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憂心忡忡
同樣,沈鬱更不想聽,這些虛偽的話語,沈鬱又不是聽不出來。
隨後,安晉元與方麗華對沈鬱打過招呼後,便離開了醫院。
看著二人離開後,沈鬱則拿起了毛巾,擦拭了一下安歌的額頭。
因為,剛剛方麗華摸過她的額頭,所以,沈鬱做了這般舉動。
在他來看,如果安歌此刻是清醒的,想必,也不想方麗華那肮髒的手,來摸自己吧!
須臾,沈鬱坐在了病床前,他握起安歌的手。
隻見,他將安歌那柔軟的手,貼在了他的臉頰。
“安歌,薛伯伯走了,你若是醒來,一定很難接受這個事實吧!但是,你放心,從此,我會代替薛伯伯,照顧你。”
沈鬱現在擔心的問題有很多。
薛萬懷的死,很是蹊蹺,還需要他去調查。
安歌醒後,若是知道了自己的外公過世,會是什麽樣。
想必,她一定很難接受,畢竟,在這個世上,在她的心中,隻有這麽一個親人了。
另一邊,安若雅確定了薛萬懷死後,滿心歡喜地回到了家中。
確認過薛萬懷已死,安若雅坐在房間內,再一次撥打了米雪兒的號碼。
“雪兒,我剛從醫院回來,經過我的確認,薛萬懷的的確確死了,沒想到,事情居然會這麽順利,還真是老天都在幫我們。”
之前安若雅額一同電話後,米雪兒的心中則開始一直不安。
她一個人在房間內,總是會覺毛骨悚然,同時,還感覺像是有一雙眼睛,一直在偷偷地注視著自己。
這時,安若雅再一次打過來電話,並且告訴她,確定了薛萬懷已死。
隻見,米雪兒的身體竟越發抖得厲害起來。
安若雅見米雪兒遲遲沒有聲音,則詢問。
“雪兒,雪兒?怎麽不說話?”
“薛,薛萬懷真的就這樣死了?”
須臾,米雪兒在安若雅的呼喚下,這才一字一頓地回應。
“是的,死了。”
“若雅,我們殺人了?我們殺人了!你就不擔心嗎?”
聞言,安若雅聽出,米雪兒似乎是怕了!
“擔心什麽?誰也不知道,是你我動的手,況且,現在他已經死了,也是死無對證。”
“可是,拿瓶藥!”
米雪兒擔心,拿瓶藥會不會被人發現。
若是,不被發現還好,可是,若是被人發現了藥物被調換了,後果可想而知。
聞言,安若雅頓了頓,若不是米雪兒提到這一點,她還真沒想過。
須臾,米雪兒見安若雅不在言語,則有些焦急起來。
藥是安若雅提供的,但是,掉包的人,卻是她自己。
想到這些,米雪兒明白,若是事發,自己一定要比安若雅的罪重。
“若雅,若雅,怎麽不說話了,我說的話,你可聽見?”
米雪兒的話,敲醒了安若雅。
沒錯,藥是她提供的,若是查起來,自己脫不了幹係。
安若雅心中暗自琢磨著,自己要如何抽身世外。
因為,她不想,像安歌的事情,自己被揪出來。
“雪兒,人已經死了,我想,旁人不會想到藥上麵有問題,你就不要在胡思亂想了。”
這時,安若雅聽到了門聲,想必是母親他們回來了,於是,她也不在於米雪兒多說。
“雪兒,我媽她們回來了,先不說了。”
語落,安若雅迅速掛斷了手機。
另一邊,米雪兒見安若雅並未說出個一二,便掛斷了電話,她的內心則是更加的不安了。
房間外的響聲,的確是安晉元與方麗華回來了。
隻是,安若雅並未在意,她在意的是先掛斷電話,自己要思考一下。
米雪兒的話,不無道理,想到不讓事情被發現,安若雅覺得,自己應該像一個對策,將自己抽身世外。
現在,不論她想什麽,都是無懼於是,因為,她不知道,對方會不會去調查薛萬懷的死因。
如果,大家都認為,薛萬懷是因為病發過世,那麽,她也就不會有事。
如今,安若雅最大的希望就是,沈鬱不要看出來什麽矛頭。
沈鬱這個人,太過精明,若是被他察覺出不對勁,那麽,他一定會追查到底。
另一邊,安晉元與方麗華離開不久後,馮曉曉則一如往日,來到了醫院,探望安歌。
馮曉曉還不知曉,薛萬懷已經過世,當她進入病房後,恰巧聽到了沈鬱正在對著昏睡未醒的安歌說話。
聞言,馮曉曉快步上前,來到了沈鬱的身邊。
隨後,隻見馮曉曉一臉不敢相信的模樣,抓住了沈鬱的衣袖。
她眨巴著她那水汪汪的大眼睛,問道:“沈鬱,真的嗎?薛伯伯過世了?”
隻見,沈鬱鬆開了緊握安歌的手,轉身,對著馮曉曉點了點頭。
聞言,馮曉曉鬆開了抓著沈鬱衣袖的手,身體不由地一顫,隨後,向後倒退了兩步。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並且,她不斷地搖著頭。
“不會的,怎麽可能,昨天,昨天我們還有說話,為什麽,為什麽薛伯伯就這樣走了!”
