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當初有沒有人逼你
“沒事,我跟著我姐姐學過一些醫,我的腳應該是輕微扭傷,買點藥膏擦一擦就好了。”董以興自行檢查了一番,嗬嗬一笑。
慕藍看了他一眼,動了動唇,卻終究沒有說話,伸出手去扶他。
看著她潔白的手擺在自己的麵前,董以興眉角一揚,說不出的歡喜,大手將她潔白柔軟的小手一握。
“那我先去醫務室幫你買藥膏。”慕小落揮了揮手,自告奮勇去買藥。
這種不費力的小事倒是不難為她,買到藥不一會的功夫就氣喘籲籲的回到了董以興的獨立休息室。
“藍藍,你讓我牽你手了,是不是表示你不再抗拒我?”休息室裏傳來董以興的喘息。
“不要!”慕藍聲音微冷。
本已定下腳步的慕小落聽得慕藍聲音有些不對,將虛掩的房門推了條縫,隻見董以興已將慕藍按在了床上,將她雙手鉗製在兩側,俯身就親吻了下去,慕藍掙紮得厲害。
慕小落本能的想要上前,然而有人比她更快,一道高大健碩的黑影快如閃電般越過慕小落身邊,一把拽住董以興的衣襟,隻聽“乒乓”一響,董以興已被來人推到了衣櫃,來人扼住慕藍的手腕就怒氣沸騰的往外拉。
“你要做什麽?範越澤!”慕藍一手死死扣住門框,尖銳的瞪著來人,這才看清來人竟是範越澤。
“你敢讓他碰你,我就捏死他!”範越澤眼中陰鷙,仿若暴風雨前夕。
“他是你表弟!”慕藍憤憤咬唇。
“我管他是誰,總之我沒上到的女人,其他男人也別想得到你的身子!”範越澤冷哼一聲,一字一頓,“也許你忘了我在馬場跟你說的話!”
慕藍眸子狠狠一沉,再沒有抵抗,任由他將她拉走。
“表哥,你放開藍藍!”董以興從地上爬起來,想要追出去,但他受了傷,又跌倒在地。
“你別急,我去找她!”震愣半秒的慕小落回過神來,追了出去。
範越澤速度快得驚人,慕小落跑得上氣不接下氣也沒能追上,叉腰立在一塊石頭旁舒口氣,身後卻突然撞上來一個人。
“那個賤人要將越澤騙到哪裏去?”本在樓上欣賞風景的蔚玥也追了來,一手扣住慕小落的手臂,怒火攻心質問。
慕小落餘光與胸前胸針擦身而過,腦子一閃,暗生一計,擋住蔚玥的去路,反手抓住她的手,“他們兩個男才女貌多登對,當然是舊情複燃去了,有我在,你休想去打擾他們!”
蔚玥聽得舊情複燃幾個字,眼中怒火幾乎能將慕小落燃成灰燼,惡狠狠瞪著她,“你這個小賤人也配跟我為敵?再不放開,我弄死你!”
“我不跟你為敵,你不也利用李宏害死了我外婆?我就是要你失去心愛的範越澤,替我外婆報仇!”慕小落冷冷一笑,她一直隱忍著,此刻突然爆發,眼中恨意刻骨又慎人。
“你胡說什麽?”
連盛氣淩人的蔚玥也是一顫,但她蔚玥也不是嚇大的,咬牙切齒道,“你敢耽誤我時間,讓範越澤和慕藍賤人做出對不起我的事來,我就活剝了你的皮!”
“你現在去找他們,就是自取其辱!”慕小落不以為然,嗬嗬一笑,將自己手機裏的視頻打開,“我把你昨晚在菜坊對慕藍說的話都錄了下來,你在範越麵前精心包裝的偽善假麵孔已經被揭穿!”
“你們居然將昨晚的事拍了下來,是慕藍那個賤人故意算計的我是不是?”蔚玥一見視頻,瞳孔猛的一縮。
“那本來就是真實的你,惡毒又醜陋,還需要別人算計嗎?我已經把視頻給範越澤看了,他知道你是這樣的人,所以跟慕藍舊情複燃,不要你了。”慕小落譏諷一笑,故意將語調脫得很長,將蔚玥激怒。
“你這個賤女人!死女人!我真是不該利用李宏唆使你外婆自殺,該千刀萬剮的人是你!”蔚玥一張俏臉扭曲到猙獰,憤怒得又抓又打,試圖奪她的手機,刪除那段視頻。
“真是你給了李宏一百萬,讓他教唆我外婆自殺?”慕小落偏不給她手機,再次質問。
“是我給了李宏一百萬,讓他慫恿你外婆自殺,但你又能把我怎麽樣?”
蔚玥恨不得將慕小落撕爛,她刻薄冷笑,“我給李宏的是現金,沒有賬戶轉賬記錄,沒有人證,即便他被查出來,他也沒有證據指責我!小賤人,如果越澤因為這段視頻跟我分手,我就不隻是慫恿你外婆自殺,下一個我就弄死你!”
