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三章
網 ,最快更新三國之鐵馬山河最新章節!
嚴紹在渡過了黃河之後,並沒有過多的停留。隻是留下了一部分的兵馬負責修建渡口,還有就是將受傷的士兵送回另一邊,就開始了休整兵馬,同時派遣兵馬前往平原進行窺探。
這也算是,給平原的守軍一些壓力吧。
既然張郃跟許攸打算堅守平原,那就幹脆讓他們好好的呆在平原城裏麵別亂動彈,也別給自己搗亂。
顯然,許攸和張郃算是看清楚了嚴紹的意思,在注意到了那些騎兵之後,就立刻打消了在平原城外在建立一個營寨的想法。現在出去的話,很容易被青州軍的騎兵攻擊。要是放在之前還沒什麽,就算手裏的騎兵數量少了一些,張郃也有自信憑著手裏的兵馬同對方較量一下,就算是用步兵同騎兵對著幹也是有信心。
可是現在就不一樣了……
剛剛慘敗的張郃,手中兵馬的士氣正是最低落的時候,而且也急需休整。這個時候讓他領著兵馬出城和青州軍對著幹,說實在的,他還沒自大到這個程度。
之前也就算了,在經過了同青州軍的較量之後,如今的張郃也已經明白了青州軍的強悍程度。不說一個甘寧了,就算是武安國又或者是觀海等人也不是那麽輕鬆就能解決掉的。
所謂的輕敵的想法,是絕對不可能會有的.……
確定了張郃等人已經困守平原,並沒有出城的打算以後,嚴紹幹脆的在平原城不遠的位置上修建營寨。同時也派出了不少的探子,灑在了平原城的四周,負責監視可能會出現的袁軍動向。
雖說根據探子的情報,現在袁紹的兵馬還在北邊的方向,想要南下並不是短時間內能辦得到的事情。可是誰也不敢保證這不會是袁紹故作迷陣的結果,袁紹也就算了,他手底下的那些個謀士,可沒有一個是吃幹飯的。
要是嚴紹在攻城的時候,突然腹背受敵,就算他在厲害也要損失不少。所以必要的防備還是必須的,有的時候一些事情,就算看似沒什麽用,也是不能省的。
因為關鍵時刻,這是真的救命啊.……
嚴紹兵馬的休整速度很快,遠遠要比張郃快的多,其中很重要的一個原因就是他的兵馬有相當多都是從黃河南岸運送過來的,這些兵馬之前並沒有受到過什麽損失,本身就是成建製的那種,根本就不需要擔心休整的問題。到了北岸之後,隻需要稍作休整也就可以楽。
相較之下,張郃的兵馬卻是在損失慘重的情況下,逃到平原的。本身的建製早就已經變得混亂起來,這個時候指望能在短時間搞定一切,顯然是不太現實的。
不過計較這些也沒用了,就算是抱怨,難道嚴紹還能給張郃留下時間來準備第一切?張郃也隻能立刻調動城內可以調動的了的兵馬,整軍備戰,希望能夠堅持到袁軍南下的一天。
可惜的是,不過是第一天,嚴紹就已經狠狠的給了張郃一下子,也讓張郃開始懷疑起來,自己究竟能堅持多久。
就像之前說過的,浮橋隻能運送兵馬,至少現階段在黃河的浮橋是這樣的,這些船隻連起來的浮橋,讓士兵們通過還是可以的,要是想讓一些大的軍械通過,卻是千難萬難的事情。
這也是為何嚴紹剛一下船,就開始讓兵馬建造渡口的一個原因。在北上之前,嚴紹已經派人打造了大量的攻城軍械,其中既有弩炮,也有投石機和衝車等物。數量巨大,可以說單憑這個巨大的數量,就算是沒有使用計謀什麽的,也足夠讓城內的張郃、許攸等人喝上一壺了。
可要是這些東西運送不過來,就算是打造的再多,也沒有用。
不過這些軍械,到也不是說非給有渡口才行,而是在沒有渡口的情況下,想要用船隻運送過來會比較麻煩。
