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意外’燙傷
“有些人啦,以為自己不知道什麽原因輕鬆了幾天,就想飛上枝頭變鳳凰。唉,眼皮子真是淺呀。”宋母躺在沙發上,一手用牙簽簽住水果。宋懷月在沙發另一頭看著電視。
“可不嗎。”聽到自己母親在排擠人,宋懷月連忙幫腔。
宋懷瑾坐在另一旁的沙發上,眼神冷漠。聽到她們冷嘲熱諷的話也不抬頭,顯然習慣了。
看到宋懷瑾這個樣子,宋母女心底不爽。
裝什麽裝,隻要你一天不離開我兒子,總有一天讓你哭。
宋母似乎預料到了有一天宋懷瑾會跪在自己麵前,痛哭流涕求著她。心裏起了一絲病態的快感。
宋懷瑾看了下時間,已經下午了。
今天雙休日,本來自己這個總裁是沒假期的,但自己已經在阮瑜的身體裏了。為了不讓別人看出太大的差別,阮瑜用自己的身體在房間辦公,自己用她的身體去陪母親妹妹。
至於阮瑜有沒有在辦公……
宋懷瑾似乎想象到了阮瑜翹蘭花指刺繡的模樣。
算了,不想她!
問為什麽要陪母親妹妹,這是宋懷瑾奶奶留下的規矩,大概是培養婆媳之間的關係吧。所以每當雙方閑著的時候她們必須要選個時間待在一起喝喝茶,逛逛街,具體做什麽全看人自己決定。
“媽,我想到個好主意。”宋懷月見看電視沒什麽意思,突然腦袋一靈光把嘴靠近母親的耳朵。
宋母本來渙散的神情一瞬間消失不見,她的笑容漸漸擴開。
“阮瑜。”難得的宋母沒叫‘阮瑜’賤人。
宋懷瑾聽到母親叫他,把視線從手機上離開。
眼神疑惑,“什麽事?”
“你去幫我倒杯熱水過來 ”
這種小小的要求,宋懷瑾自己不會拒絕,起身接水。
“對了,要全熱的。”
最後宋懷瑾怕燙到宋母添了一部分冷水。
見人那麽乖的聽自己的安排,宋母心情更加愉悅了。
把水放到桌上,宋懷瑾便想拿起手機繼續看財經新聞。
宋母再次打斷了他,“過來倒給我喝。”
宋懷瑾不知道什麽時候自己母親連水都不會自己喝了,不過想著那個女人的處境被這樣刁難似乎也是正常。
不想麻煩,宋懷瑾還是走了過去,捏住杯底溫馨提示:“這水還有些燙。”
宋母可不管他說什麽,見人已經走了過來,用手打翻了杯子。
燙水濺落,杯子因為是玻璃製接觸地麵時發出了巨大的響聲。
宋懷瑾的手很快起了紅腫。
“呀,我不是故意的。”宋母一副愧疚的樣子,虛假的擠著眼睛,似乎想擠出幾滴淚水來。
是不是故意的宋懷瑾也不想追究,不過阮瑜這身體痛感神經也太好了吧。
手火辣辣的疼。
這麽大的動靜自然把阮瑜吸引了過來。
一下樓梯便看到宋母女兩麵色緊張的看著宋懷瑾,不過眼裏都是看戲好笑的意思。
她們又整了什麽幺蛾子,要是知道宋懷瑾才是真正的宋懷瑾,她們是不是得哭死。
本來不急不忙下來的阮瑜,在看到宋懷瑾手上的燙傷時,連忙把他拖進了廚房。
看到阮瑜來了,母女倆都有些心虛。
“媽,哥會不會生氣。”
宋母強裝鎮定,“他敢,別忘了我可是生他的人。”不過一開始說的時候還很強勢,說著說著語調就變弱了。
現在的人可不講究什麽以母為上。
廚房裏,阮瑜拉著宋懷瑾的手衝涼水。
“你是不是傻,手燙傷了還不去處理,幹愣著有用嗎?”
看著阮瑜著急的臉,宋懷瑾心暖暖的。
“哼!”見他隻看著自己不說話,阮瑜就當他認錯了。
去冰箱裏拿了冰貼敷在宋懷瑾燙傷的地方。
“要不我們去醫院吧。”阮瑜提議。
一點燙傷不至於去醫院,看著阮瑜眨著眼睛給自己示意,宋懷瑾也明白了什麽意思。
“不就是一點燙傷嗎,至於去醫院嗎?”宋母在門口看著他們相處的樣子內心十分不爽。
自己兒子怎麽可以對阮瑜那小賤人那麽好!
宋懷瑾不說話,阮瑜隻是冷冷的看著宋母。
“適可而止。”說完便帶著宋懷瑾去醫院。
宋母心裏麵那個五味雜全呀。
自己兒子以前不是這個樣子的,都怪那小賤人把兒子給帶壞了。
不過因著阮瑜警告,宋母也沒在他們出去時再說什麽。
“她們以前有這樣對過你嗎?”宋懷瑾突然開口。
阮瑜想了會兒反應過來他問的是什麽,“其實一開始得逞了,後麵的都被我躲過去了。”
也就是說她們一直在找茬!
堂堂宋總夫人,在家既然要麵對那麽無聊過分的事。
他似乎有些理解為什麽她會迫不及待和自己離婚了。
“剛剛你那是擔心我嗎?”宋懷瑾想起剛剛廚房她那麽擔心自己的樣子。
阮瑜有些尷尬,她能說是因為她不想在自己完美無缺的手上留下一點痕跡嗎。她們這一行的誰不想有雙完美無缺的手
“這個,額……”
猜測她是害羞了,宋懷瑾也不著急問。不過之前因為意見不同的氣也消了。
一到醫院,阮瑜和宋懷瑾便去找趙尋禦。
趙尋禦看著眼前的兩人,眼神不得不說很是複雜。一個是自己喜歡的人,一個是發小兄弟,他們交換了身體。
到現在他還覺得難以置信。
“那個,阮瑜。你們遇到什麽問題了嗎?”他別扭的看著阮瑜頂著的宋懷瑾的身體。
以前也沒見趙尋禦那麽看重他,明明有兩個人,他卻隻和阮瑜講話。
宋懷瑾心想,如果現在有人問:兄弟和女人同時掉河裏了,你先救誰?趙尋禦一定毫不猶豫的選女人。
不是因為相信兄弟會遊泳,而是你看他的眼神。
就算阮瑜用了自己的身體,他眼裏也隻有阮瑜。
不知是吃兄弟的醋還是阮瑜的醋,反正宋懷瑾現在十分不舒服。
宋懷瑾散發的冷意太明顯,趙尋禦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暴殄天物呀,用著阮瑜的臉高冷。
“尋禦不用那麽緊張啦,宋懷瑾他手被燙傷了拿個藥,剛好來問一下換身的事。”阮瑜眼神溫柔,就像看弟弟一樣。
就像趙尋禦說的一樣,阮瑜對他挺溫柔的,宋懷瑾想著。
趙尋禦看向宋懷瑾的手,雖然上麵用了冰貼,但旁別的紅腫還是看到了點。
“宋懷瑾,你怎麽可以傷害阮瑜的身體!”
宋懷瑾:“……”
疼的那個人不是我嗎?
這個時候他更加領會到了世界的‘黑暗’。
阮瑜不給麵子的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