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真相揭開
當看到慕承謙清醒的那一刻，葉璃蕪是釋然的。無論結果是怎樣的，她都能欣然接受。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義務與責任，接受懲罰，同樣是她的責任。
慕天皓沉默，注視著葉璃蕪的麵容。他想過慕承謙會清醒，但沒想過會是在這個時候。舍得嗎……其實他的心裏，一直有答案。“不舍得，她是我最愛的女人。”慕天皓如是地說道。
聽著他當著慕承謙的麵，承認對她的感情，葉璃蕪的心裏一陣溫暖。唇邊洋溢著笑容，葉璃蕪滿足地說道：“慕先生，會害得您成這樣，都是我的錯過。無論您要怎樣懲罰我，我都能夠接受。慕少，謝謝。”
注視著她的眼眸，慕天皓的眉頭皺著。“爸，你先休息，其他的事情，交給我處理。”慕天皓淡淡地說道。
瞧著自家兒子的反應，慕承謙自然能夠明白他的心意。拉著他的手，慕承謙緩緩地說道：“葉璃蕪在，這件事情我並不怪你。”
嗯？葉璃蕪與慕天皓相互看了一眼，彼此的眼中帶著不解。“慕先生，為什麽？”葉璃蕪傻愣愣地問道，顯然，她想不明白這個道理。
慕承謙坐起身，慕天皓為他調整好枕頭。看到這細微的動作，慕承謙的心裏一陣溫暖。以前的時候，這是事情是絕對不會發生在他與慕承謙的身上。三年，很多事情都已經發生改變。
“雖然我會變成植物人，確實是因為你的緣故。但你，也是被人控製，身不由己。”慕承謙如是地說道。
聽到這話，慕天皓的臉上帶著迷茫：“被人控製？”
見它露出困惑的表情，再瞧了眼葉璃蕪，慕承謙不禁說道：“葉璃蕪，難道你沒有告訴天皓你被控製的事情？我記得我剛睡著不久的時候，就從安容曉那知道，你是被催眠受控，才會做出身不由己的事情。”
慕天皓的瞳孔睜大，顯然，他並不知道這件事情。葉璃蕪沒有想到，原來慕承謙知道這件事情。
接受著慕天皓審問的視線，葉璃蕪這才說道：“是，當初李嬌玲偷偷給我下了蠱毒，所以我被催眠控製。以至於，必須按著他們的命令去執行任務。”
當他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他的眼中帶著震驚。轉身注視著她，慕天皓好不容易才開口：“原來你都知道，為什麽不告訴我？”這些年，他一直憎恨著她。
苦澀地笑著，葉璃蕪望著他的眼睛，說道：“剛開始的時候我也不知道，是那天宇把我救出去，從李嬌玲那裏知道。本想著告訴你，但我看到你好簫姝音相處得甜蜜，就忍著沒說。”
聽到這遲來的解釋，慕天皓的心中說不出是怎樣的滋味。原來一直以來，都是他誤會了她。“你應該告訴我，那樣我就不會這麽怨恨你。”慕天皓低沉地說道。
“前些天我也打算告訴你的，是你說，結果是不會改變。”葉璃蕪不禁說道。那個時候，她真的有一股衝動，告訴他那件事。
慕天皓沉默，隻是目不轉睛地注視著她。好一會兒，慕天皓終究還是輕輕地歎氣。如果當初知道她是被催眠的，他會原諒她，一定。
視線來回地在他們的中間移動著，慕承謙的臉上帶著淺淡的笑容。目光落在葉璃蕪的身上，緩緩地說道：“葉璃蕪，我不怪你。要不是你，我和天皓的關係，也不會緩和。”
聽著他說原諒，葉璃蕪吃驚地問道：“可是慕先生，要不是因為我，你也不會變成植物人。難道，你真的不恨我嗎？”
拉過慕天皓的手，慕承謙溫和地說道：“如果變成植物人三年，能夠挽回我和天皓之間的父子情，在我看來，這些都是值得的。況且這三年，也讓我看清楚了一些人的真麵目。”
葉璃蕪的心重新落在原來的位置上，朝著他鞠躬，葉璃蕪由衷地說道：“慕先生，謝謝你。”
這樣的局麵，慕天皓不曾想過。他以為，慕承謙一旦蘇醒，絕對會反對他與葉璃蕪之間的交往。現在看來，似乎順利多。“爸爸，你不反對嗎？”慕天皓如是地問道。
搖了搖頭，慕承謙感慨地說道：“這三年，足夠我想清楚一些事情。感情，才是最重要的事情。三年來，我感受到你的痛苦，也能感受到你對她的愛。作為父親，就是要尊重你的決定。”
感激地按著他的手，慕天皓的臉上帶著明顯的笑容：“爸，謝謝。”
