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七章 你自己保重
“我一定要讓那小子付出慘重的代價!”
“我要讓死無葬身之地啊!!”
張宇波呼吸急促,胸口劇烈起伏著,臉色無比陰沉。
這時,一臉焦急的莫偉文也來到了金鼎門口。
當看到張宇波還在門口的時候,他不由重重的呼出了一口氣,內心的一塊石頭,也放了下去。
但當他走到張宇波身邊,看到張宇波手上不停流出的血時,立刻擔憂說道:“波哥,你流了那麽多血,先帶你去醫院!”
“我不去!我現在就要叫人弄死周凡!”
張宇波喘著粗氣,眼眸無比通紅。
“等你叫人過來,你自己都先死了!”
“你他媽能不能成熟一點?!”
莫偉文見到張宇波這副模樣,不禁怒吼道。
張宇波是他最好的兄弟,可如今卻因為一個小小的周凡,而變得這般衝動,他實在是十分失望。
“你先冷靜一點,有什麽事,先放一邊,現在先去醫院治療你的傷勢。你這狀態,等下就沒命了,沒命了你還怎麽找周凡報仇?!”
“況且你現在找得到那小子麽?!”
莫偉文歎息了一聲,開口勸道。
而此刻張宇波右手的血跡,不停滴落在地上。
他的臉色也十分蒼白,若是這樣下去,他是有生命危險的。
聞言,張宇波沒有說話,隻是腦海之中不停的回蕩著周凡的身影。
莫偉文再次歎了一口氣,便是在路邊叫了一輛出租車,把張宇波送到了安錦醫院。
某病房中,張宇波躺在那,莫偉文坐在他的身邊。
此刻的張宇波,右手已經綁上了繃帶。
他的臉龐,也已經消腫。
醫生還給他打了一針,他的精神狀態也漸漸好轉。
“波哥,我看你堂哥對那小子似乎很恭敬,顯然那小子是有所身份的,我們……我們還是別去招惹他了。”
莫偉文咬了咬牙,猶豫了片刻,還是沉吟開口。
“別去招惹他?!他一個安靜大學的新生,能有什麽身份?!恩?!”
“還有我那堂哥,從小到大我和他關係都不錯。可今晚,他居然為了一個外人,對我下那麽重的手!”
“這些氣,我往哪兒撒?!你告訴我!”
張宇波聞言,瞬間又激動了起來,對著莫偉文咆哮道。
莫偉文歎息了一聲,他真的不想看自己兄弟陷進去了。
他剛才在包廂的時候,能夠很清楚的看見張誌聰麵對周凡的時候,那種恭敬和畏懼的神色。
就仿佛張誌聰麵對著一尊魔神一般!
而且,張誌聰說跪就跪,根本不在乎任何一點尊嚴。
莫偉文可不認為周凡會沒有身份。
他也很清楚,張誌聰可是梁百川的手下啊。
可就連這樣的人物,在麵對周凡的時候,都要卑躬屈膝,謹慎相待。
莫偉文雖然不願意相信,可現實還是給他上了一課。
從張誌聰對張宇波的出手,就可以看得出了。
那一巴掌,莫偉文現在想想,都還覺得心有餘悸。
他不想讓張宇波再次受到傷害,可如今張宇波已經被內心的心魔給牽絆住了。
若是不讓其對付周凡,莫偉文相信,張宇波一定會做出什麽衝動的事情。
莫偉文沒有說話,而是站了起來,走到了窗邊。
他從口袋裏拿出了一包煙,想點上一支,卻發現這裏是醫院,又把煙放回了口袋。
他又歎息一聲,看著窗外的高樓大廈和車來車往,皺著眉頭,似乎在思忖著什麽。
片刻後,莫偉文走到了張宇波的床邊,開口說道:“我們可以從他身邊的人下手,他不是安錦大學的新生麽?那麽我們就對他身邊的朋友和同學,偶爾叫人打幾頓,讓他活在痛苦之中。”
“等他內心脆弱的時候,再叫人收拾他,我就不信,他會沒有落單的時候。”
聞言,張宇波眼中漸漸浮現出喜色:“沒錯,這個方法好,我要慢慢折磨他!一定要讓他痛苦,最後再給他致命一擊!”
“而且,你若是擔心他有所實力,可以請武者出手。宗師強者需要很多酬勞,或許請不到,但內勁武者總請得到吧?”
莫偉文繼續說道。
實際上他覺得這個方法,十分愚蠢和幼稚。
雖然是他自己想出來的,但也是無奈之舉。
倘若沒有張誌聰的出現,莫偉文或許還沒有那麽多顧慮。
但實際上,他自己對周凡也是十分厭惡的。
如果不是周凡,恐怕張宇波也不會如此痛苦了。
真要對付周凡,莫偉文也會出力。
“我就算傾家蕩產,也都要讓他付出代價!”
張宇波咬牙切齒著。
就在這時,張誌聰推開病房的門走了進來。
他看著躺在病床上的張宇波,有些心疼。
但他的臉上,還是充滿了怒氣。
旋即,他走到了張宇波的病床邊。
“你來這裏幹什麽?!我不歡迎你,你滾吧。”
張宇波一看張誌聰就來氣,即便張誌聰是他的堂哥,他也不在意了。
因為,自從張誌聰打了他那一巴掌之後,他的內心,已經不把張誌聰當堂哥了。
“怎麽跟你堂哥說話呢?!”
聞言,張誌聰怒喝道。
張宇波冷笑了一聲:“你還是我堂哥麽?”
說完,他冷冷的看著張誌聰。
“我打你那一巴掌,算是救你,你懂不懂?!”
張誌聰皺眉道。
“救我?哎喲,您可真是太好心了。”
張宇波陰陽怪氣道。
旋即,他把頭轉到了一邊,不想再多看張誌聰一眼。
張誌聰壓製著內心的怒氣:“你不用這副樣子來激我,你可知周大師是什麽身份?那是連川爺都要恭敬對待的人物!如果他真的生氣,恐怕你就不是挨一巴掌那麽簡單了,你懂麽?!”
“連川爺都要對他恭敬相待?!哼,真是好笑,他一個安錦大學的新生,能有什麽重要的身份?恩?他不過二十歲而已。而川爺,卻是安錦灰色勢力大佬之一。你告訴我,那個雜種是什麽身份?!”
張宇波不屑的冷哼了一聲,怎麽可能相信張誌聰說的話?
聞言,張誌聰氣得身體直發抖:“不管怎樣,你不能再去招惹他了,否則的話,誰都救不了你。話已至此,你自己保重。”
說完,他就離開了病房。
雖然張宇波是他的堂弟,但如今張宇波變成這副墮落的模樣,他已經不想去管了。
當務之急,還是先保住自己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