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沒有底線，沒有對錯
聽見俞墨北有粉絲團就跟聽見這個世界上還有恐龍一樣吃驚的黎曼瑾，此刻還真是……
太OUT！
尤其是在對上荀念那一臉淡定的表情後，才無奈的歎息道。
“OK……OK！他有粉絲團……哼？那粉絲團不會是拿錢買來的吧？”
嗤之以鼻的黎曼瑾正怨念的想著自己如此兢兢業業為什麽就沒個什麽後援粉絲團呢，而一個隻需要吹噓就能成事的男人卻有？
這個世界還需要多少不公平呢。
“別這麽說……就算是拿錢買的，那也是一種本事啊。”
“我……去！”
忍著最後一口悶氣沒有爆口粗的黎曼瑾，可不想將自己的等級在降低的更多了。
身側的荀念忍不住好笑著搖頭後，才整了整臉色道一句：“對不起。”
“……什麽？”
尚且沉浸在俞墨北不公平的事情中沒有回神呢，就被荀念這一句突如其來的道歉給說蒙了，黎曼瑾在對上他的眼神後才後知後覺的拍著他的胳膊好笑道。
“跟你有什麽關係，你也說了，你們都分開好久了，每個人都得有些不同的選擇不是嗎？我相信……她也是有苦衷的，如果她有別的選擇的話，興許就不會這樣了呢。”
撇撇嘴，黎曼瑾忽而覺得自己此刻的話說的極為無奈，甚至在無奈中透著幾分虛偽。
倒不是說她真的會去原諒那個被汪琪樺買通而透露自己行蹤試圖製造緋聞的女人，而是她真的理解了這個圈子裏的規則。
那便是沒有底線，沒有對錯。
接下來的歸途中，沉默占據了大多數的時間，黎曼瑾知道荀念的心裏有些自責，也不方便多說什麽，隻好讓他自己想明白。
待快要抵達酒店後，卻發現這門口竟然還有記者呢？
不過早已在門口等著接自己的齊楓，看來是已經得到了楚珩之的提前通知。
“姐？姐你沒事吧？”
不知道楚珩之是怎麽跟齊楓說得，隔著車窗開車門下來的黎曼瑾，怎麽聽著齊楓詢問的口氣倒像是自己遭遇了槍擊似得。
“我好著呢，除了這衣服上被弄髒了之外。”
擺手回應一句，黎曼瑾扭頭看了看不遠處有些偷拍的鏡頭，比起之前埋伏在穆少樓外的瘋狂采訪而言，此次又不知道是搞什麽鬼。
“走吧。”
就連荀念的助理也跟著出來了，就算是被人拍到了什麽也沒什麽實捶可爆料的。
這一點，楚珩之不愧是應付的高手，更不用說有人敢來砸穆少的場子，敢劫俞墨北要放走的人……
淩晨一點。
本該是這個夜晚最安靜的時刻，整座城市都陷入了沉睡中而變得異常的靈敏，可是在一個燈火通明的地方裏卻聚集了不少的車輛，以及……
大佬們。
“墨北哥，楚總，穆少，你們都來了。”
外麵的一排排豪車紛紛停穩後，從一間寬暢的場地中出來迎接的竟然是朝陽？
“怎麽樣，人招了沒？”
開口的穆少往後麵的探照燈下望去，隱隱約約的可以看見某個垂著腦袋的身影？
“招了，就等著你們呢，一個個慫包軟蛋的一嚇唬就全招了，哪裏用得著來真格的？”
聽著朝陽小公子這興奮的說話聲，敢情他還真想來點什麽真格的不成嗎？
“俞先生好，楚總好，穆少好。”
圍聚在一起的一幫子小年輕都是朝陽小公子的狐朋狗友，論起別的本事沒有，這嚇唬人的招數倒是一堆堆的沒處可用呢。
此刻一個個正乖巧的讓開一條道路，就像是看什麽現實版的黑幫大片一般連聲問好，不過卻沒興趣參與其中的俞墨北，則是皺眉丟下一句。
“既然都招了，就趕緊拍吧，免得浪費時間，那些寫新聞稿的人還等著排版呢。”
大長腿將身側的椅子一勾，徑自落座的俞墨北，倒是不需要讓座啊。
身邊的楚珩之跟穆少對視了一眼後，都紛紛落座，一群人都瞅著燈光下的那個“主謀”正衝著攝像頭老實交待自己是怎麽被指使的。
