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章 至少保全自己的女人
他不動聲色看著她情竇初開,墜入愛河,可怕的是他也從不反感她的親近,甚至是卑鄙的期待著她每一次親近,直到那一次她因為她姐姐慕藍的事與蔚玥起了衝突,蔚玥演得一手好戲,故意摔倒,顧慮蔚家會借機為難她,他假意出頭斥責她,算是給了蔚家一個交代。
但她不知內情因為被他訓斥很難受,足足跟他賭氣一個月,再不去他那裏補課,又因為薄葉徹替慕藍擺平了蔚玥的刁難,出於感激,她跟薄葉徹走的很近,薄葉徹有意無意向她示好,她卻沒有半點反應。
按他推測她對薄葉徹除了哥們例外再沒有別的心思,她終會回來找他的,明明那樣會算計人心,但她不在身邊的那段日子,他卻患得患失,第一次開始質疑自己的判斷力,憂慮猜摸錯了她的心意。
但一個月後,她終於來找他,他仍是一如往昔不冷不淡輔導她課程,但隻有他自己知道內心的變化,她的出現讓他狂喜,而他也習慣了她的陪伴!直到畢業晚會的那一晚,他和她都喝了蔚玥下了藥的酒,他和她之間徹底發生了質的變化。
在組織裏磨煉心智中便有一項變態訓練,為經得住誘惑,教官會在模擬艱難任務的同時,刻意給他服用摧殘心智的特殊藥物,並利用各種美女進行引誘,他是一個正常男人,身理上自會起反應,但無論如何都會克製住,出色完成每一項任務。
可是跟慕落的那一晚,他引以為傲的自控力徹底崩潰,他一邊告訴自己她神誌不清,對她做那種事很卑鄙,但一邊卻不可控的拔她衣服,當赤身相見,她迷離的眸子睜開,定定看著他,那一瞬,他陡然清醒,她還隻是個小女孩。
腦子清醒,但渾身卻是難受之極,將自己浸泡在冰冷水中方能緩解一點點卑鄙邪火,心下久久不能平靜,更找不到理由解釋在她麵前的失控。
煩躁中,薄雲天卻打來了電話,那通電話是在給他下最後通牒。
“薄葉熙,我給你最後一天時間,慕家幺女身上再套不出關於病毒樣本的下落,就采取極端措施,你不屑對一個女人下手,組織會派下得了手的人過來協助!”
薄雲天言語中透露著對他這次出使任務的不滿,讓他仿若如夢初醒,細細算來,他在花田鎮居然不知不覺耗了好幾個月,對在慕落身上追蹤病毒樣本一事卻沒有半點進展,那是以前從未出現過的情況,所以薄雲天坐不住了,而他一坐不住,後果就很嚴重!
極端措施是什麽?那是一個身強體壯的男人都無法能承受得住的逼供酷刑,比起古代那些粗糙的酷刑,組織裏用的是科研藥物,不會讓人斷胳膊瘸腿,但痛苦卻是無法比擬,那生不如死的滋味她一個女孩如何受得住?
隔著珠鏈看著她不斷蹭著被子難受模樣,他寒目一深,拿定了主意,陡然從浴缸裏站起身來,朝她走去,揭開了被子。
她被藥物控製,潛意識裏渴望解火,不斷往他身上蹭,而他是情不自禁的失控,也是另有盤算,他要她成為他的女人,礙於他的權威,組織裏任何人在對她下手的時候都得看他三分薄麵,不管叛徒慕完顏最後下場如何,他至少要保全她!
如果她懷了他的孩子,薄雲天再怎麽鐵石心腸,看在她腹中薄氏血脈的情麵,也會放她一條生路。那晚到底要了她多少次,他已忘記,從清醒盤算到徹底失控,不管怎麽跟她瘋狂纏綿,他總覺不夠。
完事,他策劃著將這件事傳播出去讓所有人都知道,甚至故意讓人暗中給薄葉徹放信,因為隻有薄葉徹才有能力將這醜聞鬧大,同時也是為了讓薄葉徹清醒,對慕落死心。
薄葉徹果然如期趕來當場,與他大打出手,兄弟為一個女人徹底撕破臉皮怎會不驚動薄雲天?
薄雲天得知消息,很震驚也很憤怒,直接將他和薄葉徹從花田鎮押送到法國,薄葉徹為一個女人跟兄長大打出手,頂多是有辱家門的小錯,被訓斥之後麵壁思過,而薄葉熙則沒有那麽好運,他和叛徒慕家幺女醜聞被揭發,那對於未來繼承人而言,犯得是最低級錯誤,也直接打臉薄雲天,踩了薄雲天的雷區,是薄家的欺辱!
