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九十章 被扣留玢?屇餃葭悻屝?
再加上張雀英的出身高貴,從前不知道有多少貴家公子上門求親,卻都被張雀英一一回絕,隻是一心一意地要嫁給洛雲橈,哪怕自己隻能做個小妾也是心甘情願,一心以為隻要自己嫁過來,洛雲橈總會被自己打動,到時候升為大夫人也隻是時間的問題。知道慕容玢紜的到來才讓張雀英徹底意識到洛雲橈根本沒有立自己為正室的心,自己自己全心全意愛著的男人,竟然隻是利用自己的身份,而洛雲橈真正愛著的,始終隻有慕容玢紜一個人,不管自己如何努力的去迎合洛雲橈,不管自己憑著娘家的勢力讓洛雲橈整天守在自己身邊,卻仍是不能贏得洛雲橈的心,向來高傲的張雀英,怎能忍受如此的屈辱,漸漸地便對洛雲橈的怨恨全部轉移到了慕容玢紜的身上,以為慕容玢紜倒下了,洛雲橈沒得選,隻能回過頭來找自己,可是張雀英卻想錯了,她不知道洛雲橈對慕容玢紜的感情竟是如此之深,縱使慕容玢紜現在隻當他洛雲橈是個陌生人,可洛雲橈仍還是處處地護著慕容玢紜,甚至現在連自己受了這麽大的屈辱也不聞不問,隻是派些下人送來各種玲瓏綢緞和珍稀補藥,她張雀英從小就是含著金湯匙長大的人,什麽稀奇的東西沒見過,她不要什麽物質,她隻是想要洛雲橈的心而已。
張雀英也是個倔強的女子,她不過就此結束與慕容玢紜的戰鬥,要讓慕容玢紜生不如死,這是張雀英對自己發的勢,她不能辜負了自己,哪怕自己也會被一起毀掉,她也在所不惜。
不知不覺間,張雀英與墨雨就又走到了涼亭,張雀英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為何要來到這個自己曾受過屈辱的地方,也許是冥冥之中上天在提醒著自己,不要忘記了自己心中的仇恨。
墨雨看著張雀英靜靜地看著涼亭的方向,也向那邊望去,什麽都沒有,隻一個孤零零的亭子,墨雨在看著張雀英的臉,沒有任何的情緒,怨恨或者釋然,都看不出來。
終於,張雀英輕輕歎了一口氣,繼續向別處走去,墨雨見狀趕緊跟在張雀英的身後。
這時,張雀英看到劉管家急匆匆的跑來,心裏不免有了一絲疑惑,這劉管家做事向來是最穩重的,今天怎麽一反常態,一副急急忙忙的樣子,莫不是出了什麽大事不成。
劉管家見到張雀英也是一愣,自己可真倒黴,這二夫人都這麽多天沒見出過屋子,今天偏偏讓自己給遇見了,整個洛府誰不知道這張雀英和慕容玢紜是死對頭,張雀英又怎麽會輕易放過自己呢,若是真出了什麽差錯,自己是兩邊都不討好,自己這樣急匆匆的想把東西快些送到慕容玢紜哪裏也算是將這個燙手的山芋扔出去,可還是在這兒遇上了張雀英,真是倒黴透了!
雖然這樣想著,劉管家還是不得不停下來向張雀英行禮:
“小人見過二夫人。”
張雀英看了一眼劉管家的表情,在心裏尋思了一番並且專注的打量著,發現總還有哪裏很奇怪,但也隻是這樣而已,可是……既然是奇怪了。
張雀英心裏覺得蹊蹺,自然不會輕易放劉管家回去,便問劉管家到:
“劉管家這樣急急忙忙的,是有什麽急事要辦不成,不知道方不方便與我說說是什麽事呢?”
果然來了,劉管家腦子在飛速的轉著,想著有沒有什麽法子可以搪塞過去,可是想了半天也沒想到一個萬全的法子,自己從來都是一個謹慎的人,很少在人前有這樣急匆匆的模樣,但如果真的說謊洛府除了大事,恐怕還沒等張雀英戳穿自己,自己就先暴露了,到時候張雀英有要治自己一個欺瞞主子的罪名,自己在洛府還怎麽站得住腳呢,但是又不能立馬將慕容玢紜的是說出來,若是讓張雀英知道了,這事便鐵定泡湯了!
劉管家越想越著急,甚至額頭都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子。看著劉管家這副模樣,張雀英更加確信有什麽事發生了,也不催促,隻是一直似笑非笑地看著劉管家,劉管家被張雀英的眼神看怕了,便急忙敷衍道:
“二夫人,小人的確實有些急事要辦,還望夫人準許小人先去將事情辦完,待小人回來,在慢慢講與夫人聽也不遲啊。”
哼,等你辦完!那豈不是黃花菜都涼了!劉管家越是不說,張雀英越是覺得其中有什麽不對。張雀英一聲冷笑道:
“看來我在這個府裏隻是個名義上的主子罷了,如今連一個小小的管家都不聽我的使喚,也不怪你劉管家,畢竟我隻是區區一個小妾,那玢紜姐姐的才是名正言順的大夫人,我又怎麽比的呢,不說說到底,就算我地位再低,好歹還算是個主子吧,劉管家難道真要這樣讓我難堪嗎?”
