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一章都不要離開我
他送她鑽戒,這麽突然,像變戲法一樣。
喬伊毫無準備。
楚笙月斂著俊眉啄了啄她香軟的紅唇,低醇的嗓音透在這夜晚裏無比的性感,“喬伊,我是不是沒有認真向你表白過?”
喬伊心頭一跳,那雙澄眸水蒙蒙看著他。
“我喜歡你,三年前就喜歡上了,上一次我說我看見你就想上,斯文的說法大抵就是…一見鍾情,喬伊,三年前看你的第一眼,我就感覺你是我要找的那個人,你身上的香氣,你的眼眸,都讓我覺得熟悉,我好像認識你很久很久了,也好像喜歡你很久很久了。”
喬伊瞬間眼眶濕濕的,她和他認識很久很久了麽,這男人表白的方式也挺土的。
但是胸腔裏充盈著一股甜蜜,三年前突然闖入她生命的楚先生。
讓她依賴讓她迷戀的顧先生,他向她正式表白了。
柔白的手指拿起了那枚鑽戒,她嘟著嫣紅的唇,“你這是向我求婚麽?可是,為什麽沒有下跪?”
她密梳般的羽捷濕噠噠的顫著,像蝴蝶的翅膀般。
楚笙月看著就吻上她的眼睛,“我跪的還少麽,哪一次做的時候不是我跪著?”
“…”
真會破壞氣氛!
喬伊在他英俊的臉頰上用力的嘰吧了一下,糯聲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就惦記著讓我跪著!”
楚笙月眸色一暗,當即想往她的紅唇上吻去。
喬伊掙紮著從他的大腿上下去,然後跪在鬆軟的羊毛地毯上從抽屜裏拿出了一把小刀,她用刀尖在鑽戒的邊緣上刻上字。
楚笙月單臂摟著她的纖腰,“你確定要刻字?這枚鑽戒還挺貴的。”
他說貴,那就不是一般的貴了。
喬伊專注手頭的工作,“楚先生,女人要的東西不是最貴的,而是獨一無二的,好了,你看。”
喬伊將刻好的字遞給楚笙月看,楚笙月看了一眼,Hamp;amp;M,刻的歪歪扭扭,但是他們的名字縮寫。
鑽戒在燈光的照耀下發出璀璨的光芒,更璀璨的是,女人顧盼流轉的瀲灩笑顏。
楚笙月把著她楊柳般的細腰將她用力的扯入懷裏,然後動情的吻上了她的紅唇,“喬伊,無論發生什麽事,都不要離開我,恩?”
喬伊兩隻小手抱著他的脖子,甜蜜的跟他接吻,“楚先生,你的求婚我答應了,現在你從我的男朋友晉升為未婚夫了,我不會離開你的。”
楚笙月英俊眉眼裏的笑意都蕩漾開,允著她香軟的唇畔。
將長舌探進她的小嘴裏呢喃的攪動,“有沒有聽過大灰狼和小紅帽的成-人版,小紅帽從外婆家出來後遇到了大灰狼,然後大灰狼就將小紅帽給奸-汙了,小紅帽跪著,大灰狼在後麵…”
喬伊渾身一酥,在被他攪弄出的接吻水漬聲裏聽著他的葷段子。
她柔媚的小臉幾乎紅的要滴出血來,以後怎麽麵對這麽純潔的童話故事!
“楚笙月,還我童話!”
楚笙月扣住了她砸來的小粉拳,將她翻趴在床櫃上,“寶貝兒,還你,我們現在就來玩大灰狼和小紅帽的遊戲好不好?”
“…”
第三天,喬伊在別墅裏已經悶到發慌了,她很想聯係七夕,畢竟她在這裏靜養都沒有跟七夕做過工作交接。
喬伊看向一個女傭,“你的手機可以借我用一下麽,我想打個電話給…楚先生。”
女傭有些猶豫,不過這幾天喬伊都太乖了,加上她是先生的心尖寵,所以女傭就將自己的手機遞給了喬,“喬小姐,給你。”
“謝謝。”
喬伊撥出了七夕的號碼。
悠揚的手機鈴聲響了一半,那端的七夕就接起了,“喂,哪位?”
“喂,七夕,是我。”
“啊,喬伊!”七夕迅速炸開了,“你現在在幹什麽呢,怎麽失蹤了,我都聯係不上你,今天晚上楚笙月就跟陸琪兒訂婚了!”
喬伊整個一怔。
“喬伊,現在網上鋪天蓋地的都在報導楚陸這場豪門聯姻,晚上這場訂婚宴更是集聚所有上流貴族,震驚整個葉城,楚笙月的父親楚天淩和陸琪兒的父親陸瑾文這兩大龍頭巨子同時現身葉城,你等一下,我發給你看看。”
“叮”一聲,七夕的視頻就發來了。
喬伊伸出纖白的手指去點,這是一條同時霸占財經和娛樂兩大板塊的頭條,主持人用興奮的聲音說道-——
“據悉,帝都第一商界貴胄楚笙月在今晚要跟陸氏千金陸琪兒舉辦訂婚宴,這場奢華的訂婚宴再次聚焦楚陸兩大豪門聯,楚笙月不僅身份顯赫,這些年他零緋聞,私生活幹淨,牽引了多少豪門淑媛的芳心,陸琪兒這位準楚太太一時成了所有女人羨慕的對象——
鏡頭一轉,蹭亮的白瓷地板上,楚笙月穿著一身手工版的灰白條西裝信步走了過來,西裝熨帖的沒有絲毫褶皺,利落的短發全部往上推,露出他飽滿的額頭和英俊到一塌糊塗的俊臉,他整個人散發著高高在上的優雅矜貴和淡淡的疏離冷漠。
他身後跟著一批工作人員,他像個帝王般被供奉在最前麵,絢爛的陽光從落地窗上投射而來,給他鑲上一層炫目的金邊。
記者蜂擁而至,“楚總,對楚陸這場聯姻你能不能透露更多的細節?”
“訂婚過後,你和陸琪兒小姐會很快的完婚麽?”
黑衣保鏢將所有的記者擋在了警戒線外,嚴冬說了一聲無口奉告後,楚笙月麵無表情的上了加長版的商務豪車。
自始至終他都沒有看鏡頭。
“喬伊,你在麽,你和楚笙月究竟怎麽回事啊,他怎麽突然跟陸琪兒訂婚了,喂,喬伊,喂…”
喬伊這邊已經掛斷了電話。
女傭已經察覺到了不對勁,“喬小姐…”
喬伊一張巴掌大的小臉煞白,白的像一張紙。
那雙漂亮的澄眸變得呆滯茫然,有一個聲音告訴她楚笙月和陸琪兒訂婚了,然後千萬個聲音都在告訴她。
可是,不該啊。
昨天,前天,他才送她鑽戒,她才答應了他的求婚…
哦,不對,她想起來了,他雖然送她鑽戒但是他沒有下跪,他隻字未提求婚。
求婚是她說的,未婚夫也是她說的,她像是一個人唱了一場獨角戲。
他隻給了她半場求婚。
還有半場是她自己臆想的。
“嗬,嗬嗬。”她笑了兩聲,然後臉頰一濕,大顆大顆滾燙的淚珠砸落了下來。
指尖顫抖的撥出了那串熟悉入骨的號碼,悠揚的鈴聲響了一遍,然後電話被不急不緩的接起了。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