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你有些不忍,想上去幫忙,但是這些人是誰並不清楚就冒冒失失的上去,又覺得不好。“唐家大少爺那邊準備選幾個人出來去做他的陪行,然後一同去獵殺妖獸。”師傅緩緩的開口道來,也不說原因,你皺了皺眉頭,這個唐家的大少爺怎麽會缺護衛呢?況且,這個大少爺真的需要護衛嗎?“在選人之前,我先教你們一個新的武技。”p;“這招也是唐家的招牌武技,學的最快的三個人就跟著去吧。”師傅沒有再多說,做好了起勢便開始打拳,那是一套極簡單而暴力的拳法。他打得非常快,並且隻打了一遍。“接下來看你們自己吧,這武技名喚剛拳,如它的名字一樣暴力和簡單。”一晃半日,雲歸翻遍了藏書館都沒能找到相關的資料。


  藏書閣內彌漫著濃濃的書墨氣息,燕家的好些年輕弟子在這兒學習著,大抵是為了應付不定期的考核。


  館裏靜得很,除卻書頁翻動的嘩嘩聲,弟子們輕快的腳步聲,就隻剩下被罰來抄寫書卷的弟子發出的揮毫聲。


  雲歸終於是坐不住了,她也懶得繼續找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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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了藏書閣的門,一陣清新空氣撲麵而來。雲歸深吸一口氣,去用了個午膳便回了房。


  那掛飾要至下午才能去取,她今日也沒有功課和練習。


  無所事事的雲歸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看獨角獸那無奈的樣子,這大抵是個好東西,絕對有用!要不然……她當丹藥吃了試試看?


  雖然這樣很危險,九州上也有不少這種隨意吞服了藥物丹珠爆體而亡或是中毒的前車之鑒……但雲歸還是打算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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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盤腿坐於榻上,她將那珠子含入口中,警惕地咽了下去,精神一刻都沒有鬆懈,生怕那珠子有什麽副作用。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雲歸的額上滲出些許冷汗,精神極度緊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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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服下了這顆來路不明的珠子,你認為玄妙的事情並沒有發生,有的隻是劇烈的疼痛,你能感覺到那股強大的氣息直逼你的丹田,好像要將丹田毀掉一樣。你想要組織它,但是根本毫無用法。腦袋昏沉了起來,你賭錯了,看來這次不死也得脫層皮了,你一頭載到在地上,劇烈的疼痛讓你越發想要睡過去。不能睡!告誡著自己。“喂喂喂,你怎麽了?”耳旁終於傳來了一點聲音,模糊的很,最終你還是睡了過去。清風拂柳,碧影搖曳,嬌翠欲滴的繁枝茂葉裏蟄伏著不為人知的危險。


  這山脈是她偶然覓得的地方,險則險矣,然修真一途本是危機與機遇並存,愈是凶險機遇也愈大。


  不過機遇也得有命拿才是,這點兒自知之明江明月還是有的,故而從不深入,隻在那山腳下曆練。


  事實上她也不側重於機遇,看那低得不行的天賦,她的氣運約莫也是不大好的。江明月隻是單純的喜歡那種死亡迫近的感覺。


  這是她在一次次死裏逃生中發現的。


  實戰是最好的良師,因著天賦不佳,要想變強大就得逼迫自己,她選擇置自己於死地,爾後,激發潛能,得後生。


  不曾想除了變強什麽也不在意的自己竟會意外發現另一件引起自己興趣的事。


  樹葉摩挲間發出沙沙的聲響,不知今個兒又會遇上什麽呢。


  行走了好一會兒依舊什麽都沒有發現,不過這周圍,也太安靜了吧?事出反常必有妖,你堅信著這句話,繼續往前走著,直到,看見了一個山洞。你有些好奇。不急不慢的跟在身後,保持著一段距離在轉角卻不見隱約的身影,地上留下一串腳印,看樣子那個人應該知道自己跟著他,留下的腳印也十分的明顯。像是故意在引導自己一樣,雖然這種手法像是陷阱不過更多是引起自己的好奇心。