“好了,你可以走了。”慕小落提起的一開口氣突然鬆了,鬆開了牽製蔚玥的手。
“小賤人,等我處理了慕藍,再來收拾你!”蔚玥冷哼一聲,心急慕藍勾引了她的範越澤,一時半會無暇顧及眼前這個令她憤怒的幫凶,她放下狠話,便跑著去找範越澤。
慕小落看著那遠處的背影,眸子沉了沉,將身上的胸針取下來,摳出裏麵的監視器,插入手機內存,進行觀看。
薄葉熙的什麽東西都好用,這胸針監視器全方位的將方才的一幕拍了一下,畫麵清晰,收音效果也是一級棒,蔚玥的話一字不漏的被記錄了下來。
證據終於拿到了!她長舒了口氣,將胸針緊緊一握,收了起來,又趕緊去找慕藍,那個不善辯駁的清冷女子可被蔚玥欺負了去才好,可方一抬頭,就跟一道目光撞在了一起。
慕小年就站在前方走廊,似笑非笑盯著她,見她抬頭,慕小年收回視線,沒有說話,扭著腰肢柳葉擺風的離去。
慕小落凝了凝,也不知道方才的事被慕小年看見了沒有,心下擔憂慕藍,隻得立下朝蔚玥消失的方向追去。
……
馬料房,範越澤將慕藍拽進去,狠狠扔在了一疊厚厚的幹草上。
“範越澤!你幹什麽?”慕藍狼狽的啃了口幹草,恐懼而憤怒的斥責。
“除了幹你,還能幹什麽?”範越澤深目陰鷙,唇角高揚,散發著濃濃的譏誚,“馬場上的話還要我重複一遍?不想繼續被封殺,就把你的身子給我!”
“無恥!我是你表弟董以興的女朋友!”慕藍聲音尖銳的足以刺破他的耳膜。
知他恨她,不會輕易解除封殺,所以她來到了這裏,想過也許按他所說低下頭顱向蔚玥求饒,他便會放過她,但沒想到他竟如此刁難她。
“你是我女朋友的時候,董以興不照樣瘋狂追求你?隻是現在,我玩你的身子跟他不同,我早已不喜歡你,僅僅隻是想彌補以前像傻子一樣跟你睡在一起卻忍著沒碰你。”
範越澤蹲下身,揪著她自然卷翹的烏黑長發,眉梢寒氣一點一點綻放,每個吞吐聲音都那樣輕,但卻叫她戰栗。
“一個被別人玩過的女人,你不嫌髒?”慕藍冷冷一笑,縮成一團,心下驚駭痛苦,但卻一臉無所謂的盯著他,雖明白他對她早已絕望的隻剩下恨,可當真正聽著他親口說出這句話,她卻壓抑不住難受起來。
“你這麽虛榮的女人會讓一個鎮不住你的董以興上?他酒後失言不是說跟你在一起,連你的嘴都沒親到麽?”範越澤滿目譏誚,楸住她發的手一緊。
她頭皮痛的發麻,卻牙尖嘴利的笑,“酒話你也信?我跟他在一起可是好幾年了!”
“好得很!今天我就驗證下那個小子有沒有說謊。”範越澤笑意姿懶,但額角青筋幾乎崩裂,看的出他正強抑著一股巨大的怒火。
怎能不怒呢?
當年是他教會了她騎馬,那匹愛馬也是她親自挑的,他曾玩笑說那馬的烈性子很像她,不喜歡的人便是連碰都一下都不能,所以跟她在一起的時候,他便是連親吻都小心翼翼的,但她就像最毒的罌粟,時常叫他一個不小心就欲火焚燒,他每次都那麽渴望要她,可她家教森嚴,怕她父母不喜,他每次都忍著那欲望。
可就在方才的馬場上,她竟敢讓董以興也那樣緊緊抱著她,若董以興不是他表弟,他真恨不得當場將董以興弄死。
“你要我,除非我死了!”她憤恨盯著他,像是一隻瀕臨絕境的發狠小獸,為自己的性命做出最後一博。
“你寧願死都不肯給我?”他緊緊按住她雙肩,渾身上下散發著徹骨的寒意,卻笑著問話,不待她回答。
“那我倒是要看看你這麽愛慕虛榮的女人舍不舍死!”他已毫不憐惜的將她壓在他高大身軀之下,狂風暴雨般要將她占據。
他的唇所過之處那樣的激烈用力,要在每一處都留下屬於他的印跡,仿佛隻有這樣才能宣布他的主權。
“範越澤,你殺了我吧。”她那裏是他的對手,衣服被他扯爛,掙紮不過,她麵如死灰看著他,滿心悲涼,一點晶瑩從長長的眼睫簌簌滑下。
那樣的悲痛和絕望,叫他渾身一僵,頓下了動作,他緊緊捏住她的雙手,一眨不眨的盯著她,“當初究竟有沒有人逼你離開?”
“越澤,你在哪裏?”門在此刻突然被推開,站在門外的蔚玥震驚受傷的瞪大著眼睛盯著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