如果汪琪樺覺得一次不夠丟人的，那就來兩次好了。
說起來，這一場視頻上傳之後，算不算是給秋荏苒洗白了風波呢？
“來，看鏡頭……看這這裏，你小子也算是命好了，能讓娛樂圈裏的三大巨頭都陪著你交待呀，最好老實點，該說什麽不該說什麽心裏掂量著吧，這可是直播呢。”
按下鏡頭連通網線前，朝陽小公子親自調整著鏡頭衝著那倒黴的被抓住的記者招呼一聲後，快門閃過的鏡頭中開始了直播現場……
“我是被汪琪樺小姐找到的，她說今晚上穆少在家裏舉辦派對，會邀請黎曼瑾和荀念一起去，還有俞先生也去，要我跟蹤黎曼瑾和荀念拍幾張他們親密接觸的照片。
事成之後，給我十萬塊錢，我答應她了後，她先預付了我兩萬定金，告訴了我地址和時間，於是我叫了我幾個同事一起埋伏在穆少的樓上等待時機。”
一口氣說完的記者先不論是被這陣仗給嚇唬的有些傻眼了，就是這直播的現場也夠他謹慎小心的不行。
當這畫麵傳播在網絡上的每個角落裏時，黎曼瑾正在床上安然入眠呢，半點都不知道。
翌日，是個晴朗的日子，十月裏的金秋中也訴說了不少情意。
原本還有些激情來片場上尋找自己真正歸宿的黎曼瑾，在走進片場前才明白了這部劇隻剩下了殺青狀態。
“呼……”
一口氣沒精打采的坐在休息椅上，黎曼瑾環顧了一圈周圍零零散散的工作人員後，才掏出手機看著上麵的時間，已經超出了規定開工的時間過了一個鍾頭了，可這裏卻依舊亂糟糟一片。
黎曼瑾再一次為自己的某些決定感到了悲傷，越發覺得自己當初毅然決然般放棄本專業的決定是不是一個愚蠢的錯誤。
“曼瑾？曼瑾？”
“啊？”
當自己的肩膀被拍了一下後才猛然回神的黎曼瑾，一轉頭竟然對上了楚珩之？
“……楚總？您怎麽來了？”
“嗬嗬……今天殺青啊，大家都得來的，你怎麽了？”
楚珩之恍然一笑，竟是比黎曼瑾還詫異的反問道。
“哦……沒怎麽了，我剛才有些走神了。”
“是嗎？是不是昨晚上的事情……鬧的沒休息好？”
“沒……”
搖搖頭，黎曼瑾不想對那些無中生有的緋聞說點什麽，原本該自己是打怪的事情竟然被別人搶了去還要回頭問自己有沒有事的經曆……
很奇怪哦。
“看來今天大家都為了昨晚上半夜上傳的視頻給攪和的睡了懶覺呢，我竟然算是來的早的。”
徑自在黎曼瑾的對麵坐下，楚珩之自我調侃一聲聽得黎曼瑾有些糊塗。
“什麽視頻？”
話落，楚珩之微微挑眉，帶著幾分掂量的目光掃視一眼黎曼瑾後，卻是扯開了另一個話題。
“曼瑾，你知道當初我是為了什麽才決定簽下你的嗎？”
被這話問的緊緊皺眉的黎曼瑾，不知道楚珩之怎麽會提到這個問題來，但還是如實回答了。
“肯定不會是因為許佛爺的麵子，大抵是覺得我有些能力吧？”
聳聳肩，黎曼瑾深刻覺得這個問題根本就是個陷阱，但在對上楚珩之的眼神後，又忍不住的補充一句。
“難不成您還覺得我有什麽其他……地方是可以看上眼的嗎？”
也不想如此自貶，但誰叫自己是低著腦袋做事的呢。
“其實這個世上有能力的人很多，但在這個圈子裏混，要的可不僅僅是能力，而想要混得好，更不是需要一項技能。
我最初欣賞你的地方，是用手段曝光了岑夢，盡管她是我的人，但用她來換你，就相當於是一千萬換了一塊錢都不止的倍數。”
第一次跟黎曼瑾開誠布公的楚珩之，已經在昨晚上的事情中找對了自己跟她之間的定位，而這個談話更意味著什麽。
“楚總……”
開口想說點什麽的黎曼瑾，竟是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了，然而此刻的她咽了咽嗓子眼裏本來的後話，終是開口道……
