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1章
“我那7000兵卒閉關前便以交給大哥掌管,不知大哥是否已經開始行動奪權,妖神這個女人,可真是阻礙了妖界前進的道路太久了.……”
命不凡與妖魔一般不服天命,走的皆是逆天之路,他要修成無上妖聖,替代上蒼的意誌,與妖魔一同執掌六界。
“哈哈哈哈哈哈哈,我要讓這個世界恢複到太古!什麽和平共處!什麽低等種族!都給老子去死!弱肉強食,適者生存這才是強者的世界!”
他狂妄的指著天道,破口大罵,渾身湧現的血氣,濃鬱得化作一頭吞天巨獸,頂天怒吼,接著他整個人飛天遁去,也不知去了何處。
“?”
她看著他俯身,眉間傳來微弱觸覺,隨即,體內湧入一股溫潤力量,與自身妖力並不衝突,她揉揉眉心,呆呆看著那紅衣應了她的話,笑著越行越遠,那紅點就要消失在她的視線裏,她恍然回了神,衝著那就要消失的身影喊道——
“噯!那你一定要等我啊!”
回到青丘時,身心都一並放鬆了下來,她瞧著那些小狐狸雀躍地圍在她腳邊,伸手揉了揉其中一隻的毛發,靈力自掌心湧出,環繞於狐狸周圍,得到靈力灌養,狐狸又紛紛跑開了來。
她一路詢問著,攥起裙角往三哥所在地小跑著去,她迫切地想要見到三哥,想跟他說壽誕上發生的所有事情,路到了盡頭,熟悉的身影正捧著書低頭細看,她放慢了腳步,悄無聲息地走到三哥身旁,挨著他就地坐下。
“三哥——”
她軟軟喊了一句,順勢把腦袋伏在其膝蓋上,悶悶道:“妖神壽誕一點都不好玩。”
她太弱了。
舔舔嘴唇,她閉上了眼,耳畔是輕輕吹過的風聲,三哥的氣息更令她心安。
腦海裏忽得閃過一道紅衣身影,她慌忙坐直了身子,斟酌了幾秒才去小心翼翼詢問三哥:
“三哥,我在妖神殿,碰到了一隻十條尾巴的狐狸,你知道他的身份嗎?”
“十尾?!”陸青認真思考了一會兒,“青丘曆代隻出現過一隻十尾,據說他當年屠殺自己親爹成為青丘暴君,帶領青丘殺了不少豔遇中人。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但是你這小家夥怎麽忽然知道十尾狐狸的?”
“你若是真感興趣,你可以去問問祖母,她應該知道更多。”
水珠這麽一個人情可欠大發了,也不好再對薑霧表現得過分抵觸任由人坐在腿上。抬手扶住她的後背怕她重心不穩摔下去,總是想不通麵前人兒為何這般的不要命的搶奪水珠,晏溫想著若是自己死了,她少了一個勁敵不也是好事?可他卻忘記了那一夜是多麽不想讓薑霧就那麽死去,情感或多或少的萌發,卻礙於遲鈍感觸未曾發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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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是在意你,不過不想少個棋逢對手的良才罷了。”
上下打量了麵前人如此坐姿,以前怎麽沒發現她喜歡這般坐,許是覺得姿勢過分曖昧便將人按在了床上,並蓋好了錦被。
“回仙界過夜,若是你待在神界我需要請教父神。昨夜特殊情況,你處於昏迷狀態不好扔回去。”
“稍後我送你回仙界,你的留處不在神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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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為何會說出親自護送這類的話,反應過來時候話已經出口也沒有收回的道理便不再做反駁。
“下回,這番險事慎做,你不會每次都這般幸運的”
