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零五章 在乎的隻有你
我在乎的從來不是兒子,而是你給我生的兒子…
一直以來,他要的隻是她而已。
愛屋及烏,喬伊生的兒子,楚笙月才會這麽的在乎。
她吵鬧著要分手,有了兒子這個紐帶,楚笙月以為她就分不了了,可是兒子沒了。
他想要聽她的解釋。
楚笙月想要聽喬伊的挽留。
淚水模糊了喬伊的視線,她看著他,任由那股錐心之痛將她淹沒,蒼白的紅唇挪動了兩下,喬伊想說話,但是最終什麽都說不出。
“喬伊,你為什麽不說話?難道你還不明白麽,你現在不說話,那我就會認定是你將我的兒子弄沒了,你記得不記得,我說過,若是你敢將我的兒子弄沒了,那這輩子,我都跟你沒完?”
“你真的被我寵的太過分了,你是不是沒有見識過我的手段,如果我折磨你,你很快就會跪下來向我求饒的,所以乖,給句話,恩?我等著。”
他等著她的話。
喬伊輕輕的閉了閉眼,然後再打開,她看著男人,緩緩的勾起了蒼白的紅唇。
原本軟糯的嗓音變得沙啞不堪,喬伊幾乎聽不到自己的聲音,“楚笙月,我們…真的…完了。”
真的完了。
如所有人的願,喬伊跟他玩完了。
寶寶沒了的痛苦就讓喬伊一個人承擔吧,楚笙月曾經為了救她差點死在手術台上,現在她還給他,通通的還給喬伊。
以後楚笙月會生活的很好的,會有屬於自己的寶寶,忘了她,忘了她的寶寶吧。
她也不會倒下的,因為她不允許自己倒下。
她為什麽吃了流產藥,是誰給她吃的,她一定就查出來。
她肚子裏的這個孩子,有太多人不想他出生了。
她會變得很堅強的,沒有了楚笙月,她也會將自己活得很好的。
不要再這樣痛苦下去了,今天就做個了斷吧。
縱然,她已痛徹心扉。
“嗬,”楚笙月從喉頭裏逼出了一道森然的笑聲,緊接著他又笑了幾聲,“嗬嗬,我們玩完了?喬伊,你還真是天真到可笑,我們什麽時候開始,什麽時候結束,這是你能決定的?我告訴你,我們才剛剛開始。”
說著他站起身,將她打橫抱起。
“你帶我去哪裏?”
“噓,別說話,到了你就知道了。”楚笙月伸出大掌將喬伊的腦袋按在自己的懷裏,又拿過了大衣裹在了喬伊的身上,隻讓她露出一張臉,“喬伊,累不累,閉上眼,在我懷裏睡一會兒,我會一直抱著你的。”
楚笙月將薄呢大衣披在了喬伊的身上,大衣上殘留著楚笙月溫暖的體楚笙月好聞的陽剛氣息。
他細致的護著她,不讓她在月子裏受一丁點的冷風。
他和她之間好像什麽都沒有變,但是她知道,終究是變了。
寶寶橫在了他們之間,變成了一條無法逾越的鴻溝。
楚笙月將她抱上了豪華商務車,半個時後,豪華商務車停在了教堂裏。
他帶著她來到了他大婚的地方。
喬伊看著這裏的鮮花和紅毯,一下子她的心已經疼得揪了起來。
兩隻手攥著楚笙身上的白色襯衫,喬伊眼眶紅紅的瞪著楚笙月,“楚笙月,我不要來這裏,放開我,我要回去!”
楚笙月垂著猩紅的眼眶看了喬伊一眼,然後勾著薄唇露出了一抹薄冷而譏諷的弧度,“為什麽不?喬伊,你錯過了我的婚禮,現在我就帶你來看看。”
他真的是殘忍,他竟然帶著她來到了他的大婚現場。
這就是他給予的折磨吧,讓她眼睜睜的看著,讓她來見證他的大婚。
“楚笙月,放開我,我要回去,我不要看,我不要看!”喬伊發了瘋般的錘打楚笙月,用力的掙紮。
但是沒有用,喬伊剛手術過,提不上什麽力氣,她的拳頭砸在楚笙月的身上,隻換來楚笙月一聲無所謂的嗤笑。
他冷眼看著喬伊在他懷裏痛苦的掙紮,楚笙月抱著她走上了紅毯,一步步的來到了教堂裏。
楚笙月將喬伊放在了最前麵的座椅上,然後拿出了兩個紅本本,丟在了喬的麵前。
他看著她笑,“看,喬伊,這是我的結婚證,今天我真的結婚了。”
看,喬伊,我今天真的結婚了。
喬伊看著她麵前的兩個紅本本,紅本本上寫著三個大字,結婚證。
結婚證啊。
不是辦婚禮,而是拿了結婚證,這是法律上的夫妻了,一生一次一雙人。
他竟然跟君夕顏拿了結婚證,君夕顏成為他的楚太太了。
喬伊低下了腦袋,兩隻纖白的手捂住自己的臉,她任由滾燙的淚珠在她指尖穿梭。
一瞬間,喬伊泣不成聲。
楚笙月眼眶猩紅,他伸出骨節分明的大掌按住了喬伊的腦袋。
把喬伊按在了自己的懷裏,柔韌的薄唇貼著喬伊的秀發吻了吻。
楚笙月啞聲呢喃道,“喬伊,乖,別哭了,今天本來是一個歡慶的日子,我也不想讓你哭的。”
“這些本來都是給你的,但是你不要,你把我的兒子弄沒了,你欠我的,你知道麽?”
“我們沒完的,我不會這麽算了的,現在先回去,好好坐月子,我們的賬,等你身體好了再慢慢的算。”
這時吳嬸來了,她將喬伊帶了回去。
楚笙月沒有走,他坐在了原本喬伊坐著的椅子上,掏出一包香煙。
他幽幽的點燃了一根煙,然後開始吞雲駕霧。
骨節分明的大掌打開了結婚證,楚笙月粗糲的指腹輕輕的摩挲著上麵的照片,摩挲著那張…柔媚動人的臉…
右手修長的兩指裏夾著煙,楚笙月就這麽蹙著劍眉幽幽的抽著。
整個教堂無比的安靜,楚笙月隱在昏暗的周身散發著一種森然冷漠之氣。
幽幽的抽完了一根香煙,楚笙月又重新點燃了一根。
這時楚笙月拿出了手機,撥出了一個電話號碼。
那端的手機鈴聲響了一遍,然後傳來一道低沉磁性的嗓音,“喂。”
楚笙月將嘴裏的一口煙霧吐出來,緩緩的勾起了薄冷的唇畔,“瑾叔,是我。”
那端是陸瑾文,他淡淡的哼了一聲,“恩?”
“問你一件事,喬伊吃的流產藥,哪裏來的?”
那端默了兩秒,陸瑾文磁性的嗓音壓低了一點。
不過沒什麽情緒,“喬伊流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