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死訊
“王爺,屬下並未發現司徒家的人有任何動靜,那些官員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盧飛覺得不可思議,既然不是司徒家那又是誰,能讓這些人悄無聲息的消失。
“不是司徒家?”符墨也覺得很奇怪,難道這離秋城裏還有其他世家的人?
符墨冷聲說:“繼續堅持司徒家的人,如若發現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直接殺了。”
這離秋城的情況隻怕會越來越複雜,符墨必須要當機立斷,以防越來越麻煩。
“是,屬下知道,這就派人去監視司徒家的人。”盧飛下去安排。
夜晚,離秋城外不遠處的一座森林裏,幾個黑衣人架著一堆篝火,默默吃著手裏的燒餅。
“哢嚓”
“是誰?立刻給我滾出來。”
不知道是誰踩斷了樹枝發出了哢嚓的聲音,驚醒了被監視的黑衣人。
糟糕,被發現了,幾個影衛相互看了一下,決定按照王爺的命令,直接將他們殺了。
一時間兵器交手的聲音響徹森林周圍,個個手下不留情,處處以致對方於死地為目的。
“你們是誰?為何要殺我們?”司徒家的人一邊還手一邊問。
“死人是不必知道的。”
幾招過後,司徒家的人也都不是白癡,看出了來滅口的人正是攝政王爺的影衛。
“哼,堂堂攝政王爺將來也會做出殺人滅口這種事情,就不怕再也找不到那些個被我們綁架起來的官員嗎?”
司徒家的人漸漸撐不住了,便出聲轉移他們的視線,混淆視聽。
“你以為,你這小伎倆能騙過我們,好拖延時間給你們活命的機會,這幾日我們一直都在監視你們,你們根本沒有時間去官府綁架。”符墨的人毫不客氣的說。
“確實不是我們綁架的,但我們知道他們在哪裏,如果你想要他們死的話,就直接殺了我們吧。”司徒家的人威脅著說。
“就像你說的,這件綁架案不是你們做的,如果要就那些被綁架的官員,直接去找幕後凶手即可,哪裏還用的在這兒跟你們討價還價。”符墨的人冷冷的拒絕。
“老大,這裏離荒山不遠,不如我們直接殺上山去,將那些官員全部殺了,看攝政王爺如何跟朝廷跟百姓交代。”司徒家其中一個人氣憤的說。
“啪”
“蠢貨,竟然當著他們的麵說了出來,你還不如直接領他們找過去呢。”司徒家為首的人一腳把那個人踹飛了出去。
“既然你們都知道了,那我也不瞞著了,不過據我所知那人可沒有那麽好說話,以那些個官員的囂張性格,能不能活個今晚還要看那位公子的心情。”司徒家的挑釁的說著。
“多謝你告知我們關押的地方,你們可以安心的上路了。”
“哼,想要我們的命,做夢。”司徒家的人轉身朝著另一個方向撤去,“是要我們的命重要,還是你在王爺的名聲重要,你們自己選擇吧。”
“怎麽辦?”
“司徒家的人必須死,可是…”
“這樣,我們分開行動,一部分人去荒山救人,另一部分去追殺他們。”
“好,就這麽辦。”
濃厚的夜色下司徒家的人帶著符墨的影衛一路向南,距離離秋城越來越遠。
另一波人,按著司徒家人的話,上山果然找到了被綁在一起的官員。
此時的離秋城陷入一片黑暗,像一個能吞噬人的黑洞一樣令人不安。
別院裏,符墨在書房裏,想著遠在都城的褚詩蓮與符鴻天,心裏用起一股暖流,流淌向四肢,十分溫暖。
突然,符墨察覺到外麵有些不對勁,給盧飛一個手勢,讓他去看看。
沒一會兒,外麵就傳來了兵器打鬥的聲音,果然來了。
符墨放下改為寫完的書信,快步出去查看。
一個帶著麵具的男子帶著二十多個黑衣人殺了過來。
“閣下,深夜到此拜訪,不知所為何事?”符墨沉著冷靜的問。
“當然是有人想要攝政王爺的性命,才讓在下過來跑一趟。”司徒新吊兒郎當的說,“還請王爺配合一下,別讓在下為難。”
“本王還不想死,不如閣下也通融一下,就當沒有看到本王,如何?”符墨說。
“看來王爺是不到黃河不死心,即使如此,那就由在下送王爺一程。”司徒新說:“動手。”
盧飛飛身擋在符墨麵前,說:“那就看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了。”
場麵十分緊張一觸即發,司徒新率先殺向符墨。
符墨的影衛一部分派了出去監視司徒家的人和尋找失蹤的官員。
寡不敵眾,符墨一邊擋回黑衣人手裏的劍,一邊思考著該如何逃出去。
“走水了,”
不知道何時別院廂房燃起熊熊大火,符墨這幾日對於別院的地形十分熟悉,趁著混亂輕而易舉的逃了出去。
“該死的,竟然讓他跑了,還不趕緊去給我追。”司徒新發現符墨不在場,憤怒的一刀將眼前的人斃命。
夜色裏符墨分辨不清楚方向,竟然被追到了護城河邊。
“攝政王爺你就不要白費力氣了,反正早死晚死都得死,不如就由在下送你一程。”司徒新將符墨堵在江邊。
符墨看了一眼,決絕的跳了下去。
“該死的,”司徒新躍到欄杆邊,往下一看,滔滔江水綿綿不息,已經看不到符墨的身影了。
“少爺,怎麽辦?”
