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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窈窕淑女,怎麽就不是君子來求?

  其實杜潤生與其說是好奇洛雲瑤的問題,不如說是在逃避。


  誠然,歐陽大理寺卿那句詩,那首曲很棒。不過杜戶部侍郎總覺得哪裏怪怪的,嗯,雖然說吧,歐陽井旭帥到他這個本來就是風流的人。特別是一雙眼睛,在那樣一張英朗硬氣的臉上。可,就偏偏越是這樣,杜戶部侍郎就越覺得哪裏不不對勁。


  杜潤生強撐起來的好奇心,又將那說不出來的不對勁,有些麵紅耳赤地壓了下去,等著洛雲瑤的下文。


  洛雲瑤見他這樣子。突然便有些原諒杜潤生把她害得那麽慘了,雖然杜潤生可能會把洛雲瑤好不容易洗清的冤情給髒回去,而且往著無比特殊十分髒的道路上走。可是……杜潤生小公子哥,這樣子確實是太白嫩了,太萌蠢了。


  兵部尚書洛大人抬眼皮瞄了一下歐陽井旭,方才說:“就是你告訴我百詩薈萃時候,我念的詩,杜兄可還記得?”


  杜潤生將自己的眼皮子一搭下來,有點不太情願地回憶著洛雲瑤所說的詩,又實在是想不出來的苦惱樣子道:“你說的可是以‘柳’為題的那個?太子殿下拔得頭籌那首?當時遙弟還獲得了二等名的這個?”又企圖想想到底洛雲瑤那個二等獎裏麵有什麽東西,事實上。杜潤生覺得這個關於“柳”的百詩薈萃上的詩詞對於現在他們的談話並沒有什麽用。


  隻是杜戶部侍郎想著自己講的故事這樣悲傷,他深以為自己應該放鬆一下,並且讓自己的聽眾放鬆一下,便隨著洛雲瑤來了。


  洛雲瑤看著杜潤生認真蹙眉思考了思考,隻差點撓頭擾腮了,方才放棄地很自己道歉:“抱歉,遙弟,你曉得我是個記性查的,連遙弟這樣好的詩詞都沒有記住,實在是該打該打。”


  洛雲瑤如果沒有猜錯,天真爛漫的杜戶部侍郎誤會了她說的那句詩。洛雲瑤有些無奈:“杜兄哪裏的話,遙弟那不堪入目的詩詞哪裏敢嘮叨杜兄記住他了去?”在杜潤生一臉天真的疑惑不解中,洛雲瑤笑了笑緩解尷尬,然後繼續:“難道杜兄真的不記得當時小弟剛一聽見這以‘柳’為題之後,變脫口而出的那句詩嗎?”


  “噢!哦哦!!”杜潤生立刻瞪大了眼睛,表明自己不經過洛雲瑤的提醒還真的想不起來。


  洛雲瑤形象,也不見得杜潤生能夠經過她的提醒二想起來。洛雲瑤當時那首排名第二的詩。


  果然還是自己家鄉那邊的古代更加多情多藝些。一首好的詩才能夠讓人一眼之下,一聲之中永遠的記住在心裏麵。


  就算是杜潤生這樣線條粗地都記得清清楚楚一字不差。


  杜戶部侍郎享受似的閉上了眼睛,享受似地道:“碧玉妝成一樹高,萬條垂下綠絲絛。”


  洛雲瑤滿意地聽著杜潤生富有感情色彩的念出來了這兩句。


  在洛雲瑤的示意下,其實也不洛雲瑤的示意。歐陽大理寺卿很會把握時機,恰到好處的時間,恰到好處的地點,恰到好處的聲音。溫溫暖暖的,如同整個人陽光的氣質。讓旁人給沐浴著暖陽:“不知細葉誰裁出,二月春風似剪刀。”


  洛雲瑤明銳地發現杜潤生聽見了歐陽井旭的話之後麵上一紅,難為繼續好學生模樣地對這首詩進行研究念叨朗讀。


  洛雲瑤覺得有趣,便用下胳膊肘撐在了桌子上麵,托著下巴戲謔地去瞧杜潤生:“怎麽了,杜兄可是不滿意這詩的後麵兩句?”


  杜潤生想裝鴕鳥也裝不了了,做恍然大悟狀的,扭頭去看歐陽井旭。目光卻是躲閃著沒有正麵和歐陽大理寺卿對視。


  杜潤生恍遊的,徐徐說道:“啊,原來這詩是歐陽大理寺卿寫的啊。”


  洛雲瑤正好奇歐陽井旭是不是已經厚臉皮到了不要臉的程度,於是也把感興趣的目光給了歐陽大理寺卿。


  歐陽井旭在這兩個人的目光下麵依然淡然,還將自己那溫傑的笑容加深,溫和地關懷地把洛雲瑤的問題重複了一遍:“怎麽了?可是後麵這兩句不符合杜戶部侍郎的心意?”


  你很少見斷案如神的鐵麵大理侍會露出這樣關懷的神色。


  洛雲瑤也是一愣,心道這表情究竟是愧疚的掩飾了,還是其他的?


  因為歐陽井旭並沒有否認這首詩是他寫的,雖然他那一笑也沒有承認,但是很顯然在杜潤生的麵前就已經以為這是他所做的了——就這樣公然盜用他人的知識成果,就算是歐陽井旭這樣的人愧疚一下也很正常吧?


