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為了什麽
聽著他的疑問，葉璃蕪側過頭，麵上含笑地瞧著他。在處理一些事情時，她會羞澀得變得不像自己。但更多時候，她依舊是她，那個難以被察覺到異樣的葉璃蕪。
鎮定自若地抬起頭，坦然地迎視著他的麵容，葉璃蕪微笑地回答：“可以這麽說，小時候我的理想就是成為科學家。雖然長大之後覺得那樣不現實，可我卻一直夢想著，有一天能夠親眼見證科學的發展。”
注視著她的目光，清澈的眼眸中，倒映著他的身影。她的表情，看起來十分正常。收回視線，慕天皓半認真地說道：“你當然能夠見證，如果你成為我的女人。”
有些時候，葉璃蕪真的不知道，慕天皓的心中想著什麽。用那樣認真的表情說出這樣的話，無法讓她覺得，那隻是在開玩笑。
沉默幾秒鍾，葉璃蕪揚起一側的弧度，淡笑地回應：“總裁，我和你之間，似乎不太可能。我不是那種喜歡玩弄感情的人，既然戀愛就奔著結婚。所以，我恐怕不適合你。”
對於感情，她從來不曾奢望過。對偵查員而言，她沒有選擇幸福的機會。隻是內心深處，卻始終有一抹渴望。而她，卻不敢正視。
垂下頭，他的眼眸噙著她的眼睛。沉默片刻，慕天皓低沉地說道：“適不適合，不是你說的算。葉璃蕪，我好像可以對你認真。”
本能地抬起頭，葉璃蕪的眼裏閃過驚詫。他的眼中跳躍著一團火焰，不停地將她燃燒。這一刻，葉璃蕪忽然有種想要逃走的衝動。
事實上，她也確實這麽幹了。電梯打開的瞬間，葉璃蕪快速地往前跑去，留下慕天皓，依舊待在原地。
匆忙回到辦公室，直直地盯著某處，葉璃蕪的心髒嘭嘭地跳動著。靠在門板上，大口地呼吸著，葉璃蕪不停地告誡自己：“葉璃蕪，別亂想。記住來這的目的，不要亂了心智。”
話雖這樣說，可是這次效果卻不大。他的麵容，不停地在眼前浮現。他說，他可以對她認真……
沉默許久，葉璃蕪終於調整好自己的情緒。苦澀一笑，眼中帶著一股子惆悵。“想那些做什麽，和他之間，不可能會有結果。”葉璃蕪自嘲地說著。
整個下午，便在葉璃蕪不停走神中度過。五點時間一到，葉璃蕪準時離開辦公室。經過陳柏然身邊時，葉璃蕪熱情地說道：“陳助理，要一起下班嗎？”
想起中午的慘劇，陳柏然連忙擺手，訕笑地說道：“不用不用，我還有工作要完成。葉秘書，你先下班吧，明天見。”
見他這樣回答，葉璃蕪也沒有強迫，友好地衝著他揮手：“明天見。”說話間，葉璃蕪便朝著電梯走去。
前腳剛要邁入電梯，手臂卻被某人直接拽住。不用猜想，葉璃蕪都能知道是誰。“總裁，有什麽吩咐？”葉璃蕪客氣地說道，“現在是下班時間。”
慕天皓拽著她的手，直接將她推入總裁電梯中。緊接著，自己踏入，將電梯的門關上。“晚飯，我請客。”慕天皓如是地說道。
麵露驚詫，葉璃蕪不解地問道：“總裁，為什麽要請客？難道每次有新秘書上任，都要請客嗎？”
抓著她的手，慕天皓語不驚人死不休地回答：“不會，但你特殊。”在他眼中，葉璃蕪一直都是那樣特殊的存在。
無奈地朝著他翻了個白眼，卻還是順著她的意。畢竟，她必須處理好和慕天皓的關係，這樣才能……
高檔的餐廳中，葉璃蕪與慕天皓相對而坐著。聽著演奏師在一旁拉著小提琴，周圍彌漫著浪漫的氛圍。“總裁，這地方似乎不適合我們來。”葉璃蕪誠懇地開口。
靠在座椅上，慕天皓雙手環胸，淡笑地說道：“不會，這裏挺好。”
瞧著隔壁桌那都是一對對的情侶，葉璃蕪輕咳一聲：“可是總裁……”
“這裏不是公司，我不喜歡聽到那倆字。葉璃蕪，你再喊一次，我就把你開除。”慕天皓威脅地說道。
嘴角抽搐了幾下，葉璃蕪無奈地捂著額頭，認命地開口：“是，慕少。”
他同樣不喜歡這稱呼，卻沒有立即讓她糾正。經過相處，慕天皓明顯能感覺到，葉璃蕪與其他女人不同。至少，她不會想著誘惑他，爬上他的床。
並沒有理會他的心思，瞧著麵前香噴噴的佳肴，葉璃蕪迫不及待地開吃。一直以來，她可都是個吃貨。
看著她動作並不優雅地在那吃著料理，慕天皓的眼底閃過寵溺。周圍所有的一切都黯然失色，他的眼中隻能看到她的身影。
吃過晚餐，慕天皓便開著車子，送她回家。一路上，兩人始終保持著沉默。抵達她的公寓，慕天皓終於開口：“這次回來，你要呆多久？”
