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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二章 浪漫閑情

  我知道她還想安慰我什麽話,不過我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去安慰我的魔女。


  魔女一臉失神,盡管已經調節了兩天的心情,但要離開的那一刻,她的心情依舊沉重。


  我說道:“魔女,看。”


  魔女沒心情看,說道:“會議開了沒?員工們都什麽反應?”


  我說道:“他們關心自身利益,當然也關心我們兩個。隻不過他們也很無奈呀。”


  “你手上是什麽?”魔女問我道。


  我笑著說道:“中國最美的一百個地方。這本書詳細寫完了自助遊的完全攻略。從桂林陽朔到喀納斯,甚至是杭州西湖,四川九寨溝雲南的風花雪月,應有盡有。”


  我把這本書放到她麵前嗬嗬說道:“怎麽樣,咱什麽時候出發呢?”


  魔女說:“王華山也掙紮不起來了,我們是不是該回我們的家了。”


  我說:“好啊,反正現在億萬也不是我們的了。住在宿舍,還要去重新給人家批準。”


  “那我們下午就去買些新家具,把我們的家弄得幹幹淨淨,你說好不好?”魔女仰起頭來問我道。


  我笑著說:“好呀。”


  離開的時候,我們沒有回頭。我側頭瞥了魔女一眼,光芒耀眼的臉龐,略帶滄桑。那一縷垂下來的長發,道不盡的憂傷。


  我摟著她的腰,下了樓。


  安信噔噔噔衝到我們麵前:“老大,這怎麽回事。”


  我笑著對他說道:“今晚我們去唱歌好不好?”


  “這到底怎麽回事啊?”阿信又問道。


  我說:“公司出了點狀況,我們暫時離開公司幾天。等過了一段日子,我們再回來。”


  “他們都說你們賣了公司了。還能回來麽?”阿信急得都要哭了。


  我笑著說:“公司賣了多好,收了錢,然後咱回來給別人打工。每個月領錢,安心之極,又不用擔風險,對吧?”


  “你的意思是,你和林總還會是億萬的領導?”阿信問道。


  我說:“當然了啦。我們不會那麽輕易的走的。”


  我安慰著這家夥,我真擔心我們一走,這幾個家夥就會被別人整理。不過。李靖和子寒那麽豐富的勾心鬥角經驗,足以對付公司裏心懷鬼胎的這幫三腳貓的。


  我對阿信說道:“別傻了。好好守住倉庫。今晚我約了一大幫人,到天堂之門去開開心心喝酒去。阿信,你別看我們現在神色落寞的。其實我們都是裝的,我們為什麽要賣公司呢?因為價錢高啊。我們就是做十年八年也賺不回那麽多的錢啊。你該為我們高興才是。好了,今晚天堂之門,咱哥兩個好好聊。”


  天真的阿信喜笑顏開:“真的啊?那就好了。哈哈哈哈


  。”


  午後,我們開著車去了家居市場,買了幾套新家具。她依舊喜歡隻選貴的。


  接著我們回到了小區,和風暖陽,秋高氣爽。


  站在陽台上看著小區裏的風景,抬起頭是明媚的晴空,微風載著零散的陽光飄渺,空氣中透著淡淡的青草香。漫長的綠蔭小路使人覺得格外愜意。風過樹枝款擺,零星幾朵槐花飄落在地上,撫去了心裏不少漣漪。


  接著,把這個溫暖的家弄得幹幹淨淨。


  我坐在沙發上看書,她坐在鋪好的毯子上,擺弄著各種剛剛買來的食物,笑著回頭過來對我說道:“我做西式簡餐給你吃。”


  我對她一笑,說:“好啊。”


  她把麵包切開,芝士和火腿蔬菜一層層夾好。


  我把西裝領帶往沙發上一扔,盯著她完成一個三明治的每一道工序。


  我從她身後抱住了她,兩隻手掌順勢摸到胸前:“其實,這種生活,正是我想要的。風平浪靜的午後,心情舒緩下來,對未來的迷茫也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


  “不好。偶爾浪漫閑情可以,如果天天這樣,你遲早會膩歪我的。”魔女說道。


  我笑了,說道:“我怎麽會膩歪呢?”


  “誰懂你。嘴巴這麽說,到時候心上巴不得讓我遠離你一點。”


  我問道:“你是不是先膩歪我了才這麽說呀?”


