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 美女上司熟悉的味道
開車過了那邊。
是個政府部門,都是三層的豪華辦公樓。李靖就是靠在二樓欄杆那裏,我走到下麵叫了他一聲:“拖塔李天王?你靜站搞啥啊?”
他轉身低頭看著我:“你來這裏做什麽?”
我喊道:“找你玩。”
一個戴著眼鏡的肥肥阿姨從左側的三樓對我嚎道:“叫什麽叫。這裏是辦公場所。請嚴肅。”
“嗯,我已經嚴肅了。”
李靖從二樓下來,問我道:“你來做什麽?回去。”
我問:“我來問你吃午飯沒有,不行嗎?為什麽不喜歡我來?”
李靖白了我一眼說:“就你那性格,還說自己堅韌堅忍。賤人還差不多。這筆賬這個單位拖了我們店麵八個月了,你說難纏不難纏?搞定了可有好分紅。我已經纏了他們一個多月了,隻要有時間我就來這裏顫,死不要臉的纏。”
我問:“你真夠死不要臉的。他們給了沒有?”
“沒給。說給一半,談了好久都隻說給一半。我繼續磨,磨到他們想死為止。”李靖握緊拳頭眼裏閃耀著勝利的光芒。
我說:“做吧,繼續做。白日夢誰不會做。”
他蹲了下來說:“站得我腿都軟了。幫我買包煙吧,我一會兒還要繼續站他們辦公室門口。像隻蒼蠅煩死他。”
我拿一包煙給他:“喏,還是從阿信那裏剝削來的。”
他狠狠吸了一口說:“他媽的,我都站了好多天了。煩也煩死他們了吧。我見這幾天那幾個家夥都坐立不安了。在堅持堅持,可能就大功告成了。有時候,感覺自己挺像個無賴的乞丐。”
我說:“這個任務是店長派你下來的?”!愛奇文學iqiwxm!免費閱讀
“是我主動請纓的,有很大的獎勵金啊。丟人不要緊,有錢賺就成。耗,繼續耗。”
他狠狠丟掉煙頭說:“你回去吧。我繼續上去盤旋。耗死他。”
李靖往樓梯口走去,二樓欄杆出來個人。尖下巴尖額角,語氣尖酸地指著李靖大喊道:“那個億萬的乞丐。給你的錢。”
說完直接把幾遝錢扔下來:“拿去吧。真沒見過那麽不要臉的人。”
我和李靖呆愣看著那人丟在地上的錢。那個尖下巴的家夥很大的聲音:“拿去吧。這輩子沒見過錢吧。”
引得樓上樓下的人紛紛從辦公室出來看著。
李靖愣了半晌,走向那幾遝錢。我拉住了他,對他搖搖頭:“別去。”
他甩開了我的手,繼續走向那幾遝錢。
那個尖下巴的瘋了,李靖把他纏得夠煩。他發狂似的拿著他手上還有的幾遝錢抽出來灑下來:“撿吧。撿吧。你這破乞丐。”
李靖一邊撿,上邊那個尖下巴就越是興奮地罵得厲
害。我環顧了四周,為什麽這麽多人湊著看熱鬧,都沒有人說尖下巴一句。
尖酸的聲音在幾棟樓內回蕩,難聽得刺痛我大腦。
看著撿著散落地上錢的李靖。我覺得李靖拾起來的是我們已在飄散而聚不攏的靈魂。
我伸手指向那個家夥喝道:“你他媽的給我收口。”
尖下巴愣了一下,停住了。然後看了我兩眼,接著又罵了起來:“還道是誰,原來是乞丐的同僚啊。來來來,這裏還有,拿去,慢慢撿。狗一樣的東西。”
我的肺就要炸開了。邁開大步衝了上去,李靖站起來追上來:“小洛。別惹禍。“
衝上二樓,左手揪住他的領帶右手抓住他的皮帶。推上欄杆上,然後退後一步一腳踹他下去了。
此時,我和李靖蹲在派出所的某個辦公室角落。蹲著不能動,不能靠牆,屁股不能著地。兩腿發麻,暈暈浴倒。手機被沒收,全身所有的東西,包括錢包鑰匙全部收起來。
那個白癡被我從二樓踢下去後,我慶幸自己的命大,也慶幸他的命大。下麵就是花圃,摔在花圃中。若是摔得偏一點,保守估計不死也殘。
和李靖兩個人蹲了兩個鍾頭,幾乎暈過去了。
那個尖下巴的家夥雖然不怎麽樣,但是他的父親有很大後台。這些是審訊我們的警察跟我們說的。惹上了不該惹的人。就是搬出來王華山都擺平不了這事情。
李靖有點害怕:“如果被判兩三年,我們兩個。能會是怎麽樣的呢?“
我低著頭,後悔了。
不僅我自己會進去,還連累了李靖。我想最多的是,這是真的嗎?我們真的會進去監獄蹲著?魔女呢?我的魔女怎麽辦?