  洛雲瑤不斷地給歐陽井旭找著借口。試圖說服自己,但是心裏麵卻是越來越堅信著歐陽大理寺卿這個溫柔的笑容是有其他原因的。


  杜潤生實質上或許連歐陽井旭說了那句詩,詩裏麵有哪些字,現在都沒有搞清楚,但,他還是努力鎮定,笑著說:“這詩後麵兩句也很好啊,和前麵兩句相得印章呀。歐陽大理寺卿不僅是斷案查情的一等一好手,原來這寫詩的功力也是頂頂的。這讓下官這個一無是處的戶部侍郎很是慚愧,難怪家父總是嫌棄杜某的無能呢。需得多多想歐陽大理寺卿大人學習才是。”


  洛雲瑤聽著都替歐陽井旭臉紅,事實上歐陽井旭可能連寫詩有什麽要求都不知道。他頂多能夠背幾句詩。


  那邊的歐陽大理寺卿這個聰明人保持著不說破的原則,既不否認這詩是他寫的,也不承認,導致的直接後果就是杜潤生繼續誤會下去。


  歐陽井旭緩緩談口:“後麵兩句是什麽?”


  杜潤生自己都驚訝於自己在官場上練出來的這套漂亮的奉承官話,突然聽歐陽井旭這不帶些感情色彩的幾個字,心虛的杜戶部侍郎心裏打鼓。


  畢竟剛才那兩句他確實沒有記下來——他光是驚訝於這詩的主人已經到了自己的麵前了。


  原來當時洛雲瑤那句“是我一個朋友寫的,至於下麵兩句嘛……想知道就去問他吧。”不是況他的。


  杜潤生本來是躲躲閃閃的眼睛因為歐陽井旭這句話而驚訝或者驚慌失措,抬頭有點“求放過”意味的。“啊,這個嘛……詩是好詩,隻是杜某的記憶力實在是……說來慚愧。歐陽大理寺卿不要見怪。杜某誠然不是故意的。歐陽大理石卿還請大人不記小人過,海涵杜某則個?”


  杜潤生這樣子在歐陽井旭的眼中有點可憐兮兮。


  可是歐陽大理寺卿卻不打算放過這個杜戶部侍郎,他依舊是陽光無害的。像是認真教自己家笨笨不開竅的小孩一樣:“不知細葉誰裁出,二月春風似剪刀。”


  杜潤生完全不知道這人想要表達啥,茫然不解地看著歐陽井旭,半點要配合他的樣子也沒有。


  一時間,氣憤感尬。


  事情的挑發者洛雲瑤當然不能坐視不管了,兵部尚書洛大人笑著出來打圓場,嬉笑著:“杜兄快接著說說接下來怎麽樣了啊,後來那公孫欣欣和他的小秀才情人有沒有被綠林土匪給殺了?還是發生了其他什麽。”順手給秦大將軍添了一杯茶,又做歎息:“小弟我對這水仙花一樣的姑娘好奇著緊呢,杜兄這樣未免太吊小弟的胃口了。真真過分。”


  歐陽井旭本來還是溫烈的笑容,側頭看了洛雲瑤一眼,臉色有些陰沉不悅。


  洛雲瑤衝他癟了憋嘴,心道不就是打擾了你的惡趣味嗎,至於這幅像是被人搶了小寵物的王子嗎?

  杜潤生一直尷尬著,終於還是等到了上天給他的台階,感激涕零得不行,立刻順著台階馬不停蹄地走了下來:“這是兄長我的不是,這便黑遙弟賠罪,還希望遙弟原諒。至於那水仙一樣的公孫欣欣姑娘麽……”


  那幾絲的陽光在穿透了翠綠的森林,本來那瑩透漂亮的深林裏麵還有鳥兒歌唱的林中,被幾絲陽光穿透,刺痛了公孫欣欣的眼睛,也將這深林變得更加的幽暗不堪。


  也不知道是鳥兒被嚇走了,還是本來就隻是公孫欣欣的錯覺。公孫欣欣看著眼前這幽暗的森林,分不清楚到底前麵才是自己最愛的地方還是後麵,她找不到她的黃鶯也找不到曾經棲息的大樹。


  公孫欣欣茫然四顧,卻絲毫沒有要抓住那陽光出來這片幽深林子的意思。


  公孫欣欣以為,隻要她堅持,她就能回到原來那一片有黃鶯在歌唱,有大樹樹葉青透。


  公孫欣欣一咬牙,在她眼睛裏麵打轉的滾燙眼淚現在被她活生生地逼了回去。


  她對著那土匪頭子說道:“你們想要錢,我給你。你們想要命,拿我的,放他走。”


  這聲音是纖細銳利的女人特有聲色。但是也不知道是這話裏麵的堅定的決心,還是這話被堅定的人用盡了自己的力氣說了出來。


  在場的所有人無一例外不是一臉的驚訝和震驚。


  大家都是男人,卻在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麵前震驚得像是沒見過世麵的小孩。


  那懦弱的秀才情人也是呆呆地抬頭仰望著公孫欣欣。


  半響,公孫欣欣聽到了那如同隔世的聲音相似地喚著她“欣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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