劉管家心裏早已將張雀英罵了千萬遍,還有那送信的人,給誰不好,偏偏送到了自己的手上,現在自己又不能隨便找個小丫頭來幹這件事,萬一出了什麽岔子,還是得有自己來擔著責任,劉管家一咬牙把心一橫,反正橫豎都是死,不如死得痛快些。就將這事與張雀英全說了,若是張雀英硬要那封信,自己便給她是了,到時候若是慕容玢紜問起來,自己就說被張雀英給拿去了,二人在洛府中這麽多年死對頭,慕容玢紜也沒有理由不相信自己。
這樣想著,劉管家便向張雀英說了自己的目的:
“回二夫人,小人哪裏敢怠慢二夫人呢,既然夫人想知道,小的也沒有不說的道理,其實也沒什麽大事,隻是小的這裏有一封信,小的想著趕快去送給大夫人才好不讓大夫人著急才是。”
“哦?原來是這樣啊,我當是什麽事呢,你剛才這樣吞吞吐吐的樣子,我還當真以為出了什麽大事呢!”
張雀英心裏一陣暗喜,慕容玢紜,真是天意啊,這老天爺親手將這封信送給我,我怎能不收下呢?我倒要看看你葫蘆裏賣的是些什麽藥。
張雀英盡量壓抑住喜悅的心情,壓著聲音繼續問劉管家:
“那你可知道,是誰要送給大夫人這封信呢,還有這信裏,究竟是有什麽要緊的事嗎?”
既然說都說了一半兒了,那剩下的,也不得不說了。劉管家繼續說:
“回二夫人,是大夫人的弟弟今天一早便托人將這一封信交給小人,說是讓小人拿到信之後不要拖遝,立刻去交與二夫人,說是有要緊的事,至於具體是什麽事倒沒說,這信裏的內容是什麽,小的不敢看,小的也不知道啊。”
張雀英不依不饒的問道:
“那既然你是今天早上就拿到的這封信,為何現在才給大夫人送去,莫不是你偷懶了不成?”
“二夫人冤枉啊,小人從今天早上起就一直在處理洛府裏的事情,根本就沒消停過,好不容易這才抽出了空子,便想著趕緊將這封信給大夫人送去,沒想到在路上碰到了二夫人。”
張雀英越聽越抑製不住心裏的喜悅,但還是楊壓低了聲音道:
“既然劉管家都忙碌了一早上了,也該歇歇了,我一天沒有事可做,也閑得無聊,不如劉管家變將這封信教交與我,讓我去送給大夫人,你自己回去歇歇吧。”
該來的總會來的,劉管家心裏想著,這封信到了你手裏,交得到慕容玢紜的手裏才是見了鬼了,不過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自己也沒有退路了,若是到時候慕容玢紜真的追究起責任來,自己隻管將以一切推到張雀英身上便是,況且這是她張雀英自己給自己找來的麻煩,而自己還好心暗示過,再出了什麽事,隻能怪那張雀英自己不識相了。
劉管家小心翼翼的從懷裏掏出那封信,交到了張雀英的手裏,並囑咐道:
“那就謝謝二夫人的關心了,還請,想必大夫人的弟弟確有什麽要緊的事與大夫人商量,不敢耽擱太久,還請二夫人盡快送去才是。”
聽著劉管家的話,張雀英的心裏滿是不悅,什麽時候輪到一個奴才來叫自己怎麽做事了。便冷冷地對劉管家說:
“既然劉管家,已經將這封信交給了我,就不應該再操心了,該怎麽做我自然是知道的,何必要你一個奴才來教訓我了,好了,你也不必多說了,自己先下去吧。”
劉管家便隻得默默退下了,麵上沒有大多的情緒,心裏卻對張雀英的話不滿到了極點。自己已經在洛府當了二十多年的管家了,他進洛府的時候,她張雀英還在吃奶呢,她算個什麽東西,就如她自己所說的,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妾而已,在這洛府裏,連洛家老爺洛忠明都要敬著自己三分,更何況她張雀英,仗著自己娘家有權有勢就在洛府胡作非為,張雀英的作風,劉管家是早就看不慣了的,隻是礙於張雀英好歹算這洛府裏的一個主子,自己也不能多管什麽,好在這麽多年,張雀英也沒怎麽找過自己的麻煩,劉管家也就對張雀英的種種惡劣行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