“還能怎麽辦,先回去看看有沒有留下什麽痕跡。”
司徒新帶著人返了回去,在別院書房裏發現了一張墨跡還未幹的信。
看著手裏這張還未寫完的書信,司徒新計上心頭。
祭天舞蹈的人選定了下來,司徒府和祝府沒了動靜,褚詩蓮也樂得輕鬆。
正巧她最近認識了一個小姐,也是人選其一,叫顧媛,雖為世家小姐,但性子開朗,為人颯爽,褚詩蓮對她很有好感,經常邀她到攝政王府玩。
這個消息被祝君軍得知了,讓祝嫿告訴了司徒豐毅,三人商量了一番。
“你們是誰?為什麽要綁架我。”顧媛假裝鎮靜的問。
“嗬,”蒙麵黑衣人冷冷的說:“既然你不明白,那我就隻說了,請你來的目的,是想讓你幫我們做點事情。”
“做什麽?”顧媛顫抖著身軀問。
“你這幾日經常出去攝政王府,做什麽想必我不說你清楚。”
“攝政王妃對我很好,我不能陷害她。”
“既然如此,那我就隻能去找你家人聊聊,說不定你就願意為我做事了。”
“你…卑鄙無恥,不得好死。”顧媛氣的破口大罵。
“既然你忍心看你爹娘去死,也不願意替我辦事,那我就成全你好了。”蒙麵人冷漠的說。
“別。”顧媛心裏很糾結,一邊是從小疼愛她的爹娘,另一邊是對她十分照顧的褚詩蓮,她該怎麽辦呀?
“給你三天時間考慮,三天後我希望你能給我一個滿意的答案。”
黑衣人一劍挑開她身上綁的繩子,飛身一躍,消失不見了。
三天的時間一晃就過去了,這期間顧媛是坐立難安。
“想好了沒?”黑衣人突然出現,開口問。
顧媛艱難的點頭,說:“我隻有一個要求,別要她性命。”
“哼,這件事情你我說了可不算。”黑衣人冷冰冰的說:“現在還是先顧好你自己吧。”
顧媛想了一會兒,說:“好,我答應你,你要我做什麽?”
“有需要你的地方,自然會有人通知你的,現在你該幹什麽還幹什麽。”黑衣人留下一句話又消失了。
另一邊,司徒新日夜兼程已經回來了,在司徒豐毅的書房,負荊請罪。
“幹爹,是孩兒辦事不力,竟讓攝政王逃跑了,不過以他的傷勢,卷入那樣湍急的河流之中,活下來的可能不大。”司徒新低著頭說。
“也就是說並沒有確定他是否真的死了?”司徒豐毅有些煩躁。
“但孩兒覺得可以利用這件事來做文章。”司徒新給司徒豐毅出主意。
“怎麽說?”司徒豐毅問。
“這是孩兒在攝政王別院找到的一封書信,我們可以利用這個傳出攝政王已故的消息,再給皇帝來一場意外死亡。”司徒新出著餿主意。
“不行,這件事情事關之大,我還是要去找太後商量一番,再做決定。”司徒豐毅說。
司徒新有些急了,說:“幹爹,太後雖然姓司徒,但是她已經嫁了人,還有了兒子,她是絕對不會殺了自己的孩子來成全我們的大業。”
“閉嘴,”司徒豐毅嗬斥他。
司徒新無奈的說:“幹爹,孩兒是真心未司徒家著想,望父親要好好考慮一下孩兒說的計劃。”
“別說了,先把這封信偽造一下,在暗中推動一下謠言。”司徒豐毅吩咐道。
“是,孩兒這就去做。”
翌日,一封帶著血跡的書信和屍體被抬到了城門口,引起了一片轟動,在聽說是攝政王之後,現場頓時炸了,議論紛紛。
攝政王府內,甜甜慌裏慌張的跑進裏屋,氣喘籲籲的說:“王妃,不好了,王爺遇害,被抬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