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6章 篇外六百一十一 打探
兩人雖然算下來相識已經有了數千年的時間,而且也曾經打過幾回交道,不過這數千年來他們已經沒有過如此近距離的相對,而在此之前他們的每一次見麵,這名年輕人總是會給這名主人一種難言的感覺,此時顯出來的這些情形讓她對眼前的這名年輕人,從過去的驚訝到後來的驚奇,再到如今莫名的產生出了一股難言的驚懼和壓抑來,不由的心中忌憚萬分起來。
“數千年的時間不見,沒想到韓道友的功法越發的更加精純,法力就更是深厚異常了,果然不愧是曾經斬殺過降界仙人的人,道友的修煉資質的確非我等可比,如今恐怕就是三個妾身加在一起也都不一定會是道友的對手。若是如今再讓道友獨自來對上那個螟蟲之母,恐怕就是不用著那位大人來出手,也不用妾身等人在一旁礙手礙腳,就是單憑道友一人出手也有把握將之給斬殺。如今看起來道友離那飛升之日也已經不是太遠了吧。”這名洞府主人對著來訪的這名青袍青年人說道。
“寶花道友這是在跟韓某說笑的吧,這數千年的時間不見,道友的功法、魔力現在不也是同樣的都精進了不少了嗎。看起來韓某當年的那株靈藥,也並不僅僅的隻是單純的治好了道友的舊日內傷,讓道友能夠迅速的恢複出一身的修為而已吧,再加上道友在那始印之地中所得到的那位大人贈予的天大機緣,想來如今就算是那涅槃道友和元魘道友二人聯手,寶花道友現在也都有能力來與他們二人進行一戰。看來道友再過個數萬年之後,恐怕也會來渡這飛升之劫,飛升到上界吧。若是道友不想冒險去渡這飛升之劫,恐怕道友想要來一統聖界也應該是會有那麽幾分的可能的。”對麵的青袍年輕人也對著這洞府的主人,一名赤著雙腳,身穿一襲白裙的女子,不以為意的也說道。
對於魔界中的這些魔族的聖祖、始祖的真正頂階存在,以前因為自己和他們之間在修為實力上存在的巨大差距,自己多少也還對他們有一些忌憚,包括到在魔源海中已經得到蟹道人的輔助後,對於這幾名魔族的始祖存在也依然還懷有一些忌憚之意,就連到當時麵對這傷勢未愈,而且又被魔人給追殺得險象連生的寶花,也都並不敢與蟹道人聯手擊殺,奪回自己的那株頂階靈藥。不過自從自己也能順利的進階到大乘期境界中之後,現在他對這些人倒是再也無所謂了,除了因為現在自己的修為實力上已經大進,完全的超越了他們,而且身旁也還有蟹道人、魔光、金童等的這些強大的幫手,以及還有數具同階的傀儡作為輔助,已經不再需要對他們有什麽好去忌憚的了,哪怕現在就是被迫同時的來麵對他們三名始祖和數名普通聖祖的聯手強勢圍攻,也都依然能夠安然的脫身退走,或者是順勢的先來擊殺掉幾名聖祖再從容退走。
同時現在也還因為自己還會繼續逗留在這下界之中的時間也已經不會太久了,而且在所剩下的這一點時間當中,隻怕是也不會再有機會到這魔界中來,以後再也難有機會來與他們繼續打交道,就更是對這些魔族的聖祖、始祖還有什麽要好忌憚的。除非是這些魔族的聖祖、始祖們在將來也都能夠有機緣渡過那飛升之劫,同樣可以飛升到域外的魔界中,不然就再難以相見,對於這些即將要再也難以相見的存在,自然是也就沒有什麽要好去忌憚他們了。
至於寶花在數百年之前與涅槃、元魘這二人在得到了其他的魔人的密報之後,馬上就一起聯手趕過去在暗中窺探自己與數十萬名各族的各階修士,正在這古魔界的那些荒地之地、草原等的地方中合力收集著各種資源材料的事,神識比他們三個人都要強大得多的韓立自然是在他們三人毫無察覺的情況之下,就已經發現了他們三個人的行蹤和他們三個人當時的一舉一動,包括到其他也前去探查情況的那些魔族聖祖在內,也都無人能夠逃脫被自己反監視、窺探回來。不過既然現在的寶花假裝並沒有發生過此事,現在韓立倒也沒有想要點破此事,那樣做對於自己也並沒有半點的好處,所以現在他也就同樣的對此事故作不知,省得兩個人之間的尷尬。
