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 怕羞
魔女附在我的耳邊說道:“我現在好了,我們走到哪兒,都不能扔下對方,好嗎?一撇開,不是你有事,就是我有事。我們都不能讓對方擔心難過。”
我點著頭:“讓你的叔叔給我們一副手銬,銬著我們兩人的手,把鑰匙丟棄。走到哪栓到哪,去衛生間。我要跟著你進女廁?然後。跟著你蹲著。”
魔女狠狠擰了我一下說道:“好惡心啊。不許胡說。”
“是,老婆。”
回到了桌邊,見蕭橋不無醋意的看著我們。
看什麽看啊?小兩口卿卿我我,礙著你了麽?說真的,要不是魔女說他跟魔女好朋友,有什麽忙之類要幫得上的,我早拿著他的花扔進垃圾桶去。
屠殺棗瑟屠殺王某,屠完王某又要屠哥哥,屠了哥哥,還有麽?兩個哥哥是這個遊戲中最大的老板了吧?
叔叔和魔女依舊討論得很開心,我神情有點恍惚,看著對麵的蕭橋。他一邊對我笑裏藏刀一邊鄙視我。
小樣,老子看得出來呐。
魔女捅了捅我,說道:“你幹嘛呢?都在聽嗎?”
“啊。什麽啊?”我回過神來問道。
魔女說:“你都不在聽啊?我們現在說著,如何除掉王華山。”
“哦,好啊。說啊。”我樂嗬嗬道。
“我們都說完了。你到底聽了什麽呢?”魔女奇怪地問道。
我說:“不好意思。剛才我有點走神了。”
“叔叔說,從棗瑟口裏撬出王華山跟他一起犯罪的事實是不太可能了。棗瑟打死都不開口,也不承認,怎麽樣都不承認。不敢對他用刑,王華山有人在裏麵盯著,一用刑,馬上鬧出大事。棗瑟死不開口,也可以定了他的罪,我們有的是證據。不過。他是不可能供出王華山,隻有王華山能救得了他了。他也可以威脅王華山,如果王華山不救他他就全盤供出來。他最怕的就是死刑這一條。王華山也怕,王華山不顧一切的反撲。把刑達弄得停職接受檢查了,就是為了讓他賄賂了的人親自接手棗瑟。”
暴龍叔叔點著頭說:“刑達這邊沒有什麽,我已經辦妥了。我們來個將計就計,我出來接手,他們絕對想不到是我親自辦的案子。王華山也會放鬆許多,等他放鬆,就好好的騰出時間來辦了棗瑟,數罪並罰,定他個死罪。嘴巴再硬,即將說要拖上刑場,他也要全盤托出。王華山那時候還能跑哪兒?”
我說道:“這還不夠啊。隻是棗瑟口述,沒有證人證物,如何定罪。”
蕭橋冷冷看了我一眼說道:“喂,我說,你不知道叔叔是什麽樣出身的吧?這些事情還要你教?”
我瞪著他。
叔叔笑了笑說:“殷然說得很對啊,
還必須要找證據才行。”
我還瞪著蕭橋,媽的什麽貨色,老子說話還要你來說。
我說:“王華山一定不惜重金千方百計,毀滅證據。光憑著棗瑟的三言兩語,能定了王華山的罪?所以。”
我還沒說完那個蕭橋又打斷我的話道:“喂,我說,你跟長輩說話,就這樣的口氣?”
我怒看著他:“老子怎麽說話。還要你來教我?”
“一點禮貌也沒有,這是暴龍叔叔啊。”他看著我說道。
我側臉過去看魔女,魔女竟然沒發覺我在看她。她對著蕭橋瞪了一眼,搖搖頭示意蕭橋不要再說了。
我火了,看著蕭橋說道:“要不是叔叔在這,我不拖你出外麵去打。”
蕭橋也惱了,怒視著我浴要開口,他的眼睛看著我,眼神卻在留意著魔女。我靠。這對狗男女用暗示的語言。
關鍵時候,暴龍叔叔說道:“蕭橋侄兒,我覺得殷然雖然口氣張揚,但是他說得很在理啊,或許這就是一個人最難得可貴的優點啊。你說是吧?”暴龍叔叔看著蕭橋。
蕭橋沒說什麽話。他心裏壓抑著巨大的怒火,從看不起我開始到被我把那束花丟了。可是。魔女竟然隱隱約約中與他有點曖昧的蛛絲馬跡。
我遞給暴龍叔叔一支煙,說道:“叔叔,我覺得要抓王華山的話,時機還沒有成熟。我們抓了他,指控他,沒有證人證據那不行。”
“你說得對,我這次來,做了棗瑟,第二個就是做掉王華山。要讓我的侄女無災無難一生,我才對得起她老爸啊。”叔叔看著魔女,“這女娃子,又不肯老老實實過生活,一定非得驚天動地。我都替她擔憂啊。就像那天你們被車撞,萬一出個什麽事情,讓我如何對她父親交代?現在這事沒完,這兩個小輩,真不怕死,又要跟林氏兄弟杠上了。”
魔女說道:“叔叔,咱不是說了嗎,我的兩個哥哥跟我爸失蹤有很大關係。蕭橋大哥去查了後,好不容易查到我爸爸失蹤後,我兩個哥哥去花海酒樓開心了五次。我爸失蹤他們那麽高興,這不是太明顯了嗎?”