破空聲響起,七情鎖織就的巨繭被從內破開,黑色的鎖鏈斷開四下飛射出去,轉瞬間又連接在一起,絲毫無損。
然而僅是這一瞬,卻讓那女子脫了身。一道紫色煙霧飄出,逃離了七情鎖的牢籠。
魔波旬棱角分明的麵容現出一絲冷笑,將火珠攝入掌中,七情鎖射出,穿透女子右肩後抽回,將那女子向自己拖拽
“賤婢放肆。”青年形態的波旬性格似乎也變了,若是少年模樣還會與之調笑兩句,而如今卻十足十的霸道冷酷。“你是什麽人。”那聲音冷極了,沒有半分感情,一字一句硬邦邦地敲在人心上。
這女子一身魔氣,能穿過魔界的界門,修為不弱,他卻從未見過這號人物,真是麻煩。
你的七情鎖插入她的肩胛骨,而她的言靈也在此刻生效。她被迫隨著你的動作朝你靠近,血順著傷口不停的流出,眸裏含著幾分得逞的笑意,她伸手握住你的鎖鏈,紅唇輕啟,說出的話卻讓你瞬間滯住,“既然你拿了珠子表示我的人,把七情鎖收回去。”她話音剛落,你發現你真的聽話的把七情鎖給收了回去。鎖鏈
抽出的瞬間,鮮血四溢,檀鈺捂住肩膀,嘴角溢出的血被她用舌頭舔去,她抬眸對著你一笑,“我是什麽人?魔尊不是說我是賤婢嗎,那姑且就是它了。”
“焚天,走了。”她一聲令下,焚天化作紫色長綾將她帶走。
玄同緩緩睜開雙眼,剛才那刺眼光明竟然讓自己著真仙之體都睜不開雙眼,隨著那刺骨的寒意襲來玄同也適應了著冰窟的溫度,雖說寒氣刺骨但是對對於玄同的這種修為也不算什麽,但是自己眼中所見才是真讓玄同感覺到刺骨之寒,
——女媧娘娘.……
冰橋盡頭那寒冰雕刻的女媧神像栩栩如生,冰雕之內的魂體也讓玄同心中生出親近之意,促使玄同走上修仙路途的本就是女媧娘娘的一縷道之意境,如今人族能修大道都是因為女媧娘娘,而玄同能真真正正踏上道途也正是因為女媧娘娘,不過終究是比不上林驚鵲的那般,從一開始菩提樹下天坑中的怪石,到現在冰窟上淡黃色符文,玄同便是徹底證實了之前的猜想,不過唯一的偏差確是那女媧娘娘,玄同一步踏出直接越過冰橋來到了林驚鵲鵲切近,一把拉住她的手腕強行將她拽回了石橋的另一頭。
——小驚鵲不可!這或許不是真的娘娘,或者是她現在還不是。
——從一開始天坑出現我便覺得有些不對,為何菩提樹下會有著一方小天地,直到我見到了天坑怪石和冰窟中的符文之後,我一開始的猜想便是徹底確實了,這一方天地好比是一個枚蛋,之前破開皮進入了蛋的內部,現在這個冰窟應該就是核,那些凝魂符文似乎是為了加快孕育速度,可我沒想到的確是其中孕育的到底是什麽?上古時女媧娘娘為人族造福獻祭自身,為人族布下無數機緣我也隻其中受益者之一,可隨著我的修煉提升和為我的本命至寶書寫時,我慢慢發現了些問題,女媧娘娘那般的修為就算自我獻祭也落不得身隕道消是下場,或者娘娘也為自己留下了後手,畢竟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如果不騙一騙天道,那人族似乎就沒有容身之地,當初娘娘如何做想我猜不出我也猜不到,但是現在我能看猜到一種,那便是有人想要接住那殘魂複活女媧娘娘,而且我不太敢斷定的是像菩提樹那樣的東西,或許每一界都會有一個應該模樣各不相同罷了。
玄同說到著停頓龍了片刻,看了看上生和驚鵲緩緩說道。
——既然此處是咱們三人發現的,這件事就需要咱們三人共同商議,我建議通知仙尊定奪……
“天地造化,他陸造化最曉得。”
陳元徽道:
“符水延請真神,真人靈感授籙,妙應四方。媧皇縱是身殞,骨血尚在苦境,化生萬物。人修自然道法,境界圓融未有不通,是窺天機。如此天地之機一日不絕,媧皇功德一日不斷——到底誰棋勝一著。眾生念力護持,他日臨凡亦非難事。”
他一伸手,小如意落回掌心,倚在道人臂彎裏不動了。陳元徽袖裏捏出一張符字,朱砂鮮紅,沉沉無光。
“此處天地不交,教他功德萬千無用,反倒似個牢籠。如何報與仙尊知道。”
道人笑了一笑:
“來都來了,不如你問問它?”