“不錯,當年道友的那株靈藥它確實是對妾身的幫助不小。若是當年沒有道友的那株靈藥妾身不但無法能夠迅速的完全恢複這一身的修為,更無法在後麵能走得到今天的這一步。至於這飛升之劫,道友也太高看妾身了,真要想能夠渡得過這個大劫妾身怎麽樣的也還得再靜修個十餘萬年的時間之後,才會有那麽一絲的可能,不過最終能否渡得過此劫,那卻是誰也都不敢保證的,至少這數十萬年來在聖界之中,就已經沒有聽說過有道友能夠飛升上界的事了,就算是當初在那位大人的手中妾身也得到了一些機緣,也同樣並不能保證此事。至於道友所說的‘一統聖界’,韓道友這就更是太過於高看妾身的這點實力了。”寶花有一些含糊其辭的說道,並沒有否認韓立的說法。
寶花也知道這些事情是瞞不住現在修為如此深厚的韓立的,甚至就連到一名普通的魔尊也都有可能會從中聯想得到這中間的一些關聯所在,而以韓立如今的修為實力、身家等,也不可能因此就向她來追索多一些的報酬,不然韓立也就不可能會走得到現在這樣的一個境界中,而是會一直被困在某一個大小瓶頸的心魔當中,難以寸進,或者是隕落在某一次渡大天劫的心魔環節中,因此也就沒有必要來躲避、隱瞞,那樣反而可能會給自己留下了心魔上的破綻,影響到自己後麵的繼續修行。
“是嗎?以韓某來看恐怕不見得吧。”韓立似笑非笑的不置可否的說道。
“聖界之中的大能之士曆代之中都是數不勝數,外界傳言我等三名始祖就是聖界中實力最強大的,其實並不然,聖界中也有不喜於拋頭露麵的道友,並不屑於來爭奪這始祖之位,而是專心於自己的修行,我等三人也不過是就比聖界中的大多數道友強上一些,這聖界如何能夠是妾身一人之力就能夠去統禦的。再說了,不管道友信與不信,妾身也都不會去做這些無用的事,隻有最終能夠想辦法渡劫飛升到上界之中去,才能夠真正成就這長生之道,不然今日所有的一切也都隻不過是過往雲煙而已。雖然說能夠渡得過此劫的機會對於我等來說那是非常的渺茫,可以說萬不足一,不過到時候妾身也仍然要盡力去一試。但不知道友今天來此找妾身又有何指教?道友不遠億萬裏的跨空破界而來,不會就隻是來此和妾身談論一下此事而已吧。”寶花接著說道。
“寶花道友這是又在跟韓某客氣了,韓某與道友之間哪敢有指教這一說法的。道友進階聖祖境界也不知道比韓某進階這大乘期早出了多少萬年,單是道友能夠登上這始祖之位就要比韓某能夠進階到大乘期中都還要早得多,無論是在修為實力上還是所見所聞,都絕非是韓某可以比擬的。而且道友身為聖界之中的三大始祖之一,身份顯赫,地位尊高無比,韓某卻不過隻是靈界之中一個小族的一名普通大乘期存在而已,不值得一提的,無論是在哪一方麵上道友都隻比韓某要更強上一些,韓某若是要在此不知天高地厚的對道友進行指教,豈不是在班門弄斧,要自取其辱了。”韓立看似有一些漫不經心的對著對麵的白裙女子說道。
“韓道友又何必在妾身的麵前假惺惺的自謙,道友一身的神通妾身又不是沒有親眼目睹過,怕是在這下界之中早就已經無敵手了吧,難道道友今日來這裏就隻是想要借機來羞辱一下妾身的?”寶花說道。
“寶花道友如此一說,倒是教韓某不知如何的開口了,以道友如今的身份和神通,現在又是身在聖界,而且還是就在道友的地盤上麵,韓某膽敢有這樣的膽量來做出這樣的事來嗎?”韓立說道。
“於妾身看,韓道友隻怕是現在已經沒有什麽事是不敢做得出來的吧!說吧,今日到此究竟又有何貴幹的?”對麵的白裙赤足的女子也同樣是不動聲色的說道。不過心中卻是暗自的一嘲,要是連到韓立這樣神通不凡的人物,也都隻是靈界中的一名很普通的存在,那靈界之中能夠碾壓他們這些始祖存在的豈不是遍地都是,其他的魔族聖祖在靈界的這些大乘期、渡劫期麵前豈不是都變成了一條翻不起浪花的小狗而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