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許清遠抬頭,望著師兄近在咫尺的背影,殷紅的眸子閃爍微光,動人的美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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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貪玩迷了路,餓暈在軒迅閣門前。”許清遠開始撒謊,他不能做一個柔弱的小師弟永遠隻能被大師兄護著,況且他知道大師兄也並不喜歡跟家主有交集,即使自己了解並不多。
“軒迅閣救了我,所以我就留下了。”我開始有點疑惑為什麽美人會這麽恨我~畢竟我已經一百年沒回夏家了~
現在夏家新成員都沒見過我呢(看著家譜)
(看了一眼許清遠)是這樣嗎?看來來日我得找閣主好好感謝一下了~
既然軒訊閣救了你我就不多問了。
(嗬~這個美人撒謊的技術有待提高啊~一眼就看穿了算了~雖然珍惜人才但是還是要看對方意願的,不過他的現在在結丹期。。。)
(從藤蔓上起來靠近對方看了幾眼就坐回去了)結丹期~要小心點心魔不然入了魔就算是美人我都不會手軟的幹掉的(語氣瞬間沒有剛才那樣不正經了反而少見的嚴肅了起來不過一會後又回到了之前的狀態)“兮明了,自是會讓那百曉通閉了嘴,不過兮倒是還有一問,若是讓他人知曉薑家穀主出山.……怕是……且不談此話,就算是讓那群丫頭們守穀,她們怕也是坐不住的。”
頷首作輯將那回答應了去,但怕那群以江湖卦者為唯恐天下不亂之輩聽去將事情鬧大終是問出了口。
<心中自也了解,上一爐丹藥剛剛煉好,下一爐也已安排好近幾日不會有人來>
“確實如此,那你我便早去早回,有機遇就算你我用不上也可以帶回給穀裏。”
<亦是許久沒有大事的緣由,隻怕人物太多,小輩們應付不來再有閃失。>
“我們原是不該出穀。隻是此番來頭不俗,近來的機會怕不會少了。”要是夏淩傑真的去見閣主就遭了。
畢竟這是個謊言,閣主絕對不會幫自己撒謊。欺瞞家主的罪過自己也不是不知道。他擔心家裏人。他一直小心翼翼地活著,是因為他天生優越的天靈根夏淩傑才將他們家納入分家,若是自己死了,他們家對夏淩傑沒了用處,不知還會如何慘遭毒手。他活著,留在家裏便使全家人成為刺殺對象。
他生也不是,死也不是。
軒迅閣是他最後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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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清遠一隻手抱著果子,一隻手悄悄攥住大師兄的衣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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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靠近的感覺著實不好,許清遠緊緊攥住大師兄衣袖,不吭聲地隨家主瞧,直到聽到了“心魔”兩字。
他驚訝地抬起頭,望向那個坐在藤蔓上的人,剛剛他的話語裏,分明帶著十分的狠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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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魔嗎?他這倒提醒了自己。雖然是天靈根修行暢通無阻,過於迅速的修行速度加上自己心氣不穩,本就容易生出心魔,加上這兩天……修行時確實是被雜事所擾不得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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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遠不敢。”看向又恢複一副悠閑狀態的家主,許清遠淡淡開口,“無論是在軒迅閣還是在別處,清遠隻遵循本心,行光明磊落之事,隨正道而行。若是入了魔……”微微頓了一下,“清遠定不會入魔。”語氣卻不太肯定,雖然他現在未被心魔所擾,不過隱隱有些跡象,這夏淩傑能一眼看出,不得不說真是厲害。
(看到對方為難的樣子還是有些不忍心的)不過閣主長年在外加上相貌不明找可能還是有困難的。
不過美人你的樣子實在太可愛晚上能能跟我在天玄宗度過一宿嗎?