雖說,馮曉曉與薛萬懷的交際甚少,但是,在她的印象之中,薛萬懷是一位很慈祥的老人。
是的,薛萬懷對待馮曉曉,的確很慈祥,就像對待自己的外孫女一樣。
薛萬懷的身份,地位都很高,對於馮曉曉來說,有些遙不可及。
可是,薛萬懷從來沒有在意過馮曉曉的出身。
同樣,馮曉曉也真心地將這位老人,當做了自己的親人。
須臾,馮曉曉再一次抓住了沈鬱的衣角。
“沈鬱,這一切都是真的嗎?你在騙我對嗎?你在騙安歌,你想這樣和她說,她會醒對嗎?”
沈鬱看的出,馮曉曉是肯接受這個事實。
隻是,薛萬懷的的確確已經過世了。
“曉曉,薛伯伯真的走了,我也不希望這樣,但是,這是事實,我們要去接受。”
“為什麽,為什麽會這樣,歌兒若醒了,知道這些,讓她如何承受。”
語落,馮曉曉雙手握著臉,哭了起來。
她的擔憂,與沈鬱相同,生怕安歌醒來後,得知了這一切,會變成什麽樣子。
沈鬱不知道如何去安慰馮曉曉,她的擔憂,何嚐不是自己所擔憂的呢!
須臾,馮曉曉哭過之後,緩緩抬起了頭,她的雙眸通紅,很明顯,是哭過的緣故。
“沈鬱,薛伯伯現在,在哪裏,我想去看一看他。”
聞言,沈鬱緩緩來到了她的麵前,語重輕長地說道:“停屍間,剛剛,安晉元也已經來過,你若想去看一看,就去吧!”
語落,隻見馮曉曉拽了拽自己的衣角,然後,則準備去看薛萬懷最後一眼。
走到門口後,沈鬱突然叫住了她。
“曉曉,用我陪你嗎!”
隻見,馮曉曉背對著沈鬱,隻是搖了搖頭,隨後,離開了安歌的病房,前往了停屍間。
沈鬱望著馮曉曉離去的背影,心中莫名泛起了一陣悲傷。
馮曉曉按照沈鬱所說,來到了停屍間。
站在門外,馮曉曉慢慢地伸出了手,然後放在了門把手上。
隻見,她的手在顫抖,她的身體更是瑟瑟發抖。
她不是怕,不是怕見到屍體,而是,她怕見到薛萬懷的屍體後,自己會忍不住再次痛哭。
時間在一點一滴的過去,馮曉曉通過窗子,望向了裏麵。
最後,她還是按下了門把手,推開門,一陣冷氣撲麵而來。
這一陣冷氣,瞬間讓馮曉曉精神起來。
一步,兩步,三步……
沒邁一步,馮曉曉都覺得很是困難。
最後,她終於來到了薛萬懷屍體麵前。
伸出一隻手,馮曉曉抓著蓋在薛萬懷身體上的白布,慢慢地,她掀開了白布。
蒼白的臉,發紫的嘴唇,曾經滿頭的青絲,也已變成了白發。
隻見,馮曉曉將手,慢慢地摸向了薛萬懷的額頭。
一滴淚水,流了下來。
“薛伯伯,您安息吧,以後,曉曉會陪著安歌,我會是她一生不變的好友,雖然,我沒有任何能力保護她,但是,我答應您,無論如何,都不會離開安歌,不會讓她覺得孤單。”
馮曉曉對著薛萬懷的屍體,訴說著真心話。
沒錯,她會永遠陪伴安歌,劊讓她覺得孤獨。
馮曉曉不知道自己能為薛萬懷做些什麽。
或許,唯一能做的,也隻有這些了。
須臾,隻見馮曉曉找了一條毛巾過來,然後,將毛巾洗幹淨。
她拿著毛巾,為薛萬懷擦拭著臉。
她想,安歌現在未醒,自己應該代替安歌,為老人擦一擦臉。
可是,就在擦到嘴角的時候,馮曉曉發覺,薛萬懷嘴唇的顏色有些異樣。
起初,因為傷心的緣故,她並未仔細去看。
然而,這麽一瞧,她發現,他的嘴唇顏色很不正常。
馮曉曉雖然主修的企業管理,但是,對於醫學方麵,她還是頗有研究。
隻見,她將貓精放在了一旁,然後,仔細地觀看起薛萬懷的嘴唇。
在她來看,若是因為發病導致死亡,嘴唇的顏色,不應該是這樣子。
她判斷,之所以這樣,一定是藥物所致。
隻是,薛伯伯每次服藥過後,從來沒有這個現象。
這麽一看,定是服用藥物過多。
可是,薛萬懷服藥,是有劑量的,發病期間,不可能會服用過多。
想到這些,馮曉曉覺得有些蹊蹺。
隻見,她快速地將白布為薛萬懷蓋好,然後,跑著奔向了安歌的病房,尋找沈鬱。
須臾,她氣喘籲籲地跑回了病房。
沈鬱見馮曉曉跑著回來,並且,像是有什事情。
於是,他快速上前,“曉曉,怎麽了?”
沈鬱來到了她的麵前後,馮曉曉一把抓住了沈鬱的手腕。
“沈鬱,薛伯伯為何嘴唇發紫?”
聞言,沈鬱看的出,定是馮曉曉看出了什麽蹊蹺。
“曉曉,你也覺得不對勁是嗎?”
馮曉曉點了點頭,然後繼續說道:“我雖然不是學醫的,但是,多多少少還是了解一些的,薛伯伯的死,不對勁。”
沒錯,馮曉曉說的,沈鬱明白。
而且,沈鬱也已經確定,薛萬懷的死,不是突然。
隻見,沈鬱拉著馮曉曉做了下來,然後,忘了一下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