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四章 出發
意料之中,宋懷瑾並沒有成功,鍋裏的飯菜甚至都掉到了火中,他們手忙腳亂的把東西收拾好,最終還是叫了菜單,好好的吃了一頓。
??阮瑜並沒有將這件事情放在心上,卻不知,宋懷瑾走之前又看了看電視,暗自發誓,一定要學習做飯,最好能成功顛勺!
??這場烏龍般的約會結束後,兩人便收拾東西,次日坐上去往川省的飛機。
??“川省有三個有名的寺廟,分別在東南方、西南方和位置偏中的樂山上。”說話的事程飛,曾經跟著阮瑜去雲省做過公益,他繼續說著,“我們調查了方麵帶著程二叔來川省的人,從中得到了一些線索。”
??當年帶他來人現在都已經六七十歲了,對久遠的世界已經沒有什麽印象。他們隻能記得那個寺廟地位偏僻,這樣就能排除川省中間的樂山寺。
??“先去清音寺吧。”宋懷瑾想了想,開口道,“清音寺位於川省的東南方向,在山頂,更加偏僻。”
??幾人應下,穿過一條小河,爬上山頂,終於到達清音寺。
??雖然是不速之客,但宋懷瑾專門拿出捐獻香火的錢,住持對他們表示了歡迎。
??阮瑜趁機問著,“不知您這兒前幾年是不是有一位叫程遠山的人?”
??“你說的是忘塵吧。”住持眼中露出遺憾地神情,“他早就去世了,二十年前,從山上掉下去。”
??聞言,阮瑜心中一驚,與宋懷瑾對視一眼。
??真正的程遠山已經死了,那這個“程遠山”是誰?他是怎樣完完全全代替了程家二叔的身份呢?
??宋懷瑾沉聲道:“您能否將當時的情況詳細說一說?”
??“二十年前的那天早晨,忘塵和忘空去山頂采露,直到中午,隻有忘空一人回來,我問起,他才告訴我忘塵不小心掉下山。”
??“忘空?”阮瑜注意到這個名字,“你問起他才告訴你,這樣想來,會不會有些怪異?”
??住持輕笑,“佛家講究的是緣,生死都又天注定。就算他提前告訴我,又能改變什麽呢?”
??阮瑜默然,片刻又問道:“那忘空呢?他還在寺廟嗎?”
??“忘空已經還俗了。”住持道,“至於去哪兒,或許四海為家吧。”
??這時,宋懷瑾又突然問起,“我們在半路看到一個小的屋子,那裏麵是什麽?”
??聽他這樣說,阮瑜這才想起來。他們上山時,經過一個破舊的屋子。門是緊緊關上的,裏麵隱隱約約的飄出香的味道,顯然是有人的。
??可怪異的是,屋子四年嚴嚴實實,連個透光的窗戶都沒有。這種地方,怎麽能住人呢?
??聞言,住持臉色一變,“那個地方,我勸各位施主不要去。”
??他話知說到這兒,便匆匆離開。
??幾人對視一眼,宋懷瑾麵色沉沉,“那個地方有秘密,或許與程遠山有關。”
??“確實。”阮瑜皺眉道,“我們要不要過去看看?”
??宋懷瑾思索片刻,“等天黑,以免打草驚蛇。”
??吃過晚飯,天色變暗後,兩人悄悄離開清音寺,到達半山腰。那件破屋子仍然關著門,阮瑜能隱隱聽到裏麵說話的聲音,她與宋懷瑾對視一眼,揮揮手。
??兩人小心翼翼地靠近,卻不想剛抬腳,就聽到裏麵大嗬一聲,“誰?!”
??阮瑜的心猛地一跳,下意識地頓住。
??門吱呀吱呀打開,穿著一身黑衣的瘦小男人走出來,綠豆大的眼睛謹慎的左右看看,沒發現什麽不妥之處。
??正要進門,卻見角落中宋懷瑾突然暴起,一手捂住他的眼睛,另一隻手鉗住他的下巴。阮瑜跑來,趁機將他的雙腿拴住。右腳一踢,那男人跌坐在地上。
??“對不住了。”她淡聲說著,與宋懷瑾一同將他綁好,拎進屋中。
??屋子和外麵所能見到的截然相反,牆壁四周貼著的畫像,地上鋪了兩張黃紙,旁邊有一碟紅色的液體,還有形狀怪異的“毛筆”,周圍則是安置著各種雜物,有動物的毛,灑著動物的血,最中間還有兩撮頭發。
??頭發下麵則壓著一張紅紙。
??宋懷瑾上前,將紅紙拿出來,之間上麵用金色的筆寫了兩個名字,和兩個生辰八字。
??其中一個是程蓉,而另一個名字,卻是陌生的。
??“萬勇?這人是誰?”
??宋懷瑾將紅紙收起來,聞言回答,“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萬勇應該是現在的程遠山。”
??“那這個是做什麽的?”阮瑜指了指地上亂七八糟的東西,隻覺得渾身發毛。
??“這個,我們就要問他了。”宋懷瑾目光落到瘦小男人身上,冷聲問道,“程蓉喜歡上萬勇,是不是與這個有關?”
??瘦小男人被他看的一個激靈,嚇得連連點頭道:“是、是的,這個東西叫情蠱?”
??“情蠱?”阮瑜皺眉。
??“就是拿著雙方的頭發和生辰八字做法事,副蠱一方會死心塌地的愛上主蠱。”瘦小男人忐忑道。
??阮瑜頷首,“這種效果是永久的嗎?怎麽樣才能消除感情?”
??“當然不是,情蠱最長時間隻能維持十年。”瘦小男人連忙搖搖頭,“十年一過,副蠱之人就會漸漸覺醒,察覺到這種感情的怪異。昏迷半個月後,就能恢複清醒。”
??這種說法,和程蓉的情況正好對應上。
??宋懷瑾看了看周圍,冷聲問道:“你剛才,又想再做一次情蠱?”
??“我、我也是拿錢辦事啊!”那男人哭喊道,“我隻會下下情蠱,做做控製符,這些都害不了人的!”
??“控製符?”宋懷瑾挑眉。
??“畫下控製符,將它用火燒滅,再加入茶水中飲上七七四十九天,就能達到控製的效果。”瘦小男人哆哆嗦嗦道,“這種情況不能隨便用的,必須要讓被控製者對控製者有感情存在,其實和情蠱沒什麽兩樣。”
??聞言,阮瑜與宋懷瑾對視一眼,都想到了程家老大的情況。
??他雖然重利益大於親情,但對待女兒和“弟弟”時,難免會有些心軟。而這一點,剛好被程遠山,哦不,現在應該叫他萬勇。
??程家老大對親人心軟的這一點,剛好被萬勇利用,下了控製符,借著程家老大的手,一點點將程家分裂,甚至毀滅!
??宋懷瑾又繼續問著,阮瑜則是在屋中四處看著,目光落到桌上破舊的本子中,上麵寫著記錄著被下情蠱之人的名字和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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