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章 薄葉熙,你會不會有事
“誰這樣厲害竟然跟蹤得了董以柔下屬,還不被發現作假?”慕落驚奇又問。
“二哥,出事了!”
猝不及防一道急促的聲音突然傳來,許是太急,秦朗徑直推門而入。
“你這毛躁性子什麽時候能改掉?”薄葉熙劍眉微蹙。
秦朗鑽進來看著眼前情景,他才意識到自己出現的多唐突,二哥整個身軀籠罩在慕落身上,慕落衣服淩亂,頭發也有些淩亂,突然見到他,慕落一臉尷尬,慌忙將薄葉熙從身上推開,坐起身理著衣服。
“那個……要不要我先出去敲個門再進來?”秦朗低下頭,撓著鼻子,有些不知所措的轉身離開。
“有什麽事,你快說吧!”慕落卻叫住了他,若不是事急,秦朗倒也不至於毛躁得連門都不敲。
“二哥……”秦朗頓住腳步,悄然看向薄葉熙,看二哥臉色行事。
“下不為例!”薄葉熙不冷不淡開口,似乎因為被他打攪了興致有些不悅。
“謝謝。”秦朗暗暗朝慕落做了個致謝口型,而後一本正經說道,“二哥,蔚玥指控董以柔兩條罪證,一是之前她摔下樓是因為董以柔扯斷手鏈珠子導致失足墜樓,但時間這樣久,那串珠鏈早就不知所蹤,聽說當時監控又出了問題,蔚玥提供不出任何實質證據,無法讓人信服。”
“董以柔的下屬是研究監控出身的麽?”
聞言,慕落諷刺一笑,蔚玥失足控訴董以柔失敗這在慕落意料之中,所以聽得秦朗傳來的消息,她並沒有太大失落,話題一轉又道,“今晚煙花掉包導致珍妮重傷的事又怎麽說?”
“我重點要說的就是這第二件事。”秦朗從來沒有此刻這般嚴肅,一臉凝重說道,“蔚玥指控董以柔指使小敏掉包煙花,哪知董以柔的人卻臨時逮了個人來反指控蔚玥蓄意陷害。”
“那人是蔚玥的貼身助理……小林?”薄葉熙不慌不忙淡問。
“二哥怎麽知道?”秦朗微詫。
慕落也是一愣,似乎明白了秦朗進門之前她問薄葉熙的那個問題,誰跟蹤了董以柔的下屬!
“小林欠我一個人情,我讓她今晚暗中跟拍董以柔最信任的下屬,她卻被小敏發現,好在她跟了蔚玥這麽久,有些小手段,成功逃脫,但小敏不是豬頭,落到這步田地還不懷疑小林。”薄葉熙輕貓淡寫而回。
“二哥一直防著董以柔,今晚這樣大的事又怎會掉以輕心?董以柔自負,自認為聰明絕頂,卻不知麻雀捕蟬螳螂在後。”秦朗有些驚歎,但也沒有太詫異,跟在二哥身邊這樣久,二哥出人意料的事數不勝數。
“那小林現在是咬死不認,還是被迫招供了?”慕落聽得心下發緊。
小林雖是蔚玥心腹,但經過董以柔那樣心狠手辣之人的拷問,再嘴硬的人隻怕也得服軟,董以柔敢將小林擰到薄雲天麵前,那鐵定是胸有成竹!
“小林招了,她說是因為收了二哥的好處才暗中跟拍小敏,二哥收到零碎視頻便叫人合成了今晚控訴小敏的視頻,小林還將那些零碎視頻原件交給了老爺子,裏麵內容雖多,但沒有一個關於小敏掉包煙花的畫麵!”秦朗越說麵色越緊迫。
“所以董以柔以此指控我陷害她?”薄葉熙慢悠悠給自己斟茶,動作那般優雅高貴,竟沒有半點被人揭發後的慌張。
“二哥,老爺子已派人來抓你去問話了,這火燒眉毛的,你能不能先離開這裏想到辦法自救再出現?”秦朗火急火燎恨不能將薄葉熙手中那悠然自得的杯子給扔了。
“老爺子要抓人,誰能逃得掉?”薄葉熙波瀾不驚,似有所思淡淡看著手中茶杯。
“總裁,董事長讓您去一趟大廳。”
幾乎是話落,門外已肅然站著幾名精銳保鏢,帶著公式化的恭敬。
秦朗和慕落皆是臉色一沉,戒備盯著幾人。
“時間也差不多了,你不想看看答案?”薄葉熙卻閑庭信步站起身來,一牽慕落的手,淡漠一笑。
“薄葉熙,你會不會有事?”慕落抬目緊張盯著薄葉熙,在進休息室之前,他說過半小時後揭發董以柔的事會有答案,她自是相信他的能力,可眼下多出個小林招供,這對薄葉熙十分不利!
“薄言歡還等著他爹媽回家團圓,你說我能有事?”他淺笑,寒目深沉似霧,透著幾分捉摸不透。
聽得他的話,慕落心安了不少,但還是不免為他擔憂,可是與其擔憂還不如跟他一同麵對,共進退!
她默了默,沒有再說什麽,緊緊回握住他的手,同他一起去客廳接受薄雲天和組織的審訊。
……
大廳,原本一派喜氣奢華的氣氛此刻莊嚴無比。
因涉及到組織內部審訊,不方便外人介入,是故,現場清理了很多人,留下來聽訊的人不多,位置安排也重新做了調整,薄雲天和格林威嚴坐在上座,權威一些的高層則分別坐在兩側位置,那氣勢儼然在開召開國際大會。
慕落腳步方邁進大門,隻覺氣氛一瞬更加壓抑,裏間的人目光就紛紛投了過來,大部分是打量薄葉熙的,許是因為她緊緊握住薄葉熙的手,二人太過親密的關係,也有少部分人在關注她,他們大多是隻是好奇,但唯獨有兩個人目光顯得冷厲逼人。
一個是董以柔,那是絲毫不加掩飾的痛恨;另一個則是薄葉徹,他不是組織之人,也不屑參與,此刻就站在二樓走道,慵懶靠在扶手上,斜目淡淡睨著慕落,神色複雜中似乎帶著一抹怨氣。
慕落很清楚,他最近雖跟董以柔曖昧,緋聞滿天飛,但他之前發出過部分婚禮邀請函,在場的人中有部分人知道她算是他的未婚妻,而她此刻卻挽著薄葉熙的手,這是在丟薄葉徹的臉,他自是氣惱。
慕落抿了抿唇,不管薄葉徹的氣惱是否還跟別的原因有關,但這次她是下定決心跟他劃清界限,又何必再深究他心裏對她的想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