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說出實情
夜幕降下，葉璃蕪翹著腿，一臉悠閑地坐在窗戶的邊緣上。晃動著雙腿，一副輕鬆的模樣。要是不知道的人看到這情景，估計以為她要跳樓。
以前的時候總是標榜，江初玥愛的是溫宇。可是現在，這樣的謊言已經不生效。現在的她恢複曾經的記憶，已經回到江初玥的狀態。可如今，她的心裏卻依然滿滿都是慕天皓。
已經錯過的歲月，不能再彌補。無論如何地不承認，她與溫宇，最終還是不能回到從前。這段感情，注定隻能埋在那段青蔥歲月之中。
仰起頭注視著星空，葉璃蕪輕聲地說道：“既然不愛，就不要阻礙他尋找新的愛情。或許，我應該早點告訴她。”
有了決定，葉璃蕪一個利落地跳下窗戶，朝著屋內走去。拿起手機，還未撥通，便聽到門鈴聲響起。疑惑地前往開門，才剛一打開，一個巨大的重物猛然壓了下來。
抬起腳，剛準備直接踹向對方的要害，熟悉的味道傳入鼻腔。動作停頓，葉璃蕪蹙眉：“慕天皓？”
低沉的嗓音響起，一股血腥味，猛然間傳來。“不想我死在這的話，扶我進去。”慕天皓沙啞地說道。
呆愣了幾秒，葉璃蕪抱著他，抬起腳，啪地一聲，將大門關上。努力地將他扶起，葉璃蕪這才注意到，他的身上染著血色：“你受傷了？”
慕天皓沒有做聲，隻是眉頭深鎖。見狀，葉璃蕪連忙將他扶到沙發上坐下。低著頭，隻見腹部的位置，正流著血。來不及多想，葉璃蕪立即四處地搜索著醫藥箱。
拿出藥箱，在他的麵前蹲下，葉璃蕪的眼裏裏折射著微光：“我來幫你簡單處理下傷口，笨蛋，你不是很有能耐嗎？怎麽會讓自己受傷的。”
雖然帶著抱怨的語氣，卻夾雜著她對他的關心。慕天皓靠著，唇邊帶著很淺的笑容：“總有失策的時候。”
仔細地檢查傷口，葉璃蕪驚訝地發現，這並不是槍傷，而是利刃所導致的。眉頭緊蹙，葉璃蕪疑惑地說道：“你是被誰給弄傷的？”
“不是冷煞，估計是和以前開槍那一次的人，是一夥的。”慕天皓冷靜地說道。
想起那個奇怪的圖案，直到現在，葉璃蕪始終無法想起，在哪裏見過。“你真的得罪太多人，恐怕隨時會沒命。”葉璃蕪抱怨地說道，“要是誰嫁給你，指不定每天都要做好守寡的準備。”
拉著她的手，慕天皓淡笑地說道：“如果是你，我會讓自己平安。”
不客氣地白了他一眼，葉璃蕪便繼續處理著傷口。半個小時後，葉璃蕪終於收拾好一切，前去為他倒水。整個過程中，慕天皓始終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響。
“慕天皓，有個問題，我一直想問你。你一直都懷疑我是冷煞的人，為什麽在我失憶的時候，還要追求我？你，是想故意玩弄我嗎？”葉璃蕪忍不住問道。
上一次的解釋，看來她並不願意相信。握著她的手，注視著她的眼眸，慕天皓認真地說道：“是，我曾懷疑你。應該說，我一直恨你欺騙我，背叛我。但這些和放你離開相比，顯得微不足道。”
以為那樣的恨，足夠讓他不去愛她，在意她。直到最後這才發現，所有的一切，都隻是他的想象。明明心中埋怨，卻還是無法控製地想要去知道她在哪，把她帶到自己的身邊。
有些事情，葉璃蕪一直埋在心中。或許，她欠她一個解釋。“其實我沒有騙你，當初組織給了我那個藥之後，我確實沒和組織聯係。隻是後來不知道為什麽，我又被下藥了。”葉璃蕪如實地說道。
想起楚洛所說，慕天皓蹙眉：“你當時經常暈倒，就是因為那個藥？”
點了點頭，葉璃蕪苦澀地說道：“是啊，就是那個藥。有一次，老大來找我，要我為組織得到資料，要不然那種藥發作，我會精神錯亂而發瘋。當時我並沒有同意，結果冷煞卻抓了溫宇來威脅我。”
曾經以為不該說的，如今全部告訴他。無為其他，隻是不想讓他繼續誤會自己。“為什麽不早點告訴我？”慕天皓悶悶地說道。
翻了個白眼，葉璃蕪自嘲地說道：“那也要讓你相信才行，你一直都不相信我，我說再多，在你看來都是狡辯。所以，我幹脆選擇不說。況且，那種藥是沒有解藥的，是冷煞最新的產品，針對背叛者。”