簡單地敘舊過後，慕天皓與葉璃蕪便一起離開病房。走到盛威醫院的花園裏，葉璃蕪低著頭，等待著某人的發落。
慕天皓始終不做聲，隻是麵色冷淡地注視著麵前的人兒。約莫過了半個小時，葉璃蕪終於還是忍不住，開口說道：“慕少，你到底想怎樣？直接點。要想懲罰我，直接點，我接受。”
雙手插在褲袋裏，慕天皓冷著臉，說道：“笨蛋，就算當初你不說，這次想要有那麽多機會，你為什麽要瞞著我。”
今天發生的太多事情，都不在慕天皓的意料之內。要是沒有這些巧合，他會不會永遠都要比蒙在鼓裏，繼續不停地將她錯過。
葉璃蕪抬起頭看著他，平靜地說道：“這也不能夠怪我的，是你說的，無論我是不是身不由己，結局都不能改變。”
雙手按住她的肩膀，慕天皓生氣地說道：“我值得是，你被組織命令要求。並不代表，你被控製了行為思想，完全身不由己。”
瞧著他生氣的慕言，葉璃蕪的心裏卻莫名地開心。那種感覺，她也說不上來。拽著他的衣角，葉璃蕪嬌嗔地說道：“慶幸的是，現在都還來不及，不是嗎？”
一個用力，直接將她拉入懷中。緊緊地擁抱著，葉璃蕪都快要窒息了。不過心裏，卻是甜蜜的。“你是笨蛋，當初就不該那樣走掉。”慕天皓滿是壓抑地說道。
“我要不走，你會殺了我的。”葉璃蕪低低地說道，“那個時候，你是真的想弄死我。我不怪你，要換做是我，不會比你好多少。”
想起曾經自己對她的侮辱與傷害，慕天皓的心裏一陣自責。如果料到會是這樣，當初他一定不會那樣傷害她。“對不起。”慕天皓道歉地說道。
使勁地搖晃著腦袋，葉璃蕪輕聲地說道：“我不怪你，真的。如果真要說，隻能說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
親吻著她的發，慕天皓沙啞地說道：“答應我，以後無論發生什麽事情，都不能夠離開我。要不然，你就死定了。”
失而複得，慕天皓不想要再次承受失去的滋味。這漫長的三年等待與尋找，對他而言，是充滿著痛苦的。淚水在眼眶中凝結，葉璃蕪抿著嘴唇笑著，輕輕地嗯了一句。
黑暗中，她與他就那樣相擁著。似乎這整個世界，就隻剩下慕天皓與葉璃蕪兩人。
經過一天的檢查，慕承謙的身體沒有大礙。隻需要好好地調養，就能夠很快恢複健康。所有的一切，似乎正朝著良好的方向發展。而今天，是紫菱出院的日子，同時，也是一個特別的時刻。
民政局，葉璃蕪與溫宇兩人的眼裏，閃爍著不同的光芒。當初是在普羅旺斯領證，現在卻是在A市離婚。或許，這便是他們之間的結局吧。
工作人員按著工作流程，一步步地完成著手續。葉璃蕪與溫宇始終保持著沉默，誰都沒有開口。直到手中出現那一本綠色的本子，葉璃蕪的大腦這才反應過來。他們的婚姻，結束了。
民政局的走廊裏，葉璃蕪與溫宇並肩地坐著。手中握著離婚證，溫宇依舊笑著。隻是笑容裏，卻布滿了憂傷。但很快，還是被他隱藏起來。
“璃蕪，以後照顧你，就不是我的義務。但我希望，在接下來的生活裏，你能夠幸福開心地生活，好嗎？”溫宇柔聲地說道。
注視著他的眼睛，葉璃蕪緩緩地點頭，說道：“你真的要和那個千金小姐結婚嗎？宇，你真的愛她嗎？如果是沒有愛情的婚姻，你們會幸福嗎？”
對葉璃蕪而言，溫宇更像是一個家人般的存在。無論如何，她都希望，溫宇能夠幸福。其實直到現在她依舊不懂，溫宇為什麽會突然改變心意。還有那一晚，他說得那些莫名其妙的話。
撫摸著她的頭，溫宇淺淺地笑著：“就算現在不愛，等時間長了，應該就能愛。她是個不錯的女孩，我想遲早有一天，我會愛上她。平等的婚姻，應該能夠良好地維係。”
聽到他這樣說，葉璃蕪也算放心了。給他一個擁抱，葉璃蕪由衷地說道：“宇，你一定要幸福，好嗎？”
按著她的後腦勺，回應著她的擁抱。這或許是他最後一次，能夠這樣擁抱著她。眼眶濕潤，他卻沒人讓淚水落下。
“嗯，我會的，你也是。如果慕天皓欺負你，可以告訴我。當時，我會以……你哥哥的身份，為你出氣。”溫宇艱難地說道。
點著頭，葉璃蕪會心一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