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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八十一章請大人給奴婢作證

  蒼術玩著手上的扇子,他一直知道李若昕不是一個簡單那的姑娘,現在看起來真是是比花魁娘子不簡單多了。


  小丫頭一身的淺色宮女裝扮,在宮門外看了許久,左右沒人,便一步走出來。剛剛鬆了一口氣便聽到身後一聲笑意,“我道是躲哪裏去了,原來是在這裏啊!便說吧,要去見哪個情郎?”


  李若昕無奈的轉過頭去看著李歡,憋紅了一張小臉也是笑道,“歡兒姐說的哪裏話,什麽情郎,不情郎的。”


  “我在前院找你這麽就都不見得人影,倒是自己一人從後院的門裏溜出來,可不是見情郎去了麽?”李歡笑了一聲,見人臉都羞紅了,便也不多打趣,說起正事來,“你趁著現在的那兩個臭丫頭也不緊盯著你不放了,就收收心,好好在娘娘麵前伺候一陣子,也好博得一個眼緣,升為了二品宮女做了娘娘麵前的紅人,誰還怕平遙魏麗生幾個賤丫頭?”


  李若昕聽得一愣一愣的,仿佛在心裏算計什麽,李歡又罵了幾聲平遙,前幾日被那丫頭打在背上的地方還有些生疼生疼的,做事出了頗多偏差,被人臭罵了好幾頓,總是要好好在罵回來才能平了這口氣。


  “是若昕愚鈍,還請歡兒姐給妹妹指條明路。”李若昕總算是一咬牙,對著李歡福了福,一雙卻生生的眼眸看著李歡。


  當著是個好皮相。


  李歡勾起唇角,臉上的表情一下子就變得鮮活起來,拉過李若昕的手在掌心裏拍了拍,“最近小主子總是鬧騰,大半夜裏的哭鬧不止,臉上生了好些紅彤彤的瘡口,太醫們來看過卻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娘娘怕此事不好又不敢聲張······。”


  李若昕順著李歡的力道與李歡靠近了些,此刻被李歡這樣一說,恍然大悟道,“歡兒姐的意思是要若昕去照顧小主子?”


  李歡便笑,拿手指在李若昕的額頭上點了點,“還好蠢得不是無可救藥。”


  李若昕高興的答應下來,說要等著恰當的時機便給自己申請這個職位去。她現在在皇宮裏的位置並不高。送進宮來的時候做的不過就是一個粗使丫鬟,現在雖然還是一個連品階都算不上的丫鬟,但是好歹比之前要好上許多了,起碼已經在一個固定的宮殿,算是有主的人了。


  看著李歡離開的背影,李若昕手指微微摩擦了一下剛剛被對方抓著的地方,眯起眼眸來。


  照顧小主子?

  嗬嗬。


  既然還是逃不過去,那就上便是。


  經過不知道是誰的引薦,在晚飯李若昕上菜的時候竟然聽到娘娘將話題放在了自己身上來,立刻恭敬的跪下去。


  平遙提著一站昏黃的燈籠一邊走一邊與魏麗生說話,“還好現在大半夜的有你陪著我的,不然我一個人可不敢在這個時候來巡邏。”


  魏麗生原本心裏頭也是有些發怵的,此刻被平遙一說更是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拉緊了平遙的衣擺,“你可別說了,我心裏頭也是害怕得很的。”


  平遙見到魏麗生瑟瑟發抖的模樣取笑了一番,然後承諾等魏麗生值夜的時候自己便也要陪著自己的這個小姐妹的,“這個東屏苑不曉得住過了好幾代的娘娘主子,冤死的害死的,出不去了被鎖在這裏······”


  魏麗生又是頭皮發麻,立刻便轉移了話題,“今天在殿上的時候,我還以為那李若昕瘋了!”


  平遙果然聽到這樣的話立刻就激動興奮了起來,“這個人自己要作死怪得了誰?李歡這個時候怎麽不出來阻止一下自己未來的依靠了呢?哼,都是些沒腦子的。也不想想,這真是一份好差事哪裏還輪得到她去!”


  兩人說著離開,燭火透出來的光被燈籠的布料映襯成紅色,一點一點遠去。一個人從黑色的陰影裏走出來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仿佛是兩隻在黑夜的血色裏切切私語的小鬼。


  將腦袋上的黑色帽子扯下來,露出李若昕有些蒼白的臉色來。在這樣的夜色裏更加蒼白無力。她勾起唇角笑起來,一改往日的樣子,竟然變得陰森森的。


  盛蕭伐第二天是被吵起來的,外頭實在是太吵了。嗡嗡的聲音不絕於耳。平日裏怎麽不見這些宮人如此的活躍呢?隻怕又是出了什麽幺蛾子事情了吧。


  他搖搖頭,打水洗臉,穿戴整齊了之後出門,就見到了跪在自己院子麵前的人。小小的一個,跪在那裏低著頭,身上穿著的淺色宮裝竟然染上了血色,大片大片暗色的血跡仿佛一朵一朵一叢一叢妖嬈的花朵。


  她不動的時候仿若是死人一樣。


  李若昕抬起頭來,臉色是金紙一樣的慘白。她眼裏沒有淚水,見到盛蕭伐出來之後行雲流水的俯下身子行了一個大禮。


  “請大人給奴婢作證!”


