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我可沒有粉絲團
在接到寧熙然的電話後，黎曼瑾已經開始收拾東西了，之前就接到楚珩之的通知知道這次在外拍戲需要的時間更長，況且一切都是被俞墨北掌握著，更是知道他不會隨便放假了。
索性放棄了背包，搬出行李箱，給裏麵準備了不少齊全的東西，隨著入秋後的天氣轉暖，這冬天的大衣就已經占據了不少箱子裏有限的位置，更別說是怕冷的黎曼瑾還想裝暖寶寶和熱水壺等等……
“我去？”
眼見還有一大堆東西都沒塞得進去，盯著行李箱瞪眼老半天才重新接著倒騰的黎曼瑾，尚且還在煩躁中扒拉著呢，就聽見房門被敲響了？
“姐？你在嗎？我是齊楓啊？”
聽著這總算有人進來不是直闖而是敲門的正常行為，黎曼瑾連忙起身去開門。
“來了來了……齊楓？”
看著門外果然是齊楓的黎曼瑾，一邊迎著他進來，一邊問道。
“你怎麽這個時候來？”
“哦，楚總已經跟我聯係過了，說是劇組那邊已經安排好了酒店，要我先提前過來幫你拿下行禮，這樣明天一大早他好來接你時就不用搬行李了。”
“……等等？楚總給你打電話說得？”
“呃，不是，是他的秘書給我打電話，說是這都是楚總吩咐的。”
“……哦。”
狐疑的點頭，黎曼瑾不明白楚珩之要是真要吩咐什麽，為什麽不直接跟自己說，可是？
“不用了吧，剛才劇組裏的寧導給我打過電話了，說是明早有劇組派來的車子接我呢。”
“是嗎？那……行李呢？要不要提前先將行李拉過去？我可是開車來的。”
“誰給你的車子？”
被齊楓的話說得一愣，黎曼瑾可不記得齊楓自己有車子？
“當然是公司給我的了，哦不……是給你的，是輛專門接送你出行的保姆車，不過楚總說了，你要是不喜歡可以自己買一輛，賬算公司的。”
一臉揶揄的眨眨眼，隻見齊楓巴不得黎曼瑾趕緊買輛蘭博基尼好讓自己過過癮，然而？
“……HAT？”
手上還抓著一大包暖寶寶的黎曼瑾，頓時將東西丟進了已經塞滿了的行李箱內，頗為不解的皺眉反問一句，但很顯然齊楓可不是她要問的人。
十分鍾後。
待齊楓拎著一個大包拉著一個行李箱在黎曼瑾的揮手送客中開著保姆車離開，而裹著披肩在夜色裏冷靜片刻的黎曼瑾，卻是一個人坐在小區的長椅上握著手裏的電話……
不知道該不該給楚珩之打過去？
如果不打，那明早楚珩之和劇組的車來了，自己該坐哪輛，亦或者是岔開了時間怎麽辦？
不論怎樣，自己明天就要進組了，而自己那所謂的老板外加經紀人卻是……
“搞什麽？”
越來越想不通楚珩之的想法，黎曼瑾終是按下那串已經被盯了好幾分鍾的號碼，等待著話筒裏傳來的響鈴聲。
然而……
很顯然誤解了楚珩之意思的她，完全不知道楚珩之一直都在等她的電話，不光是現在，更是這三天的休假。
倒不是楚珩之分要去分一個誰先誰給打電話的計較，而是他有些愧疚。
愧疚於對黎曼瑾的利用，而讓自己和MA一起在俞墨北那裏獲利，他知道無論是保姆車還是再買一輛什麽豪車送給黎曼瑾都不足以比得過MA這些天來上漲的股價。
更不要說是從人情債還是別的來論了。
但目前為止，他貌似隻能給得了這些，而不是別的。
“嗡嗡……”
桌上一直被等待的手機終於傳來了震動聲，楚珩之一抬眼望去後才將懸起來的心思緩緩落定，卻又在按下接通後而變得有幾分緊張。
“曼瑾，你見到齊楓了吧，東西收拾好了嗎？最近天涼了，在劇組裏可不能生病，要是需要什麽的話，直接跟我說好了。”
一如既往的關心話聽在黎曼瑾的耳裏已經變得有些索然無味了，不知道為什麽自己對楚珩之的這種很微妙的感覺總是在變幻。
