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0章 玄霜回府
“唔，咱們府裏也不缺房子，在祖母這兒也行，另找一處院子也行，你定吧。”老夫人隨意道。
“那孫女就決定了，過幾日準備好了，再讓姐妹們過去。”
柳如意笑道，裝作不經意的樣子，道：“那大姐和張家的兩個小姐怎麽安排？”
“哼，怎麽安排？趙家的人自己一處去，咱們柳家的姑娘做一處。”老夫人的臉色有些陰沉，冷哼道。
剛剛兩個姨娘聽了柳如意的問話，還緊張著，如今見老夫人這麽說，都鬆了一口氣。
不過，柳如意來的目的，本就不簡單，當下勸說道：“祖母，孫女兒倒是覺得，咱們雖然和她們置氣，可張家的兩個小子，都跟著父親做學問了，也不差女兒跟著柳嬤嬤了，再說了，有祖母撐腰，有我這個縣主護著，還怕她們欺負了妹妹不成？”
這番話說得老夫人心裏舒服，點頭道：“你這丫頭向來是個有主意的，你看著辦，缺什麽，要用什麽，盡管來祖母這要，我看哪個敢攔著。”
說著，老夫人又開始趕柳仁安，“走，走，我們娘幾個說話，你在這聽什麽。”
老夫人不想講道理，作為孝子的柳仁安自然立馬滾蛋。
而且，說實話，他杵在這裏，自己也覺得不自在。畢竟，那些事兒都是一些內宅的事情，他也摻和不進來。
等柳仁安走了，老夫人才拉著柳如意的手，絮叨著，“你們啊，以後姐妹幾個互相幫襯，你們二姐是個好的，願意帶著你們，你們也得懂的感恩，知道了嗎？”
話是對著柳婉婉和柳佳人說的，柳婉婉柳佳人連忙點頭稱是。
老夫人這才滿意了，又說了一會話，逗樂了老夫人，柳如意趁熱打鐵道：“祖母，如今大姐也在外麵好久了，不如讓大姐回來？”
略一思索，老夫人點頭道：“你父親那裏我跟他說去，讓她回來吧，不然張家那兩個掃把星豈不是沒人陪了？”冷哼了一聲，老夫人顯然是因為張家人，遷怒了柳玄霜。
接下來的幾天，柳如意著手準備院子，柳佳人和柳婉婉也時不時的過來幫忙。
柳玄霜就要回來了，張家的兩個小姐總是跑過來炫耀，說是自家表姐，柳府的嫡小姐要回來了，還直說柳如意三個是卑賤的人。
這日，柳如意正帶著丫鬟在園子裏轉，張家兩個小姐迎麵過來，見了柳如意叫嘲諷道：“喲，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平安縣主啊。”
“什麽平安縣主，不過是個下賤丫鬟的女兒。”張家二小姐唾棄道。
柳如意薇薇一笑，這話說得好啊，正好有把柄。
一揮手，靈芝和茯苓立馬上前，一邊一個壓住張家二小姐，還沒等張家二小姐驚呼出聲，柳嬤嬤就掄圓了胳膊，往張家二小姐臉上招呼過去，連著打了結結實實的十個耳光，張家二小姐的臉都腫了，倒是沒吐出牙來，看來柳嬤嬤還是留了手。
“你幹什麽？”張家大小姐沒想到柳如意還讓丫鬟動手的，連忙上來撕扯柳如意。
柳如意一躲，險些閃了張家大小姐一個跟頭，“我這可是為你好，我娘是貴妃娘娘，你辱罵貴妃娘娘是下賤丫鬟，柳嬤嬤，告訴告訴她，辱罵皇族是什麽罪名？”
柳嬤嬤麵無表情道：“侮辱皇族，斬立決，辱罵貴妃娘娘，算作辱罵皇族直親，罪加一等，腰斬。情節嚴重者，全家親眷發配充軍。”
“聽到沒？如今打了耳光，就算了事，若是告了官，連累了你家人，可不是好玩的。”柳如意似笑非笑道。
雖然看著柳如意的眼神都要噴出火去，可是到底兩個人都沒敢再說什麽，連忙走了。
柳如意打了人，心情正好，隨口問道：“也不知道柳玄霜到了哪兒了。”
沒想到真有人答道：“算著該到了城裏，不過路上耽擱了，現在大約在城門口。”靈芝看著柳如意，精準的報出來。
“怎麽消息這麽準？”柳如意好奇道。
“小姐身邊的那個燕燕，之前就出去了，剛剛回來說的。”靈芝麵無表情道。
燕燕，好幾天都沒見燕燕了，柳如意想起來燕燕了。
想想也覺得好笑，當初欺負人家失憶了，起了這麽個名字。
“大姐就要回來了，母親定然會舉辦宴會給她慶祝，該怎麽好好的給大姐準備點禮物呢？”不知怎麽得，柳如意就想起來上輩子大姐做的事兒，很是氣憤。
“嬤嬤，可聽過豆腐和蜂蜜同吃？”柳如意從腦海裏翻出來一個偏方。
