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九章 悲傷相見
電影開始放映,我看看魔女,其實我知道,她對於電影這些東西,娛樂這些東西根本就沒有什麽感覺,甚至談不上喜歡,她隻是靜靜看著,在表情上,我看到的,則是遷就我而進的電影院。
電影上麵演的什麽東西,我根本沒去看。在這個電影放映的將近兩個小時裏,我想的都是自己和她的事情。
從我和她的認識開始,這個表麵和想象中還有內裏都是十分冷酷的美麗女人,剛從我媽初次見麵就十足的霸氣,一直到後來意外的走到了一起,又到了分開的這一步。
魔女似乎也在想著事,似乎也不是在想著事,她隻是靜靜的看著屏幕,不說話,不分眼神。
這個魔女,存在在我心中占據最多位置的一直到現在我都看不透她的女人,我無法放得下她,我知道我很罪惡,我很自私,自私的想要占為己有。
她為了和我在一起,曾經放下她冷酷的自尊,徹底的放下她所有的身份和尊嚴把她的心和身體都給了我,依稀記得在她家借宿的那一晚,她走出來到我麵前,長發飄揚魅力十足,她會勇敢的對我說,我要和你在一起。
那是我想都不敢想的真真切切發生過的畫麵,是我們曾經美好的曾經,我想著想著,眼淚卻止不住了。
當我回過神來,卻發現我不是一個人在哭,愛情電影的最後男女主人公訣別後意外又重逢,好多女孩都在哭。
隻是,我沒有聲音的流下的眼淚。
我知道眼淚毫無用處,特別是對於一個男人來說。
魔女沒有注意過我,她依舊看著屏幕,她的手,白皙,離我並不遠,我想伸手去握她的手,想和她說我們永遠在一起不要分開,可是我要伸手的瞬間才發現,我僵硬得無法動彈。
電影結束,好多人站了起來,燈開了。
我假裝撥弄頭發,用手臂擦拭掉眼淚。
看著前麵的人都走下去,我問魔女:“餓嗎,我們去吃點東西怎麽樣?”
“不去了。”她的回答不輕不重,清清淡淡,我無法感受到她心裏是憎恨還是溫暖。
“你有沒有感到有點冷。”我又問。
她說:“沒有。”
冷冰冰的,是的,我感受到了,是冷冰冰的。
所有的人都已經出去,她也站了起來,我也站了起來。
兩人從商場下來,看看手機,已經快十二點。
本來惹惱繁華的停車場門前,路麵上,空空蕩蕩。
我的車子,停在路邊,靜靜的等著我。
上了車後,我問她:“走吧,送你回去。”
她拉上安全帶,不說話。
我徑直往前麵開,到了一個十字路口前,她問我說:“你今天找我出來,有什麽話要和我說嗎?”
我不知道她到底想提示我要說什麽,可能她還願意和我聊天和我出來,原本就沒打算
真的徹底分開。
綠燈亮了,我往前開,我說:“是的,我是有話和你說。我想,我想。”
“想重新回到以前?重來,是嗎?”她冷冷說。
我沒說話,當是默認了。
她歎氣說:“不可能了,再也不會重來了。以後也不要再找我。”
我默然暗淡低頭,超一部慢悠悠的車子的時候,我按著喇叭,踩著油門超過去:“那個車子好像喝醉了,開車歪歪扭扭的。”
我在裝,裝作聽不見她的話。
我不知道怎麽和她談下去,或者子寒說得對,既然努力過,爭取不回來,就各自走好各自的路吧。
到了林霸天的別墅門前後,我踩住刹車,轉頭對她說:“到了,我把你送上去。”
經曆了和魔女的感情動蕩,和好分開和好,這個讓我深切喜歡著的城市讓我呼吸都難受,我生怕看到曾經在一起路過的地方,我會想到我們美好的場景。
“上去吧,我看著你走。”我強忍住就要奪眶而出的淚水。
她走進去了。
沒想到她關門後,又出來了。
走向我。
“我們沒有可能了。”她說道。
我無語,沉默。
“你聽到沒有,我出來就是為了想跟你說這句話,從廣場到咖啡廳再到電影城,我忍了幾個鍾頭了。”她又說道。
我依然沉默,扭過頭不想讓她看到黑暗中我眼角的淚水。
“我不要。”我猛地轉過頭,手抓住她冰冷的手。
“不可能。”魔女甩開我的手,有些生氣的背過身。
“我不能沒有你,我很難受?”快要忍不住了,我隻好再次借撩撥頭發的機會摸一下眼角。“剛才在電影院的時候,我多麽想抱著你,可是我不敢,我怕那會變成最後一次。”
“再見,最好永遠的不見。殷然,我恨你。”她走了。
隨後,傳來了她漸行漸遠的腳步聲。