像是要靠近，又像是要分離。
“多謝楚總關心，我挺好的，這三天休假也很好，東西都收拾好了，已經讓齊楓拿走了，哦對了，我聽他說了公司給我配車的事情，我……想謝謝您，不過……”
“你不用推辭，也不用道謝，我想你也知道我的原則以及公司的原則，除了該給你的分利外，這些本來就是公司要給你配置的。
之前你不是說自己不想太過張揚嘛，況且還有一些人想要暗中對付你，而眼下的情形你也不需要了，該怎麽樣就怎麽樣，沒什麽大不了的。”
楚珩之一口打斷黎曼瑾還想推脫的後話說完，聽得那頭在夜色下被冷風吹得十分清醒的黎曼瑾深吸一口冷氣的點頭道。
“那好吧……我服從公司的一切安排。”
雖然這話說得中規中矩，但楚珩之卻覺得自己想聽的可不是這樣一句，更何況……
“呃，楚總，我還有件事要跟你說……就是，之前寧導跟我打電話說明早七點會有劇組派來的專車接我，我想齊楓已經去了劇組那裏，就不用你再來了吧。”
本想跟黎曼瑾提一提公司股份的事情，就算是自己沒辦法做到把股份給她的那個打破自己底線的地步，但楚珩之也不想瞞著她，免得她從別人那裏聽見的版本不同。
然而？
這一句後話問及之後，楚珩之不用多想也知道那所謂的“劇組派車”就等同於“俞墨北親自來接”的內容。
饒是黎曼瑾看不透其中的玄機，猜不透俞墨北的用心，他楚珩之可是從來都一清二楚的，難道這不正是他親自要捧紅黎曼瑾的原因嗎？
看人從未看錯的楚總，MA的掌權人，從來都不會錯過任何一個機會。
那麽此刻，他應該感到慶幸，感到這是一件好事，但為什麽卻難以啟齒？
“……楚總？楚總你再聽嗎？”
半晌沒有得到回複的黎曼瑾，就要以為楚珩之莫名其妙的掛斷電話了，忍不住蹙眉的追問一句，才聽見伴隨著歎氣聲傳來的低沉聲調。
“你是想坐劇組的車去吧，我知道你不想讓其他人說你點什麽。”
冠冕堂皇的話也算是一個理由，楚珩之咽著嗓子眼裏本來的口吻道一句。
“我尊重你的想法，明天開機的時候我們再見吧。”
“哦……好的，再見楚總。”
握著手機匆忙的掛斷，免得自己會把自己給憋死，黎曼瑾忽而有些惆悵，也有些失望，可原先也沒指望著會有什麽其它的結果呀……
為什麽當想象的和結果一樣時，自己反而會覺得這麽傷心失落呢，也許在心裏的某處，原本希望的並非如此吧。
……
十月金秋是個好天氣，至少對於劇組而言，沒有太過炎熱，沒有太過寒冷，這無論是對演員藝人還是對劇組的工作人員都是一個好兆頭。
被陳導用黃曆精心挑選出來的好日子，竟然是個“雙十”節，大清早起來一打開手機看見的便是各種工作流程的提醒。
如今齊楓倒是越發被訓練的像個助理了，也不知道他的專業夢會何時被實現出來。
“收到了。”
衝著微信回一句語音後，黎曼瑾穿好大衣背著斜挎包出門。
不知道是她還不算太出名，還是她住的這個小區裏的人都沒認出來，這一大早下樓的美女就是冉冉升起的娛樂圈紅星啊。
“滴滴……”
剛下樓就聽見兩聲喇叭響起，聞聲望去卻看見的是一輛頗為熟悉而又無法忘記的亮眼豪車。
這款“狼崽”曾經還被黎曼瑾“偷走”過一回呢，怎麽可能忘記？
“你……俞先生？怎麽是你？”
皺著眉頭看著車窗裏探出來的腦袋，黎曼瑾隻覺得一大早的舒服心情已經消失了一半。
“上車吧，別遲到了，我們還得在路上談一談劇本的事情，去了之後可是要被陳導拉著直接開機的，現場還會有記者，說什麽都不方便了。”
難得沒有戴墨鏡對著人說話，也沒有什麽囂張的架勢，倒是一改往常的高高在上，免得有幾分和顏悅色的俞墨北……