蕭橋說道:“我父親的死,與她的兩個哥哥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這仇不報,枉為人子。”
暴龍叔叔問道:“王華山你都那麽難做,你的兩個哥哥,你打算如何下手?難啊。”
“無論多難,我們都不會畏懼,努力了也許不會成功。但不努力畢竟會失敗。”蕭橋一邊看著魔女一邊說。
兩個人很有默契啊,老子看著很難受。
暴龍叔叔看著我問道:“我想聽聽殷然的意見,他是你老公,他做了那麽多,與王華山棗瑟的戰爭,都是他站在最前線。我聽聽他怎麽說?
”
我想了一會兒,說道:“王華山還沒除,你們兩那麽得瑟做什麽?要知道,你現在不專心對付他,他反咬一口就要了我們的命。”
蕭橋反駁道:“王華山有那麽厲害?小小一個注冊幾千萬的公司。”
我怒道:“他對付的又不是你。你當然可以說風涼話。他有沒有那麽厲害,你見識過嗎?”
蕭橋冷笑道:“我在我公司裏,對付這樣的人,小菜一碟。你還害得林夕跟你差點送命,隻能說。你太次了。”
“你們別吵了,幹嘛吵呢?”魔女瞪了我一眼。
這一眼瞪得我肺都炸開了,砰我拍桌子指著魔女說道:“好啊。我不吵。這事你們兩自己做,我太次了。”
魔女罵我道:“你凶什麽凶?大庭廣眾,叔叔還在這裏呐。”
“好。那你可以讓蕭橋幫你。我不行。我這樣的水平,至多能幫你做做司機鋪鋪床。”我站起來對叔叔鞠躬一下說道:“叔叔。我今天情緒不是太好,嗬嗬。希望您能原諒我的幼稚。改日。我請你吃飯賠罪。”
他媽的。他們兩沒有事情發生我可能會相信,但是魔女就是想要順著蕭橋往上爬。既想要付出自己又在對蕭橋這個白馬王子心存愛慕。我算是看透了。人都是喜新厭舊的,看到更好的,誰不喜歡呢?
如果不是叔叔在場,我他媽的一定拖著那龜兒子出去外麵打一頓。後麵有人跟著上來,我轉身過來:“別跟著我。”
是叔叔。
“對不起。我以為是林夕。叔叔。”是暴龍叔叔。
“沒事,這不怪你。那個,殷然,我有點事情要問問你。”暴龍叔叔說道。
是不是除掉棗瑟王華山的事情呢?反正我對林夕這人。今天我突然很失望很失望。最終的目的,武則天?管理全天下的公司?有意思嗎?沒有意思。
我尷尬地笑著說道:“叔叔我知道。我今天有點失去理智,可我。”
“你的父親是做什麽的?”暴龍叔叔突然嚴肅地問道。
我更加尷尬了:“他。在家務農,是個農民。嗬嗬,是不是真的很配不上林夕?”
家境相差太遙遠了。以前她姑姑就說我們兩不相配,我還以為我們能戰勝一切。我們不能戰勝的,卻是我們的出身,底子。
“農民?哦。我看到你剛才的一個動作,不經意間想起一個人。我當年還隻是個小丁,在某個小村莊抗洪時,會議上看到一位水利局局怒斥下屬。也就是一手拿著煙一手捶桌子的動作。”叔叔說道。
我認真看著叔叔問道:“他叫什麽名字?或許是我父親,當年他在莘南縣水利局待過。”
“名字我就不記得了,倒是他那種氣勢,讓我
記憶猶新。那年雨勢凶猛,河水過了警戒線,他每天幾乎都不睡覺地在河邊指揮抗洪。親自抗沙袋。我有去查過當年的資料,令我感到奇怪的是,查到的是另一個人卻不是他。”暴龍叔叔奇怪道。
我雞皮疙瘩全起來,有點難受地說道:“那個就是我爸,他被人栽贓陷害落馬,莘南縣水利局就把我爸爸的名字,而且還是曆史的。除去了。不僅如此,他待過的單位,都把他名字除去。對於一個小縣城來說,除名很容易。”
“除名?這不止是怕羞那麽簡單了,你父親被奷人害了吧?過來。坐一下,我們聊聊才行。”叔叔急忙拉著我坐在旁邊的桌上。
坐下來後,我奇怪的問道:“你說的那可真是我父親?”
