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穿了一身黑色長袍,出了燒炭火暖和的房屋,手上拖著竹椅挑了個好位置,放那後坐於竹椅上,拿著一張紙紛紛的寫著什麽。
自己的精神力基底早已打下,化物卷的修煉近在眼前無需擔憂…可是,現在這情況是如何將自己的情緒或是記憶融入其中。
從識海上調取部分精神力將白紙聚在眼前,一瞬的孩童時關於日出的記憶融入精神力中,想留此於上卻無能為力。
微微皺起眉頭,打開了放於一旁的《詣思覽憶訣》再次閱讀起。
眉眼沉在月光如水下,弄出灰暗陰影倒射在書上,腦裏識海千轉輪回,尋覓那自己所缺少的答案。
自己到底是缺少了什麽?才無法將這卷觸發,明是底牢深,為何如此。
停了翻閱書籍之手,挑眉撿起落在地上的紙,凝思自己因何無法觸發化物卷。
該有什麽條件,是自己缺乏而不自知的?龍魂於心,問道於心。心知此番修行為是那畢業所行之道,無論魂技仍是精神,所以修於其心,問道於玄,隻見此時其人盤腿而下,端坐於房間中央。閉眸而息,口醞三分魂力,神遊物外間。方寸天下變,一朝化龍時。
隻見此時屏息化神,冥思大道間,一時物用至極,天地遊神間。不以物喜,不以己悲。龍魂入鞘劍道間,天高地遠,恰似神遊於龍間。垂眸於紫氣東來時。遨遊於太虛淩霄間,恍惚神外,不見天際尋遊龍。若是晨曦一人時。軒逸正眼所視,所正視於天地間。一身正氣蕩九州之誌。
此時所見皆是於使眸所間之不同,所見之物皆為不同。一草一木,一花一葉,皆是不同大世界。吐氣生淩雲間,精神化物外,步步尋雲去。聲聲不見,卻是更入其中,不見其物,宛如神意無窮。魂力探出尋於磨煉,閉於五識間。隻見截取天地之道。尋求方寸之間。已然為——方寸世界。
神誌隱於塵世,隻見其觀於塵世。軒逸並非慌亂,而是登於精神力間,神遊於其中,一間屋中,無物不知,一人之中,則隨魂力變動,而龍魂之劍怒爭八分。人各有七竅玲瓏心,自是可他化自在。隻見神識之間。所化之態,卻不見龍魂也伴於身旁。武魂有靈否,或許可無,但存在於塵世之道。軒逸仍信武魂有靈。正如,華夏尋天人之道般。所信之事絕無可信之道。隻見此時,他識海之中隱約分化為二,宛如左右互搏之術一般,二者化作兩般。仿佛可一戰。
隻見此時無數似曾相識的戰鬥融入識海間,軒逸精神化為二者。所戰之間,兩柄不同的天劍同時出鞘,一人一劍。所存於塵世之間,卻是開始驚天演化一道。無數精神力匯聚於一身。龍魂同附兩神間,天下不同。背負之劍不同,卻是出於一身。再次一戰,早已是無可避免。
那手中靈巧劍者,一劍變化千萬道。那手中霸道劍者,一劍戰遍萬道。淩厲廝殺間,往時對魂獸廝殺所悟道。所於敵人一戰所悟道。每一劍所摩擦,火花淩厲飛散。那每一劍,皆是精神所感悟之道。那每一寸的廝殺之傷,卻是烙印在識海之中。
每一次交鋒,卻是見到每一次自身因為受傷所能夠分析出的原因,皆會在下一次修改,每一劍的軌跡已經發生變化。每一劍所悟,似乎都已經走向了不同的道路。皆是一次革新,每一劍的轟擊。卻都是更多精神力的強化,所在每一寸之時。卻見兩股不同精神力之間所化的每一個劍法的轉變。卻是魂技的改變。那是魂技的模擬,卻是更是顯得識海中的力量,更是擁有無限變化的契機。
龍魂遊於二人間,在那此時二人皆是最後一劍,二人皆是至極之劍。同時打出,每一寸的極致皆是精神力最後一分的體悟。一切皆無,一切皆失。最後分寸時,化整歸一,龍魂人魂同為一軀間。那晨曦微光透窗入房間之中。一抹紫氣修於識海又化於五髒六腑間。一次早修緩緩而逝。
傾吐一口濁氣,仿佛如隔世一般,仍舊閉眸所悟。劍垂於鞘中,鞘插於地中,皆是一體也。再張雙目時,靈動於此時,那精神所感之時。那一花一草,皆是方寸中。一縷淡笑,一盞清茶。一世淡然。更如縹緲欲仙也。當明月與星辰紛紛褪去,黑夜暫未破曉,以琉璃碧玉製成的九天庭廊上依舊是冰燭弱小的光芒照耀,嘀嗒的溪水聲,其下飛魚跳躍出水麵的濺落聲與青鳥天翱翔振翅聲打破這無人的平靜,為此帶來絲絲人氣時,莫忘安正踏著深夜時新落的寒雪,穿過層層疊疊樹影婆娑的褪憶林,步步朝著正南方的飛鸞宮而去。
他是閉著雙眼朝著飛鸞宮走去的,褪憶林的繁雜樹木和需要小抬步或著向下的台階,深厚無法輕易邁步的雪本該是他的阻擋,可他卻輕而易舉繞過了這些障礙,向著目的地走去,而這個時候,他依舊是閉著眼睛的。
那為什麽會這樣呢?是熟悉褪憶林和飛鸞宮的前行道路嗎?還是在用著魂力排開麵前的阻擋?
