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六章現在她瘋狂的想念著那副熟悉的令她心安的懷抱
嗚
耳畔都是女人傷心絕望的哭聲,她纖柔的身體也好冰,霍北辰發現媽的一把傘都沒有。
他別扭的抬起雙手,遮在了喬伊的頭頂上,用手掌給她遮雨。
喬伊哭了好久,覺得哭累了,她轉身就往岸上走去。
霍北辰的手還僵在半空,他看著這女人的背影,心裏不是滋味,真不懂禮貌,連句謝謝都沒有。
兩個人來到了大街上,霍北辰長手長腳的追了上去,“喂,喬伊,上我的車,我送你回家。”
喬伊用兩條纖臂抱著自己,痛苦的隔著衣料抓著自己身上的嬌肌,連頭都沒有回。
“喂,喬伊,你什麽意思,雨越下越大了,你快點上我的車!”霍北辰去抓唐沫兒的纖臂。
喬伊用力的甩開他,拔腿就跑。
這時尖銳的刹車聲響起,一輛至尊版的阿斯頓馬丁停了下來,豪車差點撞上喬伊。
喬伊狼狽的摔在了地上。
豪車裏,因為雨水太大。
即便刮雨器在不停的刮著,但是視線依舊模糊勉強,駕駛座上司機緊張道,“先生,好像撞到人了。”
後座上,外麵的氣溫十分寒峭,寂靜車廂裏的氣溫也寒冷異常,男人隱在後座裏,光線昏暗的地方。
路燈隱約的透進來,照亮一張鬼斧天工般的深邃臉龐。
男人穿著一件熨燙齊整的黑色襯衫,西褲包裹著兩條大長腿。
他那雙黑眸像是盤旋在夜空的雄鷹,歲月深厚的曆練與沉澱裏又透著冷厲的氣場。
“下去看看。”男人淡漠的嗓音沒有絲毫情緒。
“是。”司機要拉開車門。
但是這時霍北辰已經跑了過來,他將搖搖欲墜的喬伊打橫抱起,抱到了自己的法拉利跑車上。
“先生,那人被抱走了。”
“恩,”男人波瀾不驚哼了一聲,“開車。”
喬伊在霍北辰的懷裏與這輛豪車擦身而過。
法拉利跑車裏。
霍北辰將喬伊放在了副駕駛座上,女人很狼狽,全是都濕透了,而且她身上到處都是傷。
具體不知道傷在哪裏了,剛才在池塘裏她的手指和小腳丫都被劃破了。
那輛阿斯頓馬丁差點從她身上碾壓過去,就差了一點點,她的膝蓋都被蹭破了。
有些血漬沾到了她的小臉上,她渾身無力的倒在椅座裏,濕漉漉的頭發將她半張蒼白的小臉全部擋住了。
她神誌不清的呢喃,“痛,好痛…”
“喂,喬伊,你哪裏痛,把話說清楚?”霍北辰緊張的看著她。
這女人現在一副鬼樣子,剛才還神經兮兮的往人家豪車上撞,差點就沒命了。
他還是喜歡她平時囂張明豔的樣子。
喬伊整個大腦神經裏都寫著痛,骨血裏像是有東西在啃噬。
她用指甲去抓,想要將那東西抓出來。
很快,她雪白的粉頸裏就多了幾道血痕。
霍北辰迅速扣住了她兩隻纖細的皓腕,不讓她亂抓,“別抓了,喬伊生氣了你到底怎麽了,你把自己的肌膚都抓破了。”
喬伊的身顫抖,現在她瘋狂的想念著那副熟悉的令她心安的懷抱,瘋狂的想念他的親吻他的味道,還瘋狂想念著他喂給她的瘋狂情-事。
隻有他可以解她的痛。
他會帶領著她攀上情-事的巔峰忘記疼痛,他能讓她裏外都軟在他的懷裏。
她知道她完了,她中了一種更可怕的毒,這個毒叫做楚笙月。
“楚先生,嗚嗚,楚先生…”喬伊閉著眼睛哭出聲,她無助而絕望的叫著楚笙月的名字。
這聲“楚先生”霍北辰是聽清楚了,他怔了怔,有大顆大顆的晶瑩淚珠從女人的眼角流了出來。
他緩緩伸出指腹去摸那滴眼淚,好燙。
真的好燙。
霍北辰覺得自己的手指都給燙傷了,這就是…愛情麽?
“你好好坐著不要動,我帶你回去看醫生。”霍北辰踩下了油門。
別墅裏。
霍北辰脾氣火爆的踹了醫生一腳,“你這個庸醫查了這麽長時間究竟查出來沒有,她怎麽了?”
醫生向前踉蹌了好幾步,差點摔跤,“霍…霍少,這姑娘是中毒了。”
“什麽,中毒?什麽毒?”
“這個我…我暫時也不知道,不過我給這姑娘打了鎮定劑,估計能撐上一會兒。”
霍北辰眉眼一陰,又想踹醫生一腳。
但是這時床上昏睡的女人不安的動了動,她緊擰著秀眉,紅唇啟動,像在說些什麽。
霍北辰迅速停了手,大步走到床邊,單膝跪在床上,他壓下高大的身軀覆耳傾聽,隻聽女人用沙啞的嗓音反複的叫著一個人的名字,“楚先生,不要離開我…楚先生,我好想你…”
又是二哥。
因為靠的近,喬伊這張巴掌大的小臉近在遲尺。他依稀嗅到她身上那股淡淡的少女體香,她的睫毛好漂亮,一根根的像蒲扇般。
霍北辰伸手,用指腹撥了撥她的長睫毛。
這時他的手突然被喬伊抓住了,喬將小臉貼在他的手麵上蹭了蹭,柔軟的像隻小奶貓,“楚先生,你終於來了…”
霍北辰喉頭滾動,下腹迅速竄起一股電流,該死的,他竟然動了欲。
他抽出自己的手,當即從床上下去了。
因為動作幅度太大,他差點摔跤。
房間裏的醫生護士還有女傭從來沒有看見這位霍太子爺這樣失態過,他們紛紛投來異樣的目光。
霍北辰垂在身側的兩隻大掌捏成拳,那雙桃花眸尷尬又不失冷邪的盯向那些人,“看什麽看?再看就把你們的眼珠子挖出來!”
“…”
床上的喬伊失了溫暖,又開始隱隱作痛,相思子毒性太強了,鎮定劑根本壓不了一會兒。
霍北辰看了一眼她痛苦的樣子,然後拔開長腿離開了房間。
回廊裏,霍北辰從褲兜裏拿出了手機,撥出了楚笙月的電話號碼,“喂,二哥,你快點過來吧,喬美人毒發了,她不停的叫你的名字…”
此刻的喬伊站在二樓雕花欄杆處,單手插褲兜裏,他聽著那聲“她不停的叫你名字”,然後捏著手機的指關節變得僵硬泛白。
他那張英俊立體的俊臉染上了一層陰鶩,還有密密麻麻的隱忍和極致的痛。
這個時候,他還不能陪在她的身。
這時陸琪兒從後麵走了過來,“笙月哥哥,你在打電話麽?”
楚笙月轉身,挺拔筆直的身軀說不出的冷漠倨貴,他淡淡的扯著嘴角,“怎麽,迫不及待的想跟我上-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