高，都能拴住兩條驢。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其實也怨你，你忽然停下幹啥啊？”他還想推卸責任。
“我停下，是因為我在看牛！”女孩氣呼呼說。
“那我撞你，是因為我在看你。”
“你看我幹啥？”女孩又問。
“你長得漂亮唄，當然看你了，難道我看牛啊？牛長得又不漂亮。”奶娘還振振有詞，嘴巴裏花言巧語，就是在哄小苗姑娘開心。
可馬小苗根本沒搭理他，也不知道他為啥覺得自己漂亮，瞧見那頭牛，她趕緊跑過去看。
推開柵欄，越過牛身，蹭蹭兩下轉到牛的身後，就那麽盯著牛的屁股看。
看著看著，她還動手，翻開牛眼瞅瞅，摸了摸牛肚子，然後又翻開牛尾巴，瞅了瞅牛的哪兒……。
一邊看一邊喊：“奶娘哥！你快來，快來啊！你瞧這是啥？”
她這麽一喊不要緊，奶娘的臉騰地紅了，嘟囔一句：“瞧啥瞧啊？不就是牛……逼？有啥好瞧的。“
瞅見他不動，女孩又喊：“快點啊，快點來啊！”
“哦哦！來了來了。”奶娘沒法，隻好紅著臉往哪兒走。
翻過柵欄，越過牛身，他首先嗅到一股腥味兒，眉頭一皺，趕緊捂了鼻子，說：“我的老天，這是啥味兒啊？怎麽這麽腥氣？”
“你過來唄，過來就知道了。”女孩還賣關子。
等奶娘捂著鼻子蹭蹭兩下轉到牛身後的時候，他驚呆了。眼睛瞪大，嘴巴張開，渾身都是一顫，眼珠子恨不得貼到牛屁股裏麵。
因為牛屁股的下麵是通紅的，裏麵的肉正在向外翻滾，真是……鮮豔極了。
牛屁股的下麵有個東西，正一點一點從牛的那個地方往外冒，先開始是一隻蹄子，然後是一雙蹄子。
這麽一瞅，奶娘明白了，喔！原來是牛在下崽子，生寶寶！
奶娘忽然來了興趣，牛生孩子，多新鮮啊？
長這麽大都沒瞧過。
於是他跟小苗就在一旁那麽瞅著，兩個人四隻眼睛就那麽盯著牛的哪兒。
小苗一邊盯，一邊抬手捂鼻子，另隻手在眼前忽閃。
因為牛跟人一樣，生產前都是羊水先破，羊水的味道是腥的，味兒大。所以小苗忍受不了。
“小苗？你咋知道這隻牛要生寶寶啊？”奶娘首先問道，眼睛裏閃閃發光。
“因為我聞到一股腥氣，這種腥氣隻有在動物生產的時候才會有，咱倆傍邊隻有這頭牛，所以我就想過來瞧瞧。沒想到真的生小牛了。”小苗顯得十分雀躍。
女孩出生在村裏，從小就見證那些動物生子下崽，對那些味道當然非常熟悉。
“這麽……厲害？”奶娘驚呆了，覺得小苗不做家畜的生產員真是可惜了了。
牛生孩子跟人生孩子是一樣的，過程非常痛苦，他的嘴巴裏發出一聲聲慘叫：“哞！哞哞！哞哞哞！哞……！”
身體也慢慢從地上站了起來，開始圍繞著牛棚來回轉圈，橫衝直撞。
走過來走過去，差點一腳踹死奶娘。
最後撲通！一聲，牛的四肢跪地上了。
奶娘嚇一跳，扯上小苗的手趕緊躲閃，一邊躲一邊說：“妹啊，這牛怎麽了？不會是瘋了吧？”
小苗沒說話，眼睛就那麽瞅著牛。半天過去，才終於說：“會不會是難產啊？大白的媽媽生大白的時候就這樣，在豬圈裏來回跑。”
“難產？牛也會難產？”奶娘震驚了。
“我也不太懂，要不……你去找王爺爺過來？”小苗說道。
“那你呢？”
“我這兒看著他。”
“那行，你在這兒等我。”說著，奶娘趕緊扭轉身，準備去找王大山。
可沒跑兩步，不遠處忽然走來一個人，瞅見奶娘風風火火的，於是問他：“你去幹啥？怎麽風風火火的？屁股上著火了？”
“叔！你來正好，咱養殖場裏的牛要生了，你快去瞧瞧，我去找王爺爺。”奶娘趕緊對王忠說。
“不用找他了，我就是為這事兒來的。”
“啊？啥意思？”
王忠沒搭理他，直接朝牛棚裏走了。
牛生崽他早就預料到了，因為在大金牙養殖場把牛給林峰的時候，他就知道這頭牛懷孕了。
所以事先做好準備，準備給牛接生。
說實話，他是向著女婿的，也是氣憤大金牙的，所以故意給女婿一頭懷孕的母牛。
來到牛棚，王忠不慌不忙，首先瞧了瞧牛。
奶牛倒在地上已經不行了，渾身的力氣用盡了，嘴巴裏果然吐著白沫，忽閃著倆牛眼，眼皮都抬不起來。
生死命懸一線，牛的眼睛裏閃出了求生的渴望，眼巴巴瞅著他。