(壞笑的看著對方的表情)“是,也是好久沒看見緣師姐使用那個了。”
之前略帶鄭重的表情變成了一往如前的笑顏,彎眸笑看眼前的美人,如同回到當年一般。
“不知兮是否可以一道?”聞言許清遠再次無可厚非地臉紅了。
誰不了解夏家家主這風流脾性,這話估計是沒有第二個意思了。
“清遠不敢。清遠……”急急忙忙地解釋,一時有些語無倫次。一邊看了一眼大師兄,生怕他多想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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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許清遠也不是很傻,像夏家主此等人士大多是話裏有話,萬一他這麽說再有個別的意思,自己如此慌張豈不顯得難堪。
“清遠沒有閣主等各位大人的允許,不敢貿然離開軒迅閣。”
軒迅閣自然沒有給弟子禁足到這種地步,許清遠這是把慌一股腦兒全撒在高層頭上了。這有什麽不敢的?難道家族裏除了他(看了看夏釋)以外還有別人敢反對我嗎?
出不去也沒關係~我不介意在軒訊閣呆一宿的何況你的臥房不是也可以嗎~
(說著從藤蔓上坐站起來)如果實在不行我的藤蔓還是可以弄成一個簡易的屋子的~(越說越靠近對方)這個人。..
待江子絮再走近些,對方清秀麵龐上的猙獰傷痕令她不由一愣。然而她很快恢複平常的樣子,並不表露出對他的樣貌的驚訝。聞言她將雙臂枕於腦後,沉吟片刻便啟唇道。
“嗯……具體的我也不是很清楚。隻是聽聞是有什麽好東西,想去湊湊熱鬧罷了。”
“既然閣下有意,我們兩個不妨同去。你看如何?”
她鳳眼微彎笑意燦爛。言畢似是憶起什麽開口言道。
“對了,在下江子絮,不知閣下尊姓大名?”“啊?”顯得有些驚訝“無名小卒罷了”搖了搖頭
“我自稱,鬼六玄”“看”著天空不知道在想什麽
“至於原本的名字,並不曉得了”撓了撓頭
轉過身去,微微歎了口氣,有些悲哀也有思索
“拿走吧,事不宜遲”平淡的說“不過那裏到底有什麽啊”略帶好奇的說家主果然厲害,這句話翻譯過來就是“除了夏釋家族裏沒有人能反對他。”特地說給自己聽的,給人一種無法反駁的權威感,強迫自己同意。
怎麽辦。
他當然不能答應家主的要求,更何況大師兄還在旁邊,但是自己又打不過他,家人都性命安危還全在他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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調戲的話語接踵而至,竄到許清遠耳朵裏更讓他臉紅氣躁,麵頰紅暈更甚也分不清是羞的還是氣極的。
偏過腦袋不去看夏淩傑,也能感覺到他靠的越來越近,許清遠努力忍住想往後退的欲望,屏息咬牙,這個距離已經到了警戒線內,他現在渾身不舒服,背後汗毛直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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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在夏淩傑最後一個上挑的尾音結束後他忍不住了。
“不行!”
“別靠近我!”
幾乎發瘋似的吼出來,踉蹌著向後退了兩步站不穩向後仰去,坐倒在地上,懷裏一直緊緊摟住的果子也散了滿地。
身後疼痛傳來抽打著自己的神經,意識才恢複過來,剛剛自己的情緒,不受控製了。是個,小孩子嗎?自己這有點陰慘慘的哭喪氣嚇到他了?還是認為她是邪魔外道?
“日光過盛,我受不了熱氣。”明曲柳把寒食伸到眼前少年身邊,證明自己是正道並且沒有蒙人,“隻能靠降魔杵的寒氣撐著。”
等等,南麵.……這裏全是樹,她認不得東南西北,不繞圈子那才是出鬼。明曲柳略微沉吟,掩飾般輕輕帶著笑意問:“可否帶我去那裏?我並不認得路。”
手上不著痕跡地把散發全部攏到腦後去,讓自己少點中元節的氣息,以免嚇到人。(看到對方的反應完全不感到意外)既然美人不同意那我也不強求(說著坐回藤蔓上)
還有既然美人不想直接拒絕就好我也不是那麽不講理的人~不過你應該是擔心你的家人吧?放心吧我不會動他們的。
(藤蔓將地上的果子撿了起來送回了許清遠懷裏)哈哈~今天很開心~我還有點事情先走了對了,軒訊閣來了一位我們夏家成員的小美人如果遇到記得照顧好他,他的特征是綠發金藍異瞳有一條黑色的圍巾穿著是天玄宗的道服就這些了多的我就不知道了,好了我走了照顧好自己哦美人~(說著便離開了)少年點點頭,突然想起來什麽,認真的告訴眼前的人:“對了!我是冰靈根,我想我可以幫下你。”
說著運氣使周圍的溫度相對來說要冷些許。少年搖頭把剛剛被風吹到眼前的碎發甩到後麵,眨著眼點頭。
“好,我帶你去吧。其實南麵是因為陽光多導致樹木非常繁盛呢。”
少年出言提醒到,突然又想到什麽,繼續說道:“姐姐你來靈木林是來尋找東西但被這裏的熱氣困住了嗎?我想我可以幫你把熱器驅散些,也好讓你找東西。”
少年把自己想到的一股腦兒說出來,絲毫不考慮對方的身份如何。夏淩傑的話真是句句戳到自己痛處,總有那麽些人是你無法匹敵的,他簡直是瘋了才會有剛剛到舉動,本來逃出來就是為了保護家裏人都安全,結果自己再一次將他們推到懸崖邊上。
夏家主說不會動他們,是真的嗎?