不用薄雲天下令責罰,他主動負荊請罪到東南亞一片最險惡的原始區域當兩個月的潛伏小兵進行磨煉,以示懲罰,同時言辭懇求請求薄雲天給他機會,待他從東南亞歸來,親手緝拿慕完顏,務必將病毒樣本拿回組織。
這樣的做法符合他的處事作風,何況那時他還是薄雲天的驕傲,薄雲天並未對他起疑,見他是知錯模樣,便應了他的請求。之後他便去了東南亞,那一帶盤踞著窮凶極惡的販毒,隨時都有可能喪命,但槍林彈雨的生活於他如同家常便飯,並沒有什麽可怕。
一個月後,就在一切事情都按他預計進行時,他的部下突然告訴他,慕完顏發現慕落懷孕,要去薄家討公道,他大驚,不得不親自出馬,半路攔截慕完顏,同時去找慕落,半哄半騙將她軟禁在別墅,切掉電話網絡所有信號,徹底讓她跟外界失聯,他要她懷孕的消息暫時被封鎖,直到肚子大起來,做不了引產手術。
他在花田鎮陪了她一個月,親自照顧她和寶寶,為她學做甜點,他動手做飯,她一旁打雜洗碗,如同平凡情侶,早上他騎自行車載著她在太陽花海穿梭,晚上在陽台她窩在他懷裏看星星,跟他講許多芝麻綠豆的有趣小事,她對他說話的時候,眼睛總是亮晶晶的,像天上最璀璨的星星一樣好看。
……
說不上她那裏好,但跟她在一起,他總覺得很溫暖。那段時光他第一次感受到不一樣的人生,平凡卻讓人滿足,是記憶中最輕鬆最美好的日子。
幸福總是稍縱即逝,與薄雲天約定從東南亞回法國的日期迫在眉睫,他必須如期回歸,否則他私自離開東南亞一事就會被揭穿,而慕落懷孕的消息也將藏不住。
離開前一晚,他第一次嚐試到什麽叫牽掛,再無法收放自如灑脫離開,而她單純,什麽心思都藏不住,她的不舍被他全看在眼裏,她卻隻字不提,不知是他保護欲陡升,還會身體的原始衝動在作祟,腦子一瞬被滿滿的禽獸欲望占據,要她,要她,還是要她。
他留宿在了她房間裏,她一臉驚詫羞赫,還有一種沒做好心裏準備的忐忑不安,畢竟她隻是十八歲的少女,除去第一晚的烏龍,他們再沒越過雷池,為讓他高興,她明明不情願,卻緊閉著雙眼挺屍般滿足他。
那模樣憨態可愛之極,也讓他於心不忍,不想在離開之時給她留下陰影,也為了她肚子裏的孩子安全,他忍了又忍,終是背過身去睡在離她很遠的位置。
世事無常,他無法確定接下來的事每一步都能按他的計劃進行,他的身份、目的、算計……一切卑劣不堪的實事終將在她麵前揭發,還沒到那一天,他卻開始有些怕了,不知道她能接受得了多少,所以他給她講了小魔鬼魚的故事做試探。
她聽懂了他話裏的“小魔鬼魚”是誰,但並沒有討厭“小魔鬼魚”的專橫霸道陰暗腹黑,她緩緩靠近他,圈住他勁腰,小臉貼在他背上,他知道她一肚子的話想跟他說,但不想給他增加負擔,她隻是自言自語低低的喚他。
臨走前,擔憂她一個人在家悶得慌,他給她布置了一個任務,讓她給孩子取一個好聽的名字,以她對他的愛慕,必會花心思認真思考,那樣她的生活就會有趣一些。他又交給她一個特製手機,那手機中的芯片與他的備用手機相連,任何時候他都能定點她的位置,且除了他,沒人能監控得了她。
離開後,原本以為她會跟那些熱戀中的女人一樣,每晚給他煲電話,但他足足等了她一個星期,她都未給他打一通電話,即便她的行蹤每天都有人向他匯報,但他還是想她親口跟他說說話,哪怕是說些“晚上吃什麽”的廢話。
當然這次回到法國基地會麵薄雲天,主要是履行抓捕慕完顏找出病毒樣本的承諾,他要想盡辦法保全自己的女人,但完成使命也是一個血性男人該做的事,他正整裝待發去逮捕慕完顏,薄雲天卻突然將他找去開緊急會議。
“慕完顏生性狡猾,不好對付,董柯曾與慕完顏一同入組織,二人一起學習生活過很長一段時間,他對慕完顏秉性很了解,有他和以柔相助於你,事到功備。”
沒有任何預兆,也不是跟薄葉熙商量的語氣,薄雲天直接將董柯和董以柔扔給了他當助手。
薄葉熙不是個喜歡跟人親近的人,但董以柔是薄雲天看好的薄家未來兒媳婦,為拉近他們之間的關係,薄雲天時常有意安排董家父女跟他一起完成任務,對董家父女的秉性,他自然了解,那兩父女效忠於組織,頗有些能耐,但卻有些急功近利,免不得為了立功會使出鐵血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