不這些都不是,一定要說的話,是他的眼睛,對他而言真正意義上的眼睛與感知萬物情緒的存在。
精神力。
近些天偶然修煉精神力,成功突破八級和九級之間的差距,到達五級精神力莫忘安,早就可以不需要眼睛去視物了,而且現在,也不是視物的問題,是精神力。
他的精神力覆蓋在他身上,防止凜冽的寒風帶著凝固成堅冰直接劃傷即使是強攻係戰魂師也依舊脆弱著的皮膚,但不僅僅如此,操控這些覆蓋耗費精神力並不多,而剩餘的大部分心思則操作精神力朝著前方蔓延,勘察前路。
這難度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說大是精神力需要勘察的範圍並不大,隻需判斷前方的障礙物有何,而準確的路線則是莫忘安的腦海裏對褪憶林到飛鸞宮道路的熟悉判斷。
而說小也並不小的原因,莫過於是他這樣的舉動,將精神力分成了多份,控製的大小還並不一致。若隻是單單防護本體的皮膚安全,所消耗必定不多,若再加上探查前推開障礙物,判斷雪的深厚是否會至於腿踏進去就無法輕易拔出的話,難度也就說不上小了。跟不要提,這個時候他還是閉著自己的眼睛,完完全全不去視物全交給精神力判斷的情況。
但莫忘安並沒有猶豫不是嗎?他從褪憶林向著飛鸞宮走了有段時間了,在星月還未因為太陽即將代替他們升起時就離開了褪憶林的小屋前往了飛鸞宮。
而到現在這個時辰,他走了將近一盞茶的時間了,也終於是走出來樹木交錯的褪憶林,到了直接通往飛鸞宮的庭廊。
這時候的莫忘安依舊沒有開口說什麽,他隻是繼續用精神力探查前路判斷情況保護自身,唯一的差別,大概就是在這個探查的範圍有所加大。
加大範圍所消耗的精神力自然是要增加的,可莫忘安依舊沒有猶豫,增加了判斷內可以承受的半徑。
這一增加可不太好受,他的周圍瞬間信息增長速度加快,而精神力帶來的各種各樣水下漂流魚類的信息紛紛傳來,即便是常年使用精神力操作的莫忘安,仍是微不可查的皺起眉頭。
“嘖。麻煩。”
薄唇輕輕一動,吐露的是帶著輕微譏諷意。如此脫出口時他的腦海中最後留存的一部分精神力更是從中掰開一半,開始篩選掉自己並不需要的那些信息。
增加範圍不過是為了判斷精神力和之前有何不同,但是收集到的那麽多信息並非本意。
不過莫忘安覺得既已經做了,便沒什麽好放棄的,他並不認為這大量消耗精神力有什麽好懼怕的,不過就是變成那所謂的癡傻兒?可是他連死亡都不怕。
更不要提,這對他而言反而是突如其來的趣味,值得挑戰。尋一處安穩地,再練習其他吧,識海承受度判斷成功,那麽下一步必然是練習至今一直想得到暗示方法。
踏著雪軟,暫能支撐卻不能長久,要尋安全,必然是亭台樓閣間。思此輕開步,至亭椅上,睜眼觀察水下靈遊之魚,聚堆行,偶有孤傲輩,單獨遊於水中尋覓所食,更是高高躍起,劃起一道水光,落於水姿態優美,即是吸引人注意。
沉吟釋放精神力,穿透水麵因不是實體,壓力比直接沉底相差甚遠,但能感,精神力流失速度比空氣處更是快不少。
