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一杆破門
“就三百隻，多了不要。”王忠說話一點也不客氣。
跟大金牙相處這麽多年，啥德行啥脾氣他早了解地一清二楚，屁股一撅，從後麵的……眼睛裏就能看到大金牙肚子裏有幾根花花腸子。
“王哥，別呀！咱再商量一下唄。你瞧，咱養殖場的崽子這麽多，賣不出去，我心裏愁啊。要不你多買幾百隻，我多給你便宜點，行不？”大金牙眨巴三下眼睛，竭力在討好。
“我說老金，你小子也不用腦子想想，王哥哪兒有那麽多錢？你要白送，我就收下，問題是你小子是個守財奴，不送啊。”
“這……好吧，三百頭就三百頭吧。”大金牙沒話說了，讓他白送，等於要他的命？
那可都是錢啊，白花花的錢，送出去多心疼？
“既然這樣，那我就不給你便宜了。”大金牙又說。
“你小子趕緊拉倒吧，我就沒指望你給我便宜。鐵公雞一個，毛都不舍得拔。”王忠十分不屑，眼神鄙夷。
可大金牙卻沒有感到絲毫的尷尬，笑了笑，說：“還是王哥了解我，走！咱哥倆去豬圈瞧瞧，相中你就帶走，相不中再挑別的！”
說著，大金牙站起來，扯上王忠朝豬圈走了。
豬圈在養殖場的東北角，而且養殖場很大，兩個人走過去，就費了十分鍾。
瞅著一個個活蹦亂跳的豬崽子，王忠睜大了眼睛，雙手一推，就推開大金牙朝不遠處的豬圈跑過去了。
大金牙沒操心，被猛地一推，兩隻腳就站不穩，一下子後退好幾步，正好趕上腳下有顆小石頭，他還踩上去了，咣當！一聲，屁股撞柵欄門上。
柵欄門是木頭做的，半米多高，木頭前端是一個個的尖尖，這些尖尖很鋒利，可以讓男孩變成女孩，也可以女孩變成女人。
大金牙一屁股撇上去，吧唧！棍子就插他屁股上，立刻爆了他那朵盛開的桃花。
“啊——！”大金牙發出一聲慘叫，崩山劈石一樣。
他預感到不妙，不能上也不能下，死死掛在了哪兒了，隻能趕緊喊人：“王哥，王哥！救命，救命啊！”
任憑大金牙大喊大叫，王忠也沒聽到，耳朵裏塞了驢毛一樣，抱著豬崽子正歡呼呢。
現在是中午，養殖場的職工也全都下班了，不管大金牙咋著喊，也沒人搭理他。
他就那麽被掛在了柵欄上，屁股上冒著血，順著褲腿子流淌，滴落在地上，染紅了褲腿子，染紅了木棍，也染紅了塵土。
大金牙是十分鍾後被王忠從欄杆下救下來的。
那時候，王忠還在豬圈裏看豬崽子，猛地瞅到一窩澳洲豬，他渾身一震，立刻驚喜起來，抱上豬崽子就喊：“我說老金，你小子可真有錢呀，澳洲豬都搞到手了？我瞧這幾頭不錯，你便宜賣我。”
“王哥！你能不能先別管豬？先救救我行不行？”大金牙一個勁地喊，眼淚撲簌簌流下，沾濕了衣服。
“咋回……我的天，你在幹啥？屁股怎麽掛柵欄上了？”聽到大金牙淒楚的叫聲，王忠扭頭看了眼。這一看不要緊，差點嚇他個半死。
眼睛瞪圓了，嘴巴張大了，耳朵也挺起來了，。
心說：大金牙這是在幹啥？不會是想媳婦想得不行，準備跟柵欄來一發吧？
瞅半天，他終於瞅明白了，原來是大金牙的屁股掛在柵欄上了。
顧不得多想，他趕緊去解救大金牙。
跑到大金牙身邊，王忠搭把手，準備將他弄下來，手剛搭上去，大金牙就發出一聲慘叫：“王哥！慢點，你慢點啊！柵欄進我屁股裏去了，疼，疼啊！”
“那咋辦？要不……我去叫醫生？”王忠沒了辦法。
“別！別叫！讓醫生看到，我的老臉就丟到家了。”他還怕丟臉，不願意叫醫生。
不是他扯淡，是真的沒法叫醫生，柵欄已經爆了他盛開的桃花，進去好幾公分。
“都啥時候了還嫌丟臉？我看呀，你小子就是不疼。”王忠樂嗬嗬說，他還看上笑話了。
“王哥，你快啊，快救我下來啊，真的頂不住了。”大金牙一邊嚎，一邊哭，兩隻手抓住王忠的衣服來回拽。屁股使不上一點力氣，一動就疼。
“那你忍著點，我抱你下來。”說著，男人開始動手，抬手抱了他，接著雙拳緊握，眉頭緊鎖，氣運丹田，往上一使勁，大金牙啊！一聲，身體終於離開了柵欄。
大金牙被救下來，身子就一咧，立刻倒地上哀嚎起起來。
瞅著木頭柵欄上的血，王忠還感慨一聲：“老金，你的屁股夠硬啊，這樣紮一下都沒事？”
柵欄上血淋淋的，哪兒都是血，尖尖上麵還有點黃色，王忠用腳趾頭想都知道黃色的東西是啥。
“王哥？你還愣著幹啥？趕緊把我抬辦公室裏去啊！”大金牙仍舊慘叫不止，嘴巴一咧，就咧嘴耳朵根了，嘴巴裏還發出慘叫：“哦吼吼吼吼……我的屁股啊……”一手捂著潰爛的桃花，一手撐著地，樣子極其可笑。
“抬你進去可以，但你小子總得給我點好處吧？”王忠笑了笑，他還敲詐上了。