側過頭看著他，葉璃蕪沒有做聲。她的時間，並不是由她掌控。“看情況吧，如果我喜歡這座城市，或許會留下來。”葉璃蕪淺笑地回答。
慕天皓沒有開口，隻是淡淡地嗯了句，便解開安全帶，走下車。見狀，葉璃蕪同樣跟上。
朝著公寓裏走去，慕天皓始終走在距離葉璃蕪半米遠的地方。隻要稍微慢一點，兩人便能並肩行走。
葉璃蕪按下電梯的數字按鈕，站在他的身邊，心髒亂了節奏。沉默，繼續在兩人之間彌漫著。電梯在五層樓停下，葉璃蕪走出，來到一間房子前。
雙手放在身前，葉璃蕪歪著頭，俏皮地說道：“謝謝慕少送我回來，今晚謝謝你的大餐。”
向前走出一小步，兩人的距離不過十幾公分。手臂自然地環住她的腰，似乎並不覺得這有什麽不妥：“我不喜歡謝謝這句話，我喜歡更實際點的表示。”
自然明白他話中的意思，葉璃蕪卻沒有直接回答。沉默片刻，葉璃蕪忽然問道：“慕少，你有交往的女朋友嗎？”
不明白她為何突然這樣問，慕天皓誠實地回答：“單身中。”
得到回複，不知為何，葉璃蕪的心裏竟然有些輕鬆。如果他有了戀愛對象，她一定會與他保持安全的距離。踮起腳尖，在他的臉頰上落下一吻。
滿意她的感謝禮物，慕天皓卻沒有就此放開她。將她抵在房門上，聲音裏透著低沉：“還不夠。”
瞧著那神情，葉璃蕪吐槽地說道：“慕少，你可不要欲求不滿哦。”
“欲……求不滿嗎？”拉長了音節，慕天皓的唇邊透著曖昧，“沒有試過，怎麽知道我欲求不滿？是想，體驗下？”
麵頰刷地通紅，葉璃蕪的臉頰一陣滾燙。這令她臉紅的話題，她可不想繼續。“我開玩笑的，慕少，很晚，明天見。”
話音未落，葉璃蕪剛要轉身，隻見慕天皓的手掌頂著房門。收起剛才戲謔的表情，慕天皓恢複冷靜的模樣：“葉璃蕪，我必須跟你提醒一件事。”
回過頭看著他，葉璃蕪安靜地等待著下文。俯下身，嘴唇落在她紅唇的上空，沙啞地說道：“既然重新出現，就不準再消失。否則，我會真的讓你生不如死。”
他的威脅，她能感覺到其中的分量。恰好遇上他的眼睛，那刺骨的冷，是那樣清晰可見。
“就算，我是無奈離開，也不可以嗎？”葉璃蕪情不自禁地問出口。等想收回，卻也來不及。
咬了下她的耳朵，慕天皓認真地回答：“是，任何情況都不允許。這一次，我是認真的。”
“可我不是你的誰，頂多，我隻是你的員工。”葉璃蕪脫口而出地說道。
唇邊揚起笑意，慕天皓低笑地說道：“想要個名分？我說過，你可以做我的女人，正式交往的女朋友。”
聽著多麽令人心動，心裏一個聲音不停地告訴她，趕緊答應。可是理智，卻不允許她那樣做。
輕歎一聲，葉璃蕪透著疲憊地說道：“給我點時間考慮，我並不知道，你對我的感情如何。我很懦弱，不敢輕易冒險。”
不否認，葉璃蕪對慕天皓心存好感。但也正因為如此，不敢輕易接受。她擔心接受的結果，是萬劫不複。
“我有時間，我會讓你愛上我。”慕天皓從容地回答。
心裏淩亂著，葉璃蕪淡淡地嗯了句，便打開房門。俯下身，在她的臉頰上落下一吻，慕天皓透著寵愛地看著她：“晚安吻。”
說完，慕天皓轉身離開。電梯合上之前，葉璃蕪始終沒有轉身。有些事情，時至今日，她依舊無法有足夠的勇氣。
打開房門，低垂著頭進入屋內。她在考慮，該如何處理與他的感情問題。剛準備回臥室時，一個低沉的聲音傳來：“看來，你和慕天皓的關係果真不錯。”
猛然間抬起頭，看著麵前的男人，葉璃蕪的眼中閃過慌亂，他怎麽在這？心裏嘭嘭地跳動著，葉璃蕪好不容易這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慕天皓隻是順路送我回來，我們隻是上下屬的關係。”
男人轉身，如鷹般的眼睛落在她的身上，猶如銳利的刀劍一般：“璃蕪，記住你的身份。膽敢背叛組織，你的下場將是什麽，你清楚。”
垂在身側的拳頭緊握，葉璃蕪低著頭，咬著牙回答：“是，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麽。不知道你突然出現，為的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