不著急的探查出弱小鯉魚,精神力從頭入侵,小心慎重的在潛意識裏印下脫離隊伍這個想法,退出精神力觀察小魚動作。
小魚有些掙紮猶豫,但遊於最後無人所擋,便是悄然遊出,在水中單獨著肆意嬉鬧。
可行的,那就加強吧。
轉移目標盯上那隻獨身遊來遊去卻不肯越出水麵的大鯉魚,精神力悄無聲息靠近包裹住他,入侵他的識海再次印下自身暗示。
越出水麵。
大魚很是疑惑,他偶爾探出水麵張魚唇呼吸,偶爾尾巴間輕掃水麵,最後猛了氣,跳躍越的高水花大,便華麗的落入水中,繼續當一條不耍帥的小鹹魚。
皆是可以的…隻是勤加練習。
收回水底精神力,望向空中,一群青鳥在遠方劃破夜空,向九天飛來。眸子厲害,迅速捕捉到那隻相伴十九年的青鳥,朝他一笑,精神力就飛速而去,侵入複雜識海,打下暗示
到亭台休息,沒看見我。
巧妙的試驗,這個青鳥相伴自己十九年,從出生起的夥伴,原是與其他無異,可每每看去,皆能認出,大是熟透了,連感覺都記下了那孩子。
青鳥頓在空中,這和他回褪憶林竹屋休息的習慣不同,拍打翅膀維持漂浮,最後還是落下,習慣性降落在肩上收起羽翼,卻並未有見到他時問好的鳴叫。
已經如此習慣了啊。沒有見身體卻自然而然的落於肩上。
“對不起,謝謝,回去了。”
再次潛入取消了精神暗示,見那孩子突然疑惑看見自己,沒有解釋隻是開口時邁出步子,冒著又下的細雪趕回褪憶林。而青鳥聽到這話好像明了意思,大度的張開右翼輕拍後腦勺,便藏在他衣物底下,躲避寒雪。
該回家了。“請唄.……”
嘴碎的賤婢兀自嘀咕著些什麽,滴溜溜轉著狐狸眼,好不作嘔,隻用縹緲無聲的語氣叫道。
“惠嬪有請.……”
最厭這奴顏婢膝的模樣,外頭的人聲,隔著糊窗紙模模糊糊傳來,頂不真切,卻聽出一二,忙起了身,眉頭緊蹙,顫聲道。
“你這婢子,莫要看著本主失了寵,以下犯上。”尋一處安穩地,再練習其他吧,識海承受度判斷成功,那麽下一步必然是練習至今一直想得到暗示方法。
踏著雪軟,暫能支撐卻不能長久,要尋安全,必然是亭台樓閣間。思此輕開步,至亭椅上,睜眼觀察水下靈遊之魚,聚堆行,偶有孤傲輩,單獨遊於水中尋覓所食,更是高高躍起,劃起一道水光,落於水姿態優美,即是吸引人注意。
沉吟釋放精神力,穿透水麵因不是實體,壓力比直接沉底相差甚遠,但能感,精神力流失速度比空氣處更是快不少。
不著急的探查出弱小鯉魚,精神力從頭入侵,小心慎重的在潛意識裏印下脫離隊伍這個想法,退出精神力觀察小魚動作。
小魚有些掙紮猶豫,但遊於最後無人所擋,便是悄然遊出,在水中單獨著肆意嬉鬧。
可行的,那就加強吧。
轉移目標盯上那隻獨身遊來遊去卻不肯越出水麵的大鯉魚,精神力悄無聲息靠近包裹住他,入侵他的識海再次印下自身暗示。
越出水麵。
大魚很是疑惑,他偶爾探出水麵張魚唇呼吸,偶爾尾巴間輕掃水麵,最後猛了氣,跳躍越的高水花大,便華麗的落入水中,繼續當一條不耍帥的小鹹魚。
皆是可以的…隻是勤加練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