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做錯了什麽
蘇哲瞳仁一縮,當即鬆開了喬伊撲了過去,他一把握住了韓小婉手裏的刀,震驚的吼道,“小婉,你是不是瘋了,你竟然割腕自殺!”
韓小婉已經泣不成聲,“阿哲,你不要我了,活下去對於我毫無意義。”
“小婉,你怎麽這麽傻?”
喬伊都要笑了,這個韓小婉真夠嘔心的,玩她玩剩下的把戲。
“伯母,小婉就在這裏,她來找我哥了。”這時蘇水芹和秦雅雯的身影出現了。
喬伊瀲灩的唇角勾起了清冽的笑意,看來今夜所有人都到場了。
“啊,”秦雅雯一眼就看到了拿著刀的韓小婉,她尖叫一聲衝過去,聲音都顫抖了,“婉婉,你怎麽了,不要嚇媽媽,快點將刀丟了,媽媽在這裏…”
“媽,阿哲不要我了,阿哲要喬伊在一起,嗚嗚…”韓小婉迅速將戰火引到了喬伊的身上。
秦雅雯一僵,然後不可置信的抬眸看向喬伊。
“伯母,”蘇水芹跳出來,“是喬伊,都是她,她在訂婚宴上勾引我哥,我哥當場就丟下小婉跑了,這幾天小婉找我哥都找瘋了,沒想到我哥又跟喬伊在一起了,喬伊這是要將小婉逼死啊!”
秦雅雯的眼裏一下子湧出了很多東西,憎恨,厭棄。
她豁然起身,走到喬伊麵前一字一句道,“喬伊,你簡直就是一個災星,你在幹什麽,你要將大家的生活搞的一團糟麽,早知道這樣,你小時候我就應該掐死你!”
秦雅雯渾身顫抖,巨大的憤怒讓她的胸膛都在劇烈起伏。
說完她就抬起了手,想狠狠的給喬伊一巴掌。
當淩厲的掌風扇過來的時候喬伊有些怔忪,她終於說出來了,她不是不喜歡她,她是想要她去死。
為什麽?
小時候的記憶會隨著年齡的增長慢慢的淡忘,但是有些畫麵就像是嵌入腦海裏的永遠忘不掉。
媽媽走了,一歲多的喬伊好她,爸爸將她送去了韓家。
喬伊晚上抱著她的大腿要她睡,她冷冷的將她推開,讓她自己睡。
韓小婉出生了,她好想跟這個妹妹玩,她偷偷進了妹妹的房間,妹妹大哭,她一把將她推了出去。
她摔倒在了地板上,兩條細胳膊蹭出了血,喬伊好疼。
要她抱,但是她看都沒有看一眼,回了房間就抱起搖籃裏的妹妹柔聲細語的哄著。
喬伊臉蛋上掛滿了淚珠,她自己掙著爬起來回了自己的房間。
兩隻小手捏著小拳頭揉著眼睛擦淚,可是隻擦出越來越多的淚。
喬伊知道了,她喜歡妹妹,於是喬伊開始努力的討好妹妹。
妹妹說要喝水,喬伊站在小板凳上,去給妹妹倒水,但是妹妹突然惡作劇的抽走了小板凳,
喬伊整個摔地上,滾燙的熱水燙到了她的小腿上,紅了一大片。
這個時候她回來了,她一把抱起了妹妹對著喬伊大吼。
冰冷的質問她為什麽要調皮,還將她推出了別墅,罰她一晚上都站在外麵。
外麵好冷好黑,腿好痛,喬伊好怕,她對著緊閉的別墅大門撕心裂肺的哭。
叫她,但她始終沒有出來。
後來妹妹說,姐姐,我們來玩遊戲吧。
她將小喬關進了小閣樓裏,一關就是三天,喬伊害怕的蜷縮在牆角裏抱緊了自己。
當喬伊以為自己要死掉的時候,三天後,是傭人無意打開了門。
喬伊虛弱的回到了別墅裏,別墅裏好漂亮啊。
那是妹妹三周歲的生日party,妹妹穿著粉色的裙子像個小公主般在她的懷抱裏吹蠟燭許願。
看見喬伊來,妹妹將一塊蛋糕整個撲在了喬伊的臉上,哈哈大笑,還要喬伊對她說happybirthday。
喬伊就像是一個小醜,她知道如果她死在了那個小閣樓裏也不會有人知道,因為喬伊被全世界拋棄了。
可是為什麽?
這麽多年,喬伊一直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麽?
喬伊回神,她快速的截住了秦雅雯駛來的巴掌。
這一次喬伊眼裏幹幹的,一點淚痕都沒有,喬伊勾起唇角,慢慢的笑開,“那真是可惜了,小時候你沒有掐死我,以後就沒有機會了,韓小婉演戲沒有我出色,出生沒有我好,就連她的未婚夫都是搶的我的,我在一天,就壓她一天,她拿什麽跟我比,拿她那個破產的老爸你的老公麽?”
“你!”秦雅雯被戳到了心裏的痛處,一張保養良好的臉變得扭曲起來。
“伯母,夠了!不要喬伊,不喬伊生氣了的錯!”這時蘇哲低吼道。
“哥,喬伊這個賤人給你下了什麽迷魂湯,你知道麽,小婉已經懷孕了,她肚子裏懷著你的寶寶!”蘇水芹叫道。
韓小婉懷孕了?
蘇哲瞳仁一縮,垂眸看向懷裏的韓小婉,“小婉,你…”
“阿哲,我們的寶寶已經…兩個月了。”
這下蘇哲的目光變得複雜了起來。
喬伊真的挺佩服這個韓小婉的,她運氣真是好啊,在蘇哲不要她的時候,她竟然懷孕了。
這些人大概就是來嘔心她的。
她鬆開了秦雅雯的手,抬腳就走。
這時韓小婉向蘇水芹使了一個眼色,蘇水芹點了一下頭。
然後悄然來到喬伊的身後,用力一推。
喬伊直接摔在了地上,腦袋撞上了一塊石頭。
“喬伊!”蘇哲要去扶喬伊,但是被韓小婉一把抱住了,“阿哲,我肚子疼,我們的寶寶不會出事吧?”
喬伊兩眼發黑,緩了足足半分鍾。
她才爬坐在了地上,額頭有溫熱的液體流了下來。
喬伊伸手一摸,全是血。
兩隻小手撐在地上,喬伊要掙紮著爬起來,但是又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有些狼狽。
蘇水芹撈起了袖子,惡狠狠的看著喬伊,“喬伊,別人不敢打你,我敢,我早就想打你了!”
蘇水芹一巴掌向喬伊揮去。
但是她的手腕在半空被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掌截住了,男人微一用力,“哢嚓”一聲,蘇水芹骨折了。
“啊”,蘇水芹慘叫了一聲,她側眸看向來人,楚笙月英俊的麵容在她視線裏放大。
“楚…楚總…”
男人身上籠罩著外麵的寒霜夜色,一雙狹眸冷厲犀利,薄唇抿成一道森冷的弧度。
楚笙月狠狠的將蘇水芹丟開,像丟垃圾一樣。
男人挺拔筆直的身軀半蹲了下來,居高臨下的睨了一眼喬伊額頭上的血。
楚笙月刻意壓低的嗓音帶出一種令人窒息的壓迫感,“怎麽又被別人欺負上了,喬伊,我看你早晚有一天會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