“豆腐和蜂蜜同吃，豆腐清熱散血，能下濁氣，配了蜂蜜，更是厲害。大棗和大蔥同吃也會腸胃不和，不過知道這個的人極少，到底蜂蜜是貴重物，不是尋常能得的，小姐怎麽知道？”柳嬤嬤倒是詫異柳如意懂這些。
“都是從書上看來的。”柳如意隨口掩飾道。
柳嬤嬤點了點頭，並未懷疑。
回了院子，柳如意立馬找過來玲瓏，“叫人這幾日給大姐的飯食裏都加豆腐，大蔥，引著她吃下去，再吩咐小廚房的茶點，這幾日多用大棗。讓你家哥哥去找找哪兒有花蜜，實在找不到就買了玫瑰膏子，茉莉膏子之類的回來。”
那玫瑰膏子，茉莉膏子，原本柳如意親自動手做過，乃是用上好的蜂蜜，醃製了新鮮花瓣得的，不過，蜂蜜到底珍貴，花瓣隨處都有，裏麵含的蜂蜜不多。
過幾日宴會定要讓柳玄霜出點醜。
轉念一想，從記憶角落裏翻出來，柳老爺子活著的時候，過幾日正是他生辰。
趁著柳玄霜沒回來，柳如意又去了老夫人院子，看著老夫人又在數落這幾日心情不好，胃口不好，吃不下飯去，看著張家人就倒胃口。
兩個姨娘一直點頭稱是。
“祖母，怎麽不吃？要不孫女兒親自去給祖母下廚？”柳如意笑道。
“你是個孝順的，可我這幾日看著那惡心人的就吃不下飯。”老夫人搖頭歎息。
“來給祖母說，孫女兒昨日竟然夢到祖父，祖父囑咐這幾日府裏都要吃素，為祖父積攢功德。”柳如意認真道。
果然，老夫人一聽到這個，立馬就重視起來。
“告訴廚房去，這幾日都齋戒，不許偷著吃，誰要是偷著吃被我發現了，一頓大嘴巴打過去。”老夫人這幾日火氣大，說話格外不客氣。
剛剛說完，門房就回報說大小姐入府了。
“就她嬌貴，入府就入府，還得我親自去迎接？”老夫人冷哼道。
“你們也不許走。”
老夫人蠻橫道：“我倒要看看，這趙家人是不是在柳府一手遮天了。”
過了沒一會兒，柳玄霜就自己來了，一進門就跪下了，眼淚汪汪道：“祖母，孫女兒這幾日思念祖母，不能自拔，可算是回來了，見到了祖母。”
老夫人心裏不順，有心挑刺，“那也就是之前不想唄？”
“啊，不是，孫女時時刻刻的想著老夫人。”柳玄霜連忙道。
“起來吧，說謊也不臉紅。”老夫人嘲諷道。
弄的柳玄霜起來也不是，跪著也不是，尷尬的很。
“如今你妹妹出息了，願意拉扯你們，明日你們就去院子裏好好學規矩，若是我聽到有誰搞鬼，定不饒她。”老夫人說話雖然是對著幾個小姐，可是都聽出來是對著柳玄霜。
柳玄霜一時間更是尷尬，隻能低著頭，一身不吭。
“啞巴了？你那兩個表妹也都是出息人物，快去陪你那表妹吧。”老夫人語帶嘲諷，往外趕柳玄霜。
柳玄霜有心留下哄祖母賠罪，卻不知道該說什麽，隻能走了。
柳如意坐了一會兒，借口回去睡午覺，就從老夫人那兒出來了。
迎麵正碰上張家二小姐，臉腫的老高，晶瑩剔透的起了水泡，像是上好的玉佩似的，讓柳如意嘖嘖稱奇。
擦肩而過的時候，張家兩個小姐狠狠的瞪了柳如意一眼。
走過去了，才低聲問柳嬤嬤，“嬤嬤，她的臉有點古怪啊。”
“打她時候，不自覺的用了暗勁兒，還有的腫呢。”柳嬤嬤輕描淡寫道。
果然好手段，柳如意已經在計劃著，若是過幾日張家二小姐臉上的傷還不消掉，鬧起來了，該怎麽說了。
想著想著倒是自得其樂，過了一會兒，低聲說給丫鬟們聽，又是一頓好樂。
果然，晚間吃飯的時候，都去了前廳，隻見張家二小姐臉腫了不止一圈了，看著比中午時分遇到的時候，要誇張多了，前廳裏的人，都看著張家二小姐的臉。
“這是怎麽回事？如雪怎麽臉腫了？”大夫人先開口問道。
這一問不要緊，張家二小姐張如雪立馬嚎啕大哭起來。
“這臉還不是平安縣主派人給打的？”張家大小姐張如雨立馬憤憤道。
大夫人的眼刀掃向柳如意，“如意，沒想到你這般惡毒，倒是顯得我教導的不嚴格了，先抄一百遍女則女戒，明日裏跟著我身邊立規矩。”
“女兒可是為了如雪妹妹和咱們府上好，偏妹妹不理解。”柳如意捏起帕子，仔細擦了擦嘴，慢條斯理道。
“還反了你了，有你這麽對待客人的嗎？”大夫人一拍桌子，桌子上的躺被震的，流了滿桌子。
“母親不問明白，就要給女兒扣一個大帽子，女兒可不敢答應。”柳如意似笑非笑的看著張家兩個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