  看著地下留下的腳印,應該不是同門弟子無聊的惡搞,不知不覺天色已暗,夜涼幾許,一輪銀月薄天中升,幾片淡雲飄逸其間,靜謐安寧。映襯此刻卻又有幾分說不上的詭異。


  在原地思索片刻,最終還是跟了上去,本行事張揚不畏懼,還因為自己性格這事,被族裏的人教訓幾次可依舊沒有用。既然勾起自己的好奇心那麽就必定要滿足自己好奇。


  你跟著腳印來到了一片安靜的樹林,那腳印莫名其妙的消失了,四周看了看,也沒發現什麽別的東西。疑惑和不安瞬間湧上心頭,謹慎的看著四周。然後注意到了不遠處草叢裏的動靜。


  月影婆娑,林念溪的一雙眼直直的望著那不算遠的地方,心下是有些躊躇的,故而仍是匿身在這方寸之地,思及對策。


  卸下耳上一對玉鐺,指肚摩挲著其上紋理,許久,方才將眼眉春色氳開,挑出一方得意,方全力擲出其中一隻,打在東邊十米開往的樹幹上,玉碎之音向來在武功高深之人耳裏,驚如天雷,故而不再投去另隻,倏爾轉換身形,又躲在西側草垛後,看向外麵。


  你成功吸引了那些人的注意,不過轉換了身形的你並沒有被發現。一個黑衣人走到樹幹跟前,拔下了你所投擲的東西,拿了過去,給首領模樣的人看。首領揮了揮手,騰出兩個人警戒周圍。但是你看到了,那個少年模樣的人往你的位置看了一眼。事實證明,雲歸賭錯了。


  除了劇烈的疼痛,沒有發生任何事。


  隻能感覺到一股強大的氣息直逼丹田,好像要將她的丹田毀掉一樣。想要組織它,但卻毫無辦法。


  意識昏昏沉沉,眼前也漸漸模糊,疼痛尚未消去,睡意卻又席卷而來。


  看來這次不死也得脫層皮……


  雲歸一頭載倒在了地上,意識已經模糊到她分不清自己到底有沒有受傷的地步了。迷離彷徨,影影綽綽。


  雲歸告誡著自己千萬不能就此睡去,就在這時,耳旁終於傳來了一點聲音,雖然模糊得很,但雲歸也因此而安心地睡去,仿佛那道聲音的主人能就她似的。可實際上呢?她並不知道。


  最終雲歸還是睡了過去,腦海裏隻剩下那道聲音。


  “喂喂喂,你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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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過了多久,雲歸終於睜開了眼。


  意識不清,眼前迷離。


  這是哪兒?


  我是誰?

  我要幹什麽?

  剛醒過來有些懵的雲歸不禁發出了這樣的問題,但很快又稍微想起了那麽一點兒東西。記憶還是有些模糊不清。


  不知是身體上的疼痛還是精神上的疼痛,雲歸還處於一種極其難受的狀態。


  她向四周望去,想看看這兒到底是哪兒。丹田受損,需要修養兩個月以上,並且需要三品但要,回元丹才能完全恢複。——玄階中品靈器,確實是個好東西,對我修為也有諸多益處。隻是……這個男人實在太過自信,讓人提不起好感;再者,要求“幫我做事”這種買賣,實在不能不謹慎些。


  “哦?”陽月的語氣中提起了兩分貴者之氣“以玄草此物交易到也劃算……隻是,你又如何保證你不是在捉弄我這個小姑娘?”


  ——商人狡詐,萬一中途反悔,我豈不是得不償失?我沒必要騙你這個小丫頭。”那個人的聲音始終沉穩。玄草,本是世間很常見的草,但是由於天地間氣候和靈氣的變化,如今也少見了起來。玄草,顧名思義黑色的草,賣相極差,許多丹藥煉製卻要用到。你記得不遠城郊應該就有。p;武館師傅在一旁盤腿坐著,目不轉睛的看著這邊,他估計了一下時間,覺得差不多了,才站起來,順手理了理黑色的訓練服。“你們三個,跟我走吧。”他看起來很隨意的點了三個人,其中正好包括你,然後就什麽也不說,就往外走。“等會兒見到了少爺,切不可失禮,這也是一次機會。”武館師傅邊走邊說道,背對著三個學員的他眼中流露出了有些悲哀的神色。不對勁。


  隨著時間一點點過去,江明月逐漸警惕起來,她已行了好一會兒依舊什麽都沒有發現,往日裏這會兒子功夫早該有妖獸一類出現了。


  而且這周圍,也太安靜了吧?開始還有樹葉摩挲之音,現下,竟是連一點兒風聲也聽不到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她未因毫無發現折回,而是繼續向前走著,即便已然是過了平日深入的距離。