這時的張郃跟許攸雖說也已經退回了平原,但是並沒有徹底的放棄了對平原的控製,平原並非隻有一個平原城而已,而是由無數的村落城鎮組成的,其中也包括了黃河岸邊上的一些港口。
如今這些港口裏麵還是有一定的兵馬的,嚴紹就算是想要攻下這些港口,也絕對不是什麽一朝一夕之間能夠辦成的事情。眼下的這個節骨眼上,還是自己弄個渡口比較靠譜。
至於沒有渡口的時候,嚴紹則是很幹脆的讓麾下的將士,強行將軍械從船隻上麵弄了下來。如此雖說麻煩的很,甚至是阻礙了糧草的運送,可也讓嚴紹不至於手裏連個攻城用的軍械也沒有。
休整完畢後,嚴紹立刻就用這些軍械給平原的張郃跟許攸上了一課。
大量的石塊跟箭矢,被強弩和投石機扔進了城內。許多倍石塊砸中的士兵,最輕的也是筋斷骨折,嚴重一些的更是當場斃命。這些石塊看上去似乎不大,充其量也就是一個人的腦袋那麽大,有些甚至是用一些拳頭大小的石塊,堆積在一塊一起發射出去,形成散彈的模式。
這些石塊看上去不是很大,可是威力卻不小,隻要是砸中還沒死的,絕對終身難忘。尤其是那些散彈模式扔出去的,雖說這麽扔的過程中,偶爾也會有那麽一些扔到自己人的頭上,可是絕大部分還是扔進了平原城。而且這些石塊的數量較多,打擊的麵積也大,十多個投石機一次下去,少說也能砸中幾個士兵。
更要緊的是這種程度的火力投射,也讓城牆上的冀州軍有些抬不起頭來。
“不想這次嚴紹居然準備的如此周全.……揮了揮手有些發麻的手臂,又看了一眼四周的一片狼藉,張郃麵色難看的道。
至於他旁邊的許攸,卻是麵色慘白,仿佛受到了驚嚇一樣。
原來剛才兩個人登上城牆觀察戰況的時候,結果剛好有一片石彈砸向了他們的這個方向。按理說這些石彈的數量也不是很多,充其量也就是十多個而已,偏偏準頭卻準的驚人,幾乎就是朝著他們的腦袋上來的。
更要命的是,其中一個還是奔著許攸的腦袋來的。
眼瞅著許攸就要被那些石彈砸的頭破血流,甚至是命喪當場,萬幸當時的張郃反應及時,將旁邊軍士手中的盾牌搶了下來,用盾牌彈開了劈頭砸下來的石塊,算是救下了許攸的性命。
隻是,就算許攸算是當世有名的智者,碰上了這樣的事情也還是被嚇的麵色慘白,一時之間難以回神。
至於張郃,雖說他算是當今世上難得的猛將了,用力過人,可是這一下子也讓他的手臂發麻,尤其是手裏的盾牌,更是被砸的四分五裂了起來。
望著手中的盾牌,張郃也是慶幸不已,萬幸他當時手裏麵的是木製的盾牌,而不是金屬的,不然的話這一下子就是他的手臂也不會好受的。
道理其實很簡單,金屬的盾牌對於利器的防護效果很棒,可是對鈍器的防護效果就比較差了,尤其是這個時代的冶煉技術不過關,很多盾牌的質量都不是很好,碰上強一些的打擊,就容易碎裂掉,甚至連個變形的機會也沒有。
相較之下,木盾因為材質比較廉價,所以並不需要考慮節省成本的問題,通常會造的比較厚實。一個厚實一些的木盾,就算是被利斧劈砍,也未必會有什麽問題。何況許多的盾牌上還會習慣性的加上一些鐵塊增強防護性。
張郃身邊的那些士兵,通常都是些他的親兵。裝備本來就是冀州軍中較為一流的那種,盾牌也都是精心打造的,所以這一下子雖說是盾牌碎了,可是張郃的手臂卻沒什麽事情,要是換成是金屬的,恐怕就……
“多謝將軍救命之恩.……望著張郃,許攸感激的道。
不管過去如何如何,至少剛才那一下子,張郃是真的救了他的性命,算是他的救命恩人,這一點是無論如何也洗不掉的。
而許攸這個人雖說性格貪婪了一些,單也絕對不是那種恩將仇報的人,何況他和張郃兩個人也沒有什麽太大的利益衝突,更不需要擔心這方麵的問題了。