  說完我笑了起來。


  見她不講話,手直接從腰上的衣縫裏鑽進去,把礙事的東西推開,密密實實把那柔柔軟軟的所在包圍。


  “那麽我們就這樣膩歪到老好不好?”我問她,拖著她躺到懷裏。


  “哎呀,就要弄好了,別亂動好不好?”魔女那朦朧的眸子裏盛著慌亂,她悶悶的哼氣,渾身發燙,瑟縮著踢了我一下,到底也抵不過我的力氣。


  我說道:“我真恨不得就這樣把你給揉碎了,磨成珠子那麽大小,串在一起帶在身上。”


  她被灌進去的那幾天,我常常想她想得渾身疼。


  “恩?揉吧,把我去火化了,沒準弄出一顆舍利。然後你就帶在身上。時時刻刻,就不用去買手銬了。”她坐起來去拿做到一半的三明治,拿了蛋黃醬來擠,她手是抖的,好多醬料都擠在了麵包皮外麵。


  “你到底會不會啊?”我問道。手下根本沒有分寸,慵懶的摩挲著。


  “哎呀。你不要老是這樣弄我了。”魔女嗔道,“吃不吃呀?”


  她把三明治遞過來,我還在不停撩撥她,這比吃東西更讓我快樂專注。我碰了碰她的雙頰,很滾燙。


  “恩,好吃。”我咬著三明治笑道。


  我解開她的上衣,壓在她身上說:“以後天天給我做飯吃?做賢妻良母?”


  魔女扭頭過去,露出白皙的肩頸,我貼著那條白線,刻意動了動。


  魔女說道:“才不要做什麽賢妻良母,你認識我的時候,我本來就不是賢妻良母。嗯,我們什麽時候出發?”


  我說道:“芒果公司是不是隻不過嚇唬嚇唬我們呢?”


  魔女搖了搖頭說:“但願不會有事。”


  “我害怕與你分開。”我咬著她的脖子說道。


  魔女推我倒在了她身旁把我的手臂當枕頭,頭枕在了我手臂上:“我喜歡在夜晚入睡的時候枕在你的手臂上入眠,此刻所有的幸福會在一瞬間從四麵八方擁來。那種無法言語的幸福會充滿我整個腦海和整個夜晚的美夢。”


  她閉上了眼睛,很幸福的表情。


  我吃吃笑著說:“我遲早讓你睡得我手臂癱瘓。”


  魔女也笑了說:“亂說話。”


  在家的感覺就是好,整個人都放鬆下來,迷失兩個人的幸福世界,讓時光定格在某一刻,醞釀著淺淺的憂鬱,淡淡的憂傷,安靜的一塵不染。


  一會兒後,魔女說道:“當夜來臨,一個人的呼吸和一個人的手臂,就是我全部的寄托,在睡夢裏仍然有那麽一隻手在保護著我,還有一個人的呼吸在告訴我,他就在我的身邊。這是多麽讓人幸福的事情。有時候醒來,突然發現那隻手不見了,呼吸也不見了,我就像世界末日來臨一樣拚命的尋找給我希望和安慰的手臂和呼吸聲。有時候被噩夢驚醒,隻要那隻手還在我的枕下,隻要呼吸聲還在我的耳邊輕輕的環繞,我就會什麽都忘記,隻記得抱緊那隻手臂和更去貼近那個呼吸聲。”


  “女魔頭,你這輩子休想逃出老衲的手臂彎了。”我笑著說道。


  她突然心酸地說道:“老沒正經的。你能這樣抱著我睡幾年?因為我怕,怕哪一天當你厭倦了我,我怎麽還能在夜晚安心的入睡?那麽對於我來說,每一個夜晚都是一場世界末日的挑戰。”


  我想了想,說:“抱你到八十歲沒問題。”


  魔女感動了,雙眼含淚看著我。


  我問道:“怎麽了?想哭呀?那就哭吧,哥哥沒糖哄你哦。”


  魔女說:“是真的感動了。幸福漫溢的要哭出來。一個我愛的人,一個愛我的人的手臂和呼吸聲。還有生活的枝枝節節。這樣的生活讓我感覺幸福的無以倫比。”


  她睡過去了,像嬰兒般,幸福洋溢在臉上。或許,放棄億萬,真是我們一個最為正確選擇。她的手機響了起來,卻絲毫沒有影響到她的睡眠。


  我輕輕把我的手抽了出來,她的嘴輕輕嘟起,我紋了她的唇。


  起身去掏出她的手機,到陽台外麵接了電話:“你好。”


