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薛萬懷病發
被沈鬱這樣一說,米雪兒覺得很是委屈。
隻見,她垂著頭,一副要哭出來的模樣。
然而,坐下來的薛萬懷,見沈鬱斥責米雪兒,則拍了拍沈鬱。
“這孩子也是一份好心,你就不要這怪她了。”
薛萬懷不了解米雪兒,那裏知道,她是什麽樣子的人。
可是,沈鬱卻不同,米雪兒是何人,他還是十分了解的。
“薛伯伯,有些事情,並不像您所看到的那樣。”
語落,沈鬱則將薛萬懷手中的藥瓶拿在了手中。
然後,擰開藥瓶,將藥拿出。
“薛伯伯,您先把藥吃了吧!”
語落,沈鬱則將倒出來的藥,遞給了薛萬懷。
隨後,目光則瞧向了米雪兒。
“還不去倒杯水來,還站在那裏做什麽。”
沈鬱的語氣冰冷,言語隻見,也未留一絲情麵。
米雪兒垂著頭,不顧手上的燙傷,則為薛萬懷打了一杯水。
就在沈鬱接過水杯時,這才看到,米雪兒的手被燙傷。
將水杯遞給薛萬懷後,沈鬱發覺,自己剛剛的話,似乎有些過分了。
於是,他則對米雪兒說道:“去找醫生看看吧,這幾天,你就不用過來了。”
沈鬱這時在關心自己嗎?
米雪兒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這還是沈鬱第一次這樣柔聲細語地和她說話。
隻見,米雪兒的雙眸,竟有些濕潤,更多的情緒則是不敢相信。
而就在這個時候,薛萬懷已經將藥服下。
米雪兒清楚的看到,他已經將藥服下。
在加上沈鬱的這番話,對於她來說,算是喜上加喜。
“好的,沈鬱哥哥,那我就先回去了,薛伯伯,再見。”
離開了病房,米雪兒站在門外,通過窗子,看著病房內的沈鬱還有薛萬懷。
隨後,她將目光收回,則看向了手中的兩個藥瓶。
她沒想到,事情竟這樣順利,雖然,自己的手被燙傷,可是,也得到了沈鬱的關心。
對於她來說,就算是雙手都燙壞了,也在所不惜。
需要做的事情,米雪兒已經完成。
離開醫院,她則聯係了安若雅。
“若雅,藥已經換掉,而且,親眼見他服下了。”
安若雅與米雪兒分開後,每日帶在家中,等待著米雪兒的好消息。
“好,那麽,明天,就會有結果了。”
掛斷電話,米雪兒則離開醫院,回到了沈家。
而安若雅,則是在家繼續等待,等待薛萬懷的惡訊。
隻是,她沒有想到,就在這期間,薛萬懷則將事情的真相,告知了沈鬱。
米雪兒離開醫院後,沈鬱同薛萬懷則坐在沙發上。
“薛伯伯,您的身體不好,就不用經常過來了!”
“無礙的,就算我的寶貝外孫女未醒,每日能看看她,我的心裏也會舒服很多。”
也許,這就是所為的親情,至親的人,永遠都會惦念著自己的親人。
須臾,沈鬱想到,薛萬懷曾說過調查安歌出事的事情,這幾日下來,也不知道怎麽樣子了。
“薛伯伯,安歌的事情,您……”
不等沈鬱說完,隻見,薛萬懷伸出一隻手,直接打斷了他。
“事情,已經有結果了!”
言語隻見,沈鬱清晰的看到,薛萬懷竟有些歎息。
“在這件事情上,我已經給幕後的人警告了,我相信,她一定不會在有下一次。”
薛萬懷的話語中,似乎有意隱瞞,幕後之人。
既然,他已經調查出,沈鬱自然不會放棄詢問。
於是,他追問,“薛伯伯,這個人究竟是誰,請您一定告訴我,也好然後防範於未然。”
沒錯,沈鬱的話,不是沒有道理,薛萬懷也不是沒有想過。
隻不過,他出於擔心,生怕沈鬱會壓不住,去找麻煩。
語落,沈鬱見薛萬懷垂下了頭,雙眸深思遠慮,遲遲不肯出聲。
“薛伯伯,難道,這個人是安歌親近之人?所以,您不願說出來!”
沈鬱不達目的,決不罷休,薛萬懷不是看不出,最終,還是告訴了他。
“安若雅,是安若雅!”
聞言,沈鬱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雖說,安若雅與安歌的確水火不容,可是,他卻想不通,為何會對安歌下這般狠手。
如今,她也與林霆照訂婚了,安家的家產,也給了她不少,為什麽還是不肯罷休!
“薛伯伯,那您覺得,這件事情,應該如何處理!”
薛萬懷剛剛已經說得清楚,他已經警告過了安若雅。
可是,沈鬱卻不讚同這個做法,因為,在他來看,安若雅定是表麵順從,背後,一定還會做出什麽意想不到的事情。
“若雅這丫頭,找過我,也求過我,我看她態度誠懇,想來日後不會在做什麽過分的事情,不如就給她一次機會。”
“薛伯伯,您不要被表麵所蒙蔽了眼睛,在我看來,安若雅並不是什麽善類。”
沈鬱的話意,薛萬懷不是不明白,隻是,事情已經這樣了,還能如何!
