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這個討厭的女人
慕落一震,難怪她走進包廂之時,每個人都那樣怪異的看著她,隻因為她拒絕了薄葉徹,讓他難堪?這也是他為什麽對她視而不見,有些怒意的原因?
“他是薄葉徹啊,什麽時候在一個女人麵前這樣卑微過?慕小姐,你真的很有讓人嫉妒的本事!”露西收拾起洗漱台上的化妝包,踩著高跟鞋離開衛生間。
“露西,為什麽要跟我說這些?”慕落皺眉看著露西高傲而孤寂的背影。
“我追了他三年,真的累了,需要一個死心的理由!慕小姐,就當我求你,如果你對他那怕有那麽一點點動心,就把他這個惡魔收了,再不給任何女人半點奢望,如果不愛,就請你滾的遠遠的,永遠不要出現在他麵前,給我們這樣的可悲女人一個機會。”
露西頓住腳步,沒有回頭,聲音裏帶著一絲悲涼,一抹眼角隱隱含著的淚水,踩著高跟鞋,婀娜離開。
慕落有些無力,整個人一沉,雙手撐在洗手台,看著鏡子發呆。
“那個男人婆是我初戀女友。”高中時光裏,他曾常常這樣向別人介紹她。
“房間是你的,床是你的,你是我的。”從薄宅將她帶回家,一覺醒來,他漫不經心邪笑。
“慕落,你究竟是裝傻,還是因為眼裏心裏全是他,所以什麽都看不見?”
“慕落,你的孩子是,也隻能是我薄葉徹的種,你改變不了,我也不許!”
……
這是他昨晚的話。
腦子裏一會是高中時代他漫不經心的玩笑,一會是他如今半真半假深情款款的模樣,他極少有認真的時候,久而久之,她從不當他說的是真心話,又或許如他所言從一開始,她眼裏心裏全是薄葉熙,所以什麽都看不見,他情商那樣高,早已把一切看透,他從不點破,是因為不想為難她,可是又放不了手,在與薄家這場冤孽中,當年他一再警告她,接近薄葉熙就是在往火坑裏跳,但她什麽都聽不進去,最終義無反顧跳了下去,可是即便她跟過他最仇恨的薄葉熙,他還是將她這個殘花敗柳接去了他身邊!
這麽多年,她以為她才是最可悲最淒慘的那一個,卻從不曾回頭看看站在身後的他!這個最愛待在熱鬧地方的男人,他的孤寂隻有他自己才知道。
想起昨晚他站在簡南風油畫下的背影,慕落心底某個位置隱隱發酸,發呆半響,她終於回過神來,打開水龍頭,捧著冰涼的水,拍打在臉上,整個人終於清醒,深深吐了好長一口氣,這才往喧鬧的包廂走去。
雅座裏,薄葉徹仍被一群女人圍在在中間,他們在劃拳,尤物們欲拒還迎的挑逗,他來者不拒不與她們調情,惹得那群性感女人心花怒放。
慕落快步走進音樂DJ位置,一按開關鍵,音樂頓時停了,沸騰的氣氛驟然陷入安靜,眾人紛紛朝她投來詫異的目光。
“薄葉徹,你在電話裏說隻要我來陪你,你再不見這些女人,這話還算不算數?”她朝薄葉徹緩緩走去,定定看著他。
“這個女人瘋了吧!”在場的所有女人一陣唏噓,如臨大敵仇視著慕落。
“薄葉徹,你的話還算不算數?”麵對所有憎惡的目光,她視若罔聞,再次問他。
他終於抬起頭來,今晚第一次正眼看她,一手把玩著手中高腳杯,薄唇輕啟,優雅淡笑,“一個玩笑而已,你也當真?”
話畢,所有女人都像是吃了定心丸,不屑的瞥著慕落,“真是個不自量力的女人。薄少,我們繼續玩。”
激情四射的音樂再次響起,誰都沒空理會她。
慕落深吸一氣,轉身離開,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大門。
“薄少,吃葡萄……”
坐在薄葉徹大腿上的性感尤物咬著一顆葡萄含情脈脈往他薄唇貼去,但不知何時薄葉徹放蕩不羈的完美笑靨竟蕩然無存,一張俊臉深沉犀利,她一駭,在近在咫尺的位置生生頓住,再不敢與他調情。
“啊。”
果然,下一刻薄葉徹突然起身,尤物從他大腿上摔在地上,狼狽而畏懼的看著這個陰晴不定的絕世美男。
“明靜。”薄葉徹卻是連看都不看她一眼,淡淡瞥了一眼下屬,甚至都不吩咐,徑直出了包廂。
“以後你們都不許來這裏找薄少,拿上你們應得的走吧。”明靜心領神會恭敬朝薄葉徹點了點頭,關掉音樂,冰冷無情讓人給每個女人派發了一張支票息事寧人。
……
薄葉徹追了出來,但走道和大廳竟都沒有慕落的身影。早知道她跑得這麽快,方才就不該故意擺架子,惹她生氣,但是她就不能向別的那些女人哪怕多說一句哄他開心的話嗎?
心下雖怨,但卻還是迫切想的想要找到她,他急切的按了幾下電梯,但心裏太急,總嫌電梯太慢,他掉頭往往樓梯跑去,一直追到大廳,但仍是找不到她。
“這個討厭的女人!”他喘著粗氣,突然煩躁的憤恨一聲。
她每次都這樣,在他的世界想出現就出現,總是輕易就牽動他的魂,想離開卻是半點機會都不給他留,這樣討厭可惡的女人,他卻總犯賤的任由她為所欲為,當方才她說今天是來陪他的,不管她是出於什麽目的,他都受得起,他既然驅趕了那些女人,與她的協議就算是打成,她今天就該屬於他,他不許她拒絕他任何要求!
看他抓到她,非要她好看!
“喂,薄葉徹,誰討厭了?”
一道聲音卻在身後突然想起。
他回過頭去,卻見那個討厭的女人就站在大廳買甜品的櫃台邊,手裏捧著個精致的小蛋糕,似嗔似怒盯著他,似乎有些介意他的用詞。
“你這個女人真是……真是……”
他心下突然忍不住一陣狂怒,輕笑出聲,饒是他一向口齒伶俐,此刻竟找不到合適的詞用在她身上,似乎又擔憂說了什麽惹她生氣的話,她就又不見了。
“真是什麽?”她卻是仍是不依不饒。
“真是可愛的緊。”他提步朝她走去,終是敗下陣來,不再與她鬥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