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工廠保衛戰
王則之看準地圖之後,帶著大隊兵馬直奔太原府。
太原府內的守備軍一個個翹首以盼早就等著援軍到來了。
當他們看到氣勢高昂的援軍到來之後,一下子就來了精神。
在宋統殷被罷官之後,這些人就沒了主心骨,一個個生怕被流賊打進來,丟了性命。
甚至有些人已經收拾好了包裹,隨時準備跑路。
王則之入了太原城,接收了城防。
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守城的守備兵全都關押起來。
據王則之所知,李自成攻城掠地的時候,城裏有許多官兵做了內應,從裏麵打開城門放李自成進了城。
這件事他不得不防。
“憑什麽?”
“老子們苦守太原府,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憑什麽你一句話關就把老子們關了。”
“老子們剛從裏麵出來,這輩子都不想再進去了。”
宋統殷為了守住山西,放出了很多犯人,隻要他們殺敵立功,宋統殷就免了他們的罪。
現在這些人成了王則之最大的阻礙。
他們一個個持刀相向,隨時準備造反。
“十息後,放下武器,就地投降,我可以既往不咎,否則,以謀反罪輪處,誅九族。”王則之看著這些人冷漠的道。
“你放就放,你以為自己是王老子嗎?”
“就是王老子來了,咱們也不會放。”
“火銃兵,預備,弓箭手,預備!”王則之見狀,不再遲疑,立刻下令。
“喲,嚇唬誰呢,誰還沒有銃,叫兄弟們上銃!”
“攻擊!”守城的兵士還沒反應過來,王則之這邊就已經開始攻擊了。
“啪啪啪~”
“咻咻咻~”
銃聲響起,箭雨洗禮過後,城內反抗的守備兵死傷一大片。
其他的守備兵見狀,紛紛害怕的猶豫起來。
“再給你們一次機會,放下武器!”
“咣~”
當第一個守備兵放下武器之後,全城的守備兵都放棄林抗。
王則之收了他們的武器,把他們集中看押了起來。
王則之命人通告全城,城內有細作,戰爭時期,所有人不得隨意走動,但凡隨意出街著,以細作罪論處,統統抓了。
做好這些步署,王則之召來六子詢問榆次城的情況。
“大人,榆次、壽陽被內應打開城門,流賊王嘉胤已經攻進去了。”
“什麽?即刻領一萬輕騎馳援兩城,鋼甲重騎緊隨其後,火銃兵外加五千輕騎護送火炮營向榆次、壽陽推進。
咱們的方山遊擊營就在壽陽後麵,此兩城絕對不能失,要不然咱們的兵工廠就丟了。”
王則之聽到六子的稟報馬上急眼了。
方山遊擊營可是他的兵工廠,如果兵工廠丟了他可就損失慘重了。
傳令兵下去傳令,王則之的大軍立刻行動起來。
榆次距離太原並不遠,當他們就抵達了。
當王則之親率一萬輕騎趕到的時候,榆次城已經破了。
入目所見遍地狼煙,百姓們痛失親饒哀嚎響徹地。
王則之看著燃燒著熊熊烈火的榆次城,他知道自己來晚了。
“加速前進,馳援壽陽。”
壽陽距離榆次也不遠,等他們到壽陽的時候,同樣已經晚了。
哨騎遇到一個百姓詢問了下。
壽陽城破,知縣李喬昆自盡而亡。
“嘭!”
“哄哄~”
就在此時王則之聽到了一聲沉悶的炮聲,那是由於距離太遠造成的。
“糟糕,遊擊營!快,加快速度!”
王則之不管不顧,狠狠揮動馬鞭抽打座下的戰馬。
輕騎大隊趕緊跟上。
王則之聽到炮聲之後,大驚失色。
這夥流賊竟然已經打到遊擊營去了。
他們行動迅速,目的明確,好像就是為了攻打遊擊營。
“啪”的一聲,遊擊營內一個擅長鑄造魯密銃的工匠,熟練的填裝彈藥,扣動扳機,他手中沉重的魯密銃噴出一道淩厲的火光,彈丸急射而出。
他射完就趕緊低頭,躲避迎麵撲來的幾根利箭,但他眼角餘光中,還是看到對麵一個敵人胸口激出一道長長的血箭,隨後乒在地。
魯密銃破甲能力真不是蓋的,那流賊弓手雖穿著鑲鐵棉甲,但身體卻被他打了個對穿,前後兩個洞,後麵的洞比前麵大,絕對不要想活。
那工匠暗暗歡呼一聲,誇讚了一聲自己的手藝,親了一口自己親手鑄造的魯密銃,躲在遊擊營的城牆後又是緊張地裝彈。
該工匠身著鋼甲,身上背著一個裝滿發射藥的火藥罐,還有一個裝滿火門引藥的火藥罐。
背著一個恭滿彈丸的鉛子袋,不論是火門引藥還是發射藥,都是以銅管為之,每一管恰好裝滿一銃之藥,平均等份。
他熟練地從自己火藥罐中取出一管發射火藥,將火藥傾倒入銃內,赫然同樣是顆粒火藥。
倒藥時,習慣成自然,用拇指、食指圍住銃口,防止火藥撤出,放銃後無力不遠。
如果是王則之麾下的火銃手看到他們的動作一定會驚訝,這些家夥玩兒銃的水平竟然和他們不相上下。
其實,隻要是個男人都會喜歡火槍之類的玩意兒。
更何況這還是一群鑄造武器的工匠,平時為了測試武器的合格率,免不了要試射,射久了,熟能生巧,玩兒起銃來一點不比軍士差。
他快速將搠杖取出,往銃蟲築了幾下,將火藥築實。
又從鉛子袋內取了一顆鉛丸,裝入,用搠杖送到銃底。
最後從自己裝滿火門引藥的火藥罐內取出一管引藥,卻是更細的顆粒火藥,倒入火門池內,將蓋子蓋上。
他動作飛快,忙完這一係列讓人眼花繚亂的動作並沒有花費多少時間。
一切完畢後,他輕敲了敲火眼,吹了吹火繩,又躡手躡腳地將魯密銃架在垛口上開始瞄準射擊。
他靜心凝氣,輕閉左眼,用右眼覷視火釓的後照門,對著前麵的照星,又瞄準一個弓箭手。
仔細瞄了一會後,工匠果斷扣動板機“啪”的一聲,彈丸穿透那流賊弓手的右胸,將他斜斜射翻出去。
工匠射倒了流賊,大呼一聲過癮,繼續忙活了起來。
城頭上,城門的位置,馬槐和趙燦一人守著兩門加農炮,指揮手下的工匠填裝彈藥,放入開花彈,瞄準然後上前點火。
“老趙頭,你可別不服,我能當這鑄造局的局長,那是因為我鑄炮比你強,我打炮絕對也比你強。”
“哼,我跟你講,你那種跳眼法過時了,要用齒輪,測距儀,瞄準儀才校”
雖然馬槐當上了鑄造局的局長,可是趙燦並不服他。
他在馬槐造出的炮上安裝了齒輪,測距儀,瞄準儀。
“那麽多廢話幹什麽,是騾子是馬,拉出來遛遛,看到沒,那兒有一個頭目,一人一炮,誰先打死他誰的就是對的。”
馬槐用跳眼法比劃著距離,對一旁轉動齒輪儀器瞄準的趙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