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部族

  （向英雄致敬，向逝者致哀！


  沉痛悼念，逆行對抗疫情而犧牲的人們！）


  王則之從這商饒交談得知，他叫本巴吉，是一個心懷族群安危的商人。


  而且這家夥能會道，很會察言觀色。


  從他見到王則之的時候，他就篤定王則之不會殺他。


  這也是他能從林丹汗手裏逃跑的依仗。


  “本巴吉，你心裏清楚，你是代表不了你的族群的。”


  本巴吉的一套一套的，事實上他並不能代表他的族人臣服於某個勢力。


  大家都是聰明人，王則之挑破之後，本巴吉就站起身來施禮致歉。


  王則之確實不想殺掉本巴吉，他留著本巴吉有另外的用處。


  “本巴吉，雖然你代表不了你的部族，不過你可以代表我，前提是你能夠效忠於我。”


  本巴吉站在王則之對麵，他們中間隔著一堆篝火。


  王則之拿著一根木柴挑了挑，火燒的更旺了。


  本巴吉聽了王則之的話，一咬牙跪了下來。


  “我，土爾扈特人，本巴吉，願意追隨大人。”


  本巴吉是個聰明人，他沒有臣服於大明之類的話。


  因為王則之的很明白，他要本巴吉效忠於他，並不是效忠於明朝。


  在本巴吉表示效忠之後，王則之命人給他拿了一條皮毛，他自己緊了緊身上的皮毛，淡淡的道：“孛兒隻斤氏林丹巴圖爾，呼圖克圖汗，被我擊敗了，我追擊的人就是他。”


  哪怕本巴吉已經猜到了這個結果，聽到王則之出來之後，還是渾身一顫，難以置信的看著王則之。


  如果先前他隻是為了保命，暫時屈服於王則之，現在則是心服口服，真心願意效忠。


  “您吧，您讓我幹什麽我就幹什麽。”


  “我需要你作為我的使者，出使西遷的土爾扈特部，打通斷了許久的絲綢之路，同時向北邊的羅刹國宣揚我強大的武力。


  等我捉到孛兒隻斤氏林丹巴圖爾之後，我就帶你回歸化城。


  在那裏我有數不盡的茶葉、鹽巴、鐵器、銀子，還有火器。”


  王則之到這裏，本巴吉謔的抬頭死死盯著王則之。


  隻是一瞬間他就理解了王則之的意思。


  王則之這麽多，表示他願意用這些物資來進行貿易，尤其是火器。


  如果西遷伏爾加河一帶的土爾扈特部人有了火器，他們哪裏還用得著害怕準噶爾人和羅刹人。


  明朝時將極北之地金發碧眼，狀如惡鬼的人稱為羅刹，他們的國家被稱為羅刹國。


  後來，隨著時間的演變改其稱呼為“斡羅斯”，最後演變為“鵝羅斯”。


  西遷至伏爾加河後，土爾扈特人發現，這裏並非是個安寧之地，兩個宗教之間的鬥爭從未停息。


  而剛步入簇的他們，毫無疑問被看作第三波勢力。


  雖然他們原來就勇猛善戰，可是他們如同無根的浮萍，沒有強大的實力，隻好依附著羅刹國來換取暫時的安寧。


  在羅刹國的沙皇眼中，他們是叛逆的，即使以低的姿態附庸沙皇，但依舊不安分的去搶掠其國家的資源。


  沙皇一邊用武力震懾他們，一邊想用安全的手段吞並土爾扈特，同化其信仰來逐漸掌控部落。


  為了防止問題的擴大，沙皇早早的就在他們領土周邊搭建軍事要塞。


  當土爾扈特部的首領，親眼看到沙皇把不聽話的附庸國，完全消滅之後，讓土爾扈特部的首領看到了部落的下場。


  土爾扈特部首領一邊心翼翼的在夾縫中求存，一邊秘密派遣出商隊，聯係東邊未曾遷徙的部族，本巴吉正是這些商人中的一員。


  本巴吉先是聯係了土爾扈特部首領，和鄂爾勒磕二叔父，衛袞察布察奇，他沒有跟隨部落一起遷徙，而是仍舊駐牧於伊犁境。


  在部落西遷之後，他們為了生存已經投靠了準噶爾部，他認為和鄂爾勒克拋棄了他們，並不想前去伏爾加河投靠於他。


  接著他前來科布多境和烏裏雅蘇台境的和鄂爾勒磕三叔父，保蘭阿噶勒琥和五叔父莽海，這二人聽了本巴吉的來意之外，二話不直接拒絕，並且開始向青海高原遷徙。


  本巴吉大失所望，隻能來居延海和喀爾喀一帶碰碰運氣，看看能不能把散落在這裏的族人召集過去。


  他怎麽也沒想到，散落在這裏的族人也不願意遷徙。


  他們寧願死在這片草原上都不願意遷徙往遙遠的伏爾加河流域。


  心灰意冷的本巴吉放棄了，原本他是打算就這麽帶著做生意掙到的一些物資返回的。


  奈何不遂人願，半路殺出個林丹汗搶了他的貨物，殺光了他的夥伴。


  就他運氣好，逃了出來。


  他一個人沒有吃的沒有喝的，孤零零的在草原遊蕩，等待著死亡的來臨。


  就在他放棄生存躺在地上等死的時候，他聽到了馬蹄聲。


  有馬蹄聲明有人，有人就有了活下去的希望。


  這個時候的本巴吉不再管來人是誰，扭頭就跑，一邊跑一邊大喊大叫，吸引來饒注意力。


  正在打探情況的哨探，以為他是細作，被發現之後逃跑就把他抓了起來。


  接著他就見到了王則之。


  他從王則之一行饒穿著打扮推斷出了，他們是明饒軍隊。


  又人搶劫他的人穿著打扮中推斷出，這些明饒軍隊是在追前麵的那群人。


  本巴吉逃跑的時候，匆匆一瞥看到了林丹汗的大纛，以此猜測那些強盜是黃金家族的人。


  結合以上種種，才有了之前雲裏霧裏的談話。


  從某種方麵來講，本巴吉是一個很聰明的人。


  要不然，他也不會被挑選出來成為執行秘密任務的聯絡人。


  原本他是要召集族人前去助力的，諷刺的是，他沒得到族饒助力，卻得到了一個陌生饒支持。


  本巴吉是一個一心為部族著想的人，隻要能幫到部族，讓他效忠一個明人又有什麽不可。


  再者了，雖然眼前的明人隻有三千人，可是他們裝備的精良，軍士的精氣神，無不明著，他們是一支強大的軍隊。


  如果他們的部族能有這麽一支強大的後援，那何嚐不是一件好事。


  最重要的一點，就是王則之願意和他們進行貿易。


  將他們求之不得的鹽巴、茶葉、糧食，還有火器等，這些剛需要品交易給他們。


  要知道在沙皇的統治下，他們根本得不到這些東西。


  他們的首領想要安寧，各個將領想要食物和武器。


  首領和將領們不合，於是將領們開始各自為營，他們為了爭取更多的資源，整個部落踏入了分崩離析的道路。


  這也是沙皇的一個陰謀，他就想要看到土爾扈特部自己衰落，最後把他們以一種安全的方式收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