“還看亦舒呢。亦舒說,如果有人用鈔票扔你,跪下來,一張張拾起,不要緊,與你溫飽有關的時候,一點點自尊不算什麽。你不知道啊?”李靖問我道。
一直蹲到了傍晚,麻木得沒了知覺後。有人來解救我們兩了。一個警察指著我們兩:“出後門去,有人等你們。“
“快點。“警察催道。把手機錢包的都給回了我兩。
不是我們不想站起來,兩腿根本動不了。
用手擠壓了幾分鍾,慢慢的可以動了。一瘸一拐的走出了後門,沒臉見魔女了。自己保護不了她,還老是給她添麻煩。
那車卻不是魔女的,凱迪拉克越野。
爬進了車裏,舒服地坐下靠在柔軟的椅背上。原來,能坐著是一件多麽幸福的事情。
王華山遞給我一根雪茄,又給了李靖一根。李靖恭恭敬地接著,手顫抖著:“謝。謝王總。”
手顫抖不是怕王華山,是神經都麻痹了。
王華
山又把一盒火柴遞過來:“用這個火柴點,別用火機。”
點了雪茄,輕輕吸了一口。雖然很香,但是很嗆。
李靖像抽煙一樣的猛抽一口,大聲的咳了。
王華山看了我一眼問:“都是第一次抽雪茄吧?”
我點頭,李靖一邊咳嗽一邊說是。
王華山笑著問我:“看你抽雪茄的模樣,很謹慎的嘛。”
我明白他說的是今天忍不住衝上去扔那家夥下樓的事。我說:“學過知識啊,雪茄嗆啊。就不敢大口猛抽了。”
“你應該查查那個人是什麽人物,你再動手的。知道他什麽後台嗎?”王華山問。
我搖頭:“知道就不敢上去扔他下來了。”
“你膽子是夠大,越來越多的年輕人已經失去了這一特征。但是你為什麽不想想後果,萬一他死了。那可是槍斃的大件事了。我去醫院看了他一眼,除了受點驚嚇,沒受傷。不過他們親屬可是說要跟你們兩沒完。”
王華山把車子停在一家餐廳前,帶著我兩上去吃飯。我和李靖叼著雪茄上去了。這玩意抽幾個鍾頭都抽不完,很想扔了又怕王華山說。也不知道值錢不值錢。
上菜後,我兩可不管那麽多。真的夠餓了,把雪茄放煙灰缸上。狼吞虎咽起來。
王華山喝了兩碗湯,抽著雪茄問道:“那麽多人看著,你都能把他丟下樓,說說過程。挺刺激的嘛。”
李靖簡單說了經過。
王華山稱讚道:“不錯嘛,好員工。若是我手下多出那麽幾個人,那麽那些外債就好討了。我挺佩服你的殷然,你還真敢把他丟下樓去。”
我開了手機,滴滴答答的全是魔女的信息和來電提醒信息。回了她一條信息:魔女,我出來了,沒事了,現在和王華山聊著,等下給你電話。
信息才發出去,她馬上就給我打電話了,生氣著:“你幹嘛啊你。”
“嗬嗬。那個家夥實在欠教訓嘛。”
她說:“我很生氣。我不想罵你。我要平息自己,半個鍾之後,打電話給我。”
真掛了電話。
王華山說道:“他們不打算追究億萬的責任,但是想要整死你們兩個。我搞定了,二十萬。錢嘛,公司付吧。但是他們有個附加條件,必須開除你們。”
隻要不進去監獄裏蹲著,什麽都好。
“這年頭便是如此,貧怕富,富怕官。我可是拉下了臉去求的,保出了你們。但要我開除你們我也舍不得。殷然你知道嗎?你的能力公司所有人有目共睹。我和林夕商量著把鄭經理調回總部,讓你坐到他現在的那個位置。可你現在突然的出了那麽一檔子事。”王華山搖著頭。
李靖死撓著頭,心煩得
抓狂。
王華山:“開除你們我自然是舍不得的。你們也不願意就這樣被掃出門吧?那可是什麽也沒有了。林夕跟我商量了,讓你們先去另外個城市做一段時間,等風頭過了再回來。怎麽樣?”