多年來在水深火熱中摸爬滾打許清遠不得不多留個心眼多一重懷疑。
可那也不能代表他就可以家主上床啊。想到這他表示非常委屈,下意識地嘟了嘟嘴不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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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浸在自己的情緒裏許清遠呆呆地接過藤蔓遞過來的果子抱好,聽到夏淩傑說的話剛想再問一些什麽那人卻已經走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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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頭望了望大師兄,張嘴想說什麽卻語言又止。
索性低下頭去,賴在地上也不起來,劉海擋住臉也看不清什麽表情。“多謝了。其實也不是什麽要緊東西,隻是想按方子找些草藥。”
連靈根都報上了,這樣的修仙者確實罕見。明曲柳這輩子還是第一次遇到如此品性純良不設防的人,一下子不知道該不該提醒他小心邪修。
然而最後還是打算到了目的地再扯這些話,至少,現在的溫度舒服多了。
“我叫明曲柳,散修,如你所見,也是個沒有錢買劍的劍修。可以告知姓名嗎?”
明曲柳綻開清淺的笑,像極了清明杏花落進春水,片刻後又隱沒。把果子給大師兄放好,許清遠飛快地逃了,一口氣跑出了軒迅閣。
他現在需要冷靜冷靜,理理頭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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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是給大師兄去送果子,不料碰到了夏家家主,家主怎麽會突然去找大師兄?
家主對自己講心魔一事時,語氣是那般嚴肅,好像知道了什麽似的。
還有家人的安危、自己撒的謊……
好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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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想著煩心事邊漫無目的地走在街上,算是比較繁華的市井了,有些吵鬧。
遠遠地在人群中看到一人,穿著藍白相間的道服,一眼就看出是自家門派的標誌,於是快步迎了上去。
走到跟前,見那人麵生,門派內人自己認得不少,再次也都麵熟,這人卻多有不同。
疑惑著,上前兩步問到:“師弟這是來收集什麽東西?”一日,倒也閑來無事,別跟前幾天般換上一樣的衣服,便出了門,來到市集,左看看西看看的,算是逛大街樣的遊曆,但其實真也沒什麽目標。
正站在一個攤位前麵,就聽到後麵有人的聲音,下意識的回頭,愣了愣後,想了想才意識到是許清遠,第二的那個,對著他做了一個揖後說道“原來是許師兄,我也沒要收集什麽,就隨便看看”許清遠再怎麽努力想也想不起眼前這人是誰,由於他別扭的性格也不太好直接問,於是拐彎抹角地打探道:“這樣啊,這條街上有什麽新鮮玩意嗎,我不太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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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講到,“在宗門裏也沒怎麽見過你,是我記性不好,竟連門內弟子都記不清楚了。”
想要看一看他的修為卻一眼看不透,許清遠暗自納悶,要不就是這人沒有修為,要不就是修為比自己高。沒有修為不太可能,門派裏修為比自己高的隻有大師兄代理閣主和……經常扮成別的樣子四處亂竄的閣主?!
許清遠被這個想法嚇了一跳,要真是閣主他估計離死不遠了。
但是這個念頭越想越合理,但許清遠也不說,隻是充滿疑惑地看著那人,要真是閣主應該會明白他什麽意思,要不是他也不至於誤會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