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一十八章我們的嫂子?
“你不是要告我麽,我坐牢了,正好如你的願。”
“陸岩!”她生氣的叫他的名字。
陸岩嘴角勾著笑,眸色有點深的凝望著這張巴掌大的稚嫩臉。
他動了動手上的手銬,不羈道,“安安,跟著我沒有未來的,而你,有美好的未來。”
安安秀瓊的鼻翼也變得紅紅的,“陸岩,你就不能好好的做人麽?”
好好的做人?
陸岩抬起英俊的眼瞼看了一下遠邊的黑幕,搖了搖頭,“不能。”
他說,不能。
安安用白嫩的手捂住了自己的臉,手心滾燙,那些晶瑩的淚珠猝不及防的掉了下來。
“陸岩,你就是一個混蛋!”
她怎麽愛上了這樣一個混蛋?
這時一輛豪華跑了停了下來,李俊勳跑了過來,“安安,你怎麽在這裏?”
李俊勳為了安安從帝都飛來了葉城。
陸岩看了一眼李俊勳,又看一眼安安,鮮衣怒馬的少男少女們,真的很般配。
沒有說一聲“再見”,陸岩拔開長腿上了警車。
警車慢慢的開動。
他走了,他被抓走了,安安沒有想過和他的未來,人總要活在當下的,不是麽?
可是現在她親眼看著他被抓走了。
她拔開細腿,追在警車後麵,淚水模糊了她的視線,她不知道他能不能聽見。
她隻是哽咽著聲問,“你去幾年?你要坐幾年的牢?”
警車慢慢的加快,疾馳而去。
安安用跑的,想追他。
她忍不住放聲大哭,叫他的名字,“陸岩,要不要…要不要我等你?”
要不要我等你?
給句話。
隻要他說要,她就可以等他的。
但是沒有人回答她,警車開遠了,慢慢的消失在了她的視線裏。
“安安,”李俊勳上前,一把將淚流滿麵的安安抱在了懷裏,“別追了,讓他去吧,你和他終究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你放開我,你放開我!”安安泣不成聲,她掄起兩隻粉拳用力的推打李俊勳,她哭著搖頭,“你不懂,你們都不懂,哪裏有什麽世界,管他什麽世界,隻要有我和他,隻有我兩個人的世界!”
李俊勳怔了怔,沉下聲,“夠了安安,他是怎樣的人,他怎樣對你的,難道你還想繼續犯賤?”
犯賤?
安安一震,那雙模糊的雙眸頓時變得茫然無措,愛他,是一種犯賤麽?
他吸毒,玩女人,她愛他。
剛才他那樣對她,扯著她的長發往他褲子裏的按,壞透了,可是,她還是愛他啊。
這麽多年的愛,深入骨髓了,沒辦法割舍。
安安閉上了眼,這麽一刻,她在李俊勳的懷裏痛哭流涕。
警車裏。
陸岩坐在後座上,他沒有回眸,但是他那雙幽深的褐眸透過後視鏡看著她。
看著她追警車,看著她最終被李俊勳抱入了懷裏。
他緩緩的收回了目光,闔了一下英俊的眼瞼,他的眼眶已經紅了。
這時幾個血瞳兵擠著腦門透過車窗看著漸行漸遠的安安。
“老大,那是你喜歡的女孩麽?我們的嫂子?”
“老大,嫂子看著好啊,比我們都。”
“但是嫂子好漂亮,是我見過最漂亮的女孩子。”
這些血瞳特種兵出入戰場,無往而不利,但是他們放下槍,都是最可愛的人。
陸岩伸出長腿,踹了一個血瞳兵的屁股,“哎呀”一聲,幾個血瞳兵疊羅漢的摔了下去。
“都給我老實一點,要不然今晚沒飯吃,還要負重越野兩時!”陸岩罵道。
“是,老大!”
幾個血瞳兵迅速爬坐了起來,一排坐,一個字都不敢吭聲。
這時副指揮李司走了過來,他拿著鑰匙打開了陸岩手上的手銬,“岩子,這些猴子又惹你煩了,他們好久沒見你了,想你的。”
說著李司將一份資料遞給了陸岩,“亨利被關了進去,這一次你摘不幹淨,隻能走法律程序判你半年的有期徒刑,岩子,雖然你不用真的坐牢,但是,你是一個坐過牢的人了。”
這筆黑曆史會跟著他走一輩子。
陸岩垂著英俊的眼瞼看了一下手裏的資料,嗓音淡漠的開口,又有些自嘲,“我本來就不幹淨,加上這一筆沒所謂。”
“岩子,你的血檢報告出來了,情況非常不樂觀,亨利給你吸得粉是最新研製出的粉末,毒癮非常的強,很難戒,所以現在我們必須先把毒戒了,你要有心理準備。”
陸岩沒有什麽表情,淡淡的哼了一聲。
“阿岩,你受傷了,我讓安希給你處理一下傷口。”說著李司叫了一聲,“安希。”
安希來了,她穿著白衣大褂,是一個野戰醫生?
她來到陸岩的身邊,伸手解開了陸岩的黑色襯衫。
襯衫剝開,露出了男人健碩的胸膛。
古銅色的肌膚散發著健康性感的光澤,胸口一處刀傷,還有血漬,但是他不疼似的,眉心都沒有皺。
隻是他的薄唇微微的泛白,昏暗車燈的照耀下。
他的俊臉溢著一種疏淡冷漠的氣場,線條格外的冷硬。
這樣冷硬的男人,總讓女人想要摸一摸。
“阿岩哥,你抬手,我幫你把襯衫脫下來。”安希說道。
陸岩懶散的抬了一下健臂,黑色襯衫全部脫掉了,露出了男人下麵的八塊腹肌和完美的緊窄人魚線。
八塊腹肌上束著西褲和一根黑色皮帶,下麵的地方沒人敢看,這男人壯著呢,不是一般男人能比的,隻能偷瞄著。
但是現在他下麵的腹肌上有幾道紅色的抓痕,像是女人抓出來的,格外的曖昧。
李司和安希都看到了,陸岩將英挺的後背靠在椅座裏,漫不經心的閉上了眼。
安希迅速動手,幫男人處理傷口。
“岩子,剛才那個叫安安的女孩,你真的喜歡她麽?”
警車很安靜,沒有人說話,連針掉在地上都能聽的見,大家都附耳聽著,聽著這個答案。
這男人今年35了,身邊的女人走馬觀花,但都是逢場作戲,現在他好像對一個女孩是那麽的不同。
這位被歲月沉澱打磨出的滄桑硬漢,為各界大佬,軍政司法所傳頌的“血鷹”,他動了心麽?
陸岩的腦袋抵在椅座上,英俊深邃的眉眼裏露出一些倦怠,良久。
他淡淡的道了一句,“玩感情,我玩不起。”
他沒資格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