突然,薛萬懷想到,小六子曾經說過,在與安若雅見麵時,她身旁還有一個人,隻不過,這個人,薛萬懷當初並未當回事,於是,也沒有繼續追問,想必,應該隻是安若雅的同伴。
“對了,沈鬱,安若雅平時可有什麽好友?”
“這個,我還真不清楚,薛伯伯,難道您想到了些什麽?”
“哦,沒什麽,不過是隨便問問!”
語落,薛萬懷則凝重地注視起沈鬱來。
然後,他伸出手,手掌拍在沈鬱的腿上。
“沈鬱,這件事情,已經知道了幕後之人是安若雅,並且,我也有警告過她,我想,就算了,你呢,也不要繼續追查下去了,現在,我隻想我的寶貝外孫女能夠安然無事地醒過來,若是她醒不過,那麽,我們在動手也不遲。”
聞言,沈鬱明白,薛萬懷既然都這麽說了,作為晚輩的他,也不好在說些什麽,隻好應了下來。
就這樣,兩個人談論了許久之後,馮曉曉則來到了病房。
自從安歌進醫院,馮曉曉同樣是每天都會來。
推開病房的門,馮曉曉則立刻看到了薛萬懷與沈鬱整坐在沙發上聊著。
隻見,她的臉上,帶著清爽的笑容,緩緩走了過來。
“薛伯伯,您來了,沈鬱,今天歌兒怎麽樣,還好吧!”
聞言,薛萬懷則對著馮曉曉點了點頭。
“嗯,老樣子,氣色一天比一天好。”
聞言,馮曉曉與二人打過招呼後,則來到了病床前。
果然,安歌雖然遲遲未醒,但是,氣色的確是一天比一天好。
看過安歌,馮曉曉則想往日一樣,去衛生間,清洗毛巾,然後,小心翼翼地為安歌擦拭臉,還有手腳。
不得不說,馮曉曉還真是一位好朋友,好閨蜜。
每天,出了上課,工作,其餘的時間,都放在了照顧安歌的上麵。
其實,她也很累,但是,她更希望安歌會早日醒過來。
畢竟,她覺得對安歌有愧,她沒有保護好安歌。
當安歌出事那日起,她就在不停地埋怨自己。
她多麽的希望,現在躺在病床上的人是自己,而不是安歌!
須臾,薛萬懷則倏然起身,“沈鬱,我就先回去了,沒事的時候,你也多注意休息。”
語落,馮曉曉見薛萬懷要走,則放下了手中的事物,上前來。
“薛伯伯,您要回去了麽!”
“嗯,曉曉,這段時間,真是有勞你了,辛苦了。”
“薛伯伯,您說著話不久見外了,我和安歌,就不用說這些了,那薛伯伯,您路上小心。”
“嗯,好好,那我就先走了。”
語落,沈鬱和馮曉曉則送薛萬懷出門,馮曉曉則留在了病房門口,目送薛萬懷離開。
沈鬱,則親自送薛萬懷下樓,直到看著他上車,車子消失在視線之中,這才回了病房。
送走了薛萬懷,沈鬱安靜地坐在沙發上,他翹著腿,眸光則一瞬不瞬地望著桌子上的杯子。
他在思考,在想事情,他在想,安若雅為何會這樣對待安歌!
一旁的馮曉曉,見沈鬱回來了不語,而是一個人發呆。
於是,她則來到了沈鬱的身邊,詢問沈鬱怎麽了。
“沈鬱,想什麽呢?”
聞言,沈鬱的思緒被拉了回來,他望著馮曉曉,眼神有些猶豫。
馮曉曉見狀,覺得沈鬱是有什麽事情,但是,又好像很為難。
“沈鬱,出什麽事了麽?”
“安歌的事情,查出來了,隻不過……”
沈鬱話到嘴邊,卻咽了回去。
“隻不過什麽?是誰做的?”
馮曉曉追問,沈鬱在猶豫,要不要告訴她。
沈鬱沉默了許久,最終,再次開了口。
“是安若雅,剛才,薛伯伯已經告訴我了,是安若雅找人做的,並且,薛伯伯有說,這件事,就這麽過去了,他已經警告過安若雅了!”
聞言,馮曉曉被驚到了,她在怎麽想,也沒想過,會是安若雅找人對付安歌。
雖說,她們不是親姐妹,但是,也不至於這麽做呀!
殊不知,馮曉曉並不明白,這些豪門裏的爭鬥。
豪門之中,明爭暗鬥數不勝數,每日的勾心鬥角,豈是她這種小家庭能理解的。
但是,馮曉曉轉頭一想,安若雅能做出這件事,也不足為其。
不將別的,但看,安若雅能和林霆照訂婚,就能看出,是個什麽樣的人。
“安若雅能做出這種事,也不足為奇,隻是,薛伯伯怎麽會就這樣說過去就過去了呢!”
這一點,馮曉曉不明白,安歌對於薛萬懷來說,就是他的命。
可是,為何知道了幕後指使人,薛萬懷則就這樣過去了!
“嗯,薛伯伯自然他的道理,既然,他這樣說了,我們也不好多說什麽!”
得知了這一切,馮曉曉見薛萬懷與沈鬱都這樣說了,身為一位外人的她,也不好說什麽。
最終,她也隻好沉默下來,就算她再氣憤與不解,也隻能悄悄地咽進肚子裏。
此刻,病房內安靜了下來,馮曉曉與沈鬱坐在沙發上,都不言不語。
須臾,馮曉曉將這份寂靜打破。
“沈鬱,時候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