  “


  是殷然吧?”唐龍叔叔。


  我說:“對。”


  “公司賣了?”叔叔問。


  我說道:“叔叔消息真靈通呀。”


  叔叔對我說道:“賣了好,賣了就沒有了瑣碎的麻煩。”


  “賣掉公司,才是你們最正確的選擇。”


  我說道:“叔叔,蕭橋搞了一個芒果公司,正處心積慮對付我們。他們搜集了王華山很多的犯罪材料,而且有很多是王華山在億萬時犯的罪。”


  “怎麽又是這種事情。王華山被蕭橋陷害了?”叔叔問我道。


  我說:“對。蕭橋要收購億萬,說如果不給他們他們就鬧得我們不得安生。可我們沒有賣給他們,賣給了別人。他們揚言說要讓省裏的領導收拾我們。”


  叔叔說:“你們別太緊張,我留意留意省裏有什麽動靜。”


  “叔叔。要不我們去找您談一談?”我問道。


  “我已經離開湖平了。”


  “已經離開了?叔叔我們都有點擔心這個事,王華山造的孽,有很多都跟林夕有絲絲縷縷的瓜葛。一旦某一事纏上,真讓人麻煩死了。”


  “林夕以前也太急功了,找了這麽一個人做合作夥伴。弊大於利啊。我會留意的,看看蕭橋能鬧出什麽來?蕭橋也不簡單啊,想吞掉很多公司。”


  “叔叔,想吞掉很多公司的是一家叫做鑫皇的公司。我有可靠消息,湖平市的大風浪就是他掀起來了。”


  “鑫皇?老板是誰?有那麽大的能耐?”


  “是個隱形富豪,叫做孔空。”我說道,“不知叔叔有沒有聽說過。”


  叔叔奇怪地問我:“隱形富豪?孔空?”


  我緊忙問:“叔叔你是不是認識他。”


  叔叔反問我:“什麽叫做隱形富豪?”


  我解釋道:“就是從不露麵的一個大家,不動聲色在後台指揮。在湖平市擁有天堂之門,龍門酒樓等等高檔場所。因為他本人極少露麵,認識他的人幾乎沒有,這一次大風浪,我就懷疑是他弄起來的。而且,風浪一起,他就注冊成立鑫皇公司,狂收購這些出事的公司。然後可以事事擺平,例如永芳休閑莊,就是他們收購的。而我們億萬,也同樣是他們鑫皇收購。”


  叔叔奇怪道:“挺有能耐啊,不過倒是沒有聽說過。這麽聽你一說,感覺像是他一個人在策劃湖平的這場風暴啊?”


  “對的。王華山找人混進正規執法人員當中跟我們鬧,他就利用了這點,捅到了上邊。結果,上頭馬上下來查,這些單位的主要領導被和諧後,供出了越來越多腐敗的領導者。上頭深入偵查,結果沒用幾天時間,所有的市裏麵重要領導都被換了,都停職檢查了。”


  叔叔馬上

  說道:“等等。聽你這麽說,好像這個人最大的想法並不是圖謀你們這些公司。”


  “哦?叔叔你有什麽看法呢?”我問道。


  叔叔說:“我說一個大概的邏輯,隻是可能,也就是個推測。不過我這麽一個邏輯,似乎很通啊。首先,我們推測王華山跟孔空是宿敵,對吧?”


  我點點頭說:“其實我也懷疑這點,要不然人家孔空去瞅著王華山做什麽事情幹嘛呢?”


  “孔空盯到了王華山讓社會閑雜人員混進正規執法隊員的隊伍中,違法亂紀。孔空應該早就對湖平市的官老大們深惡痛絕。”


  我急忙說道:“叔叔這點你說得對極了,我親眼見過孔空跟刑達副市長吵過架。”


  “其實,湖平市官僚主yi成風,這點大家有目共睹。知道我為什麽都不會去沾邊這種事情麽?”


  我問:“對啊?你就打黑除暴,要知道黑惡勢力保護傘大多是這幫人提供。”


  叔叔說:“我要挑戰這些人,就要得罪人,咱們國家對於舉報人的保護是非常的薄弱。還有最為重要的一點,湖平市的GDP穩定增長,如果鬧出了大事,下一撥人上去,比之前那撥人更黑更無法無天。GDP還能增長嗎?還是維持現狀,睜隻眼閉隻眼,讓GDP穩步增長就好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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