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害

  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


  既然王則之想要勾引阿敏貝勒,那就得下血本。


  就在此刻,那些奴隸炮灰已經把壕溝填了一半,極個別的已經跨過鐵絲網,向著王則之的大營衝了過來。


  雖然他們的下場隻有一個,那就是被殺死。


  但是隨著越來越多的奴隸炮灰衝過了防線,王則之麾下的兵馬傷亡越來越大。


  當這個數字達到千人,敵軍騎兵快要衝過弓箭攻擊距離極限的時候,王則之下令了。


  “紅衣大炮轟殺敵軍首領,弗郎機炮火力全開,把敵軍騎兵給我攔下來,火銃兵繼續三段射擊,弓箭三連射,直至力竭。”


  早就憋壞的火炮手,經過先前的試射已經抓準了阿敏貝勒的衝鋒速度。


  他們迅速調校距離,填裝彈藥對準了阿敏貝勒。


  一片吼聲中,各彈藥手快速從彈藥車中取出發射藥包,一一放入炮膛之鄭

  最後各個裝填手們,抱著沉重的炮彈,使勁推入各炮炮膛之內。


  各門火炮準備完畢。


  “發射!”


  “轟隆隆~”


  在紅衣大炮的一片轟鳴聲中,阿敏貝勒連人帶馬被轟殺的不見了蹤影,在阿敏貝勒原先衝鋒的位置隻有一片煙塵。


  在紅衣大炮響起的同時,弗郎機炮開始發威了。


  弗郎機炮的優點就是射速快。


  原本衝過來的金國騎兵正在興奮的吼叫,他們以為馬上就可以衝到敵營大殺特殺了。


  在他們臉上的興奮仍舊保持的時候,數百發弗郎機炮的炮彈向著他們拋射了過來。


  一顆弗郎機炮的炮彈呼嘯而來,激射在最前方敵人戰馬的馬頭上。


  戰馬上的敵人隻來及發出一聲絕望的尖叫,他就親眼看著戰馬的頭顱被炮彈射成了肉泥。


  巨大的慣性將敵人從馬背上甩了下來,那人順著地麵滾了幾滾,就被緊隨而來的箭矢射穿了。


  到他死的時候,他的眼中滿是疑惑。


  他不明白,他隻是從馬背上摔下來了,怎麽就死了呢?


  無數尖銳刺耳的呼嘯聲傳來,聽起來象是鐵棍在鐵皮上摩擦一樣。


  讓人聽了心煩意亂,恨不得將耳孔塞緊。


  轟隆隆,巨響聲中,越來越多的騎兵倒了下去。


  噗噗噗噗噗,到處都是被炮彈射碎,被箭矢射入身體的聲音。


  一個金兵從馬背上摔了下來,乒在地,一個血淋淋的人頭擺在他麵前,那人頭頭盔掉落,露出腦後細長的金錢鼠尾豬尾辮,他的雙眼瞪得大大的,滿是恐懼與不可思議。


  那金兵被嚇的坐直了身子,隻是他剛坐直就朝著後方倒了下去。


  等他倒下去的時候,在自己的身旁發現了一雙熟悉的腿。


  仔細一看這不就是自己的下半身嗎?

  想到這裏那金兵眼前一黑,再也沒了生息。


  原來在他的戰馬被擊中的同時,緊隨而來的另一發炮彈擊中了他的肚子。


  炮聲、銃聲、箭雨,毀滅性的打擊一波緊接著一波。


  在這麽犀利的打擊下,仍舊有很多敵人騎兵踏著奴隸炮灰的屍體衝過了品字坑

  躍過了壕溝,翻過了鐵絲網和鐵絲網後麵的軍士們廝殺了起來。


  首先遭殃的就是火銃兵,因為他們填裝彈藥根本來不及,倉促之間,能隻揮舞槍托進行反擊。


  他們沒有輕騎的靈活,沒有鋼甲重騎的堅固鎧甲,始一接敵就發生了慘重的傷亡。


  “鋼甲重騎分一半兵馬支援火銃兵。“


  王則之見狀立刻下令整裝待命的鋼甲重騎行動起來。


  火炮兵那邊暫時不用擔心。


  第一是他們的火力夠猛,幾百發炮彈下去,他們的麵前空了一大片,已經沒有敵人剛從正麵應其鋒芒。


  第二是他們靠近輕騎,有輕騎的保護,就算敵人衝上來了,他們大不了棄炮逃命。


  火炮手都是寶貝,死一個少一個,也是王則之唯一一個允許逃跑的兵種。


  王則之把敵人放的太近了,這就使得速度足夠快的敵人騎兵不斷衝了過來,開始與列陣待敵的輕騎們拚殺。


  列陣待敵的騎兵,遇到衝殺的騎兵很是吃虧。


  隻是剛剛接觸,輕騎的前鋒就死傷了一排。


  王則之內心焦急,可是又沒有辦法。


  畢竟敵饒數量比他的多。


  “讓輕騎們留一條通道給鋼甲重騎。”


  傳令兵領命,揮舞旗幟,吹響號角,燃放煙花,多方麵傳遞命令。


  此時的戰場上一片混亂,敵我雙方已經開始近戰拚殺了。


  如果單純的靠旗幟傳遞命令,很可能傳遞失效。


  因為大家都在奮力殺敵,極大的可能會忽略指揮旗語。


  “鋼甲重騎衝到那個位置,就是那個頭目倒下的位置,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就是殘破的衣物也校”


  王則之指著阿敏貝勒倒下的位置,示意鋼甲重騎衝過去。


  鋼甲騎的頭目領命,合上麵盔,抽出大刀一揮,猛然衝了出去。


  輕騎們在收到命令之後立刻從中間讓開了一條道路。


  攻過來的敵軍騎兵以為是他們擊穿列營,紛紛向著這條通道中衝了過來。


  鋼甲重騎們看著通道內策馬衝過來的敵人,緊了緊手裏的大刀,加速迎了上去。


  隨著第一個敵人被鋼甲重騎一刀削首,一場殘酷的屠殺開始了。


  無論是皮甲、鐵片甲、魚鱗甲,還是八旗軍的精甲全都抵抗不住鋼甲重騎的衝擊。


  輕騎們讓開的這條通道內眨眼間血流成河。


  鋼甲重騎謹記王則之的命令,一路衝到了阿敏貝勒的位置。


  在這裏,被塵土埋在地下的阿敏貝勒被鋼甲重騎沉重的馬蹄聲震醒了。


  他的耳朵裏一片耳鳴,阿敏貝勒搖了搖腦袋,拍了拍耳朵裏的塵土。


  他搖搖晃晃的站起來,看著眼著威武雄壯的鋼甲重騎,怒聲嗬斥起來。


  “放肆,我乃大金國的貝勒,見了本王還不行禮?”


  鋼甲重騎的將領像看傻子一樣的看著他,一刀背把他拍暈,一把抓到了馬上。


  隨後,他們在這個位置排列好位置,調轉馬頭向回殺了過去。


  王則之的營地內到處都是廝殺。


  甚至,中軍大帳的四周都不斷有敵人殺過來。


  如果不是王則之的親衛們武藝精湛,死命保衛。


  中軍大帳很可能就要保不住了。


  之所以會這樣,一個因為王則之把奴隸炮灰放了進來,使他的防禦出現了漏洞。


  另外一個,就是他看了騎兵衝鋒的威力,被敵人衝了進來。


  金饒騎兵能縱橫遼東多年並不是沒有道理的。


  王則之看著驍勇的金人騎兵們也不得不感歎,這些人果真是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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