“千真萬確,我那時候看到他每天親自扛沙袋,我就在心裏說,將來我當官也要當這樣的官。我那時就想,像他那樣的人。上麵的人應該看得很重,一定能夠仕途光明。我那時很年輕,看事情看得太簡單。慢慢地走過來,我就知道,像你父親那樣性格的人,會得到很多人的景仰崇拜。卻也會得到更多人的痛恨。”
我說:“他後來到了我們那裏做縣長。就在上麵要提拔的時候,就出事了。被人陷害的。”
“哦。這樣啊。性格太直的人,必定不適合做這一個行業的。”
我說道:“他落馬後,什麽東西也得不到。當了那麽多年的官,竟然身無分文。親戚也看不起,朋友也看不起,生活很艱難。好在我們幾個兄妹長大了。”
“你父親太過耿直了吧?那時我們的抗洪臨時辦公室,他開會的時候直接指著比自己高的上級罵。我很佩服他。”叔叔說道。
我說:“是的,他就是這樣。”
“哪天有空,我倒想要去拜訪拜訪這位老大哥。”
我笑了一下說:“我父親一定受寵若驚,嚇死他呐。他現在是無人問津了。世人都帶著有色眼鏡看他。”
暴龍叔叔說道:“這個我也理解,你給我個地址,我有空,要去會會你父親才行。真是緣分啊。”
“我也沒有想到。”
頓了一下,暴龍叔叔說道:“林夕一直是個懂事的孩子,我也很放心,不過這段時間。她做事有點操之過急了。”
我說道:“我有些事情沒告訴她,比如王華山找人安炸彈這些。王華山比她想象中要殘忍歹毒,她很自信甚至自大。所以也吃了很多虧。”
“我和林夕,蕭橋的父親都是好朋友。他們兩個孩子的父親,沒有了之後,我都在照顧著他們。這兩個孩子小時候有點青梅竹馬的意思。殷然,你也看得出來,林夕眼中的理想情人,是蕭橋這樣的。可她不會放棄你。但
是她又必須得需要蕭橋的幫助,沒有蕭橋的幫助,想從她哥哥手上奪回她父親的產業。這很難。若是他們聯手,這事就有希望。希望是有了,但是成功的幾率也不會很大。我這麽一說,你應該知道。蕭橋在林夕心中的定位吧?”叔叔緩緩說道。
我說:“可是。我們現在擁有的已經很多了,我覺得已經足夠了。為什麽還這樣鬥下去呢?贏了兩個哥哥,得到了更多,輸了,可能什麽都沒有甚至連命都沒有。值得嗎?”
“林夕這孩子,繼承了媽媽的美貌,父親又把要強的性格遺傳給了她。林夕看著自己父親的產業落到兩個不成材兒子手上,加上兩個哥哥之前曾經這樣對待她和她母親。奪家業的目的一個是為了報仇吐氣,二就是為了不想讓父親辛辛苦苦打理若幹年的生意落魄下去。現在已經岌岌可危。她的目的不是錢。她還要找她父親。這幾個就是她人生中追求的最高目標,不擇手段也要做到。我這樣說,你明白吧?”
我歎氣道:“無論多大艱苦困難,我都能陪著她走過來,但是她要靠近那個蕭橋,我百分百就要跟她翻臉。”
“這個我也能理解。蕭橋管著不小的公司,手下人也夠多。不過蕭橋沒有像你這樣跟人鬥爭的經驗,拿下王華山,還得靠你。”
我怒道:“我倒想先看看他們兩個能整出個什麽東西來?”昨晚她一道歉,我心就軟了,沒有想到。他們兩個還是有著曖昧。
李靖說得對,目的性太強了,這個女人,讓人感覺全都是在利用。
“林夕一時間的表現,你也不要太難過,她和她父親一樣,為了事業。”
我打斷叔叔的話:“為了事業可以連自己愛人都不要?”但是。除了為了事業,合作雙贏。另一個原因,他們互相帶有愛慕,而且不怕我知道。
“我不管了,以後他們做什麽我也不管了。看到我就難受。”
叔叔說道:“你還是一個長不大的孩子。在我看來,你和林夕說真的不配對。不是說你配不上,而是你們兩個人不是同一類人。”
“這我早就知道,我以為兩個人相愛,就能克服所有難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