“王哥！你不地道！兄弟都這幅模樣了，你還要我好處？良心被狗叼走了？”
“咋著？不同意？那行，豬崽子的事兒咱改天再談，我先回去跟女婿商量商量。大老板，我就不麻煩你了。”說著，王忠扭頭就打算走。
“別呀！王哥，王哥！你等等！你想要啥好處？我給你還不行？”瞅見他要走，大金牙立馬慌了。
“我相中你那幾頭澳洲豬崽子了，你便宜賣給我。”
“就這事兒啊？我還以為啥事兒呢，嚇我一跳。”大金牙籲了口氣，說：“這二十頭澳洲小豬我一共花了六十萬，看在你跟我熟人的份上，我給你打九折，五十四萬，你拿走。”
“五十四萬？不行不行，你要得太多。而且你小子是隻鐵公雞，對親爹老子都一毛不拔，更別說我了，肯定是想坑我！”
“王哥，我坑你幹啥？沒坑你，真沒坑你。你看啊，這小豬崽是我從澳大利亞買來的，一頭兩萬五，加上路費油費，就是六十萬，瞧你是熟人的份上，我賣你五十四萬，我夠大氣了吧？”大金牙一臉肉疼，疼得腮幫子都掉了，呲牙裂嘴，一個勁地倒吸冷氣。
“瞎扯，我是場子的技術顧問，這些豬崽子多少錢我比你清楚，一頭才兩萬，就算你路費花十萬，也才五十萬。你一張嘴，就多要我四萬塊錢？”王忠根本不信，這小子的嘴巴跟屁股沒啥區別，不僅臭，放出來的也都是屁。
“這你都知道？”大金牙瞪圓了眼睛。
“廢話！一頭兩萬，你賣我就要，不賣我就走。”
“不行！做生意哪兒有白跑路的？不幹不幹，少說也讓我掙點啊。”大金牙不樂意了，腦袋一撇，賭上氣了。
可王忠卻滿臉笑容，說：“不賣是吧？行，我這就走，離開的遠遠的。”
“你走可以，先把我送辦公室裏。”
“憑啥？你不賣我豬，那我就得找下家，一找，就得花很多時間，時間就是金錢，我不能把錢浪費在你這兒吧？”王忠嘚瑟上了。
“理兒是這麽個理兒，可你走了，我屁股咋辦？上麵還流著血呢。”
“跟我有啥關係？反正我也不疼，再說，你屁股都受傷了，還能跟我討價還價，我看你一點也不疼，幹脆你就在這兒趴著吧。”說著王忠再次準備轉身離開。
一直走出十幾步，後麵才傳來大金牙的叫聲：“王哥！別走，你別走！我賣給你，賣給你啊！”
“真的假的？”王忠在遠處呼喚。
“真的真的，絕對是真的，騙你出門被拖拉機撞死！還是東方紅的！”大金牙趕緊保證。
不賣不行了，這老小子要是走了，他咋辦？難道讓工人上班後，瞅到我屁股開花？
可答應後，大金牙又感到後悔，王哥雖然沒有讓他虧本，可這些豬崽子長大以後也能賣不少錢呢，心裏好像被刀子拉過一樣，奶奶隔壁都疼死了。
就這樣，第一筆交易就算約定好了，王忠將這小子攙扶到辦公室，往床上一扔，就不管了。
“王哥？你幹啥去呀？”瞅到王忠要走，大金牙趕緊叫他。
“我去牛場看看，瞧瞧有沒有牛，再弄幾頭牛跟幾頭羊回去。”王忠說。、
“那你先別走，先把我屁股上的傷解決了，上麵冒著血，得止血才行，我眼睛長前麵，根本看不到傷口，所以還得要你幫忙。”
“啥？”王忠一聽，眼睛立刻瞪圓了。
這小子剛才說啥？讓我給他看屁股？
娘隔壁臭烘烘的，我才不看！
所以他一口拒絕，說：“老金，不是我不幫你，你也知道我這次來場子的目的，女婿還在家等著我呢，所以得趕緊完成任務，不能再耽擱時間了。”
“王哥，咱做人得地道點，你買了我的豬，還是原價，我虧了那麽多錢，你就不能幫我瞧一下屁股？要不是你，我的屁股也不會受傷！你為啥推我？”大金牙雙手抱拳，跪在床上撅著屁股，連連祈求，樣子楚楚可憐。
“這……”
“別這兒的哪兒的了，你行行好，趕緊幫我處理一下吧，不然等傷口化膿了，我這屁股……就徹底完了。”
大金牙繼續哀求，傷在屁股上，正中紅心，而且剛好在眼兒上，還進去三四公分。
雖然傷得不厲害，但最近這段日子怕是不好過了，上廁所拉屎都得小心著點。
“那好吧。”王忠無奈下隻能答應他，於是從他辦公桌的抽屜裏找出一瓶藥膏。接著褪去他的褲子，扒掉他的褲衩，費好大勁，才將褲子拉在腿彎的位置。
老王這輩子瞧過無數隻豬的後麵，對後麵的結構了如指掌，瞅到大金牙屁股上的傷，好想拿出劁豬刀給他來一刀。
分明是想把大金牙當豬劁。
“可能有點痛，你稍微忍著點。”話音剛落，王忠拿紙片擠出藥膏，抬手一揚！呱唧！結結實實糊在了他的屁……眼上。
大金牙眼睛一瞪，立刻慘叫出來：“我的親娘呀——！疼死我了——！”
的確很痛，猛地一下，差點堵上他的……後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