在黎曼瑾看來跟吃錯藥了沒什麽區別。
“呼……”
吐口悶氣，黎曼瑾環顧一圈周圍，隻慶幸此刻還尚早，秋天涼爽的有些凍人的清晨可沒多少出門瞎溜達的，倒是沒人看見自己上了一輛豪車而在背後議論什麽。
“砰。”
車門聲落下，黎曼瑾的臉色可不像是坐著豪車的表情，倒像是聞見了什麽臭味一般繃得緊緊的。
“這次有個讚助商是提供各種類型的暖寶寶，什麽暖手的，暖腳的，還有暖貼之類的都有，就在劇組放著免費用的，算是一種宣傳吧。”
開出小區後一段距離，兩人都沒有開口說話，黎曼瑾本來就打定了主意不隨意開口，免得既招惹了俞墨北這個全局組的大佬，又讓自己被氣個半死。
然而率先打破沉默的俞墨北，卻是說著一句毫不相幹的……
“呃？暖寶寶公司會讚助劇組……嗎？”
以前還真沒聽說過這種事情的黎曼瑾，對廣告和商家沒什麽興趣，不過既然片場上提供了這些，那她倒是也無所謂的接話一句好了，免得氣氛太尷尬。
“當然了，我們這部劇的動靜這麽大，不知道多少商家想擠破了腦袋進來投資呢，要知道看的人越多，廣告就越多，知道的人也越多，這可是件廣受利益的好事。”
“好事？你是指……對劇組還是對投資人啊？”
又犯了老毛病的黎曼瑾當即回了一句，可是卻在扭頭之際對上了俞墨北掃來的目光，一觸之後卻又快速調開，隻聽俞墨北在身側傳來慢悠悠的解釋……
“對劇組和對投資人都有好處，而投資人也不止我一個，不知道你聽說了沒，朝陽和穆少也都各自帶著自己的投資股份入駐劇組，這就說明這部劇已經集齊了圈內的所有名流。
一些有見識的商人當然不會放過這樣的絕佳機會，要知道後麵的宣傳工作還很多，而沒進行一次宣傳，無疑中就是在給他們打著招牌廣告，這可比什麽都頂用。”
“說起來好像是明星效應似得。”
“沒錯，就是明星效應。”
“我可不是明星。”
被俞墨北肯定的話後，黎曼瑾立刻小聲嘀咕了一句，卻聽俞墨北冷不丁的笑言道。
“你已經是了。”
“不可能？我連粉絲團都沒有呢！”
“誰說你沒有？”
“我……”
詫異的望著俞墨北，黎曼瑾隻覺得自己的脖子都扭得有些出問題了，可……
“我有嗎？我怎麽不知道？”
為什麽自己總是不知道別人已經知道的事情，忽而覺得自己在圈子裏沒什麽地位和背景的黎曼瑾，終於體會到這種說不出的感覺。
“今天開機的時候你會見到了，再說了……粉絲團一向都是公司的團隊給你搞定的，你不知道也很正常，那些粉絲團本來就是一個象征。
說白了，基本上所有的藝人都沒有正麵的跟自己的粉絲們交流過什麽，基本上都是團隊在後麵操作，你不必覺得自己被蒙在鼓裏什麽的，可能楚珩之不想用這些瑣碎的小事打擾你拍戲的工作吧。”
愣愣的聽完俞墨北的解釋，黎曼瑾的眼神終於看出了許多不同來，忽而覺得眼前的俞墨北是不是被人給掉包了似得直勾勾的盯了半晌，才狐疑的轉頭發呆……
殊不知，從後視鏡裏掃了她好幾眼的俞墨北，在心裏有多麽的緊張啊。
“劇本你都背下來了吧，我們幾個主演都是陳導在負責的，剩下的由寧熙然負責，他們已經拍攝了一些後期要取景的地方。
我們先在這裏的劇組拍一部分，後麵還要換地呢。”
“是嗎？那預計要拍多久？”
“差不多得半年，這是最少的。”
“半年？”
被這個數字給驚到的黎曼瑾有些懷疑自己的專業性了，話說之前人家提前殺青自己嫌太短，這次人家來個長時間的，自己還是忍不住的要……
“呃，我不是抱怨什麽，我隻是有點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