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62 妥協（中）

  「你殺過多少人啊？」瘦女人並不知道蔣墨在想心事兒。


  蔣墨回頭看著她：「很多！多到你們不敢想像！」


  「一千個？」瘦女人猜測道。


  蔣墨搖了搖頭，淡淡的一笑。


  「一萬個？老天，你不可能是那樣的人！」瘦女人不相信蔣墨會殺那麼多人。


  「呵呵……！差得遠了，我自己都不知道，或許是一億，又或許是十億吧！」


  蔣墨喃喃自語著，在這個地方，蔣墨從來沒有想過，要證明什麼，此時，他感嘆著自己的過去，他所說的數字，其實，也是他內心的愧疚，冷靜了下來，蔣墨第一次覺得，自己能如此的冷靜。


  「看來，你還沒有好！或許你的頭疼又犯了！」瘦女人聳了聳肩，殺十億，你既然還瘋著呢，我就全當玩笑了唄！

  蔣墨呵呵的笑了笑：「你要什麼名字！怎麼會來到這裡的？」


  瘦女人的眼睛，淚珠滾滾而落：「我叫瑪瑞絲，生活在遙遠的村落中，戰爭席捲了我的村子，我和家人失散了，在一個不知道名字的城池，我遇到了一個叫做卡利馬的男人，他答應娶我，而我又無家可歸，就跟在在一起了，但是，三個月之後，他就把我賣到了酒館，我根本不相信，我認為這一定是假的，但酒館老闆瑪爾對我又打又罵，逼著我，做了他三年的女人！」


  「三年之後，瑪爾對我已經沒有那麼大的戒心了，而且，他告訴我，卡利馬不值得託付，他雖然把我買來，但是，他絕對不會把我賣掉，我很感激他，可偏偏，那天在集市上，我遇到了卡利馬，他喝的爛醉如泥，我殺了他！瑪爾知道了一切，把我送去他姐姐的城池，半路上，遇到了強盜，在半年後，強盜又把我賣給了人販子佧弗拉，佧弗拉把我帶到了這裡！」


  「我給莉莉薇兒夫人做侍女，負責給她的男寵洗澡，有一次，因為我沒有洗乾淨，莉莉薇兒夫人，把我丟在了這裡！」


  蔣墨點了點頭：「那你呢？」


  那孕婦道：「我打翻了莉莉薇兒夫人的首飾盒！」


  蔣墨閉上了雙眼，不過是打翻了首飾盒，還沒有損壞什麼，金銀首飾，掉在地上，又能怎麼樣？值得把一個女人，折磨成這樣么？

  蔣墨也想到了同樣一個問題，為什麼她們不選擇自殺？


  難道，死真的那麼讓人恐懼？還是，她們已經習慣了被奴役的生活？心裡就已經失去了反抗的念頭？


  「噔噔噔！」地牢上方，傳來了侍衛的腳步聲，兩個女人全都老老實實的坐好。


  那侍衛小心翼翼的走了下來，他看著蔣墨，猶豫著道：「這是給……給您的食物，是莉莉薇兒夫人送來的，你……別過來，我放在這裡，你在來拿！」


  那侍衛見到了蔣墨的殺人方式，當時，都已經被嚇傻了。


  「有酒么？」


  「什麼……？酒？那東西，可相當的奢侈！」士兵老實的回答道。


  蔣墨一摸空間戒指，才長出一口氣，空間戒指，已經沒有了，看來，是把自己賣來的那個傢伙，弄走了自己的空間戒指。


  「算了！你走吧！」


  侍衛點了點頭，不過，他忽然停下，道：「或許，我可以幫你弄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