“小苗，你去前麵摸摸牛的鼻子，奶娘，你拿繩子綁住牛犢子的腿。”瞧半天，王忠開始下達命令。
兩個人趕緊照辦，前麵小苗摸牛的鼻子，後麵奶娘用繩子綁住牛犢子的腿。
不知道怎麽回事，牛被小苗這麽一摸，果然冷靜了很多，嘴巴裏也不叫了，乖乖爬地上不動彈了。
“然後呢？”奶娘綁好繩兒，趕緊問。
“然後拉，我讓你拉，你再拉。記住！不能使大勁，不然牛犢子的腿就被拉斷了。”
母牛生產，用繩子拉，一般的接生人員都知道，那是一種高超的技術，力氣不能大，也不能小。
力氣小，拉不出來，力氣大，肚子裏的小牛就被拉死了，腿拉斷，其它的還丟在母牛肚子裏，更加難生。
“拉！”不知道過多久，王忠才喊一聲。
聽到吩咐，奶娘手上開始用力，慢慢拽牛犢子的腿。
可無論他怎麽拽，牛犢子就是不出來，腦袋在母牛的肚子裏藏著，隻露出來一條腿。
“叔？拉不出來啊！咋辦，咋辦啊？”奶娘開始慌了，汗水一滴一滴從腦袋上滾落下來。。
“接著拉！”
又拉幾下，牛犢子還是沒出來，奶娘又喊：“叔，不能再拉了，再拉牛腿就斷了。”
“少廢話！給我拉！”王忠怒喝一聲，眼睛一瞪，好像個發號施令的將軍。
說完，他的手已經從牛的後門進去，探進了牛肚子裏，手在裏麵摸啊摸，摸了很久，終於摸到了小牛的兩隻後蹄子。
然後扯一條繩子，再次探觸進去，將繩子係在了小牛的兩腿上。
“小苗，你過去幫忙！我讓你倆怎麽拉，你倆就怎麽拉！”王忠衝小苗說。
“知道！”
女孩趕緊跑過去。
王忠皺著眉頭在牛身上來回撫摸，揉啊揉，捏啊捏，揉好久，也捏好久，才終於大喊一聲：“拉！”
兩個人一起用力，使勁拽那根繩子。
慢慢的，小牛的第二隻腳開始展露，然後是腦袋，身體，一點一點被拽出來了。
瞅到小牛，兩個人興奮無比，拽得也更加賣力。
幾分鍾過去，小牛終於出來了，撲通！一聲，摔地上了。
奶娘嚇一跳，趕緊過去攙扶，可母牛的動作比他還快，先一步來到小牛的身邊，舔睇它的腦袋。
“叔？母牛這是在幹啥啊？為啥舔小牛啊？”奶娘問道，眼神迷惑不解。
“母愛唄，你兒子生下來的時候，你不得先瞅他兩眼？”王忠不以為然，開始收拾東西。
小牛已經完好無損的誕生，他的任務也已經完成，在這兒停留也完全沒有必要。
“通知林峰，前三個月必須保護好小牛的健康，特別是喂食這方麵，絕對不能馬虎！聽到沒？”王忠臨走前吩咐。
“知道了知道了。叔？你要走啊？”奶娘趕緊打開柵欄送他。
“是啊，我得趕緊回去了。”
“那好，我送你。”
“不用了，你去照顧小牛吧。”說著，王忠邁開腳，離開了。
瞅著離去的身影，奶娘搔了搔腦袋，然後趕緊跑回去瞧瞧小牛。
活一輩子，還沒見過小牛出生完的樣子呢。
進去牛棚，他就驚呆了，因為馬小苗此刻正在牛的咪咪趴著，雙手撐起下巴，觀看小牛吃奶的樣子。
於是奶娘就問：“小苗？你這是幹啥啊？”
“看牛啊？你看不看？咱倆一塊看。”女孩抿起了嘴巴，顯出少女的嬌羞。
“哦哦，好。”奶娘趕緊答應，他巴不得跟小苗一塊單獨相處。
趴在小苗的身邊，首先嗅到一股迷人的梨花香，那是山村少女獨有的味道，那麽迷人，又那麽醉人。
奶娘陶醉了，好想一腦袋紮進小苗姑娘的懷裏，就那麽躺一輩子。
男人的鼻子使勁嗅，竭力感受著那種香氣，幾乎變得貪婪。
“奶娘哥？牛的咪咪為啥這麽大啊？”小苗十分好奇，眼睛盯著母牛的胸，看個不停
“這……可能是天生的。”男人不知道怎麽回答。
“那裏麵是不是有很多奶啊？”女孩又問，說著，抬手摸了摸母牛的貓咪，感覺好軟，好滑，還有股淡淡腥氣。
“恩！很多，不然小牛吃啥喝啥？”
“你要不要摸摸？真的好軟啊。”女孩一邊摸一邊閉上眼享受。
男人的臉騰地又紅了，半天沒敢說話。
“奶娘哥？你為啥不說話啊？”女孩又問，純潔的好像一塊樸實的白玉，晶瑩剔透，一塵不染。
奶娘仍舊沒有說話，心說：難道我要告訴你，我不想摸母牛的貓咪，想摸你的……貓咪？
奶奶，那你還不打爛我的腚，敲扁我腦袋，踹斷我的腿，哢嚓掉我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