  直到,一個山洞映入眼簾。


  江明月心中警鈴大作的同時又有些好奇。


  她明了能讓那些妖獸逃遁無蹤的家夥,無論是生靈還是神物,定是極強的,至少不是她所能應付的境界。


  以往的置之死地不過是九死一生之境,然這次,裏頭的若是危險,怕會一線生機也無。


  「啊,能讓被我稱之為危險的東西全都消失嗎?真是強大呢。」唇角上揚的弧度不自覺加深,素掛在臉上的溫婉假笑帶了幾分邪氣「可是,這樣…偏偏就更想進去了。」


  初入山洞,眼前一片陰暗,唯身後洞口一片光明。


  她微微蹙眉,前路莫辨。p;這山洞越往裏走竟然越顯寬敞,原本昏暗的環境竟然也一點點明亮了起來。好奇怪的地方,你心中想到,腳步並沒有停止。直到,你感受到了,生命的氣息。這山洞初極狹,且昏暗不辨其路,越向前行倒逐漸寬敞明亮起來。


  真是個奇特的地方,其中定有玄妙。江明月想著,左手卻握緊了腰間破執。


  不知走了多久,眼前一片白光過後,終豁然開朗。


  美,是她適應強光後見到眼前之景的第一感受。山洞外是森森樹林,山洞內卻別有一番洞天。蜂蝶飛舞,鳥語花香,大片的花海洋溢著濃鬱的生命氣息,微風帶來陣陣泥土清香,令土靈根的她頗有親切感。


  這是她未曾見過的景象。


  九州大陸,唯有冬夏,故而外頭不是綠樹成蔭便是白雪皚皚。江明月從沒見過春天,但她覺得,眼前之景,興許就是春吧。


  景色再美,也不過能讓她流連一瞬,真正長久引她矚目的,是花海中間那物。濃鬱的生命氣息驚豔到了你,你從未體驗過這樣的感覺,山洞深處,竟然遍布著靈植,你十分好奇這是什麽地方。不過吸引你的不僅是靈植,而是被靈植簇擁著的,一株格外凸出的花朵。隻看了一眼,便再轉不開目光。破曉,曉風殘月,仰望天空,朝霞泛金,灰藍色的穹隆從頭頂開始,逐漸淡下來,淡下來……便化成了那天邊與地平線接壤的淡淡青煙。


  睜眼,隻覺得全身上下的血脈如同被無數銀針穿透一般,疼痛難忍。冷汗從額頭淌水般地流下,這使得雲歸不禁屏住氣息,半晌後,痛感才慢慢退去。


  觀破曉,睹黎明,賞晚霞,至夜半。


  度日如年,如隔三秋。


  君不見,昏昏沉沉,影影綽綽,半縷白發繞心間。


  皇上已將馨兒全家處刑,便是全信了魏佳貴人的說辭,怕是已將我視為勾結阮氏設計魏佳貴人之罪了。而蘇公公這一查,綺蘿勢必要唄牽扯出來,如此,我要如何自保呢。


  思慮許久,靜靜跪著魏佳貴人巧舌如簧,嬪妾蠢笨不能辯過。睜大雙眸望著皇上,眸中滿是哀求與淒然人之將死,其言也善。臣妾方才見那宮女慘死之狀,雖頗覺驚心,但仍隱隱聽見了那宮女的遺言與淒厲笑聲,言語提及……磕頭,話鋒一轉臣妾敬仰魏佳貴人穩重老成,從太皇太後回宮時見她打點一切細心認真且井井有條便可見得,但這是臣妾私心。臣妾聽聞阮氏所言後,是顧念臣妾所見的魏佳貴人品行並非那般,因而好奇求解才鬥膽前來,不敢欺瞞於誰,亦不敢從中作梗,隻是將所知、所想悉數告知於榮貴人與皇上,卻沒想到沾染了收買阮氏的罪名。


  回頭看了一眼瓜爾佳氏方才瓜爾佳氏神色訝然慌張地指證阮氏,言語間卻有許多前言不搭後語的地方,是重見天日過於喜悅而忘形還是在那偏僻地方呆了太久患了失心瘋一類疾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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