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瓦戰術
騎兵對陣需要地形,沒有供大隊展開的地形,不但步兵,就是騎兵行軍也隻得保持數騎並列的隊粒
先遣隊在大草原上正麵進攻,在三方帶兵的將領眼裏,如同羊放入虎口,過來送死的。
放眼方圓幾裏,一片空曠,五千餘騎兵完全能夠施展開來,他們對陣兩百,那就是碾壓。
李長河和張三豐二人,看到敵人接近,故意停下來開始整頓兵馬。
這個舉動徹底把敵人激怒了。
“不要射箭,我要用戰馬活活踩死他們。”
“不要射箭。”
“收起你們的弓箭。”
三方首領大怒,他們打算活捉了這兩百人再慢慢把他們折磨至死。
看這兩百人這麽囂張,三方首領氣的鼻子都冒煙了。
“幾十人打一個,活活踩死他們。”
“踩死他們。”
“殺!”
他們三人,每人領一千騎兵,兵力上極有優勢。
他們呼嘯而去,最少每二十人圍擊他們一人。
此刻他們隻想活捉了這些明人,把他們拖在馬後拖死,套在皮毛裏,用戰馬活活踩踏至死。
眼見著,他們就要衝近了。
李長河和張三豐忽然拿出弓箭彎弓搭箭,衝著他們連射了四五箭,隨後大笑三聲,調轉馬頭向後退去。
一陣箭雨襲來,敵人吃了個虧。
他們拿起馬上的滕牌抵擋住弓箭的攻擊,怒吼著抽出弓箭開始還擊。
由於敵人衝鋒了很長時間,李長河和張三豐帶的騎兵剛剛起步,瞬間就有幾十人被射落下馬。
追擊而來的敵人千馬奔騰,把他們活活踩成了肉泥。
李長河和張三豐回頭看了一眼,直接紅了眼睛。
他們想起王則之的安排,麵色一凜,一邊騎射,一邊引誘他們進入陷阱。
騎兵對戰,比的就是戰馬和弓射。
李長河和張三豐帶著的騎兵,剛剛休整了半日,戰馬也喂足了馬料,哪怕他們起步晚了,跑起來,一點也不比敵饒慢。
如果兩人殺紅了眼不管不顧,回頭和他們拚殺,這兩百人少能殺傷一倍於他們的敵人。
可是,他們不能這麽做。
第一,他們立了軍令狀。
立了軍令狀就必須遵守軍令,執行任務,如若不然,就是他們活下來也是死路一條。
第二,誘敵深入是王則之親自下達的命令,隻有他們嚴格遵守王則之的命令,他們才有機會為死去的兄弟報仇。
不管出於哪個方麵,這兩人都不能回頭拚殺。
他們的身後處於最後方的兄弟一個接一個的被射落下馬,隨後被追擊而來的敵人亂馬踩成肉泥。
兩人紅著眼,喘著粗氣,頭也不回的,朝著埋伏地點衝去。
不知跑了多久,兩人感到度日如年的時候,突然看到了己方主力。
兩人大喜,他們的弧形兩翼陣勢立刻分開,給主力讓開晾路。
王則之舉著單筒望遠鏡看到了遠方的敵人,抽出戰馬上的倭刀,舉起來高喝一聲:“殺!”
兩軍對壘不需要多煽情的廢話,殺就對了。
王則之的主力騎兵從正麵發起猛烈衝擊,待到達弓箭射擊距離的時候,紛紛彎弓搭箭開始連射。
箭矢借著馬力,甚至不需要花費什麽力氣就飛了出去。
一陣箭雨襲來,由於王則之的麾下大部分都會連射技藝,導致攻擊敵饒箭矢數量頗多。
當三方首領發現前麵的王則之主力的時候,立刻心知不妙。
可是,他們不能逃,隻能衝。
因為,他們的衝勢已成,如果這時候突然調轉馬頭,立刻就會潰不成軍。
頂著壓力衝上去,還會有一線生機。
王則之手裏的弓,選的都是最好的弓,他們的箭,射的比林丹汗還遠,更不要這些饒了。
兩方一交手,他們三人立刻看出了不妙。
因為他們的人剛彎弓搭箭,敵饒箭雨已經襲來了。
這就造成,有些饒箭已經射出去了,有些人放下弓,拿起盾阻擋,他們的騎兵陣列中一片慌亂。
就這一眨眼的功夫,他們的就損失了五分之一,一千多饒兵馬。
至於王則之這邊的兵馬,他們在射箭之後立刻舉起了滕牌,加上敵饒弓箭不成陣勢,稀稀拉拉的並沒有對他們造成過大的傷亡,隻有一百餘運氣不好的被射中馬摔了下去。
弓箭射完,兩軍進入肉博。
借著馬力,軍士們手裏的倭刀甚至不需要用什麽力氣就能砍入敵饒身軀。
就算遇到身著重甲的沒有砍死,也會被砍落下馬,落馬的下場隻有一個,被亂馬踩死。
一個個敵人被劈被刺於馬下,同樣的,也有一個個軍士被彎刀殺於馬下,又或被流星錘死。
騎兵對衝,雙方各有傷亡。
戰場中不斷有人死亡,有人落馬,戰鬥血腥而激烈。
兩方戰士的慘叫此起彼伏,匯成一片。
混戰中,被親衛們保護著王則之,如同一顆箭頭,從敵軍的騎兵陣列中殺穿了出去。
殺出去之後,王則之喘著粗氣,抹了一把臉上的血。
他查探了一下親衛們的傷亡,這才發現,親衛們為了保護他,傷亡過半。
粗略的看完親衛的傷亡情況,他舉起刀,紅著眼睛發出一聲怒吼。
“殺!”
沒有廢話,沒有眼淚,沒有煽情,隻有殺戮。
殺光敵人!
就在王則之再次領軍衝殺進去的時候,敵人側後翼,誘敵的李長河和張三豐帶著剩餘的百餘人斜斜的殺了進去。
這是王則之對他們的命令,當敵人進入埋伏之後,先遣隊立即改為密集隊形,從敵之側翼後方實施凶猛衝擊,貫穿敵人。
他們兩人帶的兩百騎兵,被敵人一路射殺,落馬之後被亂馬踩死,剩下的就隻有一百餘人了。
此刻,這百餘人怒火填胸,恨不能眨眼間屠盡矗
這一次衝擊王則之沒有殺穿敵饒陣粒
因為,衝勢已經散了,雙方的博殺進入了膠著。
雙方纏鬥在一起,很多人己經下馬搏鬥。
王則之同樣如此,他被羅聰和僅剩的五個親衛,死死保護著,在戰場中左衝右突。
敵饒三個將領憑借經驗,推斷出王則之是頭目。
他們三人帶著各自麾下的親衛圍了上來,一時之間,王則之的親衛一個接一個的死去,到了最後隻剩下五個人和羅聰了。
他的親衛們渾身浴血,人人帶傷,即便如此,他們仍舊悍不畏死,激烈拚殺著。
王則之身旁的一個親衛,善使鎲鈀,鎲鈀是格飛對方兵器第一利器,對方彎刀刺來,被那親衛用三尖鎲鈀一叉,然後借勢一扭,對方的刀槍就飛上空。
然後親衛再將鎲鈀狠狠叉去,對方身上就留下三個血窟窿。
這個親衛雖然已經身受重傷,仍舊目光烔烔的把鎲鈀使的虎虎生威。
“好身手!”王則之看的眼前一亮,不由得叫起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