她走了進去,一道高大的門關上了,把我們隔開來,我透過柵欄,看到的隻是冷冰冰的別墅。
豪華的別墅。
這道門,就是我無論如何努力也跨不過去的我們之間的屏障,而那棟別墅,就是我無論如何努力也達不到的清晰卻又遙遠的夢想。
一道門,一座別墅,很高的很華麗的擋在我們的麵前,像我們的愛情一樣活生生的把我們隔開。
魔女堅決的背影麵對我的固執看來是徹底放棄了,身影的無奈和抱怨湊到了一起,打斷了大門給我的聯想。我點上煙,掩蓋不了心中的無限失落和惆悵。
我仰望天空,我就這樣無奈的送走了本該屬於我的心愛的她,我長長的發出一聲歎氣,然後抽一口煙,吐出來,煙霧慢慢的消散。
我為什麽還要和她見麵,難道見麵就是為了互訴以後再也不相見的話。
這些,都不會是重要的,我見她,隻是因為我還愛她,我想她,自私來說,我還想擁有她。
為了這個我最愛的女人。
我後悔。
可是後悔又有什麽用,如果我把她拉回來,再把她塞回到我的懷中,而她,是不是因為現實的緣故,還是終究要離開我。
或許上天冥冥中注定的,時間的悲歡離合都被控製著,無論你多麽努力,都讓你得不到。無論你付出了多少,她隻會離得越來越遠。
但願這個寧靜而又通透的夜空,不要再遮住上蒼的眼睛,讓那所謂的愛神丘比特,月老看到我對她的愛,能讓我們兩個真正的走到一起。
我抽了一支煙,又抽了一支煙,我傻傻的站在她家的門口,抬起頭,看看別墅裏麵的亮光,這是林霸天的別墅,魔女住的家,裏麵很溫暖,不屬於我的溫暖。這棟別墅也因為魔女的存在,給了我無情的冷酷,卻又有我自己執著得一敗塗地的向往。
我靠著車子,煙頭隨著我吸著閃著亮光,我轉身,把煙頭扔了,不再去看那棟別墅。
看一眼,痛一下,我上了車。
心裏十分的疼。
已經是淩晨,路上沒有多少車子,這個漂亮的城市,給了我這麽多的快樂,給了我這麽多的夢想和幻想,承載了我那麽多的期盼,卻又給了我那麽多的傷痛,無盡的悔恨,更給了我無法承受的無奈和哀愁。
回到了家,手機中有一條信息,竟是子寒的,是十分鍾前的信息,問我睡了嗎。
我回複信息:子寒什麽事。
子寒回複:沒什麽,隻是問你睡了嗎?
我回複:躺下了。
她沒有再回複我。
或許,她是在想我,或許,她隻是隨手發發,或許,她是在喝酒?
我不知道。
洗漱後躺下,坐了一個夢。
夢的地點是在魔女的家中,是林霸天的別墅,富麗堂皇的別墅。
林霸天嚴厲的繃著臉,坐在我對麵的沙發上,那個表情,既嚴肅,而且仇視。
麵對著他,我感到自己的渺小和手足無措,我不知道如何站在他麵前,我害怕他,他帶給我的是無形的壓力。
可是,我沒有放棄我要和魔女在一起的想法,從來沒有過。
不止是林霸天,魔女家族的好多人都站著死盯著我看,憤怒而不屑。
是的,我從來就不曾配得起他們家的魔女。
我不懂我要做什麽,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麽,我不知道要不要和林霸天打招呼,林霸天的眼神,已經給了我足夠的威懾力和壓力,我感到我的全身都在顫抖和不安。
我應該跪下,對嗎?
我沒有勇氣抬起頭看他們家的任何一個人,我想過很多次的麵對麵的時候如何讓自己冷靜的去麵對他們,甚至也想過到了這時候該如何運用什麽樣的語言使得他們
不再對我如此的憎恨。
可真正麵對著他們,我所謂想好的語言和如何做,都已經忘得一幹二淨,腦子裏一片空白,心裏除了恐懼和不安,沒有任何語言。
大家都在沉默,我在沉默林霸天也在沉默。
我沒有說話的勇氣。
林霸天依舊用著深不可測的目光和冷靜,威懾著我。
我偷偷的尋找魔女的身影,魔女遠遠的站在他們的身後,我想要跨過這些人,好難好難。
我站了起來,鼓著勇氣握緊拳頭朝魔女走去,林霸天輕輕說了一聲:“趕出去。”
然後,他們家的傭人保安上來,強行扭打把我扔出了別墅,然後把我剝光,說要看清我是什麽東西。
我在噩夢中醒來,發現自己躺在床上,天已經亮了,被子滑落在地板上。
我抓起被子,蓋好,拿了一支煙點了。
也許,我是應該去找林霸天聊聊吧,去求求林霸天,或許會有效果?嗬嗬,這更不可能。
何可給我打了電話,說今天想找我玩玩。
我說:“玩什麽呢?有什麽好玩的?”
“你真不像是個年輕人,我們去爬山,好不好?”