霖男魔君渾濁之界
渾濁之界凶獸雖猛,卻也有靈識智慧,觀這妖獸肆意胡亂之姿,倒不像是有意識主導,心下正奇隻瞧那蛇騰飛而起,冰層總是抵不過熾熱的火焰,點陰橫揮飛身避開火焰,點陰之中煙走兩道,一道如流雲裹向蛇軀,欲化鏈成形縛之於地,一道繞在周身長袍,星點霜白之色爬上臉側。
霜雪城冰,遇火化水,蒸騰成煙,無形無色。魔喜引人墜落,落入情網,欲網,心網,這妖異不知是因何失了心神,以此幻境喚人心神倒也不必,不過聯合霧氣做一道困人的境界罷了。
這般鬧騰要壓起來也是費勁,一雙眼眯了眯不由覺得乏累,就如魔尊所言,最近這事兒就沒一件是順心的。
“實在不行,哪裏來的丟回去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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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魂燭?這還真是好運氣,雖然他可以借助吞噬魂體慢慢休養,但在身邊跟了個**的情況下,要想肆意妄為可還需要斟酌一二,如今既然有別的辦法親自找上門,這女人又是專業的,何不就此一用?
青衫男子不著痕跡的睨了眼抓著自己衣袖的那人,雖收斂了那非人的煞氣,但並沒有刻意表現出溫和的樣子,隻是拖著人往街道喧鬧處走去,路上悄無聲息的順走一個看起來頗富貴的路人錢袋,轉身進了無人小巷。
小巷的清冷寂靜與一牆之隔的街道仿佛兩個時間,男子麵色冷淡的把袋子裏的錢取出,就將錢袋隨之丟棄,看著手中的紙張低語。
“有點少啊…”
話音落下,他將紙張收到懷裏,緩步走出小巷,嘴角微勾仗著自己皮相便利,順利從旁人口中得到那縣老爺的府邸位置,往那處走去。你的到來讓府裏的溫度瞬間冷了好幾度,忘川在你旁邊看到什麽都想去摸一摸。縣府千金孟錢錢正一臉嬌羞的看著你,說起話來柔柔弱弱,“公子~我爹下午回來,我先帶你去哥哥房間~”
而忘川拉了拉你的袖子在你旁邊學著剛剛的女子叫了你一聲,“公子,原來你的名字叫公子。”她恍然大悟,看了一圈縣府的布局,對你搖了搖頭,“這裏的風水不好,山處陰,水流死門。”
你們隨著孟錢錢進去,躺在床上的人臉色蒼白呼吸薄弱,錦被之下他的肚子——竟然隆了起來。你作為惡鬼王自然之道他肚子裏的是什麽,鬼胎。還是怨氣極重的鬼胎。鬼胎這種東西是有母體的,需要保證宿主不死,就得找出母體把鬼胎轉移回母體體內。
“嘶!”
那人變化出的煙氣化作鎖鏈將半空中的怪蛇束縛在地上,異獸在不甘的嘶吼,卻被牢牢的困在地上無法逃脫,它四翼收起,隻是抬頭望向那人,赤色的蛇瞳中妖異的火焰在燃燒,與那人四目對視
“嘶!!!!”
突然,異獸瘋狂的掙紮了起來,之前牢牢困在它的鎖鏈在一瞬間被崩裂,它從新飛了起來,與之前不同的是,它並沒釋放出烈焰,也在壓抑著自身散發的熱量,它用四翼扇起巨風和塵土,刹那間異獸便已經飛出千裏,直愣愣的朝魔界深處飛去
肩上厚重溫暖觸感不似真實,平日習慣了這般裝束自耐寒能力較強。更何況神本就不懼寒冷炎熱,穿著衣物隻是為了給自身增添舒適感,倒是薑霧隻一身紅色輕紗。將肩上的狐裘給人反披回去。
“凡人之軀承受力不及真神,不必為我披上”
“你這話說的,昏睡了一夜都分不清顏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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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界多少年不曾下過這麽大的雪了,記不清了,似乎在記憶裏就不曾有過。白雪消融在指尖,冰冷刺骨,恍然記起那年與薑霧初見。她仍然和現在這般無差,舉止輕佻,整個人散發的生氣讓人難以抗拒的去關注,去接近。
隻是…她是仙,晏溫是神。
立場不同,結局自然見不得多好,盡管現在二人相處的安逸。
晏溫這麽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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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認識到現在薑霧多少次主動親吻了,沒去數,但是每次卻都沒有過分抗拒,偶爾幾次還想著主動回應,正如現在這般。驚雷落下,堪堪側首望向那隻仙鶴,再回首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