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恨意
夜色降臨,符墨擔心祝府不安全,將褚詩蓮抱上馬車,回到了攝政王府。
輕輕的把她放在床榻上,仔細的蓋好了被子,腦海裏想的卻是今天太醫對他說的話。
“王妃的孩子是保住了,隻是王妃和胎兒都極其虛弱,一定要好好養胎,不能操勞,若是再出事,恐怕大人小孩的性命都堪憂。”
自從那日起,攝政王府的守衛比以前更森嚴,王妃的院子附近更是連一隻蒼蠅都飛不進去。
而那些計劃要讓褚詩蓮流產而死的人更是無計可施。
朱蕊兒自從那日後在王府裏更是舉步維艱,王爺不搭理她,下人們自然是見風使舵。
而讓她不安的是褚詩蓮孩子沒有掉,王爺對她的保護比以前更加厲害了,現在就連進她的院子都很困難,更別說近身下毒害她,這讓朱蕊兒十分煩躁。
那日祝嫿的認祖歸宗儀式算是畫上了一個句號,但當天的那些事情倒成了京城達官婦人們的新笑料,祝嫿名聲本來就不好,礙於祝家與司徒家的勢力不敢聲響,卻沒有想到祝嫿好不容易得來的正宗大小姐也被她給一手毀了。
深夜,祝府。
“我是不是跟你說過,讓你不要輕舉妄動,一切等到認祖歸宗的儀式過後再說。”祝君軍氣的拍桌子,這個祝嫿不僅沒腦子,還不聽話。
“事情不是這樣的,這件事情根本就不能怪我。”祝嫿解釋道,“那天是朱蕊兒來找我幫忙的,誰知道那些菜裏會有毒藥,我這是被陷害了。”
祝君軍有些不太相信,若是說她們兩個聯手倒是有可能。
祝嫿都快死了,“真的不是我,我會蠢到在自己送的東西上做手腳,留下證據讓人查出來嗎?”
“那你給我仔細說說,這件事情到底是怎麽回事?”
祝嫿委屈的將朱蕊兒設計她的過程跟祝君軍講了。
“按照你說的,這個朱蕊兒也不是一個省油的燈,竟然都把你給利用了,想必這個女人不簡單。”
祝嫿聽了祝君軍的話更是委屈了,沒地兒說了,是她看走了眼,竟然著了別人的道。
“我不會放過她的。”祝嫿恨恨的說,“既然敢算計我,那就做好被我反擊的準備吧。”
“停,把你腦海所有的想法都扔了,這個朱蕊兒不用你對付,既然他敢下手毒褚詩蓮,難道攝政王就沒有一點察覺嗎”祝君軍攔下祝嫿,他覺得以攝政王的警覺,怕是早就知道這個朱蕊兒是個什麽貨色,一直按兵不動,怕是有什麽計劃吧,“你先做好你自己的事情,朱蕊兒的事有攝政王插手,就不用我們操心了,讓他們自己鬥去。”
“可我…”祝嫿還想說什麽,被祝君軍淩厲的眼神給嚇了回去,頓時閉上了嘴。
隻是心中有些不甘心,她一定會讓朱蕊兒付出欺騙她的代價,看來她要想個辦法把朱蕊兒引出來。
隻是這些事情,不能讓祝君軍知道。
翌日,祝嫿讓貼身婢女給朱蕊兒送了帖子,要她來祝府小玩,卻被朱蕊兒以身體不適為由拒絕了。
第二天,祝嫿就帶著禮物登門拜訪,光明正大的去了朱蕊兒的院子。
早在祝嫿剛進王府的時候,符墨就知道了,派人去暗中盯著看,她們兩個究竟熟到什麽地步。
“小姐,祝嫿小姐來看你了。”
朱蕊兒正在打扮,準備去找符墨,沒想到祝嫿竟然上門來找她了。
“朱小姐,看起來光彩照人,怎麽會臥病在床呢?”祝嫿故意問她。
“祝小姐今日怎麽會得空來我這裏了,”朱蕊兒拿起手帕假意咳嗽,“我身體還未痊愈,怕傳染給祝小姐。”
“咱們兩個姐妹之間還用得著這麽見外嗎?聽說你病了,我可是馬不停蹄的就過來看望你了呢。”祝嫿表現了一副姐妹深情的樣子。
“多謝祝小姐厚愛,蕊兒這病是心病,自從那日回來後,表哥就再也沒有來過我這裏,整日守著王妃。”朱蕊兒故意提起褚詩蓮,提醒她們還有共同的敵人。
祝嫿小坐了一會兒就離開了,出了王府的門,就將手裏的東西狠狠的摔在地上,“果然是在裝病,別以為你躲在王府裏不出來,我就沒辦法收拾你,給我等著。”