“看看吧。”
“那我們等下信息聯係。”
中午快十二點,我站在喬治餐廳麵前,等待著,一個女孩。
這個時間段,來吃飯的人還不是太多,等到了十二點半,估計會爆滿。
看了看喬治餐廳,是一家西餐廳,我走進了對麵的中餐館。
何可約我去爬山,她一直知道我心情不好,隻不過她更不知道現在這個時候我心情更不好,因為我和魔女徹底分了。
沒一會兒,何可來了。
穿著NB的鞋子,運動上衣,運動褲,青春,可愛的青春。
坐下來後,她甚至不用菜單,點了幾份吃的。
我看著她,喝了一口茶。
“我和子寒,經常來這裏。”她自己有些自言自語的說。
說完看看我。
我沒說話。
餐廳裏麵,有一些不用炒的菜,都已經蒸好放在大玻璃櫃子,可以自助,自己拿了吃完了再買單。
“要吃什麽,我去幫你拿。”我問她。
“我呀,我自己拿呀,你點你想吃的就好了呀。”何可把吸管插進飲料裏,說。
我呆呆的看著何可,對比著我自己。
是啊,青春啊。
十二點半了,進來餐廳吃飯的人開始多了起來,我看著進進出出的人,吃著東西。
何可對我說:“這家餐廳的麵很好吃,我幫你點一份吧。”
我說不用,你點你自己的。
何可看著我點的東西說:“下午爬山要用很多體力的,吃這點不夠力氣呀。”
我說:“我再怎麽不夠力氣,也比你強。”
“你不要小看我。”何可說。
“本來就是。”
“你看你,像個滄桑的大叔,沒到三十哪像你
這樣的呀。”
“哦,那你說,我應該怎麽樣才是?”我問她。
“多運動,少抽煙,勞動和休息結合,多關注養生,多吃青菜。”
我看著她對她說:“多采陰補陽,特別是你這樣的漂亮小美女,更要多采來補補,一定潤。”
“哪有這樣回事。”何可不滿的說。
“哦,對,沒有這樣的一回事,應該是補你,對,你應該多補補小何可,滋潤滋潤你,臉紅撲撲的,該大的地方更大,該漂亮的地方更加漂亮。”
她拿著叉子叉了一下我的手:“哼,討厭。”
為什麽會有叉子?
她還點了一份水果青菜的沙拉,我看了一會兒,說:“為什麽中餐廳也有這個東西。”
何可拿起叉子叉了一塊青瓜,說:“我去要,就有呀。”
我拿起筷子夾著一塊香蕉,說:“吃這個,補補。”
她看看我,故意厭惡的露出個表情。
吃完後,我叫她去買單:“去買單吧小何可。”
她要站起來的時候,又坐了回去:“今天你怎麽那麽小氣啦?”
“是你小氣吧,請我吃個午飯都要討價還價嗎?”
“好吧。”她站了起來。
從中餐廳出來,這個時間段的路上,車子還是很多。
我上了車後,開了導航,何可不高興了:“喂。怎麽可以這樣。”
“怎麽了啊?”
“我知道路啊。”她說。
“我也知道路,就怕走錯啊。現在有幾條路在整修,我怕等下繞過去的時候,走錯了方向,那就麻煩了,隻能夜爬了。”我其實想到她總是拿著手指亂點,我雖然感覺她可愛,但開車的時候覺得特別的不順。
“什麽是夜爬呀?”
“就是晚上夜晚爬上你白嫩柔軟的身體上。”我說。
“討厭。討厭你。”她打了我一下,覺得不過癮又多打了一下。
我按著導航的方向走,我們隻知道那裏叫湖平市西山,導航出來的就是西山,可聽說,西山有好多座山,西山隻是一個鎮區,概括了那裏的地名,就好像本想去桂林山水遊玩,但是到了桂林市,很多人會告訴你,桂林漓江的印在人民幣背麵的這個風景是在桂林市的陽朔縣,距離桂林還要幾十公裏。
然後到了陽朔,然後還要找船坐。
出了市區後,我按著導航繼續走,當到了收費站,我問了收費站的人,她們說:“到了西山的鎮上,問人就可以了。這個方向沒錯。”
看著導航,還有將近一百公裏,我說:“挺遠的。”
“那要多久呀。”何可問我。
我說:“如果全是高速,一個小時能到,就看是怎麽樣的路了。”
她不說話,找了一瓶水,開了後,看看我,問:“你想喝水嗎?”
“拿來吧。”我說。
她給我水,我喝了一口,她拿過去,看看
,想喝又不喝的樣子,我說:“你是不是嫌棄我髒啊。”
“沒有了,我沒有嫌棄啊。”她喝了。
“對了,我有性病,我太喜歡亂搞,會傳染的。”
她咽下去,說:“性病會通過嘴巴傳染嗎?”
我笑著挺動身子壞壞的說:“不然你用嘴巴來試試我?”
“哎呀。你怎麽那麽討厭那麽討厭。那麽討厭。”她連打三下。
我哈哈笑著。
“哼不理你,我睡覺。”她靠著椅背,頭歪向另外一側。
我看著她,可愛的小何可,脖頸雪白,胸脯高高,白嫩清純。
“那你睡吧。”我說。
“嗯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