“您的意思是覺得我現在變了？不是以前那個懟天懟地的黎曼瑾了？”
“那你覺得呢？”
四目相對，黎曼瑾忽而自嘲一笑，回想自己曾以為隻要進了MA就不用去算計那些勾當的想法，是多麽的天真無邪啊。
“楚總的意思是覺得我應該親自料理那些對我不利的人嗎？汪琪樺？秋荏苒？甚至以前的田蜻蜓還有米小嬈？”
受夠了用尊稱稱呼那些根本不配的人們，黎曼瑾不是不知道他們的算計，隻是本以為厭倦的事情再次拿出來後，才覺得有幾分好笑。
“你已經到了不用自己動手，就有人替你料理的地步了，曼瑾……”
頓著後話，楚珩之看著漸漸到場的其他人略微低沉幾分聲線道。
“你要做的就是抓住那個掌握大權的人，這樣就等於抓住了所有人。記住我的話吧。”
按著黎曼瑾的肩膀起身，楚珩之神態自若的上前去跟姍姍來遲的陳導打招呼，兩人好的就像是從未有過分歧一般。
眯著眼角皺眉望去的視線，冷不丁的被朝陽擋住後，耳邊更是他興奮的叫喊聲。
“曼瑾啊，你不知道，我昨晚上參演了一部黑幫大片，真是爽爆了！”
本以為許佛爺的事情能讓朝陽消停兩天呢，可見自己的想法真是大錯特錯的黎曼瑾，一點都不想跟這種從小就見慣了風浪的富二代說什麽大道理，隻好充當個啞巴。
反正他也會自己往下說……
“你瞧瞧，瞧瞧這畫麵……都是我拍的！”
就知道黎曼瑾肯定沒看過昨晚上淩晨兩點火爆全網絡的視頻，親自翻出手機給她演示的朝陽，正可勁兒的等著她的評價呢。
然而……
安靜的看完，又安靜的一言不發的黎曼瑾，卻是超乎了朝陽小公子的預料啊。
“曼瑾？”
終於明白楚珩之剛才為什麽那樣跟自己說話了，原來昨晚上的事情真的有人已經替自己解決了？
目光漸漸的凝聚起來，黎曼瑾深深地望著眼前的朝陽，不用問也知道他就是知情者之一，一張稚嫩的臉龐上寫滿了……
‘快點問我吧！快點問我吧！’
可是，黎曼瑾不用問，也知道這個幕後人是誰。
正如荀念所言，這個圈子裏，除了俞墨北，誰會如此大手筆呢？
但……
汪琪樺，的確已經觸及了自己的底線，如果隻靠別人出手，那自己又算什麽。
冷冽的目光從視頻上的彈幕一一掃過後，黎曼瑾冷不丁的開口問一句……
“你知道汪琪樺汪小姐住哪嗎？”
“……啊？”
正等著宣揚一下自己昨晚上的英勇表現呢，朝陽卻被這話問的大吃一驚。
“曼瑾……你問這個做什麽？”
瞅著朝陽那一副大驚失色的表情，黎曼瑾卻是勾了一抹壞笑的搭在他的肩膀上耳語道。
“怎麽？你不想做點更有趣的事情嗎？”
末了，還不忘將眼神掃到正在跟陳導說話的楚珩之身上，那神情就像是當初開走他的法拉利時一樣。
既然這女人已經欺負到了自己的頭上，再不反擊，人家還以為自己是個木頭人呢。
所有的一切就從嘉開始吧，也許不等明天汪小姐就可以坐在家裏收到各種各樣的……
“快遞”了。
眼神盯著楚珩之，卻是悄悄在朝陽耳邊吩咐一通的黎曼瑾，就像是吩咐小弟一般拍著他的肩膀走人，最後總算是在化妝間裏找見了荀念。
“你不會是已經看了那視頻吧？”
知道荀念被此事打擊的有些心情低落，但黎曼瑾正巧要找點樂子呢。
“十個人有九個人都看了，熱搜榜單第一的新聞人人稱讚呢。”
已經是殺青的最後鏡頭了，荀念倒是興致勃勃的正給自己上妝呢，這披頭散發的樣子頗讓黎曼瑾有了些腦洞大開的想法。
“你覺得深更半夜的鬧鬼，會不會是一個很好的……呃，報複計劃呢？”
“……什麽？”
扭頭對上正湊在自己耳邊丟下此話的黎曼瑾，荀念那瞪大的目光中仿佛跟已經看見鬼了似得。
“嗯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