祝嫿來王府的消息很快就傳到了祝君軍的耳朵裏。
“祝嫿,我已經警告過你,別去招惹朱蕊兒,你以為攝政王是傻子嗎?他難道看不出來朱蕊兒有問題,還用得著你去幫他動手。”祝君軍一頓罵。
“我知道了,之前是我沒醒過來勁兒,這次我真的知道錯了,絕不再去找朱蕊兒了,”祝嫿乖巧的聽祝君軍的話,心裏卻更加記恨朱蕊兒,褚詩蓮現在被符墨守得嚴實,外人根本進不去,她根本沒有辦法下手,隻得將褚詩蓮先往邊放一放。
朱蕊兒她是一定不會放過她的,至於怎麽把她給引出來,她得好好想想。
祝嫿回到了司徒府,和司徒豐毅鬼混在一起,情到深處,祝嫿有些委屈的說:“將軍,奴家在這府裏很是無聊,你每日都忙,沒時間陪奴家。”
司徒豐毅捏著祝嫿的下巴調笑,“小賤人,就這麽想讓本將軍陪你。”
“奴家就想要將軍陪伴。”
“行,那我明日進宮你也跟著一起去吧。”
進宮?祝嫿本來不想去的,突然想到宮裏那一位那麽討厭褚詩蓮,說不定可以和那位攀上關係,除掉褚詩蓮,連帶著除了朱蕊兒。
這或許是個完美的計劃呢
祝嫿嬌笑著討好司徒豐毅,兩人瘋到半夜,得知情況的司徒夫人摔了手中的茶盞,司徒摯一掌劈碎了麵前上好的木桌。
而現在,最放鬆的莫過於攝政王府內的褚詩蓮,隻是不知道這樣歲月靜好的日子還能平靜多久。
翌日,祝嫿打扮的十分得體跟著司徒豐毅進宮了。
司徒豐毅去處理事情,將祝嫿留在了太後的宮裏。
“司徒夫人今日怎麽得空來看哀家,”太後自從褚詩蓮孩子差點掉了以後,心情都好多了。
“太後娘娘說的哪裏話,”祝嫿向著討好太後,畢竟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臣妾位分低微,平日裏哪能見得到太後娘娘您的身姿。”
“就你這小嘴甜,”太後伸手親昵的戳了戳祝嫿的額頭。
兩人閑聊了一會,突然太後退下左右,聲音壓低了問:“那日在祝府,褚詩蓮的孩子差點沒人是真的嗎?”
“回太後娘娘,此事千真萬確,攝政王爺本想打掉這個孩子,褚詩蓮不同意,最後太醫保住了胎兒,”祝嫿頓了頓,像是在感慨,“這褚詩蓮也是好運,身體都傷成那樣了,大人小孩都保住了,不過…”
“不過什麽?”太後問。
“不過,聽說太醫說大人小孩都極為虛弱,需要好好調養生息,若是再磕著碰著了,那大人小孩估計都有性命之憂。”
性命之憂?太後想要的是什麽,還不是想褚詩蓮快點死掉,讓攝政王和連家的關係徹底破裂。
卻始終沒想到這褚詩蓮的命也太硬了,三番五次都被她躲過了。
“那日真是多虧了你與朱蕊兒的合作,剩下的就交給哀家來吧。”太後拍了拍祝嫿的手,親切的說。
朱蕊兒?祝嫿的腦海中頓時晴天霹靂,難道說朱蕊兒還與太後有關係,那這樣她的報仇計劃豈不泡湯了。
“太後娘娘也知道朱小姐?”祝嫿故作驚訝的試探。
“是的,這位朱小姐是攝政王的表妹,愛慕攝政王已久,本宮覺得她溫婉賢淑,想幫她一把。”太後笑的和善,仿佛一個真心關心小輩的長輩。
“原來如此,我與朱小姐也有過幾麵之緣,年齡相仿倒也投機。”祝嫿明白朱蕊兒不過是太後手裏一顆安插在攝政王府的棋子罷了,心裏頓時有了計謀。
回到司徒府後,祝嫿以太後的名義給朱蕊兒送了一封信,約她在茶樓相見。
朱蕊兒當真以為是太後找她,雖然有些疑惑為什麽不是去那家店鋪,不過她還是打扮了一番去赴約。
茶樓最裏麵的房間有些陰暗,朱蕊兒沒有多想推開門就進去,沒想到看到了正在等著她的祝嫿。
朱蕊兒十分後悔出來的時候沒有帶侍女,以一敵三,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很快,朱蕊兒便被綁在椅子上,嘴裏塞著抹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