“先生說的哪裏話,這不過是分內之事而已……說著四周的利片狼藉。“隻是沒想到嚴紹居然打造了如此多數量的發石車,這到時讓我有些始料未及就是了……
剛剛那一下子,張郃跟許攸到時逃過一劫,可是當時的城牆上麵還有一些其他的士兵在,這些士兵就沒有兩人那麽好的運氣了。十多塊石塊,到不至於每個都命中,可還是命中了差不多兩個人,其中一個被當場砸中,身上的傷勢嚴重,基本上已經算是活不成了。
另一個則要倒黴的多,他並不是被直接砸中的,而是一塊石頭砸到了城牆上後,碎裂開了,碎裂的碎片正好命中了他。
一般來講,碎裂的石塊部位本來就是比較鋒利的那種,原始時代的人類,就是依賴這樣的石塊作為武器,在危機重重的史前時代生存下來。
眼下也是一樣,那個石塊看似不大,可是鋒利得很,居然直接在那個士兵的頭部部位來了一下子,而且非常湊巧的是額頭的位置,而不是被頭盔保護的位置。
這一下子到時沒有能要了他的性命,可也還是來了一下狠的。一時之間血流不止,臉上到處都是血汙,看上去就是命不久矣的樣子。
除此之外,剛剛那一下子也是讓城牆上額士兵們狼狽的很,許多士兵已經受夠了這種東西,看到石彈下來的時候,有盾牌的早早就聚好盾牌,躲藏起來,沒有準備好的,也找了一個安全的位置,一看就知道是士氣跌落的很。
當然,這也不能怪他們就是了,畢竟不是任何一個人,在麵對著掉下來的石塊時還能保持平靜的,當然,也不是沒有,不過絕大部分情況下,這種人都是被嚇傻了或者是沒反應過來的那種。
就是說話的功夫,又是一波石彈砸了下來,不過這次的目標位置卻不是張郃他們這邊,而是另一個方向,看著人仰馬翻的城牆,一行人等的臉色都難看起來。
“將軍,不如就由我領一部兵馬衝出城區,將那些發石車搗毀……很快就有一個將領戰了出來,對著張郃和許攸提議道。
這麽繼續下去,守軍的士氣肯定會繼續的低落下去,到了最後,更是完全不需要在指望什麽守城的問題了。
然而聽了那個將領的話,許攸卻先一步搖了搖頭。
“此計不行,這些發石車是當前嚴紹唯一能使喚的道具了,自然會寶貴的很,周圍都有重兵保護,並不是那麽容易突破的,弄不好還有陷進去的危險,現在平原的守軍不過六千多而已,數量稀少,經不起這樣的損失。
“何況現在投入使用的不過十多個發石車而已,就算是搗毀了,要不了多久嚴紹就能弄出數量更多的出來,一切不過是徒勞無功而已。許攸到時沒有才出來其實嚴紹正在運送更多的攻城軍械過來,可是也猜測的差不多了、
其實現如今在黃河南岸,停留的攻城軍械不僅僅是隻有強弩,發石車還有衝車之類的東西而已,還有不少的井欄等物品。隻是這些東西的體積實在是太巨大了,根本不是尋常船隻能夠運送過來的,別說是浮橋了,就是真的船隻也送不過去,所以這東西恐怕還是需要用抬的方式才行。而等到這些東西到了的時候,才是真正的一錘定音,敲定結局的時候。
“那該怎麽辦,先生,總不能就這麽一直的僵持下去吧?
那個將領看到自己的提議被駁回,忍不住開口道。
講道理,這也是他好不容易才想到的一個計策,而且充滿了奉獻精神,畢竟誰都很清楚這樣的計劃危險性究竟有多大,弄不好就是全軍都陷進去的水平了。
“將軍不要心急,辦法當然是有的,隻是當前的情況,適合的手段不是很多罷了.……
看著那個將領著急的樣子,許攸輕笑了一聲,開口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