我累得很,也不想商量任何事情。我說:“你們說怎麽樣就怎麽樣,我想先回去。太累了。”
“好吧。服務員結賬。”
跟李靖去要了車子,回到公司宿舍。我洗了個澡後,七點半。打了個電話給魔女,竟然是來電提示。又打了幾波,還是來電提醒。
趴在床上,真的很累,打球都沒有這麽累。全身心放鬆開來,很容易的就睡了過去。
睡得正死,被敲門聲擾醒了。迷迷糊糊地爬了起來,開了宿舍門。那個熟悉的女子撲進了我懷裏,我聞著她身上熟悉的味道。驚訝道:“魔女?”
她抬起頭了親了我一下:“想你。”
我撥開她前額的秀發,讓我把她的雙眼看得更透徹:“我也是。”
她沒多話。紋了上來,堵住我的嘴。
魔女拉著我躺下來,問道:“說吧,都幹了什麽壞事。”
我裝著無辜道:“不就是把那龜兒子從二樓扔下來嘛。誰知道他那麽不抗打啊,摔一下就差點死了。”
“不許說髒話。你可擔心死我了。你怎麽每天都有架可打?我今天聽到你出事,急急忙忙的訂了機票趕回來。就怕你被人欺負死。”魔女掐了我一把。
我說:“你求王華山救我?”
魔女說:“是他打電話告訴我你們出了事,你幫公司那麽多。王華山可舍不得你。我很想打你。你說你都惹了什麽事呢?以後你就要到別的城市去了。”
我問:“不會是真的吧?”
魔女歎氣道:“人家沒有那麽寬容大度,欺負人也不先看對象。我恨死你了。”推了一下我的頭。
我歎氣道:“天知道那家夥有這樣的後台,要是你在的話,估計得活活閹了他。那德性。我這輩子隻見過一次那麽惡心的人,拿著鈔票往下撒,一邊撒還一邊嚷著‘億萬的狗撿吧撿吧’。李靖埋頭撿著撒了一地的鈔票。我腦袋裏嗡嗡嗡的隻有‘賤’這個字。上去就把他丟下樓了。”
愣了半晌,我急了,搖了搖她:“怎麽了?”
魔女緩緩地說:“這幾個月,我們就不能膩在一起了。”
“這有什麽?天天膩在一起,也未必是件好事。對吧?”
“沒有你的家裏,會很冷清的。”
我抱住了她,親了親眼睛。“我已經很忍了。”
“你說你還做了什麽驚天動地的事情?還小孩子啊?動不動就跟人家動手。就不能忍一忍嗎?”魔女鼓起了嘴,眼淚從
臉頰一側滑落。
我安慰道:“沒事的,別難過了。又不是要死了。”
“你叫我怎麽不難過。我已經打算調你上鄭經理那位置,王華山也簽字同意了。你現在出了這麽一件事情,叫我如何不難過。”魔女大聲問我道。
我撓著頭尷尬笑著:“你又不早說。你早說的話我或許就不上去毆打他了。”
“你還笑得出來。”魔女哽咽了。
我突然覺得自己確實很過分。
我問魔女:“我這樣的經驗?能做銷售的總經理?”
魔女說:“為什麽不能?你做的那些銷售策劃,那幫死腦筋又有誰能做得出來?關鍵不在看資曆,不看一個人什麽背景。很簡單一個道理,隻要能為公司賺錢,這個就是人才。我們開公司唯一目的就是掙錢,能為公司掙錢的人才。就是讓他做CEO都成。”
我點點頭:“這麽個大道理讓你一句話就點透了。”
突然,她微微皺了眉頭怨了我一眼:“我想回我家睡。”
我問:“為什麽?嫌我床不好啊?”
“因為這張床你跟別的女孩睡過了。”說完她嗯哼了一下。
“子寒。那時就是,就是。我如果說我和她什麽也沒發生你相信嗎?”發現我自己很老套,當人家懷疑自己的人品時。隻會這樣問了,假設她說‘不相信’我馬上沒轍。
魔女一肘子過來:“你喝醉的時候,母豬都不放過。”
我無辜道:“幸好我那晚沒放過你這頭母豬,要不哪有現在的美好時光。”
“你。”魔女又想一肘子。
抓住了她的手,抱著她貼近了我:“魔女。我是不是在做夢?”
“殷然先生,你做夢的時候。會夢見白婕還是莎織?”她狡猾地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