  盛蕭伐因為這莫名其妙的一句話,來到了東屏苑。東屏苑的主子早年還聖恩盛寵不斷,可惜在生了小公主之後因為落下了病根,無法侍寢之後,低位就變得有些讓人捉摸不透了。


  但是這麽多年的威壓還在的。


  盛蕭伐在三堂會審一樣的東屏苑大殿裏跪下的時候才想起來,自己現在被安排的職位是一個護衛,雖然因為身後有皇帝這個不知是不是的背景,倒是沒有什麽太大的規則約束他。


  以至於他都忘記了自己的編製是這東屏苑這一塊兒。


  李若昕隻說了那樣一句話之後就不在說了。安安靜靜的跪在盛蕭伐的身邊,臉上依舊沒有淚水,但是也沒有惶恐。


  魏麗生渾身都冒出了雞皮疙瘩,隻覺得後背發涼。別過腦袋去的時候又不免從那個放在大殿中央的白布上看了一眼,更是哆哆嗦嗦的收回了目光。


  李歡在一邊求情,娘娘坐在高位,身邊站著這麽多年來培養起來的親信丫頭,一並將那犀利的眼眸看著李若昕和李歡,眼眸仿佛淬了毒一樣的滲人。


  李歡淒厲的聲音還在大殿上徘徊不去,一聲一聲帶著請求和伸冤,“娘娘請明察,奴婢昨天晚上當真是哪裏都沒有去的,平遙的死當真和奴婢沒有半點關係的!”


  娘娘半點都沒有說話,一隻帶著長長護甲的手指一下一下在桌麵上敲著。


  李若昕也不為自己伸冤,也不去看盛蕭伐。盛蕭伐覺得自己腦門飛快的跳起來。雖然並不知道為什麽這個人一定要拉上自己,但是——難道她看見了?

  事關重大,容不得盛蕭伐不小心。


  果然,在李歡的聲音之後,那娘娘的心腹就將視線轉移到了盛蕭伐的身上,太高了聲音問道,“盛護衛!李若昕堅持請你來作證,不知道盛護衛想要做什麽樣的證人呢?”


  盛蕭伐對那狗仗人勢的東西並不覺得有什麽壓力,就算是當時麵對皇帝的時候都不見得有什麽壓力,現在更是不用說的。


  抱拳,卻是對著娘娘道,“奴才昨晚的確是出門了。”


  他半點不動聲色,卻將整場的情況都掌握在了自己的眼眸裏,但是那個請求自己來作證人的,此刻卻半點反應都沒有,就是李歡都嚇得癱坐在地上,愣愣的看著自己。


  “賣什麽關子!有話快說!娘娘總不會冤枉你一個侍衛的!”心腹丫頭的話語裏的威脅意味很嚴重,盛蕭伐還是不為所動,依舊慢吞吞的講述自己的所見所聞。


  “奴才見到兩個丫頭提著大紅的燈籠在東屏苑之外遊走,覺得稀奇得很的。怎麽大晚上的提著大紅的燈籠呢?鬼鬼祟祟的,還出了東屏苑。不過既然已經出了東屏苑威脅不到娘娘的安全,奴才也就放任自由了。”


  盛蕭伐的話語裏聽來全是破綻和漏洞,偏偏人一點解釋的意味都沒有,說完了之後就看著上頭的人。源嬪一直敲擊著桌麵的手也停止了下來。


  對於護衛來說,半夜提著大紅燈籠的宮女不要靠近算是一種默認的習俗。要知道現在的皇宮裏哪個沒有什麽秘密可言的?

  隻要輕輕盤問一遍是不是有身份編製的,大抵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過去了。以往還會有江湖殺手企圖以這樣的方式混進來,不過最後卻都被發現了的。


  至於怎麽被發現的,這也算是皇宮護衛的特訓之一。


  盛蕭伐才進宮沒有多久的,是一個將整個皇宮內部都摸頭了的人來說,那些不成文的規定他怎麽可能不知道。就算沒有人來告訴自己,也能夠胡編亂造出一套理論了。


  接著將整個疑點都推給了源嬪。


  源嬪手指微微動了動,身邊的丫頭大聲質問,“大半夜的不睡覺,跑到外頭來做什麽?”


  盛蕭伐臉上的表情帶著一點點的笑意,整個人看起來溫和無害,“睡不著出來走走。”


  丫鬟被這樣的回答氣得不輕,深呼吸一口氣才冷笑道,“看樣子盛護衛是不打算招了?”


  源嬪抬起手來製止了原本就是自己授意的丫鬟,偏著頭問盛蕭伐,“既然盛護衛看見了是兩人,那不知盛護衛可有看清了另外一個人是誰?”


  魏麗生登時就站不住了,往後一退,有些搖搖欲墜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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