慕天皓沒有說話，隻是握著她的手，慢慢地加大力道。沉默許久，慕天皓低沉地開口：“對不起。”
聽著他的道歉，呆愣了幾秒，葉璃蕪微微一笑。“其實沒什麽，我也習慣了。我的經曆，注定沒辦法讓你全然信任。”葉璃蕪平靜地說道。
“那現在呢，冷煞還用那種藥威脅你嗎？”慕天皓關切地問道。
關於溫雲天的事情，葉璃蕪是不會告訴慕天皓的。無論如何，她對溫宇就算沒有愛情，也有感激之情。“已經沒事，上次把你打傷，芙姐給了我解藥。要不然，我也不能這麽輕鬆地呆在這。”葉璃蕪簡單地回答。
聽到她沒事，慕天皓輕輕地鬆了口氣。他記得楚洛說過，那種藥要是經過其他藥的中和，會有更嚴重的後果。
撫摸著她的臉，凝望著她的眉眼，慕天皓輕聲地說道：“那現在，你還願意回到我身邊嗎？”
雙手放在身前，咬著嘴唇，葉璃蕪沉默。片刻後，終於緩緩地點頭。潛意識裏，她還是想要與他在一起。就算，這是一時衝動的冒險也好。
微笑地將她擁入懷中，慕天皓親吻著她的臉頰：“乖，老婆，我們去複婚。”
嗯？立即從他的懷中離開，葉璃蕪脫口而出地說道：“複婚？慕天皓，不會太草率嗎？要是你再後悔，咋辦？”
捏了下她的鼻子，臉上帶著一抹笑意：“不跟你複婚，讓某人有機可趁，我我才會後悔。”
明白他的意思，葉璃蕪的心髒漏跳一拍。她願意相信，慕天皓是真的對她有情。開心地擁抱著，葉璃蕪展顏一笑：“好，挑選個好日子，我們複婚。”
靜靜地相擁，整個世界似乎隻剩下他與她。埋在他的懷中，聞著屬於他的味道，葉璃蕪的心裏一陣甜蜜。這種感覺，已經很久沒有體會到。
這一晚，慕天皓沒有回家，而是與葉璃蕪同床共枕。要不是因為受傷，某人早就把懷中的人兒吃幹抹淨。
心裏既然已經有了決定，葉璃蕪便不想繼續拖延著時間。在冷煞的經曆，讓她做事不願拖泥帶水。溫氏集團的會客室裏，葉璃蕪低著頭等待著。
溫宇一開好會，便急忙地來到她的麵前：“玥兒，你怎麽來了？”
依舊是熟悉的溫柔笑靨，葉璃蕪覺得自己真壞，總是一次次地傷害他。但她也不想，因為一時的隱瞞，而造成更深的傷害。
“宇，還記得我說過兩天的時間考慮嗎？我……已經有了決定。”葉璃蕪小心翼翼地說道。
他向來懂他，從那簡單的小動作上，便能夠讀懂她的心思。心弦一緊，麵容有些許的蒼白：“其實，你可以不用告訴我答案……”
呆愣了一秒，葉璃蕪搖了搖頭，抱歉地說道：“不行，我不想騙你。宇，對不起。其實我一直清楚，我現在愛的人，是慕天皓。”
明明知道是這樣的答案，可真正聽到的時候，還是會難過。緊握著拳頭，努力地隱忍著什麽：“就算你忘記他的時候，還愛著他嗎？”
咬著嘴唇，葉璃蕪沉默。閉上眼睛，將所有的不忍隱藏起來。睜眼時，她的神情平靜：“是，我失去這五年的記憶，以為我依然愛你。可是和他相處時，我能感覺到我心跳的不同。宇，我不想騙你。”
苦澀一笑，溫宇自嘲地說道：“其實我一直清楚，卻天真地以為，隻要你不記得他，我們就能繼續相愛。”
“五年的時間空白，注定無法遺忘。我們之間，也回不到從前。其實當初我對你的愛裏，更多的是感激和習慣。習慣有你的陪伴，感激你的守護。”葉璃蕪殘忍地說道。
猛然站起身，轉過頭，溫宇快速地說道：“不要再說了，初玥，我清楚你的意思。”
她的話，果真傷到他……低垂著頭，葉璃蕪的心裏滿是抱歉。可就算如此，她也不想後悔。站起身，葉璃蕪鎮重其事地朝著他鞠躬：“宇，真的很抱歉。無論你要我做什麽我都答應，不會拒絕。”
側目注視著她的臉，溫宇澀笑：“唯獨不能愛我，是嗎？”
有些殘忍，但卻不得不說：“是。”
聽著她毫不猶豫的答案，溫宇終於清楚，他已經沒有機會。曾經想過這樣的情景，卻還是受了打擊。多年的守護，終究比不過慕天皓與她短暫的感情。或許正如她所說，她對他的感情，不是愛。
深深呼吸，溫宇緩緩地說道：“玥兒，我愛你。所以，我尊重你的決定。但我，恐怕沒辦法不愛你。愛你，已經成了呼吸的一部分，停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