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九章 過牆梯
聽薑鶴說得這麽嚴重，高層們麵麵相覷，誰都不敢提出反對的觀點。
莫劍沉默許久，然後若有所思地說：“薑總，你的意思是霍北驍在故意做出一種懈怠的姿態，好引領我們上鉤？”
薑鶴點點頭：“就是這樣。如果我們一個不小心，盲目接收了從霍氏集團來的員工。那他們就會像特洛伊木馬一樣，迅速從內部攻破我們的防線。那時候我們再做應對之舉，就已經遲了。”
“薑總，你這話未免太危言聳聽了吧？”反對派一直期盼的聲音，終於從泰輝嘴裏發了出來。他直視著薑鶴，毫不閃躲地與對方展開辯論。
“即使霍北驍真的想麻痹我們，那就怎麽樣呢？我們搶到的實實在在的市場份額。而霍氏集團在A市的根基，也切切實實地正在動搖！這一切都說明，我們用不著害怕對方的任何手段。因為我們已經有了足夠的底氣去戰勝他們！”
薑鶴微微搖頭：“泰總，此話言之過早。霍氏集團就像是立在A市商界的一座大山，絕不是在短時間內能夠撼動的。我們可以在戰術上藐視對方，但也一定要在戰略上給予足夠的重視。”
泰輝“哼”了一聲，不服氣地說：“我無法去重視一個整天隻知道出去玩的對手，那太侮辱我的智商了。”
“目前我們隻知道顧南音和霍北驍確實要出國，但具體他們要去哪裏、幹什麽就完全不清楚了。在什麽都不知道的情況下妄自猜測對方的目的，這不是一種聰明的做法。”
聽薑鶴這麽說，泰輝眯起眼睛追問：“難道你想讓總裁派人跟蹤他們？”
薑鶴苦笑著搖搖頭：“我們又不是間諜機構，怎麽能那樣做呢？”
“那咱們的爭論就沒意義了，因為誰也搞不清他們出去到底要幹什麽！”泰輝冷笑著往後一靠，準備以沉默的狀態看薑鶴笑話。
會議室裏鴉雀無聲，似乎空氣都變得停滯不動了。過了一會兒，負責打破僵局的仍舊是莫劍。
“好了，關於這件事的討論先到此為止。我們目前最重要的任務，就是積極爭取更多的合作夥伴，隻有這樣，我們才能真正在A市商界站穩腳跟。如果沒有別的事情，現在就散會吧。”
回到總裁辦公室，莫劍背著手在房間內來回踱步。期間他數次停下，又數次邁步繼續往前走。這種走走停停的姿態，似乎正反映出他內心思考上的搖擺不定。
“總裁，我可以進來嗎？”不知什麽時候，泰輝靜悄悄地來到門前問了莫劍一句。
莫劍停下腳步，衝著屬下點了點頭：“當然可以，你把門關上。”
泰輝走進屋內，順手把辦公室門緊緊閉合。
“總裁，你是不是還在想剛才開會時我們所說的那些話？”
“是啊，你和薑總說得都有道理。所以我必須仔細想想，現在到底應該怎麽辦。”
泰輝走進莫劍，低聲輕語：“其實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派人跟住霍北驍他們，看看那兩個人究竟出國想要幹什麽。”
莫劍苦笑著回應：“可是薑總都說了，我們不是間諜機構。一旦讓別人察覺這種行為，那勢必會對公司的名譽造成巨大損害啊！”
“哎呀我的總裁大人啊！都什麽年代了你還顧慮那樣一套道德束縛？跟您明說吧，現在幾乎每一家公司都有自己情報網絡。對手但凡有一點風吹草動，該知道的就都知道了。在這個行業裏，老實人終究是要挨打的！”
聽泰輝這麽一說，莫劍摸著下巴思索了起來。
“泰總，如果我采納了你的建議，你能幫我把事情做好嗎？”
“當然！我一直在組建屬於利劍集團的情報部門，隻要您同意，他們馬上就可以運作！”
“那……就按你說的辦吧。不過要記住，千萬別打草驚蛇！”
“明白！”
泰輝信心滿滿地離開總裁辦公室，按照他的預估，這次絕對是自己立功的好機會。
傍晚，霍北驍和顧南音在候機大廳等待飛機起飛。
“北驍，你餓了嗎？”顧南音關切地問：“你要是肚子餓了，咱們可以找個地方吃點東西。反正這飛機一時半會兒也起飛不了。”
霍北驍冷笑著搖搖頭：“比起這兒飯店裏做的東西，我寧願去飛機上吃。”
“那你不餓嗎？”
麵對顧南音的追問，霍北驍剛想繼續吐槽機場餐廳，這時候他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喂？哦……哦……好的，我知道了。”簡單與電話那頭交流了幾句，霍北驍就若無其事地把手機放回了口袋裏。
顧南音好奇地問：“誰給你打的電話？”
“陸啟然，跟我匯報了一些雜七雜八的事情，沒什麽大不了的。”
把這個話題忽略過去沒多久，兩個人就得到了飛機即將起飛的通知。他們很順利地完成登機，然後就是和往常一樣，等起飛之後吃飯、聊天、睡覺。
等飛機落地，眼前已經變成了一座充滿異域風情的城市。這裏是世界知名的旅遊勝地，每年都吸引著來自各地的遊客瀏覽觀光。由於現在當地氣溫比較熱，所以剛一下飛機，霍北驍和顧南音就換上了夏天的打扮。
兩個人入住了一家別墅式的花園酒店，站在獨棟別墅的平台上，周圍的山海景色一覽無餘。這樣的風景，自然會讓人的心情格外愉悅。
“幹杯。”
夕陽西下，兩個親密的人兒在平台上相對而坐。他們喝著紅酒、吃著西餐，顯得極為舒適和愜意。
“北驍，我們這副樣子，是不是能夠騙過絕大多數人的目光？”顧南音一邊嚼著東西，一邊有些狡黠地問霍北驍。
“不，我認為能夠騙過所有人。”霍北驍十分自信地糾正道。
“你居然這麽自信？”
“從來如此。”霍北驍“哼”了一聲：“跟你實話實說，跟蹤別人的那一套伎倆，都是我以前玩剩下的。他們想用這種手法對付我，簡直是癡人說夢。”
顧南音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即便如此，我們也不能放鬆警惕。畢竟這次出來有很重要的事情得完成。”
霍北驍吃完盤中最後一塊食物，站起身來把目光